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安稳(免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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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只是直直的盯着他,益柯躲闪着她的眼神,最后不得已憋出一句:“男人嘛,逢场作戏,在所难免。”
“跟你一样?”安之挑眉,不知为什么,听到“逢场作戏”四个字她好似松了口气。她也知道政商的圈子几乎没有干净的,若只是玩玩,结婚以后收了心倒也罢了,怕只怕……
“咳,近墨者黑吧!”益柯帮她穿好鞋,站起身扭过脸,一副心虚惭愧的样子。
安之也站了起来,说:“我不听你的解释,我要听他怎么说。先找个地方坐坐,待会儿直接去会所。”
益柯点头:“行。”
两人去咖啡厅坐着,一坐下益柯就说要去洗手间,安之冲他伸出手:“手机给我。”
“干、干嘛?”他手机里的秘密实在太多。
安之说:“你放心,我知道‘隐私权’,只是不想让你给思聪通风报信,好串通了糊弄我。”
益柯磨磨蹭蹭的把手机交到她手里,心想这丫头绝对是被德国佬给教坏了,这时候还想到了这一茬!
愤愤的走进男洗手间,等了好半天才等到另一个人进来,连忙问人家借了手机,给思聪打了过去。
“是我,今晚别带赵倩去聚会了,什么为什么!刚陪安之逛街撞上了!安之已经知道……你特么问的是什么话!安之能对她怎样!你怎么不问问安之怎样了!我告儿你傅思聪,你要是敢犯浑,别说双方父母不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你好自为之吧!”气呼呼的把手机还给别人,洗了把脸,脸色不那么难看了才回去坐下。
对于在洗手间待了这么久的借口就是:“肚子有点儿不舒服。”
安之优雅的啜着咖啡,不置可否。
益柯打探了一句:“你打算怎么办啊?”
安之答:“那要看思聪怎么说。”其他的,再不多言。
益柯知道她的性子,若真如他所说的只是逢场作戏,倒也能原谅,只要婚前都断干净了,婚后别再乱来就行。可是他作为一个知情者,自然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思聪和那位赵小姐,只怕是动真格的了,要不然思聪也不会选在今晚带赵小姐去他们三家人的聚会。
这是逼着他们承认赵倩,明摆着打安之和双方家长的脸呢!
也不知道那赵倩有什么好的,能让傅思聪做出这种事来!长得不如安之,身材不如安之,更别提家世背景,学历修养了!
这要是个更优秀的倒也罢了,可偏偏就是样样不如安之的人,要让安之知道是这么个人抢了自己未婚夫,恐怕真得气死!
到底该怎么办呢!
益柯满脑子都是安之受挫之后的样子,恨不得揪一把头发下来,可碍着安之在跟前,他只好装淡定不动如山。
傅思聪挂了益柯的电话就打给了赵倩,听到电话那头软软的声音,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在做什么呢?”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说话的语气有多温柔,是他从不曾给予安之的温柔。
赵倩不自觉的微笑:“和婷婷逛街呢!”
傅思聪沉默了片刻才问:“是不是遇到益柯了?”
赵倩一愣,笑着说:“是啊,益柯跟你说了吧?都是我不好,差点儿让他在女朋友面前没了面子。”听到傅思聪问怎么回事儿,她便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倒也没有偏颇。
傅思聪又是一阵沉默,那边儿喂了好几声,他才说:“没什么,今晚我有事儿,就不带你过去吃饭了,改天好不好?”
赵倩又愣了一下,但还是十分懂事儿的说道:“恩,那你忙吧,我跟婷婷一起吃晚饭。”心里却滞了滞,毕竟是见父母的大事儿,也许真有别的事儿,也许,还不到时候吧!
