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交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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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的将不知何时塞进夏洛克双腿间的左腿移出来，在脚掌快要离开时，突然失去平衡颤抖了一下，狠狠撞到夏洛克的大腿。夏洛克原本紧闭的眼帘动了动，似乎快醒了。岳曼赶紧转了个身，灵活的用背面对着夏洛克的脸，红彤彤的小脸蛋低垂着，整个人动也不敢动。
夏洛克皱起的眼帘缓缓放松，似乎并没有被吵醒，只是习惯性的紧了紧对岳曼的怀抱，在岳曼尴尬的僵硬下，双手交叉状的环抱住岳曼，胸膛贴着她的背，如母亲护犊般。
害怕再次惊醒夏洛克，岳曼不敢妄动，渐渐的眼皮变重，又一次沉沉睡去……
等到岳曼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夏洛克背对着她，闭着眼，嘴角微微掀起一丝弧度，笑容温暖，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
过了近半小时，他轻轻掀开自己这头的薄被，踩着棉质脱鞋，走在地板上如古伦敦的贵族般不发出一点儿声响，轻手轻脚的推开门离开了卧室。
华生正坐在沙发里开着电脑查看自己的余额，屏幕上显示的数字让他烦躁的挠了挠浅棕色的头发，整个人像只泰迪熊一样苦着脸没精打采。
听到开门声，华生一回头就见到夏洛克，看到他的举动时也自觉的放轻了声音：“岳小姐还在睡？”
“是的，她太累了。”夏洛克道，“我要出去一趟。”
“不用我陪同？”
“我不是小孩子，John，十分钟就回。”夏洛克随口回道，因为曾经失去，所以更加谨慎小心，岳曼一个人在卧室，他不放心。
夏洛克果然很快回来，食物的香味从刚进门就浓郁的令人食指大开。
华生看着他放在餐桌上明显是两人份的精致晚餐，惊讶中带点儿无语的说：“你居然没买我的那份？”
“当然。”夏洛克点头，一派理所当然，“你在这里会影响我们的气氛，书里都这么说。”
“书？你居然看这类书？不，不，这不是重点。”华生有点儿意料之外：“虽然之前你已经说过岳小姐和你的关系，但这可不像‘重要的人’那么简单就能概括的。夏洛克，你在和岳小姐交往？”
“我认为已经很明显。”
“是的，呃”华生咳了咳，“所以……你、你现在在恋爱？”
“是的。”
“你和岳曼？”
“是的，我和岳曼。”
“能说说你们具体是怎么发展的吗？……我的意思是，这让我很惊讶，夏洛克。”华生为好友终于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享受恋爱的感觉而高兴，可这实在不像是一个福尔摩斯会干的事，而且不久前某人还说过自己是要和工作结婚的。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人在一起，互相陪伴直到死去，我只愿意那个人是岳曼。”
这是一种很郑重的表白。
没有华丽的词汇，没有深情的语句，在221B的客厅里，略显昏暗的姜黄色灯光下，夏洛克以一种最平通不过的语气轻描淡写的说下这句珍贵的诺言，并在将来的日子里认真践行着，珍视着。
过了很久，饱经波折后，华生作为best　man参加夏洛克的婚礼时，回味起这句话，万分感谢上帝让岳曼来到夏洛克的身边，耗尽心力温暖这个孤独的男人。他们为彼此倾尽所有，用爱创造了一次次奇迹……
当然此刻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华生张了张嘴，心中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对着那双漂亮的蓝绿色眸子，突然什么都说不出了。既然岳曼已经回来了，那过去一切都显得不再重要，不是吗？虽然华生并不了解她，但从第一面简单的接触中，华生能够感受到岳曼对夏洛克的在意，可不是所有女人在见到夏洛克时都能流泪和眷恋的。
