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孕-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爸,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辛曈拉过凳子,坐到床边,给辛志削苹果。
她看他精神很好,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辛志乐呵呵地笑,“没什么,没什么,就随便说了些。”
辛曈摇摇头,把苹果切成小块小块的,放盛了热水的饭盒里烫了烫,递到辛志手里,“吃点,补充些维生素。”
辛志吃了几块,就放下了饭盒。
“曈曈,”辛志语气尽量显得自然些,“我听说,有个姓厉的先生帮忙替我换的病房,你,要不要去谢谢人家?”
辛曈被他探寻的口气弄地不知道要说什么,半响才勉强笑了笑, “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等您病好了,身体养得棒棒的,我就给你个惊喜,好不好?”
辛志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辛曈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是懂他的意思。
他以前对年年和她严格了些,结果两个孩子都真的老老实实地没谈男朋友,现在是时候操心曈曈的婚姻大事,但他也知道要有个度,免得惹她烦。
听护工说,那个厉先生很不错的样子,他心里很是欣慰。
辛曈背过身,把窗帘拉开了些。
太阳像个亮着光的巨大的圆盘,光线却并不温暖,懒懒地这么洒着光。
房门又被敲响。
辛曈以为是护工或者护士,结果进来三四个西装革履的人,领头的那个她还认识,是和南合当初打架的那个小男生的爸爸。
“你们?”辛志和辛曈同样疑惑地看向他们。
陈大利尽力笑得真诚,“辛小姐,我是代表我们厂来表达歉意的,希望你们能够接受。”
他话头刚落,身后侧的男人就把一大束花送上,摆到床头。
“就是你们强行购地的?”辛志片刻明白了过来,表情瞬间难看了些。
陈大利走上前了两步,“都是误会,误会,容镇的地,我们不会再买,损坏的,我们都赔偿。”
辛志转过脸,看向辛曈。
陈大利急得抓了抓头,“还有,这是赔偿金,您看看,我们还可以加。”
前面的那些都好说,也好解决,只是,这面前的两个人才是重点。
他从一个小职员爬上如今厂长的位置,这点观察力还是知道的。
“可以了,”辛曈走过来,“东西留下,你们走吧。”
这自然是厉东一所说的给她一个说法了。
陈大利总算是松了口气,“打扰了,我们走了。”他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辛志,“这是我名片,要是有事情,您尽管找我。”说完笑着退着走了出去。
“爸爸,您收着吧。”辛曈顿顿,看了眼虚掩上的门。
辛志没说什么,拿过来看了眼,被数字惊到,“曈曈,这些黑商怎么这么舍得?”
数字实在有些大,辛志一直过得只算是小康,这反应也纯属正常。
辛曈安抚,“多少的钱也买不回以前那样健康的你。”
辛志知道她又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曈曈,医生都检查了,也没什么并发症,我这两天就能出院了。”他如释重负一般。
“知道,你就惦记你的那些花花草草了。”辛曈笑嗔。
辛志被戳中了心思,解释,“虽然你孟婶他们帮忙照顾着,我心里总是不大放心。”
侍候了大半辈子的花草,这已经不仅仅是谋生的手段,也是生活的兴趣意义所在。
辛曈十分理解。
晚上,辛曈哄睡了南合。
她去厨房看了看窗户有没有关紧,煤气有没有关,才回房。
路过客厅,门外响了响,
她站住,门被打开,厉东一走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她转脸看了下钟,这个点已经不晚了。
厉东一俊脸阴沉,脸上怒气很是明显,脖子上的青筋突突地直跳。
怎么可以这样,她这样云淡风轻,还一副什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你说呢?辛曈,你告诉我,”厉东一把手里捏的紧紧的纸扔到她面前,“是不是等到我到了法庭,你才和我说?!”
