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腹黑大老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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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坐在床边,这几天得好好想想怎么让爸爸接受她,她可以理解爸爸的心情,但她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都能磨成针,何况能教出那么好的儿子的父亲,怎能没有一个善良的心。
这两天她采购了很多补身子的营养品,大到补血补钙,小到预防感冒,她将大大小小的礼品盒拎在手里,分量足够,也算得上是一片孝心。
第三天,她换了一身阿靳最喜欢也是洋气的米白色呢子大衣,拎着各种营养品,就准备去温家。
天冷,本来的士就少,尤其是军区,正巧逢着一对年轻的情侣下的士,苏瑾赶忙就钻进了那空了的的士,搓了搓手,报了一串地址。
整个心都紧了,待会见着爸爸可不能失态了,她得准备好台词,一定要让爸爸听得眉开眼笑。
的哥开了好一阵,转了几个弯,苏瑾念了会台词,一开始还没在意,直到二十分钟过去了,她觉得怎么离市中心越来越远了,这才反应到不对劲。
“师傅,您走错路了吧。”她记得报的地址没错啊。
师傅转头,“姑娘,没走错,就是这条路,这是近路,前面市场拐个弯就到了。”
苏瑾“哦”了一声,这路明明就不对,就算她是路痴,也知道,市中心怎么可能有这么荒凉的街区,整颗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她抓紧了礼品盒的带子。
“师傅,你就放我在前面下来吧。”苏瑾说道。
“好的,小姐。”师傅回了一句。
可是这师傅并没有在前面停下车,反而猛踩油门,加大了马力,朝着郊区的地方驶去,苏瑾再也坐不住,大吼道,“混蛋,你快停车,你不停车我就跳了!”
那师傅没有理睬,车速更快。
“混蛋。”
她拉了车门,怎么在军区还能遇到劫匪,苏瑾不敢多想,等到这坏人开到目的地,她就完了,不管如何,等人肯定来不及,她唯有自救。
她拉开车门,一咬牙,不管了,往车前进的方向跳去,以减缓自己的撞击地面的力度,果真,她跌落下来只是蹭破了皮,她赶忙爬起来,就往几百米处有人的地方跑,还没跑几米,那出租车又掉头来追,她哪里跑得过出租车,那的哥已经将她拦住,司机迅速从车里跑出来。
苏瑾吓得尖叫,还没叫完整,就被那司机捂住了嘴,连拉带拽,苏瑾又被丢进了车里,她惊恐的看着远处的人影,伸嘴就往那司机的手咬去,刚咬下去,就挨了一巴掌,那司机闷哼着嘬了她一口,骂道,“臭娘儿们。”
这次司机长心眼了,将那车门从里面反锁,没有驾驶员的操作,里面根本无法打开。
苏瑾拍着车门,几百米外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起绑架案,她看着人影越来越小,心也越来越沉。
“混蛋,你要钱,是不是,我把钱都给你。”
她惊恐的翻出自己的钱包,把里面所有的钞票都扔到了前面,那司机也不回头,继续加速度的往郊区开。
苏瑾绝望的叫喊着,可是路上根本没人,一个人影都没有,看着越来越远的房屋建筑,整颗心,凉成了一片。
她忽然很想阿靳,她好想她的阿靳再次拥着她睡觉,她好想阿靳,好想,好想……
那是一座很破旧的厂房,她记得里面自己是被拖着进去,那里面有五个人,是的五个人,体格几乎一样,一身黑色的衣服,个头都在一米七五以上,背着光,他们将她拖到了角落,苏瑾怕极了。
“不,不要碰我。”苏瑾往厂房外面跑,还没跑几步,就被一个人扛了起来,苏瑾尖叫着拍打着他的后背。
“别叫了。”那人狠狠的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光线一点点变得模糊,苏瑾的心绝望到了顶点。
那一天,是她一生中最恐惧的回忆。
一阵撕裂感让她尖叫出声,除了撞击声就只剩下侮辱声,她为阿靳守着的爱情,一下子被扔进了地狱,她绝望的闭着眼。
她好像经历了一遍又一遍的死亡,没有休止,没有尽头。
直到夜幕降临,她被装进了一个大麻袋,眼泪混着血迹模糊了一脸,嗓子早已哭哑了,浑身好像被撕开了一般,她想,自己怕是要死了吧,也好,死了也好。
阿靳的笑脸越来越近,她难过的想抓住最后一点阿靳的回忆,可是怎么也没办法摸到阿靳的脸,阿靳,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很久的颠簸,她终于被丢在了一块水泥地。
男人丢下她之后,就开车走了。
朦胧的光景让她的心一下子被触痛了,那是阿靳和她的公寓,这是公寓门口,她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那些人竟然知道她的住处!
不,这不是一起绑架也不是一起强奸,这是一桩蓄谋已久的阴谋!
为的就是让她离开阿靳,让她主动离开,让她连最后的自尊都殆尽,让她一辈子活得肮脏与不堪!