华生松了眉尖，打算把之前几天发生的不愉快事件存储到心里，他依旧为夏洛克吸毒的事情愤怒，甚至在发现夏洛克夜夜不睡觉，不知在鼓捣什么后，每天强迫着他去巴茨医院做尿检，可他相信这种情况将会随着岳曼的出现而终止。瞧，夏洛克居然会知道饿，乖乖买晚餐了！
“所以，你需要我几点回来？或是今晚住在外面？”
“　嗯？……哦，不，John。”夏洛克眉头蹙起，一脸“你已经不可救药”的表情，“你该少看些色、情电影，或让我暂时监管你的电脑，岳曼才十七岁。”
十七岁，然后？华生不懂。事实上在英国，大多数女孩儿15岁左右就会和交往的男生出去开、房，原来夏洛克这么纯情？华生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好吧，那我出去了，你们好好享受美妙的晚餐时光。”华生无力的叹了口气，纠结的接过夏洛克递过来的两百英镑，朝他甩甩，“感谢福尔摩斯的慷慨，夏洛克，给你个建议，纯属个人想法，还记得你这几天常点的米白色蜡烛吗，我藏在鞋柜里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每次开了灯还要点根蜡烛，但今天，这小东西似乎能发挥出它的真正用处了。烛光晚餐，每个女人都会喜欢。”


☆、chapter　16

Chapter　16
岳曼再次醒来，耳边回响着悠扬的小提琴曲，是去年夏洛克在圣诞节上弹奏的那首曲子。近一天没进食的她已经饥肠辘辘，血压偏低，坐起来时有点儿头晕，她跪坐在床上，左手依旧拉着被子，右手按在头上，闭着眼睛晃了晃脑袋。
一只带着凉气的宽大手掌抚上她的额头，岳曼一怔，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夏洛克紧皱的眉头。
“你的身体很差。”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岳曼放下手的同时夏洛克也收回了动作，她带着点儿不满的对夏洛克说：“你的脸很苍白，夏洛克，不健康的白。”
夏洛克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角：“七点半了，我准备了晚餐，一起吃？”
简单梳了梳凌乱的头发，岳曼跟着夏洛克来到客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圆圈，用十二根蜡烛摆成，几乎占了半个餐桌。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夏洛克，手指着那片亮瞎人眼的蜡烛：“这……是怎么回事？用蜡烛画圈？！你的新爱好？”
“……”
夏洛克头上青筋轻轻抽了抽，略侧着头抿了抿嘴唇，轻声嘟囔了一句“我就知道John出了个馊主意。”
“什么？”
“不，没什么。”夏洛克不满的上前将蜡烛全部吹灭，半个小时的布置被他随手扔在角落，以他的性格，估计这几根可怜的小蜡烛明天将出现在郝德森太太的垃圾袋里。他打开食物的盖子，为岳曼拉开了椅子，向她邀请道：“好了，忘了刚刚发生的事，我们可以享用晚餐了。”
岳曼从善如流的坐下，拿起刀叉，动作有点儿不习惯，但依旧兴致勃勃的盯着盘子里的食物。这算是拥有肉、体后第一次正常进餐，也是第一次体验到饿的感觉。
夏洛克准备的食物很丰盛，粟米汤，烤牛肉，炸薯条和两道炖菜。对于中国人来说普通的菜式，在伦敦可是一般家庭聚会才会上桌的，大部分英国人，特别是那些参与工作的，往往买个汉堡或三明治就能简单应付吃饭的问题，所以岳曼对夏洛克准备的一切很满足。
她切下半块烤牛肉，放到夏洛克的盘子里，叮嘱：“你吃的太少了，夏洛克，才几天就瘦了很多，今天必须把这些食物都吃完。”
虽然夏洛克表现的精力充沛的样子，但岳曼却观察到他其实已经很疲惫，在她离开的时日里，夏洛克过得很不好。这不像迈克罗夫特的风格，依他对夏洛克的极度弟控属性，不应该会放任夏洛克如此不按规律的生活，消耗自己的健康。唯一的解释就是，夏洛克曾试图做出更加危险的事情，或他曾经长时间这么生活过。无论是哪个原因，岳曼都不会再让夏洛克用这类方式浪费他的天赋，耗费他的健康，绝对不可以。
夏洛克盯着那半块烤牛肉看了一会儿，将叉子上的炖西兰花放下，切了块牛肉沾上酱汁放进嘴里，一边说着：“红胡子很想念你。”
提起那只温和的红毛大狗，岳曼的心情低落了很多：“我同样想念它，可惜现在的情况，我大概再也见不到红胡子了。”　
