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蛊换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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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经脉全通,又能拓宽不少,却是常人可遇不可求的机缘。
车行了三日,祈禛竟也抱了简纾三日。不过祈禛有这耐心,简纾却耐不住了。几日调息,简纾身上多了力气,便迫不及待的打探情况了,毕竟他从不是任人摆弄的。祈禛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这几日他全研究简纾的表情作娱乐了。简纾很少有表情,所以一皱眉一撇嘴就分外的明显。
马车停下,祈禛自下去了。简纾没有动作,但祈禛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皮挑了下。
简纾听见祈禛下了车,终于忍不住了,坐起身,掀开窗帘,却见一对亮晶晶的凤眼,似笑非笑的,一时也不知是气好还是笑好。
“既然有精神了,就下来走走。”祈禛难得好心道。平心而论,祈禛为人还是有几分功夫的,不然也不会长居高位而没惹得上面的那位动他,虽然这平静也维持不了多久了。简纾这件事倒是个意外,不过没什么利害关系,也就纵容了。但祈禛是不打算放手的,简纾似乎比想象中的有用。挑战这样一个人,倒是有几分趣味。
简纾却没有这么多的念头。简纾本是个单纯的人,紫陌又是慵懒惯的人,现下虽说结合了,也没什么长进。也亏得他艺高人胆大,却也栽了不小的跟头,几乎没有翻盘的机会,这却是后话了。
祈禛在车下,断定简纾会下,心情颇好的等着。简纾掀开门帘时正对着阳光,祈禛只见他将手伸来,然后是一阵眩白到刺目的逆光。祈禛心下自嘲,自己原不该盼能与简纾有什么亲密,那厢若不是有链铐锁着,怕是拼命也要离开的。
“诺,这是钥匙。”简纾奇怪祈禛这么大方,他又说道:“但你也别动出逃的心思。”见简纾微恼地瞪目,心情大好:“跟着我。”
简纾踉跄着跟上,暗道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只好忍耐。不过经过那一夜祈禛的态度变得很微妙,他不记得那人又这么和颜悦色的时候。其实这倒是冤枉祈禛了,祈禛与简纾之前的记忆确实不大美妙,对祈禛来说,只不过是一场占有的游戏。在发现简纾的特别之后,祈禛隐隐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自然变得尊重些,但由于之前的种种又不能完全抹去,他的态度也就在暧昧与尊敬中游离。
这是个微妙的距离,若简纾是个女人,或对祈禛有些好感,效果可能不错。偏偏简纾也是个高傲又记仇的,祈禛的手段在他看来只怕还是种侮辱。
简纾没有的说话,祈禛也识趣的没再说什么。简纾见四周只一片荒凉,虽然水草丰茂,只不见高大的乔木,心下清楚到了祈国内境。祈禛带他去的是一家驿站,地方不大,但是装饰很雅致,可见已近齐国都城。
随着祈禛进入驿站,里面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人,大多打扮的像是赶考的士子。适逢齐国三年一度的大考,原本简纾也打算去的,现在他是彻底打消了这念头。
简纾祈禛两人各怀心思,没发现驿站一角有人静静打量着。他也只是普通的士子打扮,但是那人的衣服就是似乎比别人的要白上三分,连举杯饮茶时微动的衣角都分外的动人。这厢简纾不情不愿地陪着祈禛吃饭,那厢白衣的士子只一杯杯的饮茶。
简纾觉得总有一道眼光有意无意的注视他,抬头正看见一扫而过的衣袖,原也没什么,但那衣袖竟是用雪蛛丝织就得,看上去与普通的衣料没什么不同,但最是坚韧不过,也是最好的藏毒之处。简纾不由看向那人原来的座位,只见那位上一只白瓷酒杯,杯口一圈淡淡的青色,不消片刻,渐自行散去。简纾心中一时间转过许多心思,立时不动声色,继续用餐。
直到进到房间简纾还是有些犹豫,如果没看错,那人用毒的手法,出自南疆,只是不知道他是哪一派的。他突然有些后悔作紫陌时过于不问世事,到死也不知道谁害的。他发现简纾的体内竟也有南疆王族才会种下的王蛊,这同他为什么重生在简纾身上一样,没法回答。对现在的他,这种情况反而对他有利,只要摆脱祈禛,他就可以做到在做紫陌时没法办到的,得到自由。
“吱呀”门被毫不温柔的推开,不出所料,来人是祈禛。“这里环境还好?”