她几乎想不想的就猜到了答案,绝望的眼泪再一次弥漫了她的眼睛,她躺在水泥上,天上闪着无数颗星星,一轮大大的月亮发着生冷的光,好似在嘲讽着这一切。
唯一的理智告诉她,苏瑾,你不能死在这里,你不能死在这里,起码你得看阿靳最后一眼。
最后一眼,就最后一眼。
她勉强站起了身,每一步都痛彻心扉,她摸着墙壁,一步步爬上楼,终于,钥匙插进了钥匙扣,她转动了房门。
和她早上走之前一模一样,她心酸得又哭了,明明一切都已经这么顺利了,为什么,偏偏命运总是不放过她。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开了浴室的淋浴头,脱了衣服,整个身子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大腿根部简直惨不忍睹,顺着水流,她不知道搓了几个小时,直到皮肤搓得起皮,她才转身去了卧室,刚躺下,觉得自己好脏,又想起身去洗澡,奈何眼皮沉重的厉害,就昏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和阿靳幸福的在一起,可是忽然有一天,她被抓走了,那样恐惧的回忆进入了她的梦里,她哭喊着,尖叫着,可是没用,没用,只有痛苦与绝望。
她猛然惊醒,就对上了床前坐着的男人。
她的阿靳,她的阿靳,是她的阿靳!
她伸手想触摸他的脸颊,却又缩回来了,她的眼角还残留着泪痕,脸上还有那巴掌留下的淤青,她咬了咬唇,浅笑了一笑,生怕被阿靳发现什么。
“小瑾,是谁打了你?”温冉靳此刻一动不动的坐在她的床前,表情严肃。
“哪有。”她扯动了嘴角,“我就是下楼的时候摔了一跤。”
“你骗我。”温冉靳的声音凉凉的。
偏是这样的声音让苏瑾有些害怕,是不是他发现什么了?
“阿靳,你不相信我了吗?”苏瑾掀起被子,下床,还好冬天的睡衣比较保守,她刚一下地,身体还是叫嚣着疼痛,她踩在柔柔的地毯上,静静的看着他。
“爸爸那里怎么说?”她并不想把话题扯到她受伤的脸。
“你哭了。”温冉靳再次开口,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苏瑾揉了揉眼睛,眼角还有些湿意,“做恶梦了。”
说谎好难,圆谎更难。
“真的?”温冉靳看着她的眼睛。
苏瑾装作很轻松的点头,“恩。快说爸爸那里怎么说?”
“爸爸的回答重要吗?”
他突如其来的话让她心更难受。
“阿靳,你怎么了?”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却被他躲开了,她看着空空的手臂,若有所思。
“小瑾,你说过的最多三天的。”温冉靳看到了她受伤的神色,心有些泛疼。
“你在为那三天生气?”苏瑾试探性的问道,也许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呢?也许他只是心情不好呢?
“小瑾,我想回家住几天,这些天我想陪陪爸爸。”
苏瑾惨淡的一笑,“好的,我帮你收拾衣服。”
她转身走到衣柜,将秋季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重新叠好,塞进了橱子里的行李箱里,随后又走去卫生间,本想将他的洗漱用品带着,可是看到镜子里一张惨白的脸,她吓得退了几步,反正温家会有他的洗漱用品,不带也罢。
温冉靳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苏瑾收拾完他的东西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她把他的每一件东西都收拾的格外仔细,连晚上他们一起念的小说也给他塞进了包里,她拎着很重的行李到客厅,这一别,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她的眼里有了阵阵潮意。
“小瑾,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温冉靳从她手里接过那行李,看着她委屈的模样说道。
苏瑾努力的憋出一丝笑,“去温家以后记得要照顾好自己,我在这里等你。”
他看着她的笑容,心没由来的烦,“我知道了。”
他提着行李箱就下楼,苏瑾本想送他,可他说,“别送了,你回去再睡一会吧。”
那天,她站在四楼,看着他一步步远走的背影,从清晰到模糊再到远去,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冷风从窗户吹进了她的睡衣,直到深夜,她才挪动了半分,黑乎乎的客厅,还残存着他的气息,苏瑾坐在了白天他坐过的位子,眼泪又砸了下来,她摸着沙发,说,阿靳,愿你一切安好。
第二天清晨,她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干净,把卫生间他残留的洗漱用品装进了行李箱,又把他们大学写的信装进了包里,直到满行李箱装满了他的东西,她才拎着箱子下楼。
她没有回家,坐上了北上的火车,她靠窗的位子,将信一份份展开,她的眼泪一直流一直流,似乎这辈子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她哭泣。
“小姐,你别哭了。”一个穿着军装的人递给她一个黑色格子的手帕。
苏瑾揉了揉眼睛,可是眼泪好像越揉越多,泪水之间,她仿佛看到了满世界的尘土,他将她圈在怀里,身后是一片爆炸声,少年满是灰尘的脸扬着一抹愠色,她说“学长,你好大。”
“说错了,是学长,你好重”……
她从陌生人手里接过了手帕,朝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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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冉靳走了的第三天,他回来时,却看到了她留的一封信。
阿靳,
我们之间缘尽了,我会记住你我的一切,我会记住所有所有的你,谢谢你曾给予我的一切,我爱你,勿念。
瑾 留
他握着信,指甲陷进了肉里,信纸被抓的皱成一团,他无法忘记她脖子上的痕迹,就算未经人事,他也懂得那是欢爱留下的痕迹,苏瑾,你真的是爱上别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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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东北女作家浮屠凭借人生第一本著作《尘埃》获得了国内畅销女作家的头衔,次年,浮屠在东北家中割开了大腿静脉自杀,享年28岁。
她在《尘埃》序上写下,我遇见你的时候,你视我为尘埃。我爱上你的时候,你满脸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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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老爷子抚摸着那张泛黄的照片,眼眶中满含热泪,小瑾,你说尘埃落进大地的时候,我会不会还遇见那样一个嚣张跋扈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