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沉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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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煜稍作思忖,便也把车匙给她。
李晓筠跑开约有几分钟,再回来时,将他的公事包给他。
贺煜没有多想,直接打开公事包,取出那份文件,不经意间,连带出一张A4纸,随风飘到了地上。
李晓筠先一步捡起,惊讶地道,“哇,好帅的男人,咦……这……这不是煜大哥吗?”
李晓彤也看了过来,同样面露惊喜,“煜,这画像……谁画的?”
贺煜俊颜一怔,半响,轻描淡述,“前天经过某个隧道时,有个人在画素描,她……拉住我,给我画的。”
“煜大哥,那人是男还是女?”李晓筠继续喧宾夺主,抢先询问。
贺煜剑眉倏忽一拧,数秒后,才答,“女的。”
“那她一定是看中你了,哼,在那些鱼目混珠的地方画画,肯定不是什么好女孩,煜大哥,你可得小心,别被这种下贱的人给盯上。”李晓筠发挥其狗眼看人低的本性。
李晓彤想法却刚好相反,兴致勃勃地道,“煜,下次你带我去看看,我也想画一幅,这画工真的很不错哦。”
说罢,她继续满眼欣赏地凝视着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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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缠绵,刻骨的爱】 034 狂野—夜,仅值十万
贺煜不做声,只抿一抿唇。
就在此时,林美娟也过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是李晓彤和李晓筠的父亲,也即G市市长李坤。
“李叔,下班了?”贺煜已经客气地打出招呼,语气平和,并无任何恭维或敬畏。
李坤倒是笑容满面,热情殷切,与林美娟一样,对贺煜这个未来女婿是越看越满意。
接下来,大伙一起回屋。干净整洁的饭桌上,摆满了丰富美味的佳肴,林美娟一个劲地招呼贺煜品尝,李坤则开始了男人惯有的话题,“阿煜,听彤彤说你越来越受爷爷的器重,看来贺氏集团的接班人之位,非你莫属。”
贺煜持碗筷的手,陡然顿了顿,并不狂妄自信地附和,也没谦虚地否定,只是微微一笑。
“对了,我前天跟彤彤的三叔通过电话,他说你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可以找他。”李坤继续侃侃而谈,“至于我这边,也常跟国土局那边的同僚吃饭,我可以安排你认识一些相关人物。”
贺煜终于做声,出乎意料地婉拒,“谢谢李叔,我想,暂时还不需要。”
彤彤的三叔李盛,曾经是国内知名的地产大亨,因陪妻子养病,于五年前结束国内的生意,举家移民澳洲,顺便在那边重操旧业,建立了一个新的地产王国,因此在国内地产界还是有着一定的影响力。
李盛是个痴情种,尽管妻子无法生育,但他一直不离不弃,自小疼爱李晓彤,视李晓彤为己出,当年移民时,把这栋位于二沙岛的亿万别墅过户给李晓彤,这也是为什么身为市长的李坤能“住得起”这么奢华昂贵的豪宅。
晚餐后,在李坤的盛情邀请下,贺煜陪他茗茶,间中谈论的话题又是关于政商两界,谈得甚欢,到了9点多钟才消停。
贺煜重返李晓彤的卧室时,李晓彤已经吃过药,昏昏欲睡中。
“煜,假如……假如你能不走那该多好。”李晓彤满眼深情和眷恋,拉着他的手。
贺煜在床头坐下,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脸庞,一会,低声道,“多休息,我等你好起来,然后,带你去酒店住两天。”
“嗯,我们还要去找那个帮你画素描的女孩,让她给我们画双人的!”李晓彤便也一扫伤感,兴致勃勃地接话。
