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交魂-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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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找你了？”夏洛克紧缩了下瞳眸，不着痕迹的观察岳曼，确定她毫无不妥才恢复了冷淡。没有任何迟疑，他堪称粗暴地拆开了包裹。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里面真的只是一顶遮耳帽。浅灰色的布料，方块条纹，两只灰耳朵被一个小球束缚在帽顶，古老的样式似乎有点土和傻气，很像十九世纪的伦敦侦探戴的那类，却异常的适合夏洛克。
换做其他时刻，说不定就有人让夏洛克戴一下最好能拍个照了，不过此刻时局紧张，谁都没有那个闲心雅致。
“有什么发现吗？”岳曼轻声问道。
夏洛克翻看了两遍遮耳帽，慢慢摇了摇头，把它放在一边：“很正常。”
众人呼出一口气，有些失望，也有些安慰。至今大家对莫里亚蒂自愿被捕一事仍想不通道不明，至少岳曼、华生和雷斯垂德都没有发现别的线索。
华生吸了两口凉气，紧紧皱着眉头，对着那个“Get　Sherlock！”的镜头良久无语，才愁闷地问道：“莫里亚蒂犯下这个世纪大案，就为了和夏洛克在法庭上对峙吗？”
“谁知道呢？”雷斯垂德毫无头绪的无奈摇头，反正现在的事实是，整个伦敦都为了金·莫里亚蒂这么个人沸腾了，轰动了。他刚刚接到伦敦总局电话，连国际上都对此案广泛关注。估计此刻，他留下的这个证据早已登上各大报纸新闻的头版，夏洛克想拒绝都不可能，也让夏洛克和莫里亚蒂这两个名字一瞬间传播千里。
夏洛克很安静，盯着那几个字的涂鸦一直没说话。岳曼不由自主的注视着他的侧脸，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夏洛克的眼神似乎……很期待？！好像小时候平安夜等待圣诞老人送礼物的孩子。
想起两天前他和迈克罗夫特在自家书房里讨论商量的画面，她暗暗垂下眼眸，右手摸着自己的胸膛，感受着里面不安的跳动。
莫里亚蒂已经在监狱里了，而夏洛克也不像华生和雷斯垂德那样迷茫，明明是我方有利的局面，为什么她反而更加不安和无措？岳曼不由想起之前很多事情，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当即皱起了眉尖。
“你还好吗？”夏洛克和以往有了明显的变化，至少现在他哪怕再如何沉浸在精妙案件或深度思考中，都会分出一丝神智时时刻刻地关注岳曼。他轻轻抚上她的额头，依旧偏高的温度让男人不满地抿了抿唇，无视了现场众人一把将女孩拥进怀里，贴着她耳边叮咛，“别担心，我心里有分寸。”
这么柔情的汉纸真的是我认识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吗？！
雷斯垂德一脸见鬼的表情，转头看向好医生，却见华生平静的瞟了眼夏洛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但转念一想，探长大人记起自己家里似乎也有一只精通分、身变换术的福尔摩斯就满脸黑线，简直想跪了。
你们是从小就没去看过医生吧？不然怎么没医生告诉你们得了很严重的双重人格障碍症？这不科学。。。
岳曼有点小尴尬，不过华生是夏洛克最好的朋友而雷斯垂德是嫂子（！？），于是她尴尬了一小会，就伸出手围住夏洛克的细腰，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半晌问道：“我能去法庭观看这场世纪对决吗？”
“当然，没有我的女朋友，对着别人证明我多么才智超群会很无趣。”夏洛克理所当然的笑道。
华生扶额，对着夏洛克哀叹：“求你了，别展示你的小聪明，简单明了不好么？你的聪明的确无人能比，而你的欠揍性格同样无人能及！”
