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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痴情狂-第26部分

小说: 痴情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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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米米不禁纳闷,与萧末法随后走上悬梯,站在舱门旁的是一位东方人长相的服务生,他拦住萧末法:“先生,请您出示船票。”
“他是我的保镖,要什么船票?”
对方依然礼貌地微笑,口齿清晰地说:“没有船票是不能登船的,江小姐您是例外,但这位先生必须有船票。”
“……”
江米米觉得一头雾水,怎么去庆功宴还需要“船票”的,是指类似邀请卡那样的东西么。
“算了。”她回头看着萧末法说,“反正你不是说一会还有其他应酬吗,先走吧。”
萧末法的思绪游移了片刻,还没找出个所以然,江米米已经与他挥了挥手,转身步入游轮。他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往后退了几步,仔细端详船身、来往客人、甚至是服务生的动作与表情,细微之处总有不妥,四周异样扭曲的气氛无论如何都不像是开庆功会的。
江米米来到第一层的中央花园,只见里面的装潢是典型的维多利亚时期风格,而在喷泉水池里有一尊可以衬得上是恢弘的雕塑——那是一位神似雅典娜的女神,面部刻画栩栩如生,身着古希腊式的长裙,左手持有长矛,右手是展开的翅膀,头戴荆棘皇冠,有一种无可挑剔的美,但在灯光的角度和色调映衬之下,又反射出莫名让人畏惧的寒意。
“很漂亮吧,听说这件艺术品叫做‘光明女神’。”
花园附近很安静,一字一句都听得很清楚,江米米回过头,看见付芸宝站在她身后,她同样妆容精致,身上一袭天蓝色提花刺绣的开背式洋装礼服,好像连五官都已做过微调。
这下江米米算是真明白了,她彻彻底底来错了地方。
付芸宝先开的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
只要一想起她与河茉丽过去发生的种种,江米米便根本不想搭理对方,语气甚是冰冷地回答:“我来错地方了。”
眼看她还真打算扭头走人,付芸宝几乎是笑出声来:“这船不允许客人中途反悔。而且,稍后会进行搜身,他们会没收一切通讯设备。”
“你在胡说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规矩……”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到底他们是怎么让你上来的?”付芸宝的眼神充满疑惑,与早已过去的往日相比,江米米觉得她变了许多。
“这船没有名字,非要说的话,他们都叫它‘光明之轮’。”她的目光转而看向高高矗立在中央花园的那尊女神雕像,“真是讽刺。”
江米米开始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的内心仿佛在挣扎,眼下又是无比地难堪:“我不管这里是做什么的,我只想离开。”
她不顾一切地往入口处疾步走去,然而,很快就被几位高头大马的西装男拦在船上。
“这位小姐,船马上要开的,我们不允许任何登船的乘客离开。”
“我是搞错了才来这里的,根本不是你们的客人。”
“既然来到船上就是我们的客人,请您遵守这里的规矩。”
“……”
硬闯是行不通了,江米米回到中央花园,只见付芸宝还未离开,反而是一脸讽刺的微笑,她实在是憋着许多怒意无法发泄,转过目光几秒,又再次正视对方,问:“你整过容了?”
“是啊,给我做手术的医生是好几位女明星的首推。”
付芸宝这么爽快地给出答案,江米米反而是愣了一下,才平静地说:“为了出人头地,做这些都是值得的?”
“江米米,你最好从现在开始记住,大概除你之外,所有来‘光明之轮’的人们都是抱有明确目的,对他们来说,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她听到这里,不禁眉头一皱,顷刻收起以往常常挂在嘴边与眼底的笑容,眼角眉梢无不是刻意的冷漠。
“我会记住的。也但愿…你还对得起自己的良知,付芸宝,如果你还有这种东西在的话。”
伴随一阵气势浩大的鸣笛,巨大的游轮隐没于夜色,消失在海风中。

☆、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
海水泳池的附近被整齐的棕榈树包围,周围坐着不少名流,灯影徘徊,偶尔有穿着比基尼的女人流连在水中,各种肤色和血统的美女们身材和脸蛋都比模特还要完美,端着托盘的服务员及时提供上乘的酒水,漂亮而迷离的水光,让这里就像一座海岛上的热带雨林。
江米米觉得这地方的环境还算悠闲,就坐在一块干净的水池区域踩水,不时发出轻微晃动的水花声。
这座游轮神秘得让人猜不到其中究竟会发生些什么,它的外观大气优雅,采用美式管理,每船均有精通中、英文的外籍人士提供服务,更有穿统一制服的保安驻守。内有中央公园和皇家大道,泳池区、购物区、水疗及健身中心一应俱全,餐厅更是琳琅满目,一系列奢华场所之中,听说拥有最多的依然是赌场和游戏房。
江米米不知道它在哪里注册的,更不知道是要往哪里驶去,而付芸宝告诉她,每一位客人都必须在船上住满五天,而且,预存在房卡中的赌资,需要“使用”起码200万以上,至于最终是输是赢,得看客人的运气和赌术。她根本不会赌博,这笔钱也不算小数目,索性还不至于拿不出。
付芸宝如果不是对河茉丽这桩事于心有愧,她也不会提醒江米米那么多,而后者没有看她一路走来是如何变到今天这步田地的,却也能猜到可能是身世与圈子的双重作用,让人丧失了曾经的坚持、理想、光阴与许许多多。
当初付芸宝也是因为极度恐惧和怯懦,才会把好朋友拖下深渊,但她到底还是变得可怕了,如今大概是自己身在深渊,所以连眼神、语气乃至对人对事的模式都变了。
就像她现在会对江米米说:“江米米,你不是当事人,也不能百分之百地断定,换做是你就不会连累河茉丽。”
“我现在惊讶的不是你过去的所作所为,而是在这样的悲剧面前,你也已经可以无动于衷地说出这番话来。”江米米回答的时候,冷静得近乎出奇,“至少我会在事情走到那一步之前,就和他们拼命,而你却害怕毁了已经得到的一切。”
俩人在“光明女神”冰冷的目光中沉默对峙,她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上船的?”