贺煜则微微一愣,依然没再对此事给予任何回应,身体缓缓朝她趋近,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路上小心,拜拜!”李晓彤眼中恢复依依不舍。
贺煜颌首,与她来个最后的眼神交汇,彻底步出她的卧室。
一楼的大厅,李坤夫妇还在看电视,李晓筠也是。
“煜大哥,你要回去了?”李晓筠首先起身,一脸娇笑。
贺煜像往常那样,抿一抿唇,继而越过她,客气地与李坤夫妇辞别,然后,驱车离开李家。
宁静的道路上,他心不在焉地转动着方向盘,听着轻音乐,大约二十分钟,回到家中。
父母收过他的电话,早已休息,他也直接回到自己的卧室,准备放下公文包时,手猛然一顿,高大的身躯随即在沙发坐下,打开公文包,取出画纸。
静静凝望着画上的自己,他脑海不由自主地浮起昨晚的那些画面。原来,尽管自己处于醉酒当中,却还是出奇地记住了当时的情景,记住自己是如何把她压在沙发上,不由分说地强吻她,粗鲁地除掉她身上的每一件衣物;记住自己是如何被她身无寸缕的诱人模样所魅惑,以致像头猛兽一般,粗暴狂野地侵袭她的每一寸肌肤。
是的,她身上每一个部位,自己都不放过,特别是那些敏感地带,自己更是懂得如何去调教她,把她弄得娇喘连连,弄得更加勾魂夺魄。
她的身材,比想象中还要好,简直是个性感迷人的小尤物,简直就是男人的克星,不然,自己也不会把持不住。
随着美妙的遐想,贺煜身体逐渐往沙发背上靠去,闭上眼睛,全身放松,更加放纵自己的思绪,回味那一幕幕令人血脉贲张的煽情和旖旎画面。
他的身体又开始起反应了,只需回想,他体内的兽性便轻易被挑起,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粗重,全身血液都在翻滚、沸腾、叫嚣,集中到某个点上,结果,化成一声闷哼和低咒爆发而出,他迅速睁开了双眼!
紧接着,握在手中的画被他像是避瘟疫似的甩开,高大的身躯倏然站起,火速冲进旁边的浴室……
同一时间。
凌语芊的卧室,大灯已熄,只有偶尔从窗外射进来的一丝光芒划破屋里的漆黑,然后穿过蚊帐,映出她子夜繁星般晶亮的美眸,还有那悲愁遍布的绝色容颜。
下午从池振峰那得知贺煜去找李晓彤,她当即仿如五雷轰顶,一路狂奔回办公室。
本来,她想请假,去一处广阔无人的地方尽情发泄出心中的痛楚,不过,最后的一丝理智让她打消这个念头,结果就那样躲在办公室里,痛哭流泪到下班。
回到家中,她佯装若无其事地吃饭,吃完后对母亲和妹妹借口说由于昨晚加班通宵,想早点休息,为了逼真,她还把灯熄灭,静静躺在床上,满腹哀愁伤痛,一直到现在。
昨晚确定他就是天佑之后,自己已经想了一整夜,心中百味陈杂,除了震撼欣喜,也有惆怅伤感,而今天,多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痛。
他和李晓彤的关系,自己早已清楚,但由于当时还没完全确定他就是天佑,自己于是一直压制着,到现在,无法再克制和自欺欺人。
兴许,一切于他看来都很理所当然,自己却不是那样想,自己接受不了他对自己的各种疼爱各种柔情各种承诺,已经转到别的女人身上。
他说过,这辈子只爱自己,这辈子只牵自己的手,这辈子只会对自己温柔,可现在呢?
除了分手那次,曾经他每每与自己欢爱,事后都会情话绵绵,继续温存。
现如今呢?尽管昨晚他最后关头打住了,可他也不该没有只字片语,不该若无其事地打着爱的旗号去见另一个女人!昨晚他喝酒,看来并非因为与李晓彤吵架,那么,他们今晚应该在一起,此刻,他在做什么呢?是否也会……
一想到他有可能对李晓彤做出昨晚对自己做的事,凌语芊心头除却痛,还有一股难言的悲愤和怨恨,大坏蛋,三心两意的大色狼!
她边在心里痛骂,眼泪却忍不住掉落,还又不由自主地回忆彼此在一起欢度过的各种快乐时光。
不错,尽管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尽管他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人,她还是无法不爱他,还是无法停止为他哭,为他痛……
接下来的下半夜,她又是无眠到天亮,然后再一次化上久违的浓妆,郁郁寡欢地回公司。
刚坐下不久,忽然接到李秘书的来电,说是……贺煜找她!