毕竟两人差了那么多,慎重一些也好。
赵倩无奈的笑了笑,等思聪挂断电话,她挽起婷婷的手:“走,今晚请你吃小肥羊吧!”婷婷咋咋呼呼的问她不去见父母啦!赵倩笑着说改天了,婷婷失望的嘟起嘴,暗骂思聪不靠谱。
作者有话要说:
、摊牌
安之和益柯先到,随即是三家的父母,傅思聪姗姗来迟。傅爸正要责怪儿子,思聪先跟安之抱歉的说了句:“公司有事耽搁了。”安之微笑点头:“理解。”儿媳妇如此大度,傅家爸妈也不好再责怪儿子,欣慰的笑了笑。
思聪在安之身畔坐下,安之看着他的侧脸,心里填的满满的。她当真不奢望太多,只要这个人在眼前就好。两年未见,平时学业忙并无多少思念,反倒是见了面,那心底的愁绪一波又一波的涌了出来,险些湿了眼眶。
许妈看看安之和思聪,叹道:“安之是越来越漂亮,思聪也越来越沉稳,真是登对。”说着又看向坐在安之另一边的益柯,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就不觉得有愧,啊?这么大人儿了,到现在连个靠谱的女朋友都没有!”
其实这样的聚会,无非是夸赞对方的孩子,顺带贬低一下自己的孩子,傅、宋两家即将成为“亲家”了,自然不会说的太过分,点到即止。许家就不一样了,同是一个大院儿里出来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许妈越说越生气,益柯摸着中了一箭又一箭的膝盖苦笑,好痛!
思聪同情的看了一眼兄弟,笑着说:“让服务员先上菜吧,安之有两年没尝到家乡菜了,想得慌吧?”
安之笑着点头:“是啊,你一说我都饿了。”
许妈连忙停止训斥,叫服务员走菜。
上来的菜里竟有一道水煮籽虾,思聪介绍说:“这是我特意叫厨房做的,虾都是刚捕上来的,新鲜的很。安之,你尝尝。”说着,细心的剥去虾壳,放在安之面前的醋碟里。
他剥虾壳的手法如此娴熟,仿佛已经做过千万次一般。
长辈们直夸思聪体贴,益柯却皱起了眉头。
安之强压下心底的惊痛,扯出一丝笑容,低低说了声谢谢,夹起虾肉吃了下去。这醋也不知什么牌子的,酸的她直眨眼。
宴至一半,长辈们开始商量思聪和安之的婚期,思聪已放下了筷子,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骨碟的边缘,淡笑着说:“还不急,安之那边……课程还没结束吧?德国那边的医学院,好像挺难毕业的。”
安之深吸一口气,顺着他的心意强笑道:“是啊,我才通过两次国家考试,还有一次才能正式毕业。”其实,她想说的是,为了能早日回国成为他的妻子,她没日没夜的学习,已经通过考试了。
听到她这么说,思聪如释重负。
宋妈妈不满的对女儿说道:“当初你说要去德国留学我就不同意,学医又是个苦差事,时间也久,你瞧瞧,都耽搁婚事了!总不能一直让思聪等你吧?”
傅妈出了个主意:“要不,你俩先领证儿?”
“不行!”傅思聪脱口而出,引得大家都惊讶的看着他,他看了看面色不虞的安之,解释道,“新婚夫妻两地分居,也不算个事儿啊,到时候安之心挂两头,恐怕对学习也不好。”
听听,多为她着想啊,安之淡淡的笑了,轻声说:“是啊,反正订婚也好几年了,也不差这一年半载的。只要思聪心里有我就成,或早或晚的,有什么关系?你说是不是,思聪?”
傅思聪英俊的面孔一瞬变得有些僵硬,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答道:“当然。”
傅、宋双方父母都有些不悦,倒是许妈死命瞪儿子:还有时间,你个怂货一定得给你老娘找个靠谱的准儿媳来!
许益柯被自家老妈的眼神儿盯的直犯怵,恨不得躲到桌子底下去。
宴散,傅爸笑呵呵的对安之说:“让思聪带你逛逛去,咱们这儿的夜景不比德国差的。”
闻言思聪绅士的拉着安之的手对宋家父母说:“我带安之玩一会儿就送她回去。”
宋妈妈十分开明的笑道:“不用太早,多玩会儿。”
许益柯立即涎着脸凑上前去:“你们去哪儿?也算我一个呗!”话音刚落,他老妈的食指就戳到了他脑门儿上,耳边炸响:“人家小两口去约会,你跟着去当什么电灯泡啊!给我回去老实呆着!”