祈禛一路也是颇不自在,简纾就像是个闷葫芦,他们这一路很有几分相顾无言的感觉。偏偏简纾又是个不安分的,祈禛没自信除了自己还有人能看住他。其实要怎样安顿简纾,祈禛也没有主意,只是不愿放开而已。
不过祈禛这回确实高看了简纾,现时即使一个稍健壮些的人都能看住他,虽然他自信有上百种方法逃开,但是身受重伤,又没有平时顺手的用具,逃确实有些难度。
驿站只是祈禛带简纾上京的一个小插曲,一路上祈禛对简纾可谓是百依百顺。原来祈禛打得好算盘,简纾一直只在泽山上随师门修行,于世事不通,一番变故下来,很容易对亲近他的人产生依赖。只是任祈禛机关算尽,也料想不到,现在的简纾已经不是他当初调查的人了。
简纾哪里不知道祈禛的心思,他人本生的灵秀,又是南疆王室长大,见惯了这些门道,便应了祈禛的想法,做得一场好戏。
不过进城时简纾倒是没有做戏,南疆多沼泽,王城也不过是竹楼,虽别致,终归不如这砖砌的城
墙宏伟,也没有京城繁华的热闹,夹道迎王爷的礼兵队更是有趣,可惜不过多时就到了王府。
、故友
“荒唐!”祈禛忍不住扫落桌上的笔砚。不过离京几月,宫里竟出了这样的事。原本他只求明哲保身,早早的求请驻守边疆,逃开两年前众皇兄之间激烈的夺位之争,回来时就只有现任的皇上和他了,好在他军功高卓有为人谨慎,皇兄又似乎念一点兄弟之情。只是皇兄继位几年没出政绩,又没有子嗣,时逢齐国南涝北旱,竟叫皇兄起了嫌隙之心。这回他出门,皇兄就中了南疆奇毒“牵息”,简直是将矛头直指向他。
“王爷,说句不敬的话,当年您未曾参与,臣等也明白您没有那心,可是别人都不认为。现在正是大好时机,民心动荡,您不如……。”
“闭嘴!今天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见,你们都下去吧,这事我会解决。”毕竟是忠心的老臣,祈禛也说不了还狠话。他也知道,如果现在暴起夺位,大概会一举成功,但是风险太大,不留神既是鱼死网破,王庭不少的是虎视眈眈的人。何况,他从来没想要当皇帝,尤其从母妃枉死后,他对皇室简直是避之不及。可是,争不争,不是能于他决定的,母妃的娘家人,外公的门生,早年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将士,至少要保证他们的身家性命,他不得不争。
祈禛明白,保持他和皇兄的势均力敌最好,但现在这个平衡被打破,关键是不是他的人做的。无论是皇兄自己干的,还是第三者而为,于他都不是好兆头。现下最好的是还原从前的平衡,哪怕只是表面上的也好。
这厢祈禛正烦心,简纾却过的还不错。到京后祈禛吩咐管家将他安排到牡丹苑后便没有交代,牡丹苑又在客院和后院交接的尴尬位置,王府的下人不知该将他处在什么位置,便放任他在王府自由。当然,简纾也小心把握着分寸,毕竟这样得自由已经很难得了。旁观者清,虽然没有什么大动静,但王府似乎笼罩着一股低迷的气氛。
“最好别挨到我。”简纾清净了几天,内伤好了七七八八,便沉不住气,趁着夜色在王府中晃荡着,默默地为出逃做着打算。南疆是不能回去了,祁国又不熟,真正让人有几分纠结。
“呵呵呵呵”一阵笑声,似乎从远方传来,又似乎近在耳边,随之而来的是若有若无的甜香。“紫霖。”一倒白影飘到眼前,形如闪电,仔细看来那衣袂却是盈盈的舞动。来人一身白,本来素净的颜色硬是让那人衬出几分的艳丽。不得不说他大晚上将王府当做自家后院就算了,还嚣张的穿了一身的白衣,不过那形如鬼魅的身手怕是会吓人。“紫霖。”简纾的语气不禁又重了几分。
