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深处终遇你-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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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溪顿了一下:“可我们不是一个公司的吗?我好不是对他们也好吗?”
“你还不懂,关键是江年锦只对你一个人好,很多他们想捧的新人都没有机会。你苏听溪在Beauty把江年锦这块绝好的资源给垄断了你知道吗?”
“我……”听溪语塞,她还真不知道,原来这高层之间也是勾心斗角漩涡重重。
“这次他江年锦要是没有当机立断把你赶出Beauty,等董事会把监控资料当做证据,决定出文件把你从Beauty除名的时候,那你这罪名就背实了,你可就彻底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了。你会被封杀的,封杀啊!”
一色夸张地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听溪往沙发里缩了缩。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江年锦!”
“那是当然,你以为江年锦什么人啊?他脑子里放着一杆时刻权衡利弊的秤,可精明着呢。至少我敢肯定,他一定相信设计稿不是你泄露的。至于其他,我就不敢确定了。因为再精明的人,都是会有弱点的。”
“比如?”听溪诚恳的看着一色,希望他继续提点她一下。最近她的脑袋被这些事情缠成了一团浆糊,根本就没有空间独立正确的思考了。
“比如感情啊?虽然我敢保证他对你的为人有自信,可是我一点都不敢
tang保证他对你和莫向远的感情也有同样的自信。其实江年锦在某种意义上只能算个爱情白痴,尤其是像他之前还在感情里栽过跟斗吃过亏……”
听溪若有所思,是不是真的就是如一色所说的那样,所以江年锦才变得这样喜怒无常患得患失,动不动就暴跳如雷。
也许他不是不相信她,他只是不相信爱情……
“那我要做什么?”
“我的姑奶奶喂,我求求你什么都别做才好。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在发布仪式结束之后跑去Modern还跑去莫向远的别墅过了一夜,很多媒体记者添油加醋的说江年锦被戴了绿帽子。这次在舆/论上,他作为一个男人吃的亏可比你大的多。”
“我和莫向远真的没有什么!”
“别介,你和我解释个什么劲儿,我是旁观者,旁观者清,你不用和我解释我也可以相信你啊,本来你和莫向远什么关系也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不是?关键是当局者,江年锦那个当局者迷迷糊糊的,他现在只相信他耳朵听到的,眼睛看到的。你有本事就去让他相信你呀!他信不信你才重要!”
听溪摊了摊手:“你说的容易。”
“的确不容易,江年锦这心病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积劳还成疾呢,更何况是心病。江年锦打算和你结婚的时候,我们这一大帮子的老朋友都特别为他高兴,尔冬放下手里的设计稿为你们设计礼服,我跑断了腿给你们找婚庆公司,普云辉快搭帐篷住进四谷庄园了,还有阿府,阿府连包喜糖这种事儿都干的不亦乐乎……我们都以为终于有人伸手把这些年缠绕在江年锦心上的死结给打开了,谁知道……”一色顿了一下,抬手使劲的拍了一下听溪的手背:“谁知道你这双手把那个死结越缠越紧了!”
一色这嘴皮子放炮似的,语速快得让人抓不到重点,可是听溪听着听着还是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那场婚礼,她也像所有亲人朋友一样,倾注了自己所有的爱与期待,那样的意外也不是她想的。
出事之后她坐在莫向远的病床边也总会反思,是不是她还不够好,所以老天觉得她还不配得到这样的幸福……
手背上麻疼麻疼的,心里也钝钝的难受。
一色见她哭,连忙俯过身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苏听溪,你别哭啊,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听溪抽泣着。
“你知道你还哭,你快别哭了,要是沐葵知道我今天来没有帮上什么忙还把你给弄哭了,她非得弄死了我不成。”一色手忙脚乱的帮着听溪扯着纸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她的眼泪。
“不是的,一色……你今天来不是什么忙都没有帮上,相反……你帮了我大忙。”听溪断断续续地说。
是的,如果一色不来,靠她此时愚笨的脑袋,得多久才能想明白这些事情。江年锦是个爱情白痴,如果她再不聪明一些,他们还怎么才能破镜重圆。
既然江年锦被动了,那就由她来主动好了。
一色见听溪茅塞顿开,笑得特别欣慰。
“苏听溪,打从我一见到你我就知道你聪明。我说你要是和江年锦那祸害双剑合璧,你们俩生出来的宝宝得多聪明啊!”
“行了,你别取笑我们了。”
“哪儿敢啊?”
“对了,尔冬怎么样?”听溪始终放不下陈尔冬。
“不怎么样,说起她那才叫一个惨啊。连我这个大老爷们见她从工作室里出来那蓬头垢面的憔悴模样都忍不住掉眼泪。”
听溪捏紧了自己的掌心,她不敢想那个画面。
“不过,好在还有普云辉死皮赖脸的缠着她陪着她。只要她自己放下了芥蒂打开了心结,赛场失意了,在情场上还是可以成为赢家的。”
听溪“嗯”了一声,也许,这次突发事件能成为陈尔冬和普云辉之间的一个转机也说不定。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与一色聊天最大的好处就是既不会有冷场的烦恼,偶尔还能感悟出一些不寻常的道理。他是人生的辩论家,是非黑白总有他自己的一番理论。
末了,一色拍拍屁股要走,才想起今天来找听溪还有另外一件事儿。
“苏听溪,虽然你不在Beauty了,但是之前签下的一些工作还是得扫尾的,像是一些代言活动,人商家不提出把你换掉,你就还得继续工作。不然可算你违约,违约金就够你吃好几年的。”
“我明白,有什么工作你尽管给我安排。”
“好,就等你这句痛快话。过两天珠宝城有个珠宝展你可别忘了。叶子主动请缨在你扫尾时继续做你的助理,我已经答应了,你等她到时候联系你。”
听溪爽脆的应了一声好。
一色挥挥手告别,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调皮。
“家里要是有什么水管漏了,灯泡坏了,也可以call我,别看我不如江年锦高大,干这些活我妥妥胜过他。”
“……”
?
