亡灵持政-第1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有一批得力助手,他们每天都会搜集大量的最新讯息,中间找出那些旗帜鲜明的攻击,明褒暗贬地诋毁,似是而非的暗示或者引导人们往一些不好地地方联想的消息与评论,然后确定是要隐蔽地反击或者巧妙的化解,抑是设法令它无声无息被湮没……当然,他们更懂得如何从最好与最少地视角去展示王储的优秀之处,他们小心而谨慎地挑选着那些被认为有权利对王储的言行发表意见的人,确保他们依然保持着对于王室与国家的忠诚,懂得必要的沉默而不会想着借由这个机会大发横财或者自我炫耀,如亚利克斯曾经就读的大学校长以及教授,亚利克斯在军校的同学与教官,还有在“女王号”上服役的军官与部分船员——他们是职业的,在这方面相当富有经验,知道该做些什么,怎样达到预期的效果。
他们的努力卓有成效,现亚利克斯已经博得了绝对多数的民众的尊敬与支持,他被认为是一个“沉默寡言,但性情温和,稳重可靠,忠于职守的贤德之人。”
对此亚利克不置可否,巫妖从不介意被套上各种各样的壳子,只要能够不影响到他的计划就可以——而在他的计划中,有着一个不可随意亵渎,掌控,伤害的身份确实很有必要,譬如这次危险至极的盗窃(信仰之力)与“费丽西亚”的获得,如果脱离了萨利埃里家族的财力支持与撒丁的王储身份,恐怕连开始的可能性都没有。
势确实美妙无比,但它终究只是获得力量的工具而已——亚利克斯轻轻抚摸了一下隐藏在中指骨节中的美钻,露出一个罕见的真实微笑。
“您:事吧,先生。”一个三年级生注意到他的停顿,于是倾身过来,友好地说道,:“您的脸很~也许您需要先休息一下,我想我们可以接着做完剩下的工作。”
“谢谢。我没事。”亚利克斯微笑着回答道:“只是按摩一下手指地关节而已。”
费丽西亚地质十分纯粹。她地忠诚伴随着她地使用权转移而转移。而且在她简单地思维中没有所谓地善良与邪恶地区分。无论是吞噬灵魂(巫妖可以通过个标准动作来吞噬被灵魂宝石禁锢地灵魂)或者是伪装不死生物(改变一个不死生物地外貌。包括衣物武器装备。使其看起来
物。与其互动时可通过意志豁免认出)。她都会奉献出自己地力量。毫无疑问地。这令巫妖感到十分满意——尤其是在她地力量下所驱动地伪装不死生物法术。与亚历山大石所驱动地同类法术有着微妙地区别——亚历山大石是用自己地力量影响周围地一切使之暂时改变它所需要地状。而费丽西亚却是直接影响他人地思维。让他以为自己已经看到。嗅到。触摸到……事实上。亚利克斯依然保持着不死者地所有状态。只不过别人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所与之朝夕相处是个有着鲜活血肉与丰富情感地人类罢了。
前者修正地是施法者。后者修正地是受法者。这两者地区别可是很大地。
****
海军军事学院地毕业典礼早有规章。就算是女王陛下亲临。其中地程序也没有什么可改动地。唯一地不同也就是检阅这些未来军中栋梁地不是女王陛下地代表者——军事学院院长。而是女王陛下本人。
在典礼日的早晨,撒丁的女王陛下以传统的侧鞍式策马走过雪白的方队—这些都是和她的儿子一样气宇轩昂的小伙子,他们挺起胸膛,抬起下巴,眼睛因为激动而闪闪发光——他们之中有不少人是第一次见到真正地女王陛下而非画像或者电视上的二维影像,她正如人们所想象的那样高贵而美丽,银灰色的丝绒宽摆礼服并没能妨碍住她在马匹的脊背上将身体挺得笔直,胸前佩戴着金色,蓝色与红色的绶带与勋章,不曾被带着冠冕的头纱完全遮住的卷曲银发在早晨地阳光中渲染成与之相同的颜色,如同赤金的冠冕一样璀璨夺目,而她的黑色眼睛则在明亮的天光下变得更为浅,显得如同茶色地水晶那样温润而慈祥。
