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可否借件衣服-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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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出嫁嘛,没有一件喜服像什么样子。
卯时刚过,张铁柱几人将换好了寿衣的老太太盛入棺材之中。见安阳还未醒来,便跟村里的村长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商量着丧事的具体流程。还没等他们商量出一个大概,外面唢呐鞭炮声齐鸣,院外的村民看到一队迎亲队伍过来,知道是县令差人过来了,忙跑进屋里问村长他们该如何是好。
张铁柱闻言不由冷哼一声,冲着东方不败所在的里屋大声说道:“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人家忘夕姑娘昨天已经说了,答应这门婚事,现在迎亲队伍来了可不正好么,赶紧把人接走,别妨碍老太太的大事。”
东方不败端坐在里屋,听着张铁柱的话并没有激起他半丝怒气。起身慢条斯理的换上连夜绣出来的喜服,对着铜镜将头发挽好,还未等他擦上胭脂,昨日已经登门的师爷便进了房间。
东方不败侧身透过不停晃动的门帘中看着那位师爷,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目光看向桌上那盒还未打开的胭脂盒,拿起桌上的胭脂纸抿了一下,东方不败将胭脂盒放入袖中便起身走了出去。
那师爷原本还想叫嚷,看到东方不败一身喜服从里面走出来,脸上骤然一变,面带笑容的让随从的丫鬟搀着东方不败上轿。
东方不败向来不喜陌生人近身,见两名丫鬟作势要搀他的手臂,宽大的衣袖轻轻一挥,便将两个丫鬟闪到了一边。抬头目光森然的看了那师爷一眼,转头看着身边的张大嫂开口说道:“照顾好安阳。”
张大嫂此时也不知心中是何种滋味,听到东方不败的话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目送着东方不败上了花轿。
安阳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睛发现外面太阳已经快要升到正空。想起已经去世了的母亲,安阳猛地坐起身来,赤脚便往屋外跑。哪知刚刚跑到堂屋,便看到正中间放着一口黑色的棺材。愣愣的站在原地,安阳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未能说得出来。
“安阳,你醒了?”
听到张铁柱略带惊喜的声音,安阳表情木然的转过头来,抬脚走到棺材前,伸手摸了摸还未钉死的棺盖开口问道:“张大哥,麻烦你找人帮我把我娘的坟打在我爹旁边。”
“诶,刚刚村长已经找先生算过了,大娘今天就得下葬。”张铁柱看了看安阳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忘夕姑娘被县令接走了,你……”
“我知道了,麻烦张大哥了。”
安阳打断了张铁柱的话,在对方担忧的目光中从外面打了一盆清水过来,咬牙推开沉重的棺盖将木盆放在边角处。安阳在水中绞了一块布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那张已经长满了皱纹的脸。
知道眼泪落入棺材中对死者不好,安阳用衣袖擦了下脸仔仔细细的为老太太清理一遍。而后拒绝了张铁柱和邻居的帮忙,咬牙将棺盖推好,从外面找来木橛将棺盖的四个角钉好。
等安阳做完一切,出殡的时间已经到了。张铁柱劝开一脸苍白的安阳,和同村的几个壮实的年轻人抬起棺材往姑婆山走去。安阳扛着柳木幡沉默的走在前面,两只眼睛毫无神采犹如一个死人一般。
跪在墓穴前,安阳看着一锨锨的黄土将老太太的棺材掩埋,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慢慢紧握成拳,指尖刺入掌心殷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出也毫无所觉。
“娘,孩儿不孝,但是请您老放心,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即便是粉身碎骨,这个仇我也一定要报!”