纸片慢悠悠地滑落到辛曈的脚边,白纸黑字写着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他知道许蔚然见过了她,他以为她至少会为他稍稍争取一下。
真是可笑。
这些天的相处,他对于她来说,仍然什么也不是。
他以为她同意了拿结婚证,至少是对他有那么一点,哪怕真的只是一点点的好感,却发现,那也只是她争取到南合抚养权的手段之一。
“对不起。”辛曈垂下了眼眸。
厉东一的怒气并没有因为这道歉消减一分,反倒是越烧越烈,她连解释也懒得解释,还是,这本来就是她的意思?
“辛曈,你真的以为,我只是为了南合才和你结婚吗?”他走上前,踩上那张纸,居高临下地望向她。
第30章
辛曈看了眼暴怒之中的男人,默然低头。
他或许不是只因为南合和她结婚,但她是。
从他带南合到她身边;她就在想了。
若不是那天他的提议;她还不知道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获得南合的抚养权。
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会同意;法律;也不会同意。
但结了婚;她就有了保障;不管是现在离婚还是将来,他都不能轻易将南合带离她身边了;不是吗?
许蔚然轻易看出了她的心思,若是她肯帮她,她大概胜算更大些。
只是不知道,上午才说好的事情,为什么他知道的那么快?
厉东一怒极反笑,“辛曈,是我平时对你太宽松了吗?所以,你根本从一开始就一直都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嗯?”
她还真是聪明,也还真是找对了人。
“所以,”辛曈抬起头,勇敢地看向他,“你同意了吗?”
这句话终于成了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厉东一最后的一丝理智抽尽。
辛曈感到肩上一阵痛,侧脸看到双肩已经被厉东一大手牢牢抓住,不待她讲话,厉东一已经有些粗暴地俯身覆上了她的唇。
不同于前两次,第一次蜻蜓点水,第二次醉酒迷离,这一次他怒气冲天,几乎是啃咬着辛曈的唇瓣,舌头狠狠地在辛曈的口腔扫过,掠城攻地一般毫不留情。
当肺里的最后一丝空气要被抽进,他终于放开了她。
没等辛曈深吸口气,身子已经腾空。
“厉东一,你做什么?”辛曈吓得轻声尖叫,“你快把我放下来。”
厉东一抱起她往卧室走,“你不怕吵醒南合,你就叫吧。”
辛曈登时住了嘴。紧紧抿着。
厉东一走进侧卧,后脚把门踢上,动作不算温柔地把辛曈扔到了床上,贴着她躺下。
“这么想离婚?先尽尽夫妻义务如何?嗯?”他的手已经沿着辛曈睡衣的下摆蜿蜒着迅速地伸了上去。
辛曈习惯晚上里面是不穿内衣的,只穿了件小背心,厉东一的手凉凉地,毫无阻隔地就探到了她胸前的浑圆,又冷又痒的触感惹得她的肌肤立刻起了薄薄的一层鸡皮疙瘩。
她想轻呼出声,厉东一似乎看了出来,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嘴。
“唔。”辛曈嘴上支支吾吾发不出声来,胳膊伸出去依旧想推开他,厉东一动作却越发强硬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血管里的血液在“咕嘟咕嘟”地叫嚣个不停,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兴奋到不行。
他放开她的嘴巴,去亲她的头发,她的耳垂,还恶劣地咬了咬,辛曈一阵哆嗦,再无一丝力气。
她没有经验,他自是比她经验来得丰富些。
衣服很快褪尽,侧卧没有开空调,空气是冷的,床也是冷的,他的身体,他的呼吸却是火热的,像个巨大的火球,肌肤相贴的那一刻,她不受控制地朝着他靠了靠,听见他似乎是低低地笑了。