珠宝城的秀是听溪和江年锦去那里买完结婚戒指之后定下的。要被这个主办方选中的条件很苛刻,因为江年锦的关系,听溪才那样顺利的接下了这个秀。
说起来其实很多人眼红也是有道理的,江年锦的确是她的福星,不仅把她捧到云端,更是让她的工作变得顺风顺水。
在他身边的时候,她还是情场职场双得意的苏听溪。
听溪从出租车上下来,往珠宝城的大门口一站,就想起了江年锦那天带她来选钻托时的甜蜜。
往事近的还好像就在昨天,可是他们却已经从相濡以沫变为了分道扬镳。人总在这样的时候,对于“物是人非”这四个字感触最深。
叶子提着大包小包站在大门口对听溪挥手,示意她快些过去。
化妆间很热闹,多数都是外籍模特儿,因为语言不通的原因,耳边的是非少了很多,听溪乐得清静。
但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变故太多,听溪又在沐葵的屋子里沉寂了好多天,忽然被这么多人包围,她自己还有些觉得不适应。
化妆师很利落的给她上了妆,名贵的珠宝挂在她的颈间,总算让她的小脸上有了一些色彩。
参加珠宝展的多为一些富商带着他们的名媛太太,听溪没有想到,江年锦和May也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也不知道是他有意的还是巧合。
听溪和一众模特儿站在展览台上,像个机器娃娃一样不停的变换着姿势。江年锦冰冷的目光偶尔穿透了人群落在她的身上,总能让她觉得不寒而栗。
听溪因为江年锦在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的目光时不时就飘过去搜寻他的身影,面对着他的时候,一个姿势可以维持很久不变。
May像是八爪鱼一样的挂在江年锦的臂弯里,她的手指将展台上的模特儿一个一个的点过去,嫣红的唇一张一合的好像是在评价人,又好像是在评价珠宝。
江年锦不时看她一眼,她就说的更加起劲。
也不知道是不是脖子里的饰物太重,听溪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台,她去化妆间摘下了珠宝,跑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冷水刺激着鼻头,她的呼吸才算慢慢正常起来。
回到化妆间,后台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她佩戴的珠宝找不到了!
之前心平气和的工作人员急的已经口不择言,好好的叶子被扣上了小偷的罪名,委屈的直掉眼泪。
听溪为叶子说理,工作人员嗤之以鼻,连她也一并数落。
围观的不少工作人员已经开始落井下石的窃窃私语。
“本来也是因为之前签好了约没办法解约,不然现在谁还请她呀。”
“就是,苏听溪和江年锦分手了,她就等于过气了。”
“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啊,瞧她现在还一副清高的模样!”
“……”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七嘴八舌的质疑声也越来越响。
听溪自己身陷这样的是非舆/论也已经习惯了,只是她心疼叶子,因为跟着她受了这样的委屈。她走过去拥住了叶子的肩膀,一时也百口莫辩。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说这个世界上的很多定理准错不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助理。”
人群里响起一个尖刻的女声。
听溪转头,发现不知何时,May也出现在了人群里。她指桑骂槐意有所指的将前段时间Beauty设计稿泄露的事情与今天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
工作人员立马迎上去:“May小姐,实在不好意思。”
“说不好意思有什么用,江先生花重金为我买下这个珠宝,是为了听你们说不好意思的吗?”
“是是是。”工作人员点头哈腰的奉承着。
“你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从这个小偷身上搜出贼赃!”她的目光瞟了一眼叶子也瞟了一眼听溪。
“你说谁是小偷!去你妹的贼赃,你倒是搜啊,你倒是搜啊!”叶子挣开了听溪,步步紧逼的走到了May的面前:“你Y的要是真能搜出贼赃来,老娘今儿就跟你姓!”
叶子雄纠纠气昂昂的气势把May给震慑住了。
“哪里来的泼妇!”May皱了一下眉头,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使劲的将叶子推了一把。
叶子措手不及,一个趔趄往后倒,眼看就要撞上后面的梳妆台了,听溪连忙冲过去护住了她。
“嘭”的一声,听溪感觉到背上一阵火辣辣的。
“听溪姐,你没事吧”叶子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搀起了听溪。
听溪摇了摇手,示意自己没事。
梳妆台被听溪撞得移了位,刚刚戴在她脖子里后来又无故消失的那串珠宝,就静静的躺在地上……原来是掉在梳妆台下了。
工作人员眼尖的把它捡起来,立马处理干净了装进了锦盒里给May递过去。
“对不起May小姐,原来是一场误会,实在抱歉让你久等了。”
“你该道歉的人是我们!”叶子扶着听溪气愤的出声。
“你自己没保管好还有理了是不是!”工作人员瞪了叶子一眼。
叶子还想反驳,听溪拉住了她。
May笑了:“下次请模特儿之前可得睁大了眼睛,不要什么水准的人都请,会拉低你们珠宝展的层次的。”
“是是是……”
听溪抿着唇,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门口闪过两个人影。
是江年锦和阿府,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
江年锦侧着身站在门口,阿府直接推门进来了。
“May小姐,你究竟要江先生等你到什么时候?”阿府不耐烦地问。
May撇了撇嘴,对于阿府这样不给面子显得有些难堪。但是这次她没敢还嘴,只是拿上了那个锦盒,快步的朝门口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