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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谁许谁半世流年-第40部分

小说: 谁许谁半世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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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难道真像你上次所说的那样?”

申以纯点点头:“我说过了,高天翔的心思只在范寒歌身上,他碰都没有碰过我。我怀孕之后一开始我很慌,后来终于瞒不下去了,准备找个地方把孩子生下来。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让我父亲知道的。但是,范寒歌给我父亲传话让我回家,也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父亲很生气,本来我以为保不住这个孩子。可是范寒歌不知道使了什么鬼主意,找到了让我父亲最满意的解决办法,就是让高天翔答应娶我。一开始我誓死不从,学生时代我是喜欢高天翔,但是我根本不爱他,我爱的另有其人。如果我不结婚,那我爸爸一定不会允许这个孩子的存在。”

申以纯摸摸了闹闹的脸颊,怜爱地看着他,小家伙一个劲地叫着〃妈妈妈妈〃。

申以纯顿了顿继续说:“其实我有意隐瞒了孩子的父亲,我不愿意告诉我父亲企图让他对范寒歌留有戒备心,但这些都只是徒劳。”

闹闹摸着我的腿叫着“小姨”,我擦了擦他的口水:“那孩子的父亲知道这个孩子吗?”

申以纯笑得很凄苦:“我也很想说出来,可是我根本不能说,说出来依我父亲的脾气一定会杀了他;而且我自己也存了私心,用这个孩子来提醒我父亲,我不幸福的婚姻是范寒歌一手主导的。”

“其实你想过没有,你父亲那么疼你,只要你好好说,未必不会答应你们在一起,那你现在过的也不至于像这样子。”申以纯的状况简直就像是守活寡,想想真是很同情她,更可怜这个孩子。

“嫂子,你想得很简单,每个生意人自然都有自己的打算,我父亲膝下的儿女每一个都有自己的价值。我自然也有我的,你以为我那时候就那么喜欢高天翔吗?我就那么爱炫耀吗?我进那所学校就是因为父亲对我说高天翔是他目前生意的资金源,他们家有相当大的权势之便,所以我才有意去接近他。只可惜中途杀出个范寒歌,搅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我很诧异,原来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申以纯比我想象中的要成熟许多。

“有时候我倒真是感谢范寒歌,我甚至抱着侥幸心理,高天翔跟范寒歌是真爱。我父亲意识到这点,借由他的疼爱或许我会摆脱这个命运。就在我父亲将要妥协的时候范寒歌又出现了,来势汹汹,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幸福的,所以我没有说出那个人。”

申以纯怅然地看着远方:“或许命中注定吧,我注定要为我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就是我无法跟我心爱的人在一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握着她的手,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言说的痛楚,在别人眼里或许一文不值,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却是倾尽全部。

我们无法去定义,一份拥有,一份失去,一份痛,也无法轻言拥有,失去,痛,因为只要是能说出来的,就不是真正的痛。

她突然抓住我:“嫂子,我叫你一声嫂子,你会支持我吗?将来有一天我想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会支持我吗?”

我想了想,其实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但是一看到闹闹无辜的大眼睛,我的心又软了下来:“如果真的可以幸福,我会支持你的!”

申以纯笑得很开心,抱着闹闹转起圈来:“闹闹,你听到没有,她答应了,她答应了!!”

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为了我的这个回答而这么高兴,但是我还是真心祝福她可以幸福就像我同样期待叙言的幸福一样。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说来听听。”叙言跟申以乔有说有笑的进来了,我调侃道:“闹闹小帅哥,你的大帅哥来了。”

果不其然,叙言看见闹闹就奔了过来:“谁?谁在喊我?闹闹啊,是不是你啊!”闹闹被他逗得很开心,咯咯直笑。

申以纯见状,看上去很开心。我走到申以乔近旁,默默地看着他们三个,虽然不是夫妻,但是很和谐。以后叙言成家了,一定会比这样还要幸福。

“他还是跟他舅舅比较亲哦。”我一边看着他们一点对申以乔说。

申以乔不满地撇撇嘴:“好歹我也是他大伯,就这么不待见我,我也是帅哥啊!”说罢,也扑了上去,三个人闹了起来,笑声溢满了花园。

我跟申以纯对视了一眼,跟着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申以乔没招架得住,恨恨地说:“还好你们不是父子,不然造反起来……哼哼。”

我注意到他们的脸色都不对劲,赶忙插话:“以乔你明显就是魅力不足,对吧,闹闹,以乔大伯是坏人。”

我从地上拉起申以乔和叙言,闹闹跑到他妈妈怀里去了。

“好了好了,爸爸不回来吃饭,我们早点吃。天这么冷,闹闹该着凉了。”说罢,我招了招手,叫佣人去厨房准备晚饭。

叙言解下围巾:“姐,现在做起家事来有板有眼的啊!”

正在帮申以乔擦汗的我回看着他,颇为自豪:“姐姐可是很贤惠的。”

叙言摇了摇头,阴阳怪气地说:“我说的是这个‘家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来,我的手还维持着擦汗的姿势,一时觉得很尴尬:“叙言,你别想吃晚饭了!”

