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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浮光深处终遇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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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听溪,其实你和所有人一样,甚至算不上真正意义上认识江年锦。他不是神,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曾经,他的所有的愿望,也简单到不过只是和相爱的人生活在这样的庄园里一起慢慢变老……虽然,他从来没有承认过。”
听溪咬着唇,她并不相信江年锦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她却无数次的想过,和莫向远得有一屋,享受终老。
“我爱他,一直以为守着他可以守出一个结果,可是你出现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你做出这个决定的半个月来,我一直在思考,现在我终于想通了,既然我做不到,那么如果你能让他走出过去,那也是好的。”陈尔冬的语气掩不住的怅然若失。
“我怎么能?”听溪一惊“你不是说他根本不会喜欢别人……”
“可是你很特别。”
特别,如果她没记错,这不是第一次有人说她特别。
“我到底哪里特别?”
“江年锦愿意把耐心放在你的身上,这就是你的特别。”
这话听起来像是一个女人对于另一个女人的托付。可是听溪怎么敢如此轻易就相信,就受下,她不知道江年锦怎么想,甚至,还不明了自己是怎么想的。

“驾!驾!”
东边闪过来两道黑影,披着金光,一前一后,风驰电掣般直奔不远处那面彩旗而去。
跑在前面的那个人在夺下彩旗的瞬间勒停了他胯下的红棕色骏马,马儿在原地转了个身,那人长腿一跨,跳下马来。
是江年锦。
听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陈尔冬,陈尔冬也望着那个方向。
落在后面的黑色骏马也在终点处停了下来。普云辉从马上翻身下来,在江年锦的身边落停,他抬肘狠狠的往江年锦的胸口一撞,没好气的道,“陈尔冬在,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
江年锦的目光往圆坛边一扫,他转身将手里的彩旗插回原地,淡淡道“又不是只有陈尔冬一个人在。”
普云辉这才看到,陈尔冬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嫩绿的毛衣,洗白的牛仔,素淡的根本让人注意不到。
“诶你这个重色轻友的。”普云辉又在他的肩膀上补了一拳,难怪他不愿意把这个风头让给他。
江年锦没作声,只是伸手往竹筐里拿了一把苜蓿草递到马嘴边,这匹红棕色的马,叫小腾。在这个农庄里,就它和江年锦最亲昵。
陈尔冬和苏听溪已经走过来了。
小腾见了苏听溪,甩了一下尾巴。
普云辉愣了一下,哑然失笑“苏小姐,你看,我们又见面了。”
听溪点了一下头,说“好久不见”,却不知道对谁说。
江年锦一直在喂马,连身都没有转过来。
普云辉看向陈尔冬“要不要带你去溜一圈。”
陈尔冬还在摇着头,就被他推到了马边。普云辉托着陈尔冬的腰,帮助她上了马。见她拒绝的也不是很坚决。普云辉的心情一下子靓了起来。
他吹了一下口哨,拉着马的缰绳,慢悠悠的牵着马儿往他们来时的路走。坐在马背上的陈尔冬回头看了一眼听溪,也看了一眼江年锦,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最后对听溪笑了一下。
那样的笑里,有洒脱,有不舍,看的听溪难受极了。
爱而不得,放手有多残忍,她知道。
听溪站了一会儿,江年锦总算是喂完了马。他掸了掸衣袖,转过来。
“要不要也去跑一圈?”他问着。
那马儿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它又甩了一下尾巴,朝着听溪乖顺的蹭过来。听溪抬手摸了摸它的脸。
“我不会骑马。”
“你不是也不会走秀?”
听溪一晃神,随即反应过来什么。
“江先生,我想可能是我误会了什么。我一直以为你是希望我成为一名模特儿的,现在看来,似乎不是。既然你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了,那我随时可以走人。”
听溪说罢就转了身,才迈出一步,就被江年锦抓住了手腕,他一把将她攥了回去。
“这么听来,你是为了我才进Beauty的?”他的目光冷的像是凝了霜。
“我……”
不,她不是。一开始她是为了能留在加安找莫向远才进了Beauty工作的。
可是,一开始不是,也不代表永远不是……
“苏听溪,你和Modern的莫向远,到底是什么关系?”江年锦沉了气,终于是给问出来了。
半个月来,这问题心魔似得挠着他,不让他安生。回去北城调查的人说,莫向远和苏听溪,是恋人。
恋人?
他问“曾经?”
那人说“曾经是,后来也没听说分手。只是莫向远去了别的城市,现在,苏听溪也跟着去了那座城市。”
那座城市,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加安。
他撂了电、话,是直接砸出去撂上的。
这此前种种连贯起来,订婚宴、医院……甚至他第一次遇到苏听溪。
她到底为什么在他身边,到底为什么临时改了主意……
普云辉说,怕他一个坑掉进去两回。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一个坑里掉进去两回?
他索性不见她了。
阿府说“苏小姐没找到你看起来有些失望。”
有些失望……呵,平日里少言寡语的阿府他什么时候这么会看人情绪了?
一色说“苏听溪很刻苦,只是最近老是在跑神儿。看着像谈恋爱了。”
谈恋爱?谁说跑神儿就是谈恋爱了?才发现一色叽里呱啦的怎么这么招人烦,索性连他也一并不见了为静。
只是,他们这一言一语的,他忘不掉。
这才知道,想她也不是一点点。
“原来,是因为我和莫向远的关系……”听溪扬了下嘴角,苦苦的,“我和Modern的总裁莫向远,曾经是恋人关系,所以,江先生因为这个以为我是Modern派来的间谍吗?”
江年锦神色凛冽。
“你是吗?”
“如果我是,我一开始就不会拒绝你的提议!”
听溪满腹的委屈快要化作眼泪掉下来,而她不愿意让他看到,便立马转了身离开。
她没有给他机会拉她,又或者,他压根就没打算再拦住她。
江年锦站在原地,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在阳光下越来越小。他没追,而她,也倔强的不肯回头。
他心里窝着团火,不知道要怎么灭,原地踌躇了一下,抬脚就蹿翻了脚边的竹筐。
苜宿草散了一地,小腾吧唧着嘴,低下头自顾自的吃,他气得将竹筐踢得更远,这架势分不清他是在跟人生气还是在跟马生气。
一晃神的功夫,苏听溪已经不在他的视线里了,心里更是没边了。
那女人,转身就分不清东南西北,这庄园这么大,她怎么走的出去……
他没再往下想了,直接踩上了马镫,翻身上马,提着缰绳,一路向北绕出去。
苏听溪,他若真不信她,一开始也不会管她。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管,不管到底也不行了。