“当然有介绍人。”
那既然萧末法没有“船票”,她却怎么成为了例外。
江米米反复思忖,把黎攸言留下的疑点连成一条线,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一个名字:谢棋楷——是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她和黎攸言才能登上这座游轮的?
“这里还有不同种类的游戏房,如果觉得单纯的赌博你应付不了,可以试试那里的‘游戏’。江米米,自从我认识你,你一向对自己的人生和如何做人感到很自信,但等哪一天,现实摧毁你的时候,才更有趣。”
江米米不得不承认,她为对方话语之间隐约的以牙还牙感到害怕,根本不敢随意去任何地方。在泳池坐了一会,她一个人去最近的西餐厅,味如嚼蜡地吃完一整份牛排,再随着根本不认识的两位外国女人来到一处宽敞的娱乐场所。
各式各样的赌博机器,有最常见的老虎机、柏青哥…还有她甚至叫不出名字的,而荷官们看来都是极其专业,这点毋庸置疑。
江米米捏着房卡的手心有点潮湿,她默默站在五光十色的赌博机面前,心里想着最坏的打算无非是扔二百万进去打水漂,然后,呆在这地方就当度过一个可笑的假期。
但随后她发现,所有电脑的倍率都很低,真正来船上赌博的客人与客人之间,他们才是一掷千金。
“你知道这东西怎么玩吗?”
“就按一下按钮,有什么不会的。”
江米米说完,听见这声音让她觉得耳熟,等再扭头去看,一双眼睛不自觉地瞪大,呼吸似乎也在这一刻滞住。
“你怎么上来的?你居然上来了?”
男人面色如常:“我打劫了别人的船票。”
“……”
她突然就不想知道究竟他是怎么做到的,而实际上萧末法确实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但庆幸的是“船票”并没有与持有者进行绑定,他才得以从本应上船的女明星那儿“顺”来入场券。
他任何时候都好像是如此高大威武,吝啬言语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下班的秘密工作者,而眼睛里的东西是锐利的但又很温暖。
俩人离开压抑的地点,去这一层的甲板吹风,因为有了这男人在身侧,她瞬间就不用再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和赌局,然而,江米米尚来不及说话,对音乐的敏感度让她清晰地听见在不远处的酒吧,那位正在表演的女歌手低声唱的是什么——
“There’s a room where the light wont find you
在被光明遗弃的国度
Holding hands while the walls e tumbling down
世界崩塌时我们紧握双手
When they do Ill be right behind you
他们行动时我会站在你的阵线
So glad weve almost made it
接近成功的欢愉
So sad they had to fade it
功败垂成的哀伤
Everybody wants to rule the world
世人皆想掌控天下……”
几乎这船上的所有人都沉浸在他们的世界里,发泄、兴奋、放肆地享受一切,此刻听见这歌声的大概不胜寥寥,江米米却露出一个笑容,用手捋着被海风吹拂的秀发,萧末法忽然问:“你笑什么。”
“洛德版本的这首歌,果然更适合现在的气氛。”
他挑了挑眉,也侧耳听了几段,当听到“我所渴望的,我所忏悔的,驱使我下定决心,极尽自由与欢乐,人世苦短”顿时也觉得真是无比贴切的讽刺。
“我一直以为是我不懂这个世界,如今来到这个地方,更加觉得所有的事情都不尽如人意。但没关系,我不会觉得沮丧。”江米米轻轻地说着,看向一望无际的远方,此刻除了黑暗,连零星的灯火也没有,“在体育场办‘领袖之光’演唱会的时候,那么大的会场都被暖黄色的荧光棒给点亮了,我以为看不到这样的场景。但既然有人懂我们的歌,不论几百个、几千个,都说明这也是一种认同。”
海风毕竟是有些大,江米米不多时就感到冷了,萧末法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她凝望眼前无垠的大海与翻滚的波涛,他忽然发现这“小女孩”的神色较之以往又有了全新的成长。
她注意到男人绷起来的肩颈,也看到他在自己脸庞忘返的目光。江米米不是在一夕之间改变的,而是她一直以来想要演绎更单纯的那个自己,但有时候她也痛恨这其中单纯的逃避,何况“单纯”也不见得就是完全的褒义词。
无关紧要的念头却成为最要命的一个引子,萧末法觉得正因为那些人也能看到真正的她,才会让他无端地起了妒心。
“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说今晚还有重要的应酬要去吗。”
“这船一看就有问题,比起应酬,工作重要。”
萧末法说的简洁明了。
然而,如此浪漫寂静的场合,江米米看着他,额头、颈间、背上已经全是汗。
“哦,又是工作。跟我没关系,是吧。”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啊。”
她觉得萧末法无时无刻地想要更强,这也是他成为工作狂的原因——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让爱的人安然无虞,免受那些琐事困扰。
这时候像是感觉到她目光中的闪烁,萧末法一切想法就在瞬间被凝固。所有企图不被诱惑的镇定都是徒劳。
他弯腰靠近她,忽然落下轻微的细吻,只稍一个瞬间就让江米米彻底崩溃,溃败得一败涂地。也许不够甜蜜,也不够时间做好心理准备,但这些都是不被需要的东西了。
萧末法的亲吻是沉默的,乃至相交于冗长的呼吸,它太过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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