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重生之情关风月+番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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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的疼痛。这个人,候鬏不曾回想,但是当他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候鬏还是白了脸色。
一直伸出的手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沈毅有些疑惑的望了望候鬏,看他脸色苍白,以为他晕机,连忙取过手边不曾喝过的矿泉水,递给候鬏“喝点水,会舒服很多。”
候鬏接过水,浅浅的抿了一口。他不是记仇的人,何况,他重生的这件事情,并全是沈毅的错。他可以理解,但是,却还没有想好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沈毅。索性就借着沈毅以为他晕机的档,顺势闭上了眼睛。
沈毅摸了摸鼻子,他并不是喜欢在旅途中随意搭讪的人,只是眼前这个小少年,他的手指非常让人容易想到另一个人。那个人的容貌并没有眼前这个少年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他的手也没有眼前这个少年这样骨肉匀亭,白净细腻。但是,沈毅就是莫名的觉得,他们的手很相似。
不是皮肉的相似,而是那种渗入骨髓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
在他眼前被撞死的候鬏,是沈毅难平的心事。他不觉得,爱上一个男人是羞耻的事情,同样,他也不觉得,在追求爱人的时候,用上一点小心机和小手段,是罪不可恕的事情。然而,如果这些心机和手段,已经伤害到那人的生命了呢?
沈毅觉得,自己的余生里,对候鬏的喜爱或许会退却,可是那种愧怍的心情,只会日益清晰而深刻。所以,他下意识的留意了一下这个小少年。
候启中途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正对着他弟弟搭讪。虽然对戴墨镜的男人下意识的讨厌,但是候启从来都记得,他家的是弟弟而不是妹妹,他是不可以,也不必要随时随地对候鬏周全的保护的。
所以,候启选择了静观其变。看见弟弟有些难受的闭上了眼睛,候启才解开安全带,走到了沈毅身边。
“这位先生,我们换一下位置。”候鬏和候启长得有七八分相似,明眼人很容易就能看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然而候启还是做出了解释“我弟弟看起来不太舒服,我在他身边,方便照顾一点。”
沈毅点了点头,候鬏睁开眼睛为他让了位置,之后沈毅和候启换了座位。
方才沈毅的出现,让候鬏内心有些震动,而此刻,候启坐在了他身侧,嗅着哥哥身上传来的熟悉的味道,候鬏竟然真的坠入了黑甜的梦境。
候启招呼空姐为他盖上薄毯子,自己打开候鬏包里的平板准备玩一会儿游戏。他平素是没有这些东西的。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教导过候启,不要玩物丧志。后来,他们侯家家道倾颓,就更不许候启有多余的兴趣爱好。
可是,候启毕竟也只是二十多岁的男子,好奇心这种东西,他还是有的。看着平日里候鬏玩游戏玩得挺带感,他也偶尔也想一试。
划开平板的屏锁,页面还停留在候鬏之前打开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文字让候启有点头皮发麻,然而他粗略的一瞥,让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敏感的小1穴”,什么“淋漓的汁水”,什么“暧昧的呻1吟”,简直要闪瞎候启的眼睛,也让他差点就把手里的平板扔出去。
深吸了一口气,候启直接扣掉了平板的电池,把电池直接扔在了座位底下,也不介意不小心掰断的指甲。
候启是很像使劲掐一把自己弟弟的小脸,把人掐醒之后问一问,他为什么要看这种乱七八糟的小说的,但是看着缩在毯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的候鬏,候启到底没有忍心。只是恶狠狠的把平板重新塞进包里,一拉眼罩,也开始重新闭目养神。
