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正衰公-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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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虬髯客满头乱发,活像乞丐似的满脸脏兮兮,长长指甲黑漆漆的,原本充满灵气的双眼,此时变得浑浊不堪,手脚戴着铁链的他走起路来哗啦啦声大响,墙壁上勾画了一笔笔出牢的日期。
严重超支了出牢时期,吼也吼够了,闹也闹够了,打也打够了,此时的虬髯客早已麻木了,原本按照惯例他早应放出来的,也不知道程妖精最近打秋风公务繁忙还是咋回事,居然把当初偷马贼这事给忘了,没有程妖精的特批命令。那些狱卒们那里敢放他出来?
虬髯客有些纳闷地站起身,昏暗的牢房里看不清楚来人,等他靠近疑问地说道:“你是…哼~原来是你!狗官,怎么?你是来看张某的笑话吗?现在看到了吧?托你的福,张某在这里住的好睡的好…”
秦寿笑咪着眼看着落魄无比的虬髯客。不可置否地说道:“呵呵~真的。是这样的吗?看来我们的恩怨还是蛮深的,这位小哥,麻烦你去备一桌酒席,多的算是赏你。速去速回!本官要跟这位狱友好好聊聊!”
守在门外的狱卒听到秦寿的话先是一愕,可转手看到秦寿掏出一张李老大头像的大钞票之后,整个人笑开眉地点头哈腰去忙活张罗,开玩笑,秦寿此等豪气他不卖力才是怪事。他们身为狱卒一年到头图的还不是钱养家糊口?
秦寿对于虬髯客的语气态度丝毫不介意,伸手示意说道:“张兄,秦某知道我们之间的误会一手难以解开,这不,此次前来,一来是赔礼道歉,二来是探望,三来是解决咱们之间的误会,张兄请。赏个脸咱们边坐边吃边聊!”
“哼~”虬髯客对于秦寿的话没有多大的感触,不过有的免费吃喝和走动,虬髯客也不会客气什么,拖着哗啦啦响的铁链,走出狭小的牢房。虬髯客走出牢房门的时候,他隔壁的牢房一名青年人瞪大眼睛看了眼秦寿后,转眼又看向虬髯客。
秦寿刚转头的时候,马上发现这青年人。匆匆忙间秦寿只是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什么特别地方。继续走出牢房朝着狱卒平日休息的桌面,监牢里的囚犯们见到这情景全都站起来,嘴里大喊着烦人的冤枉之类的话。
狱卒办事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快,一眨眼间工夫就备好一座酒席,后面跟着两名跟班抬着丰盛的酒席走上前,一边走一边恶言恶语喝斥着安静,狱卒一开口吵闹冤枉声马上安静下来,看来这位狱卒经常修理这些人,导致囚犯都害怕这个家伙。
秦寿看了眼虬髯客身上的手镣脚镣,皱起眉头对一边刚放下酒席的狱卒说道:“这位小哥,麻烦你帮他打开手镣脚镣,放心,没事的,快点,他这样怎么吃喝不是?快快!”
秦寿这位大金主开口了,狱卒哪有不从的道理,反正天牢重地外面又有重兵把守,量虬髯客也不敢作乱逃跑,在说虬髯客又不是什么重犯,他的服刑期早已到了,只是某位不良国公爷忘记了这码事而已。
秦寿挥退狱卒之后,捧起酒杯敬着虬髯客说道:“张兄,这座酒席算是秦某的赔罪之礼,当初张兄所看到的,并非事实真相,秦某也知道一时间难以解释,可是,张兄可否给个机会,好好认识秦某为人?”
虬髯客一手阻挡着秦寿的敬酒,冷笑着脸看着秦寿,讥笑一声说道:“哦?是吗?别说的那么好听,狗官,别以为一座酒席可以把张某收买了,痛快点吧,说出你的目地,张某饿死不食嗟来之食!”
秦寿没有丝毫生气之意,放下手中的酒杯叹息一声说道:“也罢,张兄,秦某只是希望张兄你给个面子,秦某此番前来,适才早已说过了,特意前来赔礼道歉,当然最终的目地,还是想与张兄结交为朋…”
虬髯客原本浑浊不堪的双眼,忽然间爆射一阵精光,拍桌而起冷笑一声说道:“不可能,张某做事向来对天对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心中有四大耻,耻于狗官勾结,耻于小人为伍,耻于欺压百姓,耻于狼奸狗呗,敢问大人,四大耻貌似你样样齐全?”