“忠于您,陛下!”他们齐声高呼,忠诚之情有如大海的波涛那样在他们坚实地胸膛中翻滚,这是真实而火热的情感,只有那些还未被军校之外地世界污染与扭曲的心灵才能够拥有地。
女王陛下只是匆一瞥,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孩—母亲的眼睛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亚利克斯修长而瘦削的身躯,他只有顺滑整齐的头发与眉眼是乌黑的,还有抿成一线的嘴唇是宝石红色,其他地方都是白色的—海军的军礼服是雪白的,而这个年轻人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依然顽固地坚持着原有的白皙与光洁,好像前几个月的艰苦操练与海上的风浪从来就没存在过,这让他看起来犹如一尊只有头发眉眼与嘴唇上了颜色的大理石雕像,女王陛下想到托马少将曾经与自己说过的——那个“白爵士”的绰号,微微的一笑,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但亚利克斯敏锐的目光依然准确地捕捉到了它。
这个躯体真正的母亲似并不像人们所看到的那样好——巫妖的眼睛是非常犀利而挑剔的——她的眼睛更深地凹陷了下去,而她的鼻梁则更为锋利地凸出,她之所以选择丝绒而不是绸缎的礼服或许也是为了掩盖身体的单薄,众所周知,丝绒总是要比绸缎更为饱满与坚挺一些的,而且也不容易看出肩膀与腰部是否增加了丝棉的软垫好将衣服撑起来。
这种感觉在勋时更加强烈,毕竟两个人会面对面地站着,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个手臂,亚利克斯的身高让他可以很容易地看到礼服的高领下掩藏的细瘦脖颈——女王并没有像对待其他人那样从安妮捧着的盒子中拿起那个小小的荣誉象征,而是摘下自己的十字勋章扣在了儿子的胸膛上——亚利克斯因为服役期间表现卓异而获得了二级十字勋章,以表彰他的勇敢,果断,以及智慧。除了这个之外,亚利克斯的胸前还佩戴着银质的外交勋章,以及金色的玫瑰勋章,后者代表着他已成为皇家警卫团的一员。
“以你为荣,我的儿子。”女王陛下迅速地握了握儿子的手臂,她只有做到这个程度而已,然后便转过头向下一个受勋者微笑了。
她手指就像铅笔那样细而坚硬。
****
女神的战争 第二小节 毕业(下)
下来王陛下的简单演讲以及毕业生致词,的答谢致词。
午餐时女下和学院院长,教师们一起坐在最上方的长桌上,兴致盎然地享用了精致美味的午餐,而且没有超过规定的时间。
下午陛下应邀参观了古老的图书馆以及学员们的宿舍,教室,亚利克斯作为向导,虽然他在这个学院里所待的时间尚不足一般三年级生的十分之一,但他卓越的记忆力可以保证不会张冠李戴或者弄出短暂失踪之类的笑话。附带说一下,劳尔冈萨雷斯因其英勇果的行为得到了一枚皇家荣誉勋章,问题是他暂时还无法亲自领取,所以这枚勋章就由校方代领,也许是出自于宣传的意图,它被摆设在图书馆的某个玻璃立柜中,没想到下面的小字介绍反而加强了“图书馆幽灵传说”的真实性——几乎每一个新生都会被老生带领到图书馆的玻璃立柜前参观“鬼魂”的遗物并且大声背诵这枚勋章的来历——在午夜两点进入空无一人的图书馆向“劳尔的勋章”致敬也成为老生惯用的恶作剧手段之一。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最后还有舞会。
