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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入骨相思知不知-第36部分

小说: 入骨相思知不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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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要喝水?”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这样的可真是难写,要不以后还是拉灯吧。。。_(:з」∠)_

☆、第47章 求婚

他熟知她所有的习惯;过去那么多年了;仍牢牢记在心上。
她心里百感交集,接过杯子;仰头把一整杯水都喝完;毛孔全都舒张开来,整个人都畅快许多。
他把她揽在怀里,拉紧毛毯裹住她的身体,“病好了没有;现在还会不会冷颤个不停?”
回想上回见她病发的时候缩在床上;他真的是恐惧到极点。她说的对,那是太在乎了,从来没有对什么人或事这么在乎过,于是害怕失去。
乔叶摇头,“用了药就已经好多了,不太会再发作了。我身体底子还可以,这点病不至于把我拖垮的。”
贺维庭冷嗤了一声,“那是以前,现在瘦成这样,又是贫血又是传染病,这也叫身体好?”
乔叶弯起唇角不答,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贪婪地汲取他的味道。
他手指捋着她乱蓬蓬的发丝,露出眼角的疤痕,唇凑近了一些轻轻地吻上去,沿着那并不美丽甚至有些狰狞的纹理轻怜密爱。
她微微一僵,抬起手来想要遮挡,被他拉住手,“我认识不错的整形医生,或者联系韩国的整形医院也可以,去把这个疤痕磨平。”
她有些难堪,“很丑吗?”
他依旧淡淡的,“是很丑,不磨掉怎么穿婚纱?你们女人不是最在意结婚时的形象?”
这下她彻底僵住,“结婚?”
“是啊,结婚。你不会以为穿上衣服就可以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乔叶,你欠我一个婚礼,欠了多少年了,也该是时候还上了。”
上一次求婚,他费尽心思,买足两克拉的粉钻,在缀满玫瑰和烛光的西餐厅单膝跪地,结果不过是为一场阴谋埋单。
这次够直接,他甚至不避讳刚刚跟她欢好过一场,身体还熨帖在一处,没有任何惊喜,就这么向她开口要她把一辈子都许给他。今后每一个除夕,他都要跟她像今天这样依偎在一起度过。
现在不是常有人说不忘初心么?到底什么叫初心,没有具体的定义,但隔了那么多年,他依然想跟怀里这个女人相守过一辈子,哪怕她曾经骗过他,为其他的人和事背叛了他们的爱情,他依旧坚持,也许这就是初心。
乔叶怔在那里,他的指腹抚过那条伤疤,“你弄成这样,除了我以外,还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你?带出去别人问起这疤怎么来的,你要怎么回答,难道说是被另一个男人砸伤的吗?”
乔叶笑了笑,“一般别人不会当面问这种问题的,就算问了,实话实说也没什么关系啊!”
贺维庭咬牙,“你还真打算跟其他人结婚?”
“我可没说,是你说的……”
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呼吸埋在她的颈窝,“……我不准,是我弄伤的,只有我可以负责。”
她感觉到他的难过,轻拍他的脸颊,“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
怎么能不提?那是他的梦魇,她留给他的最后一个表情,是绝望的平静还有满脸的鲜血。
其实乔叶也一直记得那个晚上。就快要举行婚礼,她的婚纱已经挂在衣帽间的壁橱里,婚纱设计师打电话给她说之前要改短的头纱也已经改好了,请她过去试一试。一切都很完美,她取了头纱回来,贺维庭坐在黑暗中等她。
自从相识以来她所有的忐忑和不详预感终于成真,他发现了她的背叛,他的新娘不过是个骗子,是个小偷,他反复地问她为什么,她却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那些证据,白纸黑字,甚至有她跟叶家人的通话记录,还有贺氏收购叶家公司失败的最终报道,整整齐齐地装订在一起,厚厚一沓。贺维庭遏制不了愤怒,将东西扔在她脸上,铁质的长尾夹划伤了她眼尾的皮肤,火辣辣的痛楚连带着温热的液体顺流而下,她也分不清是血还是泪。
他让她滚,说再也不想见到她,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到楼下,打开门直接推到门外去。
