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重案组 作者:烟水晶-第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玉堂一马当先迈步走进包队长的办公室,瞄了一眼坐在办公电脑旁边忙着查数据的公孙科长,白玉堂将手中的尸检报告往桌子上一扔,不冷不热地说道,“头儿要的报告,秦简弄完了。还有,展昭有话要说。”
刚才包拯把白玉堂派出去以后,回到办公室就挨了公孙策的骂。公孙先生骂包大人的主题就是他不应该假公济私,用公事报复白玉堂。这种因为吃醋而迁怒于自己同事的态度是很不健康的,以后要坚决杜绝。不过,在骂完了包大人以后,公孙策也表达了对秦简会如何折磨白玉堂这件事十分感兴趣的态度。
相处了十多年,包拯对公孙策可算得上是了如指掌。这种打开门就给足他面子,关起门来会表露出毫不掩饰的本性的态度令包拯非常满意。可惜现在破案任务紧急,两个人都没什么闲心做些跟工作无关的事情,否则,包拯一定会采取点行动来表达自己对公孙策的喜爱之情的。
这不,刚才白玉堂“踹门”进来之前,包拯正靠在公孙策的身上,神情专注地跟亲爱的阿策一起查阅那些案底记录。当然,公孙策是专业的,他只是帮点小忙而已。就在此时,白玉堂领着展昭破门而入,吓得包拯立刻从公孙策身边跳开,好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黑猫。
包拯难得的失态让公孙策忍俊不禁,他拿起了白玉堂扔过来的尸检报告,慢慢翻看着。包拯也很快缓过神来,不过让他更感兴趣地显然是展昭的想法。
“快说吧,看起来这次鉴证科之旅让你有很大的收获。”
展昭严肃地点了点头,环视了一下房间里的三个人,酝酿片刻,开口说道,“嫌疑人为男性,年龄在二十五岁至四十岁之间,从事化工,电子相关专业的工作,受过高等教育,精通电路设计,有独立的工作场所,可以轻易接触到制作炸药的原材料,并且有大量的业余时间制作那些炸弹。犯罪嫌疑人可能有案底,但应该发生在几年以前。他专业能力很强,但是因为某种原因郁郁不得志,事业上很难进步,生活也因此陷入困顿。
导致他事业停步不前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年轻时犯的错误,也可能是因为身体原因。多年的不得志让他的心里充满了怨恨,这些怨恨积攒多年,因为一个近期事件的触发而加速释放。
此人性格隐忍,崇尚完美主义,做事讲究尽善尽美,对待生活中的一切细节都力求精致讲究。此人过着普通甚至有些窘迫的生活,但是穿着整洁,待人热情,人缘应该很不错。如果我们到他生活的社区或者单位走访,应该不会有很多人将怀疑的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
他是那种讨人喜欢的普通人,但是当他想要做一些事吸引别人的注意力的时候,就一定会精心做好一切准备。他喜欢高谈阔论,喜欢跟身边的邻里,同事聊天,在一群人中很容易就能成为焦点。他懂得察言观色,会主导谈话主题,在任何集体中,他总是试图采用任何手段去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展昭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看了白玉堂一眼,对方果然给出了仿佛心有灵犀一样的反应。白玉堂眉毛微挑,轻轻点了点头,“这就是你说过的表演型人格障碍。”
展昭嘴角微勾,笑意在温润的脸庞之上一扫而过,“是的,这个嫌疑人是一个心怀怨恨却同时心细如发,懂得隐忍的人。他不是一个疯子,而是一个设计者,一个躲在幕布之后的导演。不过,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主动跳到幕前,因为,他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
“不甘寂寞。”白玉堂喃喃地念着这四个字,忧心忡忡地说道,“难道,他正在筹备下一场表演吗?”
