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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谁许谁半世流年-第21部分

小说: 谁许谁半世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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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墨禾苦笑着:“当然了,你怎么会知道!他那么那么爱你,他那么那么的珍惜你,怎么会让你担心……”

她突然目光凌厉地像刀子,刺向我:“他有血癌!!!!”

我摇头的频率随着她的话语渐渐加快,却怎么都甩不掉我内心的难过,不知不觉泪水布满了脸庞。

宋清越,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承受!不要在我放开你,让我以为这是最好的方式去保护你的时候,你却没收我再拥有你的机会!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我认输了,我认输了还不行吗?

柳墨禾拉起我:“你看看这个男人,你看看他,现在半条命都不到了!宋清越!”她对着病房大喊,语气哽咽:“你快起来啊!你不是最想看到她吗?她现在来了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答应你,我不会逼你娶我,我会给你们让路!你起来啊……”

她已泣不成声。

我像个局外人一样,呆坐在地上不停地流泪,连上前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十年,那十年,我以为是上天给我机会,我不顾一切地追随他到国外治病,我安慰他时间再长也没关系,顺便可以接手国外的公司。

尽管我知道他只是想成为一个可以保护你的人,真是可笑啊,你不知道吧,那时候的他就喜欢你,尽管你还那么小,可他就是这么固执地把你放在心上这么多年。

我嫉妒,我嫉妒得发狂,我嫉妒这种所谓的没有来的喜欢!

所以我装作不知道,全心全意地照顾他,我只希望这种牺牲与陪伴能够得到他的一点点眷顾。

然后我就以此要挟他,得到他。

因为我知道他是个负责人的男人,就算他不爱我我都可以接受。

别说我卑鄙,我太爱他了,他对你是没由来的喜欢,可我对他也是啊!

他在国外拼命地想治好这个病,我知道他想正常地再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可是我不会这么放手的,我去求爸爸,求他用一切手段牵制宋家,我太想得到宋清越了,我绝不能让他回国。

说来也巧,不久之后他爸爸就因为账目的原因被捕,他也被限制了人身自由,我终于达到了我的目的。

可是后来我得知他爸爸做了申家的替罪羊,是他爸爸为了保住他而作的交换,宋家的一切才得以原封不动的传到他的手里。”

她顿了顿:“我不想刺激他,我与爸爸商议保守这个秘密,借着我爸爸与他爸爸的交情编造了伸出援助之手的谎言。

他真是善良,居然深信不疑,我用着他的这点感恩与愧疚与他订婚了。我知道我的目的快达成了,可是……”

她突然攥紧了拳头,表情变得很痛苦:“看着他每天透析,看着他疼得晕过去的时候,我不忍心了,我想着做些事情能让他开心。”

她又突然笑着看向我:“就是你!世界上就只有你能让他开心。那时,每当他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会看着那只手帕。”

我的记忆突然定格在了那一天我给他手帕时的场景。原来,他一直留着,心里越发疼了。“就在那一刻,我失望了,如果我继续偏执,他将来和我在一起也不会开心,我不想让他不开心。

所以,在合适的时候,我陪着他回国了,这种信念的力量真伟大,他的身体一直很稳定。于是,他开始寻找你,凭着记忆他摸到了路村,可是那里已经变了样子,走的走,死的死,他怕你也向老人说的那样,甚至自责当初为什么离开。

几经周折,他找到了你,现在断断续续的事情让你们纠缠不清了。

其实那次的生日晚会并不是你们第一次见,至少不是他第一次见你,他暗中看过你很多次,只是一直纠结于该如何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直到那天,看着你伤神,他再也忍不住了。”

泪水在柳墨禾的脸上滑落,我也泣不成声。

宋清越真是个大傻瓜!我那么没用,根本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

柳墨禾突然抓着我跪下来:“求求你了,叶因尘,你救救他,只有你能救他了,那天在雨里他固执地不肯走,我知道他在等你回头!申家不肯放过他,申家不会放过他的,我知道你和范寒歌有过节,可是我求求你别伤害到他,伤害我就好了!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只要他没事就好……”

我慢慢地甩开柳墨禾的手,脑子完全不能思考。宋清越的情深意重压得我喘不过气,这不是我该开心的吗?这不是我所期盼的吗?可是这开心这期盼隔了多少自身的孤单与歉疚,早就不自然了,早就变了味道了。

但我还是不愿割舍。

看着地上哭泣的柳墨禾,我这才明白,真正自私绝情的人是我。

我与宋清越的关系原本就那么简单,深深地喜欢彼此,我用我的懦弱,一开始就把自己置于一个无辜的境地,告诉别人无论宋清越干什么事情与我毫不相干,每件与宋清越有关的事情的参与都不是我自愿的。

我被动,他主动。

我心里清楚,心里默默地动情与直来直往的表白,我自会选择让自己受伤最小的方式。

直到最后必须有个交代的时候,我自会搬出最无情的话,比如从头到尾都是你自作多情,进而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这样我又会回到原样,冷冷的,却是完整的,至少表面是这样。

我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不给别人进入留有任何余地。我宁愿采取最自残的方式伤害自己的内心也要死死护住我的皮囊,我不愿让别人看穿我的疼痛。

我也不愿更不敢去尝试相拥的温暖。

可是,事实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宋清越让我疼得太彻底,也让我好得太彻底。好到松懈了防备,一如初见时的那般温暖与羞涩,好到我已经习惯了那样的开始。