秦寿灰溜溜地一手摸着鼻子,在虬髯客目光俯视之下,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唉~想不到秦某在张兄的眼里是如此的不堪,秦某知道解释的越多就是狡辩,可张兄你转头想想看,你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
秦寿没有在意虬髯客的目光,镇定十足地举杯泯了一口酒,咂巴着嘴唇脑海里快速想着应对之策,秦寿此番前来压根没有打算空手回去,不收了这虬髯客做保镖,秦寿始终感到有些遗憾。
“这个…”虬髯客经过秦寿这么事实争辩,还真哑口无言起来,他总不能说是道听途说吧?当初秦寿身为大唐城管府九品芝麻官,虽然恶名有点远播,可貌似秦寿并没有任何欺压行为,大部分都取决于那些无法无天的城管兵所为。
秦寿看到虬髯客迟疑无力反抗的表情,内心冷笑一声想到:‘说来说去还不是一样无力的道听途说?当初全是吴庸这个家伙出面的,幸好自己当时没有亲自出面,召发告示也用程妖精名义,老流氓啊老流氓,麻烦你背背黑锅了!’
秦寿看着虬髯客挣扎的脸色,开口示好着说道:“张兄,事实胜于雄辩,如若张兄是亲眼所见,秦某无话可说,要是道听途说,唉~秦某可是冤死了,张兄,秦某今日特意前来赔礼道歉,莫不成还不够诚心?”
“赔礼道歉?”虬髯客有些愕然地看着秦寿,见到秦寿点点头的动作,虬髯客犹豫不决地伸出手,看着眼前丰盛的酒席,虬髯客咽着喉咙里的口水,伸出来脏兮兮的手无意识的揉动着,紧张眼前的筷子犹如远在天边那边远。
第一卷 年幼无知 第二十八章 放长线钓大鱼
秦寿看着虬髯客迟疑的动作,内心开始琢磨着怎么说服他,最基本的坑蒙拐骗也要糊弄过去,早有预备的秦寿等的就是时机,只要虬髯客内心出现动摇,秦寿就开始强力内心攻击战术。
心理战是最快捷收拢手段,在加上一些造假事实和真情打动,双管齐下没有办不成的事,出于爱才之心的秦寿,不忍看着虬髯客就此离去,日后前往硫求的时候,还需要这位保镖保护安危。
虬髯客犹豫了片刻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饿了还是经不起食物的诱惑,在秦寿笑开眉之下,低着头咝咝索索声喝着酒,嗯嗯嗯声啃着肥美的烤鸡烤鸭,脏兮兮的手丝毫不介意,比起手的问题,他更在意这些久违的丰盛菜肴。
天天吃变味的牢中伙食,虬髯客早已淡出鸟味了,此时尝到这么美味的伙食,当然也不用客气了,在说他也没有客气的意思,吃了就吃了,难不成吃了就一定要听话什么的?那还要看看他心情如何和乐不乐意了。
咕噜~咕噜~监牢里一群囚犯狂咽着口水,干瞪着眼看着虬髯客大鱼大肉,甚至开始秦寿所见的青年人,此时也是狂咽着口水,可怜兮兮的目光想呼喊虬髯客给他留点,可看到狱卒站在一边之后,始终没有勇气喊出来。
秦寿咂巴着嘴,脑海里转动一圈之后,沉思片刻说道:“张兄,你可知道你为什么过了服刑期,现在还呆在这监牢之中?有没有想过其中的原因?试想一下,偷一匹马,噢,不,是不问自取牵走一匹马,后面的事…”
秦寿故意没有把话说完,此时虬髯客停下了吃喝的动作,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秦寿斟满的一杯酒。仰头一口气喝完,秦寿见机行事地再次斟满,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虬髯客研究着他脸色变化,以对应对之策。
虬髯客气呼呼地发泄着自己内心憋屈:“岂有此理,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当初要不是看到那匹马可怜兮兮的。张某也不会去牵走,哪有这样的主人?多好的一匹马就这样绑着荒山野岭,要不是张某好心收养,恐怕早已被人牵走了。这事…”
虬髯客越说越起劲,说道最后面的时候,整个人气不过地咆哮一声,一只手猛然敲击桌面,酒菜遭受牵连地跳动起来。狱卒们抽刀准备制暴的时候,秦寿伸手制止了狱卒们的冲动,挥挥手示意他们收起武器。
秦寿制止了狱卒们的冲动之后,泯了口酒气呼呼地说道:“张兄,秦某就是专门为此事而来,想想看那老流氓程妖精太不像话了,张兄你好心好意,那老流氓却是狼心狗肺,着实不该。欠打!欠骂!”