“哈！我支持John的观点。”岳曼轻笑着退出夏洛克的怀抱，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家男友，歪着头想象着夏洛克上庭的画面，过了一会儿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副斯巴达的表情看向华生和雷斯垂德，“不会这就是莫里亚蒂的中心计划吧？把夏洛克拖上法庭，让他面对一群在他看来蠢毙了的法官和律师团。紧接着莫里亚蒂还没被判罪夏洛克就能把自己作进监狱了！要知道夏洛克的群嘲技能已经点满格了，连我们这些亲近的人都有两三次想灭掉这个非人类，天才就是没朋友！”
夏洛克：“……”看着自己女朋友的炸毛状态仿佛看到了那只蠢萌的红毛小猫，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另外两个人。
华生一愣，转而担忧的看向夏洛克。
雷斯垂德露出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同样意味深长的看向夏洛克。
夏洛克：……
颀长挺拔的男子和另外三双闪闪发亮的大眼对视了良久，一撇头，如大提琴般的男高音哼了一声：“我该怎样就怎样。”
果然，他根本就没在意我们担心什么！三人俱是一副天快塌了的表情，比他这个当事人都捉急，满脸都是“夏洛克你不能这么傲娇，又要成为花美男作死队一员了么”的不满表情。
中年夏洛克之烦恼：我的女朋友、室友和嫂子都是金鱼肿么破？说好的严肃虐心剧情被逗比作者吃了吗？！


☆、chapter　86

Chapter　86
夏洛克抬高了下巴，微微弯着嘴角，眼帘垂下，满眼都是岳曼认真的为他整理衬衫领口的画面，耳边同样是少女的清澈动听的呢喃软语：“记住雷斯垂德和John的话，不要耍小聪明，起码给法官一点点尊重。我就坐在John旁边第三个位子。”
岳曼瞄了一眼镜子，赞道：“John，你穿正装很帅气，就像个阳光开朗的大兵！”
“呵，谢谢，岳曼，我也觉得不错。”John仔细地整理好西装，系好领带。镜子另一边的夏洛克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
按照计划，夏洛克和华生将会乘坐警局特派的公车去法院，岳曼则慢十分钟出门，三人在法院大厅碰面。
他们离开后，岳曼掀起一丝窗帘，221B几乎被疯狂的记者围堵了，哪怕如今那两人已经离开这里去法院，还有三四波记者滞留在门口，徘徊不去。岳曼蹙起了眉头，自从遇见莫里亚蒂那天起，一股不安感便如影随形，消散不去。夏洛克从私人侦探到如今的专家证人，短时间内受到的关注未免太高了，她清亮的眼眸划过一丝担忧。
“对夏洛克不放心？”郝德森太太双手轻按在岳曼肩上，拍了拍，安慰道，“虽然那个坏小子总是让我牙痒，但有John和你盯着，他不会太放肆的。”
岳曼苦笑地摇了摇头，拉上了窗帘：“夏洛克为了这一战准备太久了，他很兴奋，我能感觉到，我不想扫他的兴。”
这是他和金·莫里亚蒂两个人的世界大战。莫里亚蒂提供了导火线和舞台，邀请夏洛克和他斗智斗勇。夏洛克欣然接受，穿上正装，迎接他最重视和希望打败的宿敌。岳曼预感到，莫里亚蒂把自己弄进监狱绝不会是结束，相反，新戏才刚刚开场。接下来，这两个全球最任性的男人，或许以整个伦敦为筹码，或许以他们自己为筹码，将会在这座古老的城市掀起腥风血雨。
而她能做的，就是陪伴，信任和等待。
一小时后，岳曼站在中央刑事法庭外。
她抬起头，眯着眼看着这座雄伟的建筑。再过半个小时，对莫里亚蒂的世纪审判就要开庭了。咚咚咚，心脏在剧烈跳动。似有所感，岳曼突然偏了偏头，望向斜对面建筑的屋顶，一道黑影站在上面。
她抿了抿唇，隔空和东方不败对视。两人已经很久没见了，却以这样的身份和立场再遇。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爬到这么高的顶上的，哪怕她勤练岳家武功，都不会是东方不败的对手。那人身上有很多不可思议的特征，明明来自相似的地方，生活的方式却大为不同。
东方不败看着岳曼，平静的眼眸掩盖了所有情绪。半晌，一个闪动，立刻消失在屋顶。