他终于召见自己了!混蛋的他,总算召见自己了!
凌语芊放下电话之后,身体禁不住地颤抖起来,嘴里虽然抱怨着他,可内心依然难掩高兴和激动,那份喜悦甚至冲走折磨了她一天一夜的伤痛,她连忙取出镜子补妆,确定状态尚可,才出现在他的面前。
相较于她的激动澎湃,贺煜似乎很淡定,应该是说,整个人一如既往的冷漠,那双高深莫测的锐眸,先是若有所思地注视了她数秒,而后,拿起桌面的支票,面无表情地递给她。
凌语芊微微蹙眉,但也迟疑地接过,看清楚里面的内容时,心中困惑更甚。
“这十万元支票,你拿走,昨晚的事,当做没发生过。”薄情的话语,自冷冽的唇间迸出,贺煜五官深邃的俊颜上,仍无半点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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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缠绵,刻骨的爱】 035 狂野—夜,真的仅值十万元吗?
凌语芊恍然大悟,同时也俏脸倏地刷白,俨如一下子被人抽走了全身血液,导致毫无血色,一双美目瞪得极大,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贺煜视若无睹,继续面无表情地道,“昨晚的事,不管……谁对谁错,不管是谁……勾引谁,大家最好都当做一场梦,一场,永远不会再被提起,不会被第三者知道的梦!”
他语气有点刻意,似乎不仅是说给她听,也说给他自己听。
凌语芊则更加宛如堕入了万丈深渊,他这话算什么?谁勾引谁?分明是他借酒行色,每一步,都是他强行而来,他却把责任归咎到自己的身上。还有,他认为自己会到处说?他竟然这样想自己?
所有的委屈、悲伤与羞愤,顷刻间全都冲上她的心头,她气得浑身颤抖,痛得浑身抽搐,眼泪无法克制地盈满眼眶,她紧咬着唇,对他发出怨恨的瞪视,若非中间隔着这么大的一张办公桌,她恨不得立即给他一巴掌,狠狠的一巴掌。
结果,她只抓起桌面上沉重的船型笔筒,使劲地朝他身上砸去,还端起他的咖啡,泼向他冷血无情的俊脸,饱含深痛委屈的吼叫响彻整个办公室,“大骗子,大坏蛋,大色狼,我恨死你了!”
手中的支票被她用力一甩甩到地上,给他留下一个更加愤恨的瞪视后,她转身朝外奔去。
她泪流满面,视线已成模糊,以致撞在一个来人身上,她及时稳住脚步,脆弱的身体才不至于跌倒,她看也没看来人,连道歉的话也不说,继续急速地往外冲,晶莹的泪水,也继续随着一路洒落。
被凌语芊撞到的男人,大约三十岁出头,身材高大,西装革履,仪表堂堂,正是贺氏集团的副总经理,贺云清的嫡孙,也即贺煜的堂哥贺炜。
他的样貌与贺煜有几分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一表人才的躯壳底下,蕴藏着多数富家子的风流、轻狂和好强等特性。他并没有为刚才无礼的一幕感到任何恼怒,饶有兴味的眼神目送着那抹迷人的倩影离去,一会回头后,重新迈动脚步走近贺煜,于办公桌前的地毯上,拣起那张支票,先是略微一看,目光正式投向贺煜,对贺煜狼狈的模样啧叹出声,“我曾以为你对李晓彤是一条心,原来你也不过如此,瞧刚才那小妞的衣着,穿的好像是我们酒店的职工制服,小子,别怪堂哥没提醒你,兔子不吃窝边草,外面的野味更能让人吃得放心和痛快。”
贺煜俊颜更加阴霾深沉,冷冷地道,“没人告诉你,进来之前要先通报或敲门吗,有我有什么事?”
他说罢,继续郁闷地整理拭擦着头发与脸庞上的咖啡迹,暗黑的眸子忍不住朝空荡荡的门口瞪。她果然是个娇蛮的小野猫,那么重的笔桶砸过来也就罢了,毕竟,胸膛上的痛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