展昭点了点头,“对他来说,可以操控他人的生死是一种欲罢不能的感受,体会过一次,就再也放不下了。想要阻止他,只能抓住他,没有别的办法。”
办公室里的三个人跟展昭一样心情沉重,虽然从一开始接手这个案子以后,包拯就没有强调过这次行动的重要性,但是所有重案组成员都清楚,这次的案子跟以往不同。
同样是暴力犯罪,跟普通的谋杀案不同,爆炸案给社会和人民造成的生命财产损失是非同凡响的。同时,参与侦查的人员所承受的压力也是前所未有的。
展昭的话让三个人心底同时一沉,最后,包拯给展昭的侧写做了一个总结,“好,既然如此,我们也该知道要做什么了。”
公孙策也点了点头,“找到他。”
白玉堂:“是的,像以前那样,这个家伙虽然很懂得伪装,但是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把他从茫茫人海里揪出来!”
四个人关在办公室里,根据展昭刚刚完成了一部分的侧写做出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首先,继续排查最近十年的案底记录,重点目标为在化工或电子领域因为工作失误导致的事故或者人员财产损失的案件。
然后加派警员进入D城的大街小巷进行走访,目标为侧写中相关专业的公司、工厂以及高校实验室等地点,重点排查可以获得制造炸药的相关材料人员。
最后,受害者侧写也非常重要,白玉堂依然认为,那些伤者中的某些人有作案嫌疑。而展昭也认为,作为第一个受害者,死者与嫌疑人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由于并没有从死者身上找到身份证,警方暂时还不知道死者的真实身份。但是从死者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内的文件残骸分析,死者的工作应该跟化工专业有关。这一点更加符合了展昭的侧写,凶手与死者很可能认识并且有过恩怨,凶手的作案动机与报复寻仇有关。
“可是,只是报复杀人的话,用炸弹是不是夸张了一点。”公孙策皱了皱眉,对展昭的侧写提出了疑问。
“夸张,是这个嫌疑人的特点。”展昭年轻的面孔上表情严肃,他看着三个重案组成员,认真地说道,“表演型人格障碍的最显著外在表现就是将一切普通的生活行为都当做一场表演,而他们的表演,往往都带有夸张的成分。”
“哗众取宠,人来疯。”白玉堂撇了撇嘴,闲闲地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展昭微微皱眉,刚想要说些什么,突然一个电话打进了包拯的办公室。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在彼此的眼底发现了紧张的神色。
果然,包拯接通了电话之后只说了不到三句就挂断了。他看了公孙策一眼,然后对展昭和白玉堂说道,“两分钟之前,在距离上一个案发现场三公里外的另一个地铁口,又发生了一起爆炸案。这一次,当场炸死了三个人。”
“该死!”
白玉堂狠狠咒骂了一声,展昭也同时攥紧了双拳。
“好了,小白去通知所有人出现场,展昭也一起去,我和公孙去一趟鉴证科,也叫上秦简。”
下了命令之后,包拯拉着公孙策出了办公室的大门。白玉堂与展昭对视一眼,对彼此点了点头,也跟随着包拯走了出去。
第62章 爆烈疑云(9)
这一次的案发时间是下午三点,并不是地铁人流形成高峰的时段,然而爆炸造成的死伤却比上一起案子更多。三人被当场炸死,五人受重伤,轻伤者不下三十个。
“他提高了炸弹的威力。”展昭站在废墟中间,喃喃自语,“短短九个小时,这种速度并不像犯罪升级,而更像是早有预谋。”
在距离展昭不到五米的地方,法医秦简正在蹲在地上观察一具女尸,那是距离爆炸中心最近的一具尸体,却依然被炸弹形成的气浪推到了五米开外。
展昭一步步慢慢走了过去,那面目全非的尸体让他感到浑身不舒服,但是见识过秦简解剖尸体的现场以后,这样程度的场面已经不会让他产生呕吐的欲望了。
展昭也蹲了下来,低声问道,“她身上也有很多铁片吗?”