说完，她轻轻放下喝汤的银勺，低着头，没精打采的搅拌着汤水。
抿了抿唇，夏洛克心里暗骂了一句，眼神偏移，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在看到某物时神情一软：“姚素琳和我说你还在上高中，没有自己的电脑，想把原来那只拿回去吗？”
“……”
岳曼霎时僵硬了身子，想起粉色电脑里最后那封简短的信，那几句透露自己心意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呐，夏洛克肯定看到了！她为什么要把密码设成夏洛克的名字，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那时的自己已经预感到灵魂体不对劲，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真的很准，并能让她们在没有任何依据的情况下确信不疑。看着夏洛克和华生离开221B的一瞬间，岳曼清楚的感受到灵魂被碾压的痛楚，就像整个人被空间扭曲了一样，先是房间变得拥挤歪曲，然后许多摆设都飞入墙壁中，她竭尽所能打下那一段简短的留言，筋疲力尽的被时空无情的卷入轮回。
岳曼何尝不知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但她不甘心，才会毫不含蓄的说出自己的爱慕，只为留下细枝末节，只想告诉五哥，她终于浅尝了爱情的滋味。
可老天和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以致当时的孤注一掷在此刻看来那么窘迫。
夏洛克并没有给岳曼懊恼的机会：“我很感激，岳曼，感激你，也许还有上帝。我以前认为敏捷思维才是评价一个人幸福与否的标准，而上帝更是个荒谬的幻想，只为给金鱼们提供职业而存在。我是个荒唐的人，而你的温暖拯救了我。”
岳曼呆住了。
夏洛克浅浅的笑了笑，眼中有好看的光彩：“我不止一次遭受过创伤和痛苦，可这次不同，它让我害怕了，岳曼。所以我感谢上帝，那个终日无所事事只会玩弄大众的家伙终于做了件好事……把你还给我了。”
……
虽然夏洛克微笑着，可优雅的男低音中带着曾经的悲伤和绝望，岳曼放下了手里的叉子，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夏洛克的手背，她突然语塞了，心里的尴尬也变得不再重要。
下一刻，夏洛克直接把岳曼的手掌反过来牢牢的攥住在手心。
攥得很紧，仿佛生怕岳曼消失掉。
她没有挣扎，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任由夏洛克攥着，感受着那只冰冷的手掌慢慢变得温暖。
神探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个高大颀长，聪明绝顶的男人，在告诉她，他也会害怕，害怕她的离去，害怕分离。
这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情绪，普通人都会经历的悲欢，但是此刻岳曼却觉得无比感动，因为是他对她说的，一切言语就显得与众不同。
那是夏洛克，喜欢炫耀，还喜欢装酷，把领子竖起来，那对高颧骨和苍白的脸色把他衬托的像是中世纪的贵族。
That’s　my　Sherlock……


☆、chapter　17

Chapter　17
上午7点，岳曼带着一叠纸和大包早餐来到221B。
先和开门的郝德森太太拥抱了下，慈祥和睿智的她似乎第一眼就猜到了岳曼与夏洛克的关系，尽管当事人还在暧昧中，却丝毫不妨碍这位可爱的老太太自行八卦并且自得其乐。
“哦，我的好姑娘，谢谢你的早餐，闻起来棒极了！”郝德森太太接过岳曼递给她的袋子，笑眯眯的说。
“不用谢，袋子里面是养身粥，我加了莲子、红枣和山药，希望你会喜欢。”
“当然，当然，偶尔换换口味很不错，说真的，我早厌倦了烤土司的味道。”郝德森冲着楼上，向岳曼眨眨眼，“我想夏洛克应该还在睡，他睡得太少了。”
“是的，我不会打扰他。”
岳曼轻手轻脚的来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