“呦呦,我就知道,你这个祸害没那么容易死的。”紫霖转过身子,一张脸白的过分,眉眼却有如子夜,小嘴一撇,下巴尖的戳人,单单薄薄的,像是纸画的美人。他的语气虽然轻佻,但明显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也只有你这个祸害叫我这名儿。”说罢眉毛一挑,很不屑的样子。
简纾看着紫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紫霖是紫陌师傅的独子,也是医圣谷正式的传人,但他偏偏不喜行医习武,专好迷香和轻功,这两样功夫倒是江湖上无出其二的。紫霖也是凭着这两样功夫,混出了些名声。江湖人只知神偷“凌星”没有他偷不来的宝贝,也没有他偷不来的消息,但知道他真正名姓的恐怕只有紫陌。
“我还从没有见你这么素净过。”紫霖兴致勃勃的看着简纾。从前紫陌练功,是配合草药毒物练得,药性聚而不发,淀得脸上的颜色颇为浓重,像是艳妆。经此大难,紫陌的心法配合雪山派纯净得内力,让他的修为更精,在加上一时寻不得草药辅助,简纾还是一张素素的脸。
对眼前的紫霖,简纾实在是怪不起来,即使明明知道紫陌的踪迹只有他才能泄露,不过,知道紫
霖不想他死,也算不错的收获。
“我在断崖找了半个月,都没看见你的尸体,就知道你没这么容易出事的。”要是出事了,以后就没有一条稳当的收入了,要知道,“杏林紫陌”的消息可是很值钱的。简纾听到没找到尸体不由得一愣,虽然现在他活着,但一定意义上“紫陌”已经死了,但是紫霖找了半个月都没有见到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在紫霖之前就找到了“紫陌”,并且藏在一个隐蔽的,连紫霖都找不到的地方。至于前世的身体如何,简纾本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但是紫陌的身份特殊,又与现在的简纾有着说不清的关系,本来想的置身事外又是不可能了。看来紫霖没有看出现在的他有什么不同,虽然没有他挖不到的信息,但是他从不打听没有付账的闲事,这一切解释起来太复杂,简纾决定暂时不要告诉他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好吧,既然你没事,我就不用再留在这儿了。”
“等等!”
“嗯?”紫霖回头问道。简纾见他浅浅的琥珀色眼眸,在夜幕下像是揉碎了月光,但是那让人怜爱的眼中,除了疑惑,没有别的表情。
“没事。”期望那个人眼光能够停住,终究是奢求吧。简纾所能做到的,只是趁着月光,看那人单伶伶的身影,消失。
简纾看着那人的余影,想做出个不屑的样子,但最终还是没能做出来,撇出去的唇角拐了个方向,作出一脸的沮丧。
祈禛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不知怎么的来到他为简纾准备的牡丹苑,明明知道那人决不会对他有一点点的同情,还是来了。他想过简纾会给他白眼,对他冷嘲热讽,甚至还偷偷的想过简述温柔的安慰,只是万万没想到当他遣散守卫,推开大门时,房里竟没有一个人。
“来人。”了解祈禛人就能听出其中暗藏的恼怒。明明知道他身怀奇术,还是疏于防卫。但这儿的守卫,暗卫都是吃白饭的吗?连一个武功尽废的人都看不住!
“主人。”来的不是牡丹苑的暗卫,而是祈禛私人暗卫玄焰。
“怎么回事?”玄焰从房梁一角拎出个软软的人来,探看了一番,道:“主人,暗卫被迷晕了。”
祈禛看那个暗卫死人似地一动不动,皱眉道:“什么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