杂乱之中,没有人注意到跪在前面的安阳在低声嘀咕着什么。只有站在一旁的李大夫看着一脸平静的安阳,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拒绝任何人的陪同,安阳平静的回到家中。关上院门,安阳在牲口棚里找出已经锈迹斑斑的柴刀在井边仔细的磨了起来。
一天一夜未曾进食,安阳也没有什么胃口,但是想到晚上的计划,安阳还是逼迫自己来到厨房吃下昨晚张大嫂做好的饭菜,随即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开始闭目养神。
时间慢慢到了酉时,安阳从床上起身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走入牲口棚牵出毛驴,将上午已经磨好的两把柴刀放到毛驴背上的竹筐里,随即牵着毛驴走出了家门。
黄昏时分,安家屯的人大部分都已经在吃晚饭,所以安阳的离开并未有人发觉。安阳骑在驴背上,回头看了身后炊烟袅袅的村子感慨一般的叹了口气,随即夹了一下驴腹往县城走去。
这任县令大人虽然没来几天,但娶妻这种大事,整个县上有头有脸的富商土豪也都过来道贺。所以,晚上的县衙内院灯火通明,格外的热闹。
安阳来到一处僻静处,将毛驴脖颈上的绳套解开,把两把柴刀小心翼翼的别到衣服内,随即伸手拍了下驴屁股将驴驱赶走了。
看着毛驴跑远后,安阳来到府衙的院落外围挑了一处矮墙扒着墙头翻了过去。此时热闹的院中并没有人在意突然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一个人,安阳从桌上端了一个酒杯佯装醉酒的模样,一路踉踉跄跄的往后院靠近。昨天动手的几个人安阳一直记在脑子里,身形不稳的端着酒杯站在外围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不多时,四个衙差和师爷都出现在安阳的视线中。等了许久,安阳看到那个师爷醉意熏熏的喊着要去茅厕便尾随过去。
师爷要去的茅厕要穿过一个小花园儿,安阳跟在他身后右手紧紧握着柴刀的手柄处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等到对方拐角的时候,安阳快速上前一把捂上那名师爷的嘴巴将人拖到了角落里。
那个师爷虽然喝醉了,但被人挟制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刘师爷年轻的时候也曾跟人学过几天的拳脚功夫,如今受制屈起手臂撞到了安阳的腹部。听到背后的人闷哼一声,刘师爷还想再次出手,奈何还没等他动作,安阳的柴刀便落到了他的后心。
锋利的柴刀割破刘师爷的皮肤,强烈的痛楚让刘师爷浑身一颤,加上已经上来的酒劲还手的力气也顿时小了几分。见此,安阳将人堵上嘴巴摁倒在地,挥起柴刀割断了刘师爷左侧的大动脉和喉管。
感觉到身下的刘师爷已经没有了呼吸,安阳这才松开了手。两世都未曾杀过人的安阳此时极度的紧张,浑身酸软的坐在刘师爷尸体旁边大口的喘息着。
、春心萌动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小包子就能变成大包子了,中号的螺丝钉也能派上用场了,吾心甚慰啊~~
font color=red size=3》以下是正文:
有玄青这个便宜师傅在,白溪樊自是没能摔个狗吃屎。抱着那那条软软的拂尘白溪樊也没有因为玄青‘好心’而开心。低头咬住拂尘,白溪樊伸出利爪手脚并用狠狠地将撕揉了一番。等看到那些白丝已经乱成一团白溪樊满意的松口,拍了拍两只前爪竖着尾巴走向门口。不过在走到门口之时,白溪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而后蹲在地上将自己变回人身。
人身的自己自然还是穿着那个骚包至极的红肚兜,几条流苏打成结将自己那个中号的小螺丝给缠的像个蛹一样。黑着脸将小螺丝解放出来,扭头想要找身衣服,却看到背后笑的快把嘴巴咧到耳后的玄青。
“很好笑么?”
白溪樊怒视着玄青,似乎只要对方点头他就会扑上去那般。玄青本想点头,但是看着白溪樊阴沉的脸色连忙摇了摇头。
“只是,只是你屁股上的那个牙印……”
听到玄青的话,白溪樊忙回头看向自己的屁股。在目光触及到两瓣肿的不同高度的屁股,白溪樊很想让那条该死的蛇再补上一口……
“师傅,没事儿你可以走了,等下大叔要过来了。”
白溪樊捂着半边屁股走回床边,踮着脚尖将床里侧的衣服拉出来准备穿上衣服。
“我刚歇口气,你不能皇子藏心房,师傅扔过墙啊。你……”
“打住!别再说了,说的我好想虐待你一样。诶,我中毒了怎么不见大叔来看我?”