姐妹们,抽风,无法回复你们的留言,但我都有看到。
我有空会给大家加更,但请大家也体谅我白天上班没有时间写那么多稿子~~实在抱歉~~
不愿每天等更的,建议养肥再看噢~~么么

☆、梦俱明灭9

浮光深处终遇你;梦俱明灭9
听溪快步走着,也不知道要去哪儿,眼前有一片麦田,老远就望见它了,可是走了这么久,它还是那么远,像是会躲着她跑一样。ai悫鹉琻
身后一片安静,她贪静,可也不是这样的静法,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在这空无一人的小道上被放大了好几倍。
她生出几许恐惧来。
谁说的江年锦愿意把耐心放在她的身上,若是真的,他怎么会放任她一个人跑掉。
所谓特别,不过只是因为他不相信她;处处注意她,不过是想提防她…罘…
她不愿再走了。蹲坐在原地的石头上,这样一想,眼泪又不争气的冒出来。
远处有马蹄声传来,这儿空阔,她辨不清声音的来源,只是站起来四下的张望,看到江年锦驾着小腾真的追上来的时候,她的委屈反而更浓。
这是女人之常情。不哄不行,越哄越得劲欤。
她没有惊觉自己的心情,已经像个闹情绪的小媳妇儿一样,只是转了身,像是没看到他一样,继续往前走,直到小腾冲到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江年锦的脸色还是没有缓和,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架势,倒像是追上来找她吵架的。
她绕过小腾,还想假装不看到他。吵不过,总躲得过。
江年锦终于翻身下了马,他拉住了听溪的手。
“上马。”他说,说罢,不似普云辉对陈尔冬那样的温柔,而是直接半推半抱之间将她托上了小腾的背。
听溪想不从,无奈又不敢乱动。
江年锦自己也重新跨上马来。他张开了双臂将她锁在臂弯里,提起缰绳,“驾”的一声往前奔去……
清凉的风从身边吹过,却散不去听溪周身的热。
江年锦的怀抱灼烧着她的背,因着奔腾向前的惯性,他整个上半身的重量,似乎都压在听溪的身上,还有他温热的气息,全都落在她的耳边……那是,她一转头,就可以吻到的距离。
“你要去哪?”他的声音被风吹散。
也许是这气氛太好,也许是他先开了腔,听溪一下子没了脾气,这样的奔驰的速度让她无端的兴奋起来。
她指了指前方,说“那片麦田。”
江年锦侧头来看她,这颠簸起伏之间,他的唇擦过了她的脸,又是那样若有似无的一下……听溪的耳根子一下子热了起来,她别扭的继续看着前方,没看到身后的江年锦嘴角染上了一丝笑。
那麦田原来真的不像看到的那么近。等到小腾跑到的时候,听溪已经被颠地晕晕乎乎了。
一望无际的麦田啊,美的无边。
江年锦先跳下马来,他环顾了一圈,将风景纳入眼底,这庄园是他刚来加安的时候买下的,偶尔烦闷或者得空想起的时候过来转转,他以为他的不走心会让这里荒废,没想到手下的人替他打理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拉我下来。”马背上的听溪朝他嘟囔一句。
江年锦仰起头来看她,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她抬手胡乱的将那缕发扩在耳后乱也乱的自成风韵。那张微红的脸上,显着一丝迫不及待,她的瞳孔盈了阳光,亮的他不能直视……
他扬起左手,递过去。
听溪毫无戒备,冰凉的手飞快的伸过来握住了他。江年锦却没有借力给她,而是用力将她一扯,在她猝不及防弯下腰来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后颈,他扬起下巴,吞没了她的那声惊呼,吻住她的唇。
听溪瞪大了眼睛,天旋地转之间隐约看见他的眼里有笑意。
小腾不耐烦的撅了一下马屁股,听溪整个人落下来,扑进江年锦的怀里,他似早有准备,用力的抱紧了她,两个人一起跌进身后的软软的秸秆地里……
听溪趴在他的胸口,还未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经一个翻身,将她置于身下。
“苏听溪你给我记住,你现在是Beauty的人,是我江年锦的人。”

普云辉牵着小黑走了很久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时不时的回过头来和尔冬说着话,尔冬有些心不在焉,可是一点都没有影响普云辉的心情。
他喋喋不休的样子都显得偏执,她曾经嫌他烦人话多,他却嬉皮笑脸的说”陈尔冬,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喋喋不休一辈子。”
那是他第一次对她表露心迹,第一次却说到了一辈子。
一辈子多远多沉重,她怎么受得起。
敞开了心扉就忽然有了隔阂,后来她一直都在躲他,而他,也不找她。
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又嬉皮笑脸的好像从来没有对她说过那些话,她也松了一口气,心想他真是忘了那才好呢。
其实,从小到大和普云辉的相处就是轻松的,因为他知道怎么不给她压力。他玩世不恭,油嘴滑舌,可其实他比谁都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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