岳曼眨眨眼，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她不懂东方不败这个人，哪怕曾和他交融过回忆，却还是读不懂他，更加不懂的是他和莫里亚蒂的感情。
算了，岳曼深呼出一口气，现在最重要的是夏洛克和莫里亚蒂的对决。有一点她确信，那就是东方不败和她一样，尊重爱人的选择，他们不会扰了他们的兴致，只有提供支持和做一个合格的观众。
“砰——”后面有人撞了她一下，岳曼往前跨出一步，回过头。
带着灰色猎鹿帽的年轻女孩，梳着两条麻花辫，简单的制服紧贴在凹、凸有致的身材上。她似乎很焦急，连声对不起都没说，跑向了岳曼左手边的……男厕所？而在男厕所外面的椅子上，岳曼看见了华生。
“嘿，John，夏洛克呢？”
“他去卫生间了。”
岳曼顺着华生的手指看过去，刚刚那个女人好像就是跑进眼前这间男厕所了，走错了吗？会不会很尴尬？
没过一会儿，夏洛克就出来了。岳曼朝他点了点头，先和华生进审判庭。夏洛克是重要证人，将由相关人员带他进去。
走在路上，岳曼歪着头，一分钟后，陡然回眸。
“怎么了？”华生停下脚步。
她眯了眯眼，盯着从男厕所里慢慢走出来的女人。她已经摘下了她的猎鹿帽，露出美丽的棕褐色秀发，以及秀发之下那双散发着野心光芒的眼睛。女人完全没注意到岳曼在盯着她，她此时正恶狠狠地凝视另一个方向，狰狞的脸恨不得扑上去撕咬。
岳曼转头沿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正是夏洛克的背影。
岳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回头，去关注这个明显走错厕所的女人。可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巧合，一次回头，她发现这个女人对夏洛克有很大敌意，或者说恨意。可她想了很久，完全对该女子没有印象。而且看她的装扮，倒像是夏洛克的粉丝。
多瞥了女人两眼，岳曼朝华生笑笑，继续走去。
出乎岳曼意料，她以为被监禁的莫里亚蒂应该是一副憔悴的阶下囚模样。可眼前的男人，穿着一套银白色西装和得体的皮鞋，精神奕奕，见到夏洛克进场时眼中亮光一闪。他们俩一黑一白，那么对立，又那么对称。
正方律师是位黑人女人，从她的言谈举止间可看出她应该从事刑事案件多年，经验老道。
当然，哪怕再有经验的律师，都会被夏洛克不按常规出牌的臭脾气逼疯。
黑人律师：“福尔摩斯先生，你能为我们解释下什么叫犯罪顾问吗？”
夏洛克：“金·莫里亚蒂受人雇佣。”
黑人律师：“所以他是个商人，通过这种行为牟利？”
夏洛克：“是的。他能帮你装炸弹或策划暗杀，不过我猜让他修锅炉也能干得不错。”
黑人律师：“那是否能把他描述为……”
夏洛克：“引导。”
黑人律师：“什么？”
夏洛克：“你说了是否能，这是在引导证人，你犯规了。反方律师会反对，而法官会支持。”
看吧，开始了。岳曼看到反方律师一愣，很明显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毕竟黑人律师那句话还没说完。而老法官则出现一丝怒容。事实上，正常人在审判莫里亚蒂之前就已经对他恨得咬牙，十个人中必定有十个人想把这个犯下惊人大案的罪犯送进牢房，牢狱生活大放送，满十年送二十年。
可法官的偏颇被这么当众说出来，夏洛克还是正方证人，能再无理取闹点，人干事？
岳曼和华生对视一眼，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
夏洛克：“金·莫里亚蒂根本不是一个人，他是只蜘蛛。网中心的蜘蛛，这张犯罪网中有上千条线，而他对每一条的运作都了如指掌。我和他见过两次，总共五分钟。我拿枪指着他，他想炸死我。　我俩好像挺来电。”
黑人律师呆呆地看着夏洛克，又望了望法官，她怎么觉得，这个证人在夸奖罪犯？一定是开庭的方式不对！


☆、chapter　87

Chapter　87
夏洛克对坐在高处的岳曼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岳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