看着自家徒弟有些失落的眼神,玄青不由叹了口气:“是我让他出去的。”
“什么?!他知道我拜你为师了?!”白溪樊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玄青,恨不得扑上去要伸手掐死他。
万俟明风之前就已经警告过自己,不能跟玄青来往。如今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拜玄青为师,还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生气呢。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次在书房万俟明风对自己的惩罚,白溪樊差点哭出来。此时此刻的他很想学万俟燝源那二呆一样离家出走,不过估计还没等他跑出院子,就已经被万俟明风抓住了。
“玄青师傅!你丫真是个事儿妈,你害死我了。”
穿衣服穿了一半儿的白溪樊双手张开向后仰躺在床上,眼神看着头顶青色的床幔撇了撇嘴,心里估摸着万俟明风等下来了会怎么收拾他。
万俟明风刚刚迈入小院便听到白溪樊懊恼的声音,知道白溪樊已经脱离危险了,万俟明风不由一阵欣喜。快步走到门前,推门而入侧头入目的便是白溪樊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的画面。
“白溪樊,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万俟明风直接忽视掉玄青,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白溪樊的脑袋。
听到万俟明风关切的眼神,白溪樊心里又感动又恐惧。缓缓侧头看着万俟明风那张俊逸的脸,白溪樊有气无力的开口道:“大叔,如果我说我好了,你会不会因为我隐瞒拜师的事情而责罚我?”
闻言,万俟明风不由一愣,而后便明白了白溪樊的意思。侧头看了眼旁边一脸风轻云淡的玄青,万俟明风抚着白溪樊的头发说道:“你说呢?”
听万俟明风的话,白溪樊伸手将旁边的薄毯裹在身上,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万俟明风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叔,我有些不舒服。”
被充当背景的玄青看着白溪樊的德行,突然很想捂脸。这种不要脸的货色怎么可能是自己千挑百选的徒弟,这要是带出去岂不是太丢他选情的脸?现在退货晚不晚……
玩儿‘深情对望’的两人,丝毫没注意到后面几欲吐血的玄青。就当玄青转身离开的时候,只听万俟明风说道:“恩,那就先记账,咱们以后再算。不过这次你能化险为夷还要多亏了玄青道长。”说完,万俟明风松开白溪樊嫩嫩的小爪子,起身对玄青拱了拱手。
“大恩不言谢,玄青道长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万俟明风话里话外就是想将玄青与白溪樊撇开,原因也不过是怕玄青对白溪樊不利。玄青倒也明白万俟明风的意思,挥了下手里的拂尘想万俟明风弯腰回礼,侧头看了眼床上裹着被子瞪大眼睛看着他们的白溪樊笑道:“二皇子客气了,白溪樊是我徒儿,说恩情就外气了。你于劣徒有收养之恩,若说回报,也当是我说才对。”
见两人客套来客套去,白溪樊不由翻了个白眼。在床上滚了一圈儿将身上的毯子蹭开,翻身扒着床沿趴下了床。只是刚刚衣服没有穿好,被脚上的裤腿一绊差点亲吻大地。
玄青眼疾手快甩出手中的拂尘托住白溪樊的身体,疾步将人托在怀中。伸手捏了下白溪樊挺翘的鼻尖,笑骂道:“你这小狐狸都不知道小心些么?幸的没有摔伤,否则又要叫了。”
“这不知道有师傅你在么?徒弟笨手笨脚这才能衬托出师傅的高大威猛英武帅气啊。”
说完,白溪樊也毫不客气的揪了下玄青的耳朵。
万俟明风立在一旁看着白溪樊与玄青的亲密互动,心里颇有些失落。干咳一声引得两人的注意,万俟明风错开白溪樊的目光看向门外:“张岳他们甚是担忧你的安危,我出去告诉他一声。”
说着,万俟明风不待白溪樊和玄青的反应抬脚走出房间。徒留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