‘阿米豆腐,老流氓啊老流氓,对不住啦,只能委屈你了,希望你别见怪了。玉帝安慰你,观音收了你!’秦寿说完之后默默地自我反醒忏悔一秒钟,反正老流氓恶名满天下,应该不在乎这么一点点脏水。
虬髯客举起秦寿斟满的酒杯。一口气喝完之后,冷哼一声说道:“哼~狗官。少在这里做戏装好人,你也是一个样,好不到哪里去,别以为一座酒席一番话就可以了事,当初你的所作所…”
秦寿对于虬髯客的话并没有介怀,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唉~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张兄,秦某可以拍着胸脯保证,秦某做事对天对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谣言止于智者,张兄何不出去瞧瞧?清者自清,是非功过自有定论!”
虬髯客听到秦寿的话,讥笑一声仰头望天似的说道:“出去?哈哈哈…要真能出气,张某还用在这里一呆就是两年时间吗?没想到,没想到中原是如此的黑暗,张某游走中原只图结交英雄好汉,没想到,没想到啊!”
虬髯客说道后面没想到的时候,浑浊的双眼露出一丝丝湿润的泪花,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有到委屈崩溃时候,此时虬髯客就感到差不多崩溃了,这趟中原游历还真是游得多灾多难的!
秦寿见时机差不多了,从衣袖里掏出一张准备已久的伪证说道:“张兄,其实秦某此番前来,一是来看望张兄,希望可以化解我们之间的恩怨,二来是给张兄带一个不幸的消息,三来嘛,你先看看这张…嗯哼,你们三个暂时出去溜达一圈回来,嗯,顺便帮本官送一坛酒过来,还有大碗!”
三名狱卒站在一边随时应付所谓的暴动,忽然听到秦寿这么一说,三名狱卒先是一愕,紧接着看到秦寿掏出一张可爱的李老大钞票之后,马上点头哈腰地接过秦寿的钱币,屁嗔屁嗔地跑出去,有钱他们出去溜达十圈都没有问题。
虬髯客挥着衣袖抹着眼角泪花,在秦寿递来神神秘秘信纸之后,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整张脸下意识地扭曲起来,脏兮兮的手轻微颤抖着,嘴唇无意识地哆嗦着,气的,虬髯客是被里面的内容所气的。
(老流氓坐骑遭无耻之徒盗窃,经查证追捕之下完整略损,坐骑连日不吃不喝嗝屁!!老流氓我深感痛绝,特此…按照大唐律法实在无法吞下口恶气,盗窃贼子实属可恶,判他无期徒刑,此事不得声张…)
这所谓的书信手迹当然不是真的,信件当然也不是真的,而是秦寿特命武媚娘伪造的,模仿程妖精的手迹实在是太简单了,就他狗爬一样的字迹,随便拿出去对照一下都真假难分,何况还有当初程姗姗帮忙伪造的程妖精大印不是?
要是程妖精知道程姗姗吃里扒外,什么事都向着秦寿,甚至胆大包天伪造自己官印,不知道他有何感想?当然秦寿并没有拿程妖精的官印大肆玩弄,必要时刻他还是要拿出来玩一下,就好比现在的,脏水拼命扑向程妖精。
虬髯客此时那个恨啊!拿着信件的纸张无意识地颤抖着,青筋暴起的额头有吐血的冲动,气喘如牛的虬髯客就差没有恨不能咬死程妖精,猩红着双眼一副随时暴走的狮子头一样。
虬髯客此时震怒异常,常言道官场黑暗,现在他终于见识到了黑暗。虬髯客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