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日记-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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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仪式
紫城尤和我，其实是非常相似的人。
比如说我们都习惯并且善于通过查克拉气息和精神波动来记忆某个人，而通常都记不住他的脸；比如说我们都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然后轻易就放弃当下并不那么在意的其它，包括义务之内以及义务之外的，像是定期会议、报告、决斗、计划或者别的什么；比如说我们都以着一副看似温顺的姿态不容置疑地抗拒着一切不喜欢的人、事、物，比谁都了解世界的广阔，却从来只活在自己构筑的世界里。
种种的比如，太多的相似，让我和尤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适应了彼此的存在。更因彼此都具备的几乎成为本能的对人心的熟稔与理所当然，意识到的时候，我们的合作已经是如此默契而自然，仿佛早已共事十数年。
自尤加入晓组织以来，已经过去将近半年，当初那间兼职般的研究室，早已换成一座独立的研究所。
晓的研究所位于村子偏僻的角落，独占整整一座高塔与地下相当大空间的同时，也占用了雨隐暗部很大一部分的人力资源。
昏暗的地下石室。
没有任何摆设的室内空间看起来比实际的还要来得广阔与冰冷，石室中央的空中，几乎占据石室大半容积的细密复杂黑色符文互相纠结着缓慢流转，在不知光源于何处的晦暗不明中越显诡谲。
“……原来如此，将凝制查克拉结晶的技巧转化成固定的术式么……这样一来确实就解决了查克拉结晶制作技术普及最大的难题。”尤仿佛自言自语般的黯哑嗓音在空旷的地下石室内响起，映衬着石室内的光景，宛如不可告人的邪恶仪式现场。
黯哑的回音恍惚中还在晦暗的地下空间里回荡，冷不丁的，尤突然转身，暗色的双瞳仿佛直直看进我的内心深处。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这么慢吞吞地说。只是单纯地陈述疑问，没有责备。说到底，我和他，都是思维跳脱得可怕的存在。
“……咳！”我并不心虚地干咳一声，说，“只是想起了一些海族的诅咒术……”我抬头打量一番周围，然后低头看看石室中唯二“物体”的装束，“……你不觉得此情此景很像故事中的邪恶孕生之地吗？”
沉默地顺着我目光的轨迹游走一圈，尤慢吞吞地、黯哑地说：“……还真挺像。”
“是吧？”
“……不过，海族的诅咒术？”尤的声音一如既往缓慢而黯哑，不熟悉的人绝对听不出这万年不变的语调中其实包含着怎样的好奇。
“通过特定的媒介给予特定的对象各种匪夷所思的负状态……就像预言这种东西一样，神秘而神奇，难以理解而引人遐想。”我赞叹着说，“……可惜虽然记着方法，但其中的原理恐怕我百年内也难以理解吧。”
尤隐藏在宽大兜帽下的眉头轻轻蹙起。他寻思着，喃喃说：“似乎……我不要尝试学习比较好？”
“确实。”我轻轻颔首肯定他的猜想，“西亚斯也再三警告过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使用诅咒术，因为诅咒的起效原理即使在如今的海族中也依然是一个谜，存在着的各种猜想更几乎全是负面。”
“……真玄幻。”尤喃喃着说。
“啊。”我颇有同感的赞同。这简直就是西幻中的魔法有没有？
“……那么，剩下只有载体的问题了。”尤微微抬头，看着空中以着某种规律缓缓运行的复杂术式。
“……根据面向人群的不同，适度放弃部分查克拉转化度和转化效率以简化术式结构也是必要的。”我轻轻说道。
“那是领导们该烦恼的问题……我们先把理想原型做出来，之后如何调整再说。——反正真正要普及的话，估计得让各国老大们扯皮很久。”尤说。
“啊。”以一个浅浅的单音表示自己的同感，我直接进入研究的下一个环节，“关于载体材料，大体必需的特性我已经有想法，但一时还想不到具体的备选……果然经验不足呢。”
“我也有些想法，你先说来听听。”说着的同时，尤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石室中央以一种奇特的韵律缓慢运行的立体术式阵，转身往出口行去，步履间无声无息。
淡淡瞥过一眼流畅运行的术式阵，我自然地跟上尤的步伐，轻声讲述我的想法，行走间同样悄无声息。——我们都习惯安静，这真是个可喜可贺的共同点。
“嗯，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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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于品味孤独，习惯于一个人独处，更习惯于因此而安心。
正因为远离人群的纷扰，才更加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下意识地不喜与排斥刻意经营出的交情。与人之间的羁绊，只要淡淡的、自然而然的默契就好。
并非逃避，只是，不喜。
仅此而已。
在很多方面，其实我并不喜欢改变。
尽管是属于容易适应现状的人，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依然没能让本能习惯警惕。
所以，当身处自己熟悉而心安的小卧室，专心致志地解析研究尤和蝎所提供的几种可能的载体材料的时候，突然闯入的不熟悉因为自己陡然的惊吓而遭受到本能防卫的攻击也就不值得惊讶。
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矗立原地，瞳孔涣散表情木然，意识已经昏迷。
茫然不知所措间，几秒钟之前猛然被开启的门扉处缓缓出现一个黑底红云大氅的身影。
“……真狠呐。”平静舒缓的声音从俊秀的黑发青年口中吐出，说的却是截然相反的内容，“这招叫什么？竟然能瞬间放倒初代火影大人。——虽然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但也很厉害了。”
望着门扉处双眸红得深邃的青年男子，我的口中无意识地吐出他的名字：“……鼬。”