我现在明白,一开始我们就是那样,所以以后不管我选择怎样的方式去保护自己,不管活在别人眼中的我多么冷傲,多么不可侵犯。

但是只要是关于你,关于我,关于你我的时候,我们都还是那样,活生生的那样。

宋清越,你看我是多么愚蠢,我还曾经一度质疑处在你坦诚里的我是多么虚情假意。我甚至觉得,对你微笑,被你温暖的自然,是我伪装下的本能反应。

宋清越,似乎我才是个大傻瓜,骗了你也骗了我,更骗了所有人。

“柳墨禾,你别妄想了!”我冷冷的看着她,“我这么自私,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放弃做少奶奶的机会。你看的没错,我就是这么绝情。我不爱任何人,我只爱我自己。以后关于他的一切,你不要来找我,曾经的你那么骄傲,那天也一样很骄傲地把我从宋清越身边踢开。现在这么狼狈不觉得很可笑吗?好歹我们也算是情敌。柳墨禾,你输了!输得真惨啊!你们最大的错误就是居然会相信爱情。”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走了,擦干净自己,继续回到他身边做你那个不可一世的女神。你别忘了,一直守在他身边的是你,也只有你。而我,叶因尘,对你们来说只是个拥有美好青春的,追逐最舒适牢笼的陌生人。”

宋清越,我该怎么办?我错了,错的离谱,我本该不顾一切守在你身边,跟你面对未知的困难。

可是现在,我的脚步却让我离你越来越远。

我的自责让我无法面对你。更可笑的是我都想好今后对你解释的理由了,我是不是很可笑,居然想着不管到什么地步你都会接受我。

宋清越,我想告诉你,我只是不想不必花时间就知道某人有多好,这种好证明同等的难过与不堪。

我搂着领口,路灯静静地看着我,我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影子,好熟悉。

我发现认清自己并不是件难事,而我认清自己后,我觉得我会失去一些东西,或许是我自己所恐惧的,觉得自己从没资格得到的,所以从来都在骗自己没属于自己过的东西。

但是现在,我清清楚楚的看着他们安睡在我心里的正中央,那些所谓的逃避是我自己给自己蒙上的一层阴影。

每个人的眼睛都是来发现珍贵的东西的,只是有些人不愿意去看那些闪闪发亮的东西,不愿去相信自己拥有那些东西,因此在他们眼中出现了阴影,进而笼罩了全部的生活。

假象不可怕,可怕的是把假象注入到别人的生活,再像一场瘟疫般蔓延。

当你抽回那些假象的时候,生活就慢慢还原了。

城市在特定的时间会睡醒,我终于叫醒了自己,熟悉的自己,夜很凉,但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体温。

像是小时候奶奶抱着我入睡时候的气息,笼罩着我的全身。

这么些年来像是一场梦,断断续续的假象麻痹了我。

一瞬间,我好清醒。

而我更明白,清醒着的我最爱的还是宋清越。

申以乔只是坐在方向盘前,沉默不语。

我放弃了去揣度他的心思,因为我发现揣度别人堪比自作聪明,而且还是给自己下的情感陷阱,自己跳一遍,再看别人跳一遍。

所以,话出口之前,我早就告诉自己,等待他的决定,自己不参与。

“其实,我宁愿你哭着来求我,也不愿你这么平静,这么顺从。”

他的镜片有些反光,我看不到他眼睛的焦点。

其实,我在心中看到了两份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除了宋清越,还有一个男人走进了这里,把它放在这里。

从一定程度上,我觉得我伤害了他。

由于自己的做作,自己的自私。

既然决定了,我就会好好做下去。

“因为,我很愿意。”我有些紧张他的反应,更害怕的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在两人之间做一个选择,相对于来说比较好的选择。

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选择,因为,总是先有不可割舍的,再有能够割舍的。

申以乔太冷静了,我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我试图让他肯定一点我的真诚,可是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干等着。

他还是不说话,突然发动了车子,这小小的空间安静地听不到引擎,我有些莫名的挫败感。至少在我心中,我觉得这是能够让他高兴的事,但同时我心里很清楚,他必须要估量一下这当中的真伪,毕竟我们都心知肚明,我心里有宋清越。

出乎我的意料,他把车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门口,我记得这家酒店,我再次见到柳墨禾的时候就是在这里的餐厅,那时候他是宋清越的未婚妻,现在也还是。

我不知道申以乔要干什么,但是最坏不过是那样,我很淡定,浑身的颤抖告诉我,这是一种期待的恐惧,好复杂。

他走在前面,脚步异常沉稳,我小步跟在后面,睡衣上潮潮的,沾着夜气,我捏了捏手心,凉凉的,都是汗。

“滴——”房门打开了,酒店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喉咙干干的,站在门口浑身颤抖。

申以乔径直走到床边放下手机,我紧张的盯着他,虽然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我还是不愿相信最坏的打算会成真,因为,我相信他。

他松了松领带,站在窗边拿起一支烟嗅着,这是他最喜欢的动作,在他很严肃思考的时候,他就会这样。

“去洗澡吧!”他现在的声音很冷硬,我攥紧手指,望着他的背影,一种信任感在我心里崩塌了,我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但我却不敢说出我内心的猜想,被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们彼此默不作声的站着,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抖了抖烟,语调冰冷而嘲讽:“证明给我看!你有多愿意!”我身体随之一颤,背脊有些发凉。

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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