经过一场冗长的飞行,飞机终于落在了缅甸境内。候启手底下的人早就准备好了来接他们的车子,从停机坪到出口的短短距离,却也还是让兄弟二人热出了一头汗水。
缅甸七月的气温其高,太阳也最是毒辣。候鬏的脸被晒得有些微红,汗水也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加上长途旅途的疲惫,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萎顿。
事实上,候鬏是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枯萎了。就像是一颗长在沙漠的植物,和阳光争夺着宝贵的水分。
等待出口处的人眼尖的看到了兄弟二人,连忙迎了上去,先是递给他们两人一人一瓶冰水。
说是冰水,也确实是抬举它了。在缅甸*的室外暴率超过五分钟,就是冰水,也弥散完了全部的冷气,只剩下可怜的一丝清凉。
候鬏却也那么挑剔了,拧开之后狠狠的灌上一大口,然后顿了顿,在保持形象和身体上的舒适上权衡片刻之后,候鬏毫无心理压力的选择了追求身体上的舒适,将喝剩的水从头淋下。
半瓶矿泉水彻底打湿了候鬏额前的碎发,他伸手捋了捋,以手代梳,将头发全部往后捋。少年逛街饱满的额头很快暴露在空气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干净了方才淋下的水分,而后又凝结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候鬏难耐的扯了扯衣服,呲牙咧嘴的钻进了车里,而候启,已经坐在了车中。
拒绝了候鬏再调低温度的请求,候启吩咐司机向酒店驶去。少年的身体候启很是清楚,如果酷热之后再吹冷风,一定会感冒的。
车里的温度虽然不低,但是却比外面好了许多。这让候鬏稍微舒服了一点,也腾出注意力去看一看车窗外的景象。
候鬏前生,在玉雕界小有名气,而他的师父,在玉雕界则颇负盛名。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很少接触原石,接触更多的,是已经剖出来的玉料。而缅甸这种翡翠产地,候鬏更是从来没有来过。
可能是因为是靠近公盘的缘故,道路两边有许多的小型原石摊子。真正的公盘进入的时候需要各种证件,而作为游客的话,这些路边小摊也足够他们体验的了。
车速飞驰,候鬏看着窗外飞掠的景象,眼神中的好奇和欣悦却怎么也遮挡不住。他就是这样的人,很容易忘记不开心的事情。别人是除却生死,皆是小事。而候鬏的心大到生死都是小事的地步。
至少,这样的大大咧咧,是他表现出来的样子,也是想要别人看到的样子。
候家的车停在了酒店前。而李斯横就站在酒店门口,静静的等着他们的到来。
候鬏头上的水还没有干,额前的碎发被拢在脑后,让平素看起来有些文弱的小少年戴上了一点明锐的样子。
李斯横的目光上下掠过候鬏,眼中泛起笑意,对候启点了点头,然后才对候鬏说“这样,很好看。精神。”
“哎?”才反应过来李斯横是在和自己说话,候鬏咧嘴笑了起来,有些得意的对李斯横挑了挑眉“那是,小爷怎么都好看~”
“还不快进去,自恋狂。”候启一巴掌拍在候鬏的脑后,兄弟二人笑笑闹闹,跟在李斯横后面进入了酒店。
缅甸之行,即日开启。
☆、第16章 七月火
十六。七月火。
缅甸的七月苦热,候鬏又向来是个耐不住热的,而盘口又有规矩,凡是男士,必须西装革履的方才能够进入,这样的装扮实在让他有些吃不消。
然而,饶是这样,候鬏也没叫过一声苦,喊过一声累。他抬手摸了一把头上的汗,将额前汗湿的软发向后梳了梳。
候启等人今日的行程是巡视自家的矿口,看看今年出产的翡翠原石的质量。而李斯横等人则是为了选购原石。说是选购,其实赌石的意味更大一些。李家的原石自有自己的来路,但是每一年,他们还是很乐意去公盘捞一把金的。
赌石变换无常,一刀穷一刀富的事情时常有之。但是李家旗下的人经验丰富,回本不成问题。而近年来,由于齐墨的加入,李家常常切出让人惊艳的翡翠来。
候启和李斯横商量了一下,索性决定同行。
李斯横自然注意到了候鬏的不适,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候鬏有多怕热,前生的时候,他是恨不得泡在游泳池里过夏天的。
将一瓶冰水贴在候鬏脸旁,李斯横顺手帮他解开了两颗领口的扣子。
少年很瘦,锁骨很是清晰。解开了两颗扣子,还可以看见锁骨处聚集的汗珠。那些汗珠随着少年的呼吸颤了颤,最终没入了他的衬衫中。李斯横帮候鬏解扣子的手顿了顿,没有什么犹豫的又帮他扣了回去。
扣!了!回!去!