申以乔倒是很享受的闭着眼睛凑了过来,我重重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还有你!”
38。正文真钞票与假感情(二)
吃晚饭散伙的时候,闹闹咳嗽了两声,我们纷纷嘱咐申以纯注意保暖。这一声可把叙言急坏了,又是这儿摸摸,又是那儿摸摸。

“叙言,你也太夸张了,以乔大伯,想要争宠还来得及哦?”我再次挑衅地看着申以乔,他悠悠地叼着牙签:“我还是识趣地闪一边吧,老婆,移驾楼上!”我哈哈大笑起来,申以纯则不自在地笑了笑。

准备拉窗帘的时候,我发现外面下雪了,这次有点稠,细细密密,纷纷扬扬。

不一会儿外面就白了一大片,不管再怎么安静,总会被打破。就像现在,我已经嗅到了火药味,真正的较量即将开始。

一大早我就接到申老爷的电话,他要求我去接机。

听他的口气,我明白有事情发生,所以几乎是全速飞奔到机场的。

等了一会儿,我看到范寒歌挽着申老爷,神色严肃地从私人通道走了出来。

一看到我,申老爷便交给范寒歌一个箱子,让她先走,示意我跟着他。

上了车,申老爷开口了:“因尘,宋清越在国外遭人追杀!”他丢给我一沓照片,照片上其中一个男人很眼熟。

“柳青山干的?”我惊讶地说。“这个杀手又不是不知道宋清越跟柳墨禾的关系。”

申老爷摇摇头:“杀手不只这一个,还有国外的一个秘密组织也参与其中。”

我一怔:“秘密组织?”

“是的,是一个靠贩毒洗钱的组织。柳青山这次的动作真大,在国外杀掉了我秘密派去保护宋清越的两个手下,这才惊动到我。我还在疑惑为什么柳家没动静。宋清越手里一定有什么,才会让这个组织参与进来,一般这些组织是不会任意暴露自己的行踪,这是我们行内的规矩。一种情况除外,有足够让他们为之卖命的钱财!”

我收起照片:“据我所知,宋清越手里有柳青山公司的财务报告原件,柳青山的公司不堪一击,债台高筑,怎么会有资金。”

申老爷沉思了一会儿:“没那么简单,或许宋清越手里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因尘,这就要靠你去问清楚!”

刚刚还一直惦记着宋清越的生死,憋着没问,现在听申老爷的口气,他像是知道个一二。

“因尘,他被我秘密转回到国内了,现在我就带你去见他。”

“清越!”我关上门。

“嘘……”他紧张地让我压低声音:“我被柳青山盯住了,他开始怀疑我了。”

我关切地问:“你去国外就是为了避难吗?”

“不!我是去调查,我查到柳青山跟国外的秘密贩毒组织勾结在一起,并以我公司的名义洗了不少黑钱。”

“我一直好奇一个问题,为什么申老爷这么保护你!”

宋清越警惕地拉着我走到窗口:“其实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就是深交。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申老爷找到我的时候只是说他欠我父亲一个人情,并说答应了他好好照顾我。而这些事情他也不是白做的,我会把公司让给他,反正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我捏着他的脸颊,郑重地说:“那你就在你的庄园好好养病,为什么还要趟这趟浑水!这很明显,你就是申老爷的棋子!而你的爸爸也是!”

他苦笑了一下:“你是想告诉我我爸爸丧命的真相吗?因尘,你真天真,居然会相信柳墨禾动人的谎言。”

我呆住了:“谎言?”

“这故事很长,总的来说,这个机会是我父亲用命换来的,不然我早就死在国外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查个一清二楚!”

“可是你的身体……”

他摸了摸我的头:“我没事,只要等到合适的骨髓我一定会移植!不过我可听说了,你要接管公司困难重重。至少现在账本在我这里,可以先分散一下柳青山的注意力,不至于逼你逼得太紧。”

“柳青山为什么不放过你,难道你手里还有比那账本更值得他夺取的东西?”

宋清越冷傲一笑:“这账本足以让他失去立足之地,不过他更想要的,远比这个多得多。”

我灵光一现:“与申家抗衡的资本!”

“没错,有人一步一步的掌控着这些,相当地处心积虑。我会继续暗中调查,申老爷会保护我的安全,你也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一有什么情况就告诉申老爷。”

申家上下进入了戒备状态,不知名的买家又吸走了大量的客户。而我爸爸的公司也陷入了继承之战,愈演愈烈。

但是夏叔叔为了维护公司形象极力封锁消息。媒体报道的热潮褪下来之后,我开始不断出入公司,与那些反对的老员工接触。

“因尘,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我才对你这么客气,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太让我失望了,尽管老夏跟我解释了那些报道不属实,但是你现在是申家的儿媳妇,我们不想看到你爸爸的公司跟申家有任何牵扯。我不知道你爸生前跟申万秋是什么关系,但这公司我们不能给申家任何机会染指啊!”

我看着张伯伯痛心疾首的表情,心里揪了一下,他们对公司是有情结的,对申家与其说是厌恶,倒不如说是忌惮,有句话叫做惹不起躲得起。在他们眼里,我爸爸的下场就是那样,唯一庆幸的是公司留了下来。

“张伯伯,难道不能给我个机会吗?就算不能给我机会至少也要给叙言一个机会!”

张伯伯的脸色更难看了:“哼!他?我们更不信任!”难道是因为叙言跟我搬去了申家。

他摆摆手,样子很明显,不想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你自己不去问问他跟着他爸爸那会儿干了什么好事。别再说了,我工作去了!”

叙言难道有事情瞒着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呢?难道他私底下也是申老爷的“下手”?可是他明明就不认识他们啊,申老爷在饭桌上并不与叙言多言,该说的都只是客套话。

带头的张伯伯把人聚集起来商议这件事情,我这些天接触下来的成果还是有的,他们在里面讨论着权宜之策。说到底,也不能凭他们的一时之气就把我爸爸的公司给夏叔叔,将我们姐弟扫地出门。

“夏叔叔,情况怎么样!”夏叔叔一脸沉重地走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回答我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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