花费三秒钟脱离大闹当机的状态，醒过神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第一时间，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上前查看初代火影大人的状态。
西亚斯传授的海族精神攻击技巧可不是闹着玩的！
啊啊~又一次白瞎了这越发出神入化的上帝视角！
一边心里轻微地抓着狂，检查与应急治疗的动作却也没有慢下。——海族擅长精神攻击的同时一样擅长精神治疗。
门扉处的鼬看起来并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他稍微后仰上身，让背部自然地轻靠在门框上，双臂环胸，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忙活，眼中闪着些意味不明但用后脚跟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物的光彩。
再三确认到千手柱间只是晕了，饱饱睡上一觉就会好，我抹了把额上不存在的虚汗，转头对看戏看得兴致勃勃的鼬有些没好气道：“你似乎心情非常好？”
“确实如此。”鼬有些好笑地说，扬起的唇角与弯起的眉眼证明他所言非虚。
而对此不知该如何接话的我，于是只能转移话题。
“……那招是西亚斯教的海族的基础精神攻击，相对于间接攻击对方精神的幻术来说，是类似于直拳一样的直接攻击。——只不过挥出的是纯粹的精神力而不是拳头。”我有些小纠结地简单说明。
“看得出来。”鼬愉悦地说。
“……那么，找我何事？”我绞着眉毛看着他说。
显然我问到了正点上，鼬放下双臂站直身体，脸上的笑容收敛许多。
“我和初代火影大人特地来接你回村。”他正色道。
我愣了愣：“……‘特地来接我回村’？”
“是的。”鼬说，“村子需要一个正式的仪式来宣告你的回归……毕竟自然流仙术的存在已经告诉给各国上层知道，而作为这一仙术流派的开创者，你的态度举足轻重。”
“所以，虽然你大概是不喜欢的，但还是忍耐着应付一下吧。”鼬诚挚地说，“这也是纲手大人的请求。”
请求。
心中的滋味很难说得清，更多的是觉得感激吧。
身为木叶的忍者，听从火影的命令为村子服务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请求什么的……我可是木叶的忍者啊！”我郑重着神色。
鼬好看的细长眉眼再一次弯起，唇边仿佛不可自抑一般，绽放出愉悦的笑容。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他这样说着，发自心底的微笑如此愉悦。
于是我也跟着微笑起来。
被相信着的感觉，其实真的很好。
“说起来，初代火影大人什么时候能恢复？”鼬看了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千手柱间，“原定计划是明天上午9点正式回归……虽然也可以对外说是初代火影大人临时接到紧急任务，但果然还是没有意外比较好吧？”
“放心吧！”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嗯，现在是下午2点多，初代火影大人只要像正常睡觉一样睡一觉就能恢复过来。”
鼬轻轻颔首。
发现他有这就带着千手柱间告辞离开的意向，我迟疑着问：“……呃，鼬？”
“？”
“你……嗯，你似乎并不担心我刚刚那一下直接重创了初代火影大人？”我挠挠头，有些赫然，“毕竟是惊吓后无意识的反击……我的实力你应该很清楚……当然初代火影大人也很强啦！但是……”
“啊，这个啊！”静静听完我的问题，鼬的眉眼再一次弯起，他轻笑着说，“其实你并没有来得及好好体会忍者这一职业的血腥残酷就已经成长到了无惧任何人的地步……所以，你的潜意识还没有认同战斗，就如同你的本能还没有学会时刻警惕一样。”
“……貌似是个不得了的弱点啊！”我有些纠结地说。
“……也许吧。”鼬敛去笑容，叹息着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迟到了……
ps：正在努力学习各种写文的方法中，所以文风变幻莫测什么的还请见谅啊！
116、正式回村
回归的那天，鼬特地换上了木叶的忍者制服。
木叶的天空一如既往的碧蓝如洗，因为已经入冬，清晨的阳光即使直晒也只觉得温暖。
本以为自己会觉得高兴的，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村子里的人们热情高涨，打从心底地为“漩涡鸣人”的回归而欢呼。兴奋与热忱仿佛充斥着整个天地，明明是冬天，穿得也不多，却有置身熔炉的错觉。
周围影影绰绰的面孔，明明是看得清晰，目光移开下一个瞬间，却竟是如论如何再也回忆不起详细的五官。
曾经，同是这样一张张模糊的脸孔，肆无忌惮地向我宣泄着憎恨。
我该感谢“漩涡鸣人”表情寡淡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的。即使身处热烈情感漩涡的中心，一脸木偶般的漠然也不显得如何突兀。
太过激烈的情感，哪怕是正面的，也足以吞噬人心。
曾经特地照过镜子，所以很清楚，当我的意识逃离此世成为旁观者的时候，眼神与表情，是不可控制的至极的清冷与漠然，仿佛精雕细琢的死物。
值得安慰的是，在高涨的热烈中仿佛同化为一体的面目模糊的人群里，有那么几张清晰的，同是兴奋而热烈却与周遭泾渭分明的脸孔。
并不曾在意过什么活着的证明，自己的存在本身才是唯一的铁证。但是，真切地看到有人因为“自己”得以回归而觉得开心，心底不自觉就会觉得温暖。
习惯并享受着孤独，所以不会渴望同伴这一存在。但是，当“同伴”自然而然出现的时候，尽管做不到掏心掏肺牵肠挂肚，依然会觉得温馨并想要守护。
我想，这也是自己至今依然心甘情愿被木叶所束缚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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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办公室。
因为已经脱离情绪高涨的人群，自我保护脱离现世的意识慢慢回归，清冷漠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