他挺进的那一刻,辛曈痛到不行,上牙咬着下唇,他看见了,把手伸到她嘴边,她愤愤地咬下,才没有叫出声来,泪却一点点滑到枕头上,泪眼模糊之中,他似是亲了亲她,待她眼前清明了一些,却看见他近在眼前的放大的俊脸,欢喜极了似的,“曈曈,曈曈。”他语气轻柔,在她脸侧耳语一般低喃,身下动作却一下比一下狠,像是要把自己凿进她的身体。
他的手硬硬的,辛曈咬的牙酸,干脆放开,侧过了头。
他却不让,腾出的手牵着她的手,扶着他精瘦的腰,然后抚上她的脸,要她看着他。
辛曈闭眼,他就凑过去亲,直到她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神情忿忿,比以前还有大上圆上几分,竟是取悦了他似的,逗得他低低地笑。
“别,不许,笑。”辛曈断断续续地想要警告他,却止不住简断地低声呻吟了两声。
她羞燥地登时红了脸。
厉东一身体僵了僵,紧紧抱住了她,片刻,又是狠狠几下,颤抖着释放了所有的激情。
一刻天堂,一刻地狱。
辛曈身上流的汗已经凉透,黏腻一片,很是难受,脸上未干的泪痕痒痒的,浑身都透着不舒爽,厉东一还伏在她身上,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片刻,厉东一才慢慢放开了她,起身,下了床。
辛曈听见他穿衣服“抖抖索索”的声音,走出去的声音,使劲闭上了眼睛。
没过几分钟,她听见他似乎是走了过来,用毯子裹住了她。
浴室里已经氤氲了许多的水汽,浴缸里满满一下子热水。
厉东一把辛曈放进去,自己也坐了进去。
被有些烫烫的水包围,辛曈终于恢复了些精神。
厉东一的手探到水里,抚上了她柔软平坦的腹部。
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还有一条淡的几乎看不清的纹。
“是生南合的时候留下的?”厉东一手指沿着那条纹路划了一下。
辛曈微微点了点头。
是,南合是剖腹产生出的。
快到九个月的时候,她每一天都能感觉到他闹腾地欢快,不停地翻身,好叫她知道他的存在似的。
她笑他是个坏小子,连睡觉都不让她安生一会儿。
高丽给她安排在医院附近的一座带院子的房子养胎,那一天却匆匆赶来,说是带她做检查。
然后,检查结果似乎不是很好。
她被送进了手术室,从麻醉后醒来,高丽一脸肃穆地看向她,宣布孩子没有活下来。
“按照协议,尾款不会再给你了,但医药费我替你交够了,你好好养好身体,我走了。”
她不敢哭,使劲憋着泪。
那些天她只沉默着,护士看她的脸色都带着同情。
完全养好了,她回学校办了手续,重新上课,直到拿了毕业证。
高丽,孩子,这所有的事情像一股烟,散开在她的生命之外,却留下永不磨灭的味道似的。
精神越来越差,先是整夜地睡不着,然后是幻听,甚至幻视。校刊部的工作再做不下去,连正常的学习都受到了干扰,老师劝了她,给她介绍了陆域。
她每周定时去做治疗,才慢慢地好了些,到南合出现,她才知道,最大的心结已经打开,南合才是医了她心病的那个人。
厉东一看着她,竟做出了一个动作。
他将她抬高了些,在她平坦腹部的那道疤上亲了亲,伸手搂紧了她。
他眼神特别亮,带着太多的情绪,辛曈忽然不想推开他。
这是他们第一次坦诚相对。
厉东一撩了水,给她简单洗了。
辛曈头发湿漉漉的,贴着面颊,不同于往常的俏丽或是敬而远之,就这么软软地靠着他,透着股依赖。
厉东一很快又动情了,借着水,又弄了一番。
“对不起,”厉东一抱着她回去,他自制力一向很好,却一次次因为她失控,“今晚不会再要了。”
辛曈心底禁不住一声哀嚎。
“不许再提离婚的事情,知不知道?”厉东一脸贴着她的脸。
半响,辛曈还没有说话。
厉东一以为她睡着了,结果辛曈若有所思,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以为他还没有放弃,恨恨地亲了亲她已经红肿的嘴,好让她回神。
辛曈似乎有些抵触似的想要避开,却避而不得。
“快说,不会再提离婚的事。”厉东一活像是个吃不着糖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