候鬏吃惊的看着李斯横,目光中分明写满了“这是人干的事?!”的诘问。
李斯横默默的看了他半响,看着候鬏委屈的小眼神,默默的将手里的冰水往他脸上贴了贴“凉快点了?”
候鬏憋了憋嘴,用脸往那瓶冰水上蹭了蹭,候鬏舒服的叹了一口气。那毫无防备的小表情,让李斯横微微勾起了嘴角。
候启看着他们的互动,走上前给自家弟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水珠,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笑道“人家都说,玉骨冰肌,自清凉无汗。小九儿你也这算是玉骨冰肌了,怎么这么不耐热?”
候鬏如今这副皮相自然是极好,五官细弱精致,而皮肤莹润,在阳光下几乎连毛孔也看不见,果真如同冰玉一般。
候鬏冷不防听见候启的调侃,虽然糙汉子的内心没什么反应,但是小娘炮的皮却自动自发的红了脸颊,为他平添了一抹不可名状的……媚态?!
李斯横一直注视着候鬏,这个时候,心下不由泛起一点异样。这种些微骄傲和醋意交织的复杂心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李斯横思来想去,也不觉得自己是个自恋狂。对自己原来的身体产生占有欲,李斯横并不觉得这是太大的问题。
所以,这些异样的情绪,被他轻轻提起,而后又轻轻放下。
他们下榻的酒店周边各类商铺齐全,途径一家理发店的时候,被热狠了的候鬏让司机停车,自己走进理发店,用最快的时间让理发师给他剃了一个普通的板寸头。
因为贪图凉快,他让理发师剃了最短的板寸,出来的时候,还能看见他青色的头皮。少年原来的发型,是精心修剪出的,额前有恰到好处的碎发,让他显得精致又不邋遢。而今,却只剩下一个光光的脑袋。
骨子里的简单粗暴,候鬏在很小的时候,每半年他家师父就带他去剃一个这样的发型,等半年之后张长之后再剪短。虽然不算好看,但是总显得人很利索精神。候鬏从小就习惯了这样的发型,所以也并不觉得如今自己是在暴殄天物。
的确是暴殄天物了。让一个精致柔弱的少年盯着一个糟心的青皮板寸,还真是一件伤害眼睛的事情。
今天的行程其实有些紧,当候鬏说要去剪一剪头发的时候,车上的所有人,包括候启在内,面色都不太好。
他们以为候鬏说的剪头发,是如同往日一样的稍作修剪。这种稍作修剪耗费的时间,多半是要一整个上午的。但是候启看弟弟的确热得可怜,稍作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了。抱歉的对李斯横表达了让他们的人马先走的意思,却被李斯横拒绝了。
于是,就变成了候鬏一人进了理发店,而侯家和李家的两队人马全部在门外等候。七月的早晨,日头还是很毒,众人在车里虽然有空调,但是温度也并不低到哪里去。
因为候启都没有说什么的在车中静坐,要去剪头又是他们侯家的小少爷,所以侯家这边,气氛还算好。众人虽然有些微的不悦,但是也没有什么人表达出来。
李家那边却已经有几个性急的伙计和眼睛抱怨出声,但是被李斯横不悦的一瞥,也渐渐安静了下来。李斯横只是觉得,小孩虽然热得狠了,可是这一次却的确有些任性了。他不是候鬏很多年,对前尘已经有些模糊,这个时候,他不禁回忆,自己是不是也曾有过这样娇气任性的时刻?
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候鬏仅仅过了十五分钟就从理发店里出来了。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