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深处终遇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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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锦也很忙,他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那段每天相拥入睡的日子恍若有了一去不复返的趋势。
一色真的给听溪安排了一个助理,名叫叶子,是个和静竹一样直爽的姑娘,服装设计专业刚毕业,想进这个圈子体验生活,本该是去陈尔冬那里的,陈尔冬坚持不要,她现在凡事都亲力亲为的,听说连静竹都不常使唤。
听溪化完妆,正在候场。
叶子从屋内进来,提醒她今天晚上要和江先生一起用餐。
听溪想起来,昨天江年锦和她打电、话的时候酸溜溜的说“苏小姐,我现在安排行程都得跟着你这个大忙人的时间表来。你是不是得补偿我?”
听溪问他“你很想我么?”
他那头沉默了一下,才说“想到干不动活儿。”
听溪笑“那怎么办?”
他答“我打算辞工了,以后你主外,我主内。”
“……”
听溪赶到餐厅的时候,江年锦已经到了。他坐在餐桌边办公,听到她推门进来,他还是专注的盯着屏幕,头都没有抬,只是说“这么快。”
听溪放了包走到他的身后,按了按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做好了我迟到的准备?”
他点头,终于舍得把视线从满屏的数据中挪开,他抬起头来贫嘴,“不是还指望你赚钱养我吗,等你是应该的。”
她抬手想将拳头往他肩膀上落,他直接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下来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深吸一口气,将脑袋埋进听溪的臂弯里。
听溪抬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他的板寸长长了些,不再那么扎手。
“怎么瘦了?”他的声音闷闷的。
“我么?”听溪捧住了他的脸问。
“嗯,抱着都硌手。”他眨巴着眼睛,松开了她“今天的菜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
江年锦打了个电、话,菜整桌一下都给上齐了。
听溪看了一眼,一起吃大排档的那些日子好像还近在眼前,可是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里,他们之间已经经历那么多事,好在风雨之后是彩虹,他们此时此刻还能坐在一起吃饭,多幸运。
吃饭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说话,这样的氛围很好,像是老夫老妻一样没有什么压力,也不用顾忌吃相,他们之间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身份而变得彼此矜持做作起来。
“下周是Wylie成立七周年的庆典,听一色说你要飞巴黎。”江年锦搁落了筷子,抿了一口水。
听溪还含着筷尖儿,她点了点头。
Wylie每年的周年庆典,都是业界的大事。
每年能有幸参加Wylie周年庆典的,都是圈内当红的模特儿。今年Wylie却把Beauty唯一的一个名额给了她。
这有些奇怪。虽然她现在人气飞速的往上在升,可是比起沈庭欢、沐葵这些人,还是有些差距的。
听溪猜不透Wylie的用意,只当是权威的肯定。
“要走上国际的舞台了,怕么?”江年锦看着她。
“你忘了,在巴黎的时候,我替补上过。”
“那不一样。那次是替补,这次你是你。”
她是她……她除了是她,还会是谁呢?
听溪看着江年锦忽而认真的眼神,她笑了。
“江先生,原来今天找我吃饭是要谈公事吗?”她扯开了话题。
怕么,当然是怕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不能在软弱了,那些女人,都在虎视眈眈着她的位置,虎视眈眈着她的男人,她凭什么再说害怕,她要自己保卫她在乎的一切。
“瞧你这样子,是不怕了。”他摸了一把下巴,似有些遗憾。
“你很希望我怕?”听溪皱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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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希望,只是你说怕,我才能接下文。”
“什么下文?”
“我下个礼拜休假,陪你去巴黎。”他的眸子在灯火下泛出暖光。
她反应过来的瞬间,就扑过去搂住了他的脖子……
?
没想到还能和江年锦再一次坐上同一班飞往巴黎的飞机。
世事就是如此无常且瞬息万变,当时的听溪可能连做梦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那个高高在上的江年锦会成为她的男人。
头等舱里依旧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工作人员都没有与他们同坐。
正巧是和当时同一个航空公司,登机的时候遇到当时的乘务长,没想到她还记得听溪。
记得江年锦不奇怪,可是记得听溪,多难得。
她悄悄对听溪说“苏小姐,我早看出你的特别来,江先生在坐飞机的时候多数时候都不搭理人,可是上一次和你一起的时候却是那样的细心又耐心的。”
乘务长说这些话的时候,江年锦已经走得远远的了。
听溪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意。
“这下好咯,我们飞机上的这些小空姐们,都该断了念想。”乘务长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说“你不知道,江先生是飞机上多少姑娘的理想型王子,要是这趟航班上有江先生,她们干活都得卖力些。”
听溪笑意更深,江年锦怕是从来不知道,他自己对别人的影响这般大。
乘务长将咖啡和柠檬水端进来的时候问听溪,窗弦边的那扇帘子要不要收掉,她说今天天气好,外面的云景定是很美的。
听溪下意识的去看江年锦,江年锦正对着电脑,感受到听溪的目光,他点了下头。
“摘掉吧。”他说。
听溪连忙挥手说不用。她知道了,江年锦为什么会执意要让人将那扇窗弦挡去,他恐高,这样的美景,定是也看不了的。
乘务长出去了,出去之前说有什么需要随时开口。
听溪看着那扇被帘子挡起来的窗弦,“你恐高是天生的吗?”
江年锦敲打键盘的声音顿了一下,这人,还说什么休假,哪有人带着笔记本边办公边休假的。
“不是。”
“那是后天的?你受过什么刺激么?”听溪眨巴着眼将目光投向他。
江年锦的脸色并不好看。
“在蹦极台上被人蹿下去过。”他说着,看样子也不像是撒谎。
听溪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个人是普云辉么?”