秦简根本没抬头,一边用毛刷在尸体的体表收集附着物,一边用他那招牌式的平板语气回答展昭的问题,“你看到体表的孔洞了吗?”
展昭点了点头,秦简继续说道,“除了射进身体的金属片以外,还有很多已经穿体而过造成了贯通伤。她离起爆点太近,我想大部分金属片已经穿过了他的身体,除了被骨头挡住的以外,剩下的应该不多。她在被气浪推起以前就已经死了,我怀疑他的心脏已经被震碎,”说到这里,秦简用手摸了摸女尸的右胸,偏头瞟了展昭一眼,僵硬地勾了勾嘴角,“我猜对了。”
展昭一愣,他不确定秦简刚才是不是在对他笑。不过此情此景,他实在是笑不出来,只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秦简似乎有点失望,他转回头继续验尸,不再理会展昭。展昭也没有继续打扰秦简,而是站起身来到另外一句尸体的附近。爆炸现场非常混乱,在黄色警戒线以外,密布着无数采访车。那些闻风而动的媒体记者们早就按捺不住他们的兴奋,从第一起爆炸案发生以后的情绪积累已经达到了顶峰。这一次,无论是上级命令还是警方发布的禁止令都无法阻挡群众想要知道真相的决心,消息已经无法再封锁了。这一次,媒体的确成为了D城市民的代言人,这些生活在城市中的普通百姓,他们有权利知道危险离自己有多近。
“真倒霉,他们不过是乘坐地铁上班下班,结果却遭遇了这样的无妄之灾。这下子,坐地铁的人肯定会大幅减少。”
说话的是苏虹,她这句话是对白玉堂说的。因为一来到现场,包拯就把重案组成员分配到现场各处搜集证据,白玉堂职责所在,立刻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之中。给目击者做笔录,找地铁负责人询问情况,调取案发前两天内的监控录像,工作千头万绪,警察们忙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此时唯一空闲的只有展昭,他并不是警察,包拯也没有给他分派警察应该做的工作。展昭一个人在现场四处游走,时不时还停下来眯着眼睛念念有词,而各司其职的大部分人都不会注意到他。
不过,在忙碌之余,工作告一段落的白玉堂还是看到了展昭蹲在秦简身边跟他聊天的情景,于是一阵不悦的感觉让他分了心。而当时距离白玉堂很近的苏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于是,她开口跟白玉堂说了上面的话。
白玉堂点了点头算是应和了苏虹的话,然而他的目光却依然没有离开展昭的身影。苏虹微微勾了勾嘴角,也停下了手头的工作,顺着白玉堂的目光看了过去。
“他看上去像个小孩,有二十岁吗?”
“嗯?”白玉堂微微一愣,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苏虹问的是展昭。
白玉堂的嘴角微微一勾,笑道,“等一会儿闲了我会跟他说,有个美女把他当成小孩,他听到后表情一定很精彩。”
苏虹也笑了笑,“长得年轻是件好事,不像我们这些警察,看上去都比实际年龄老五岁以上。”
“谁敢说你老,不怕被灭口吗?”
苏虹这一次只是轻轻抿了抿嘴,叹道,“难道你已经忘记了,这话还是当初丁兆惠说的呢。”
白玉堂的眉心微微颤抖了一下,良久无言,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刚才那句话就是兆惠当年说过的。不过我们都知道,他那是为了追求你故意在开玩笑。可惜,他笨得要死,偏偏说了一句女人最忌讳的话,被你修理了很久。”
“你都还记得,我以为你忘了呢。”苏虹意味深长地瞄了白玉堂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展昭,语气淡淡地说道,“展昭跟我们都不一样,我听说他脾气非常好,也是,能和你做朋友的人,应该都是很温柔的人。”
白玉堂一愣,颇为意外地看了苏虹一眼,“你听说?谁跟你说的?”
苏虹盯着白玉堂的眼睛,片刻之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