那天下了一点蒙蒙细雨,天已经黑了,她在门外摔了一跤,抬起头来,大门已经在眼前关上了。
从此,她跟他之间隔的不再是一扇门,而是全世界。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也许是脸上的伤口和鲜血太显眼了,路人都纷纷打量她。她只好用东西摁住伤口,是什么东西也不清楚,浑浑噩噩走出很远,才发现是那块头纱,她从嘉苑出来,手里唯一抓着的只有这一样东西。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一无所有了,飘渺的象牙白也早已被鲜血染透,不成样子。
爱都成恨,梦幻化作泡影,要跟相爱的人携手白头原本只是近在咫尺的事情,终究也成了奢望。
乔叶没意识到自己在哭,直到贺维庭说:“不愿意就算了,你哭什么?”
他好像已经不懂得怎么温言细语地跟她说话,总透着冷淡或者不耐,可唇已经贴在她眼下去吻她滚落的泪珠。
“我没有不愿意……”他越吻,她越哭得厉害。她只是害怕,她欠他的,也许永远都还不上了。
他只当她是害羞,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又在往下一些印在了她的唇上。又是一番想要吮出她灵魂一般缠绵悱恻的亲吻,怎么都不够似的,手也探进毛毯里去握满他最爱的盈白。
亲昵了很久,终于止住了她的眼泪,这回换她捉住他作乱的手,轻喘道:“不要了,你的身体……”
他一凛,“怎么了,你嫌弃?”
“不是……”
“刚才那次不好么?”
她翻身起来,反客为主吻到他喘不上气,眼里泪水还没干,却娇娇地看他,“很好,非常好,可是来日方长,不可以太放纵。”
他被她撩的快发疯,捧着她的脸,“明天……不,今天是大年初一,你跟我去维园拜年,我们的事,我会跟姑姑说。一切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拨弄他头发,“堂堂贺氏执行总裁,怎么还像个毛头小子,尝了点甜头就想闪婚?”
他把她指尖拉到嘴边轻咬,“什么闪婚,我已经认识你六年了。”
第六个年头,如果当初就能真正在一起,孩子都已经很大了。
她眼里的落寞藏不住,坐直身体,“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所以有的事,我想你有必要知道。”
贺维庭蹙眉,“什么事?”她这样严肃的口吻让他不安,患得患失,大概就是这样。
乔叶不答反问,“你上次跟我说的,集团面临行贿的指控,但叶朝晖还没有掌握关键的证据。现在呢,进展怎么样了?”
“怎么想起问这个,叶朝晖让你问的?”
乔叶摇头,“不是说公司内部有人刻意捣乱,把检方调查引过来,并且跟叶朝晖里应外合吗?这个人是谁,调查清楚了吗?”
贺维庭表情有些讳莫如深,“有一点头绪,还不确定,但我知道不是你,你不需要澄清。”
乔叶笑了笑,“现在不是我,将来难保就不是我,毕竟我有过前科。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不是吗?”
贺维庭很不喜欢这种不安的感觉,“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看着他,“我妈妈让我帮叶朝晖掰倒贺氏,她日子不多了,还想着能进叶家大门作一回名副其实的叶太太。叶朝晖是叶家长子,现在叶家都由他说了算,我妈想借这件事讨好他。”
贺维庭觉得可笑,又替她悲哀,“我没说错,她那种人怎么配为人母?利用你一次还不够,还想来第二次?叶朝晖是什么角色?要是他愿意让你们母女进门,三年前那一次就可以,何必等到人都奄奄一息了才来做这个大善人!”
乔凤颜看起来精明势力,实际是蠢还是怎么着,竟然一次又一次相信这种谎言。
只有乔叶明白,乔凤颜不是蠢,只是看不穿,执着了一辈子,已经入了魔怔。
贺维庭冷静下来,“这回你不打算帮她了,所以才告诉我这些?”
她回到嘉苑,陪在他身边,仿佛明天就是末日一般与他抵死缠绵,是不是也因下定了决心要与乔凤颜决裂?
她的笑变得有些凄冷,“其实三年前那一次我就几乎跟她断绝母女关系,我们闹得很僵。在国外这几年,除了给她寄生活费,就没有其他联系。可是听说她癌症复发,我还是忍不住回来了。我以为陪她走完人生最后一程是身为子女的责任,可原来她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当年妄图以真的爱上贺维庭来说服乔凤颜放弃计划,结果不过是惹来她的泼天震怒和狠狠的一巴掌,乔叶始知自己真的太天真了。她的母亲并不在意她的前途、她的幸福、她的人生,她一无所有却仍放不下,不也是看不穿么?
贺维庭抱紧她,心中已经有了成算,“那我们不如就让她得偿所愿。”
确切点说,是让她以为得偿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傲娇贺:女票完就想走啊,没那么容易!求负责~~
叶子:~>_<~