许益柯嘀咕:“我大小好歹也是一官儿,您就不能给我点儿面子?”
许爸呵斥道:“在你妈面前摆什么架子!”
益柯一家人渐渐走远,安之冲爸妈挥挥手,上了思聪的车。
一路无话,车里安静的有些沉闷。
思聪忽然开口:“你想去哪儿逛来着?”
安之笔直的坐着,淡淡道:“随便,变化这么大,我也不知道哪儿夜景美。”
“那就随意逛逛吧。”他已有些心不在焉了,在脑海里极力搜索安之喜欢的地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倒是想起倩倩喜欢逛超市这事儿。安之会喜欢逛超市?不能吧!
漫无目的的随着车流行驶着,思聪不知道该不该对安之说出真相,犹豫间,安之却问了:“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终于问出口了。
思聪抓紧了方向盘,找了个停车位停下,安之静静的等着。
“你都知道啦?”思聪无奈的苦笑,“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儿,倩倩她……”
他那么亲密的说出别的女人的名字来,安之忽然不想听下去,如果刚才他否认,他隐瞒,兴许她心里还好过点儿。至少他不想让她知道说明还在乎她,可现在他分明是要摊牌了,也就意味着……他要她认清事实,而这个事实,足以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等他说出来,安之立即打断他:“是逢场作戏吧?我懂的,男人嘛,尤其是你跟益柯那样的成功男人,在外应酬总会遇到些莺莺燕燕,你看益柯,交的女朋友就没超过两个月的。思聪,我不怪你,真的。”说到最后,竟有些哽咽。
傅思聪惊讶的望着她,在他眼里,安之一直都是冷静的、理智的,从未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刻。也许正是这份冷静让他觉得,无论发生什么她都能接受,所以他想对她坦白,得到她的成全。
“安之你听我说,”无论如何今晚也要告诉她真相,思聪叹了口气,“我跟倩倩是认真的,不是玩玩,她和以前那些女人不一样。”
以前那些?原来以前还有过那些女人。
安之笑:“一样的,都一样,她们都不是你的未婚妻,只有我是。”
“安之!”傅思聪忽然没了耐心,她什么时候学会无理取闹了,从前的矜贵都到哪儿去了?“我跟倩倩在一块儿已经两年了。”最后他说,说完就觉得浑身都舒坦了。
“两年了?从两年前我离开你们就开始了?”她脑中嗡嗡作响,手指用力掐着掌心,原来不是逢场作戏,不是啊……从他剥虾壳的姿势就该知道,时间不会短的,他什么时候给人剥过虾壳啊!况且除了鱼她从不吃别的水产呐!连益柯都知道的,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好像不甘心似的,安之轻轻的笑了:“才两年而已,思聪,我们确定恋情都十年了呢!”
傅思聪失望的看着她:“安之,你什么时候学会自欺欺人了?我跟倩倩是同居,不是跟你一样的过家家,还是聚少离多的那种。”
过家家?他竟然把他们的初恋比喻成过家家!
安之唇边的笑一点一点消散,心里的痛一点一点蔓延,最后抵达手脚的末梢神经,整个人冷的近乎麻木。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甘
安之漫无目的的沿着人行道走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身边步履匆匆的行人,都无法填补她越来越空旷迷惘的心房。
方才,她冷漠的要求傅思聪靠边停车,转身的那一刹,思聪只说了一句:“早点回去,别让叔叔阿姨担心。”竟是一点挽留都没有的。
眼泪差点儿就蹦出来了,可是眼眶再酸涩,却还是没有一滴泪落下来。
她就是如此倔强,大约也是这样的倔强让思聪觉得,十年的感情可以说断就断,于她来说不会有多大的事儿吧!
不,那十年的感情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傅思聪说了,那是“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