江年锦点头。
那个人,还真是普云辉。
只是这件事情,并不是他真正恐高的源头,而是发生在他恐高之后。
普云辉那个家伙说,恐高也是要做脱敏治疗的,于是,他也不问问江年锦本人是不是同意,就把他骗去蹦极。
当然,他要能骗到江年锦,也得是江年锦有心被他骗。
因为江年锦他自己,也希望能够治好这个毛病。
可是一踏上蹦极台,他粗粗往下一看就觉得犯晕了就想要撤退,可是他普云辉那个狗腿子,二话不说就给他蹿了下去……
所谓的脱敏治疗根本没有成效,江年锦惨白着脸差点把心肝脾胃都吐出来,这架势,彻底把普云辉给吓坏了。他后来说看着江年锦这样,他真是恨不能剁了自己的腿。这家伙,总是觉悟的太晚。
那天之后,普云辉对他这毛病就彻底放弃了。他自己渐渐的也变成了无所谓的态度。
这就像是他身上的一个伤口,不碰的时候是不会痛的。可是一旦被触及,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心疼他的人,都会难受。
?
巴黎的夜色如画,繁灯似锦。听溪一路舟车劳顿,根本无暇欣赏这些美景。她一到酒店就洗澡躺床上休息了。
江年锦有饭局,听溪虽然没有问他是谁,可是猜也能猜到了,外界传言,他和Wylie的Baron孙关系一直不错。
听说江年锦和Baron的友谊,还是文森特太太给牵线搭桥的。
Baron孙和文森特一家的关系也非常的好。这些年安培培在巴黎的天下,就全是Baron帮着打下的。
Baron和安培培相差整整二十岁,可是那个时候,媒体还大肆的报道过他们两个人的忘年绯闻。
两位当事人从来没有出面澄清过,这段绯闻直到了安培培和莫向远订婚才算彻底的停止。可是Baron对安培培的照顾,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上一次巴黎的秀,安培培不战而屈人之兵拿下Wylie的签约名额,明眼人都知道是Baron在背后捣的鬼。
只是他卖的是文森特太太的面子还是安培培本人的面子,就没有人知道了。
舞台越大,利益纠葛就越复杂。
听溪一人,的确是应付不来这些的,她还想打肿脸充胖子,幸亏江年锦主动说要陪她一起来。
想必他也知道,在明天的周年庆典上,听溪会遇到很多高深莫测的人物,也会遇到很多她压根不想见的人。
他总是这样周到,周到的让她莫名心安。
有他在身边,她才不怕什么Baron,什么安培培……
听溪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江年锦回来,他脱衣服走动的声音都是小心翼翼的,是浴室哗哗哗的水声把听溪给吵醒了。
他喝了酒,洗完澡之后浴液的香和酒香混作了一处,魅惑至极。
见她醒着,他翻身上、床的瞬间就将她扑在了身下,他将听溪的胳膊提起来按在枕头上,然后将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颈子里……
听溪被他吻得发痒,扭动着身子似想逃又似想要的更多。
可是她却怎么都吻不到他的唇。
“年锦,别这样。”
她的手终于从他的手下挣脱出来,按住了江年锦的肩膀。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不愿对上听溪的目光似的直接将脑袋埋进了她的胸前,她的身子又被他惹的发烫。
“你不累么?”她觉得奇怪。
“没有男人到了床上会喊累。”他笑。“我已经很节制了。”
他附在她耳边的低语又惹得她脸红。就这样逮着机会就要她,还算节制么?
听溪扭头不去看他,他这次却伸手将她的下巴扳回来,含住了她的唇。
隔着身上的浴袍,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动了动,却被他钳住了腿……
***像是无形的网,将他们两个紧紧的拢住。
她开始回应他,深深地,以她自己的方式。
既然躲不掉,那就沉沦吧。
今晚,又将是个不眠夜……
?
Wylie七周年庆典开始于一场时装秀。参加庆典的大牌模特儿们都将身穿Wylie各位设计师这些年的佳作上台走秀,以示对于经典的致敬。
因为每年流行的风向标不一样,所以T台上会出现各种不同风格的碰撞。
听溪第十一个上台,她穿的是Wylie前年流行的休闲款磨砂色连体工装,裤管裁成九分,头发扎的很干净,下配黑色高跟鞋,整个人都透着飒爽的英姿。
这是她自己也比较喜欢的一个风格。
在后台化妆的时候,她看到了安培培,安培培将压轴出场,她穿的,是Wylie今年很流行的晚装,深紫色的曳地长裙,将她曼妙的身段修饰的刚刚好。
她的目光捕捉到听溪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挪开了。
她们两个之间,并没有交情。甚至连正面交锋都不曾有,唯一一次的牵扯,就是安培培的流产事件。
那次事件,到底是谁比较冤,至今没人能说出来。
文森特太太说安培培耳根子软受了贱、人的蛊惑,听溪也相信,安培培不会是故意的,没有一个母亲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的。
工作人员提醒听溪准备了,听溪走到幕后的时候,忽然想起,安培培来了,那么莫向远,是不是也会在。
这个想法让她微微出了神,甚至没跟上节奏,好在她很快调整过来了。
这一路走过去,T台的周围坐满了嘉宾。
看到江年锦的时候,她也看到了莫向远。
两个男人坐的很近。甚至看着她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
她一同忽略了,只是专注着自己的脚下。
一圈走完之后,耳边尽是如雷的掌声,她不知道,这样的分贝里,有多少是来自那两个男人。
可是她心底终于有了一丝惬意的快感。
她终于让莫向远知道了,没有他,她一样可以活得很漂亮。
安培培走完之后,Baron就上台发言了,无非是一些感谢的话,这些年每一年都说同样的话,想必他自己也觉得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