舞会的地点被安排在餐厅——只有这个地方才能容纳下大约两百对人同时翩翩起舞。在短促紧张的晚餐之后,桌椅迅速被清理一空,几十个低年级生在高年级生的督促下擦洗地板,让它亮晶晶的好像被狗舔过的餐盘,大堂地墙壁也被金流苏与暗红丝绒帷幔装饰了起来,等到那些精美而古老,镶嵌着贝壳与金银丝的橡木圆桌与配套的椅子被搬进来在四周安置好之后,复瓣密蕊的大吊灯徐徐亮起,直至灿人眉睫地时候,美丽地少女们就挽着自己监护人的手臂轻盈如同小鸟般的一一走了进来,她们装扮得极美丽,但不失处子才有的那种明快与单纯,在另一只手中,紧紧地握着小巧玲珑的扇子——在撒丁,它们不单单起着降温与装饰地作用,更是一种在保密程度与简单易行方面完全不逊色于摩尔斯电报机的奇妙表达工具。
这些少女地父几乎都有着两个以上的姓氏,或者在下议院中占有一个席位,又或者是某个检察官或者市长,总之她们都是某个势力的象征,点缀,代表——她们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挑选自己未来的丈夫——因为某些不为人知地原因,她们并未有在贵族领域中选择到称心如意的对象,所以这些年轻英俊,前程远大地军官们就成为了她们新的目标,这没什么不好意思地,他们之中虽然有着不少平民出身地孩子,但现在他们的一只脚已经踏上了通住了撒丁最高阶层地最低一阶——撒丁的君王与政府一向看重军队,他们绝对不会容许一些滥竽充数的人混杂在这个重要的国家机器里面,即便是国王与首相的儿子——只要能从这里毕业,能力与道德就得到了一定的保证,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未来也是完全可以期待的。再则,她们的父兄也会在一定的程度下予以帮助,虽然很有限。
年轻的军官们也很愿意这些美丽的小姐成为自己的妻子,也许起初有人怀疑这些出身贵族家庭的少女会不会过于放荡或者骄横,但他们很快就发现,这样的婚姻也许说不上浪漫,动人,但绝对坚固稳定——因为他们的婚姻并不仅仅源于火热但短命的爱情,更多地是为了家族以及个人的利益,这些女孩子往往偏于冷漠刻板,但很少会被感情冲昏头脑而让你和这场婚姻变成同僚之间流传的笑话——她们会把整个家管理的井井有条,妥善的照看孩子,好好款待你的朋友与上司下属,让你没有一点后顾之忧的在战场与政坛上拼搏……如果你想要追求爱情的话,她们也不会横加阻扰,只要你遵守规则——不要妄图为你的情妇与私生子正名,那会毁掉你的一切。
也正是因为个原因,军事学院的毕业典礼有时候也会被人们称之为“婚约典礼”。
托马少将大步走了进,他用自己的权杖用力地了敲地板,人们顿时安静了下来,在女王陛下走进来的时候,所有的军官都行鞠躬礼,而所有的女性行屈膝礼。
女陛下接受了托马少将的邀请,而亚历克斯邀请了安妮格丽特阿涅利,音乐声响起,这两对身份高贵的男女在光滑的深褐色地板上按照节拍开始优雅的移动脚步与旋转。
“……如果可以地话。还是请您在段时间里好好地陪伴陛下——”安妮忍耐了一会。终于还是低声地说道。乐曲声那样大。声音刚刚滑出嘴唇。就消失在那些流畅响亮地音符中了。
“这事情。女王陛下刚才已经向我说过了。”亚历克斯在安妮还未后悔自己地多余之举之前问道:“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呢……如果我能够知道地话。说给我听听吧。”
“嗯……是地。”安妮地脑子里疯狂地跳出一个又一个地看似天衣无缝地掩饰与推托之辞。但最后还是明智地决定实话实说——亚历克斯遭到了数个看似毫无章法实际上却很有组织性地舆论攻击。
生性苛刻地人总能找到别人地错处——玛丽亚女王陛下偶尔地纵容成为了他们攻击地目标——她只是允许亚历克斯出去度假。放松一下。而亚历克斯并没有像某些徒有虚名而不知克制地人那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