☆、第48章 离他远一点

贺维庭跟乔叶坐在车上,车子就停在维园的雕花铁门外。
乔叶犹疑再三;“我看我还是不进去了吧;等会儿你拜完年;吃好饭,再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贺维庭拧眉,“你还真把自己当司机了?我们在家里不是都说好了么,见了姑姑就实话实说,她不谅解的地方我会跟她解释;万一她说的话不中听;你需要做的就是忍耐。你连你妈那种人都忍了那么多年,这么点坎还怕迈不过去?我姑姑绝对比她好一百倍;你怕什么。”
“我是怕你为难。”她握紧他的手;他那么骄傲,她不想看到他为了她甘受指责和委屈,哪怕那个人是他的至亲。
多年前确实是她做错了,那么一切就该由她来承担,他已经太辛苦。
贺维庭却有自己的坚持,“我现在也觉得为难,那怎么办?要不我就陪你在这儿耗着,泊车的时间长了,自然会有人进去告诉他们。你是要等姑姑亲自出来请我们?”
乔叶没办法,只好下车跟他一起进去。他十指紧扣拉着她的手,就算刻意想保持距离也做不到了。
贺正仪坐在前厅,她知道贺维庭会来,但显然没想到会牵着乔叶一起。两人亲昵的姿态和贺维庭脸上倔强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是商场搏杀的大忌,她早就教过他的,可却过不了乔叶这一关。
“姑姑,孟叔,我来给你们拜年了,祝你们新春快乐,万事如意。”贺维庭拉着乔叶的手不肯松开,唇畔倒是有难得和煦轻松的笑意。
乔叶也跟着他说,“贺女士,孟先生,过年好。”
贺正仪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但毕竟是大年初一,发作起来扫了大家的面子不说,还触霉头,新年伊始都没个好兆头。
孟永年倒是很和蔼,在一旁打圆场,“好,好,来了就好。昨天我们都休息的早,后来听说你回去了,还怕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嘉苑又没人照顾,挺担心的。没事就好,什么都比不得一家人齐齐整整要来得强。走,去饭厅吃饭吧!今天厨房准备了些苏式点心,应该合乔医生的胃口的。”
乔叶笑了笑,“孟先生您叫我小乔就行了。”
“好,那你也别孟先生孟先生叫得这么生疏,叫我老孟或者跟着维庭叫我一声孟叔都可以。”
他挽起贺正仪,低声安抚了她几句,总算相安无事地坐到了一张餐桌上。
只有这么四五个人坐在一起,又没有小孩子,其实已经非常冷清了。贺正仪不说话,大家也就都有默契般沉默着,只有两个男人给身边人布菜的时候会有喁喁说两句。
贺正仪只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问贺维庭道:“最近身体怎么样,眼睛的情况有没有恶化?”
贺维庭不疾不徐道:“身体好多了,眼睛还是那样,刚睡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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