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第一仙 作者:流牙-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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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陈舒慈的一声厉喝,他灯光下的影子不自然地一阵扭曲,然后缓缓分出了一个黑色的分身,跪拜到他的面前。
穆韩风和顾秉兮似乎早有所料,两人脸上都没有太多的惊讶神色。
……
梁夕哼着小曲回到山上,今晚出去一顿饭虽然没蹭到,但是却遇到了几年前的故人,也算是值得了。
远远看到山门那儿站立了一个人影,梁夕也没在意,脸上挂着荡笑一直向前走着。
那人看到梁夕,却是轻笑一声:“梁夕。”
声音浑厚,梁夕身子一震,满脸喜色地转过身子:“师傅!”
站在那山门下对着自己微笑的不是师傅凌辰子又是谁?
“师傅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梁夕三步并作两步跳到凌辰子面前,左右看了看,满脸暧昧道,“我知道了,嘿嘿,师傅放心,我一不会让第三个人的。”
看他脸上龌龊的笑容,凌辰子知道他一定是想歪了,心里一阵无力,自己这么多徒弟,恐怕也就只有梁夕才敢和自己这样讲话了。
师傅被徒弟调笑,这件事不能说是后无来者,但是前无古人那是一定的了,凌辰子瞪他一眼:“不要乱说,为师是在这里等你的。”
“等我?”梁夕挠了挠后脑勺,“师傅你等我做什么?”
凌辰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看到师傅表情的变化,梁夕心里一个咯噔,能让师傅露出这么严肃表情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小事,难道又是要我去铲除什么妖魔?
“是的话我就推脱拒绝,那吸血蝙蝠如果不是我天赋异禀,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要是再去铲除什么,九条命也不够死啊。”梁夕心里打定了主意,静静等着凌辰子说话。
凌辰子上上下下打量了梁夕一阵,叹了口气:“掌门要见你。”
“谁要见我?”梁夕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几秒钟后眼睛瞪得比牛还大,嘴唇都开始哆嗦了,“师傅你是说掌门——闭关的掌门?”
凌辰子眼神复杂地看着梁夕,郑重点了点头。
梁夕心情忐忑跟着凌辰子御剑而起,一路往天灵门的最高峰而去。
月色如水银泻地般倾泻而下,显得宁静淡雅,但是他梁某人心里可就平静不下来了。
梁夕上山的时候就听说青木掌门闭关修炼,门派里德大小事务都是由他的师弟青云道人代为管理,前段时间掌门成功进阶成功,成为大陆上仅有的几位金仙之一,虽然只是金仙前期,但是在这大陆上已经算是罕有敌手了。
以掌门的实力,还有他的名望,再加上他闭关一年多,对外界的事情应该是丝毫不了解的情况下,却单独要见梁夕,这就让人感觉格外蹊跷了。
梁夕左想右想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几次张嘴想问师傅,但是看到凌辰子凝重的神色,话到嘴边几次,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御剑越往上气温越低,梁夕呼出的水汽眨眼的功夫就凝结成了晶莹的冰凌,但是因为两人都是修真者,寒暑不侵,所以温度的变化对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这最高峰看似就在眼前,但是俗话说“望山跑死马”,梁夕在凌辰子的带领下飞行了十几分钟,才到达山顶。
这里是只有掌门闭关才可以来的地方,所以梁夕也是第一次到达天灵山的最高峰,御剑降落后不由好奇地四下打量一番。
山顶是很大的一块平地,松松地站上个四五千人都不是问题,四面都覆盖着皑皑白雪,银装素裹让人感觉仿佛进入了仙境。
在距离梁夕二十多米的地方矗立着一块巨石,石头巨石上隐隐可见块凹陷,梁夕自己盯着看了半天,才发现那是一扇石门,石门前一块长明灯安静地燃烧着,在这冰天雪地里给人提供了一丝暖意。
来到这天灵门的最高圣地,凌辰子不敢怠慢,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破坏了这安静的环境。
梁夕却是毫不在意,四下好奇地张望着。
看他左顾右盼仿佛呆头鹅一般,凌辰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场面才能镇住自己这个顽劣的弟子。
青木掌门只说要见梁夕,所以凌辰子的任务就是将梁夕带到这最高峰上。
“梁夕,掌门就在这巨石中,你进去吧。”凌辰子对着这块巨石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对梁夕说。
梁夕上上下下打量了这巨石一番,心里纳闷:“这块巨石看上去里面就算是凿空了,最多就只有一个房间大小,掌门就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度过了一年?”
凌辰子不知道梁夕心中所想,怕他的性子会惹掌门不高兴,拉着他细细嘱咐了一番。
梁夕知道师傅是为自己好,把凌辰子的嘱托一个字不落记在心中。
目送凌辰子下了山,梁夕整理了下衣服,按照凌辰子的话,把手掌贴在了那墨黑色的石门上。
没有刺骨的寒冷感觉,梁夕把手放到石头上的时候疑惑一声,这感觉摸上去像是碰到了刚刚出炉的馒头,暖呼呼的,难怪这石头上面一丝积雪也没有。
梁夕正好奇着,突然石门上以他的手掌为圆心荡漾出一圈一圈的金色涟漪,一排排复杂的咒符在石门上浮现,还没等梁夕反应过来,突然一股大力迎面吸来,梁夕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朝着石门撞去。
一个踉跄后梁夕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了一个黑洞洞的空间里,刚刚那一下还以为要撞上坚硬的巨石,梁夕的背上被吓出了一层白毛汗。
梁夕现在所处的环境一片幽暗,伸手不见五指,梁夕开启邪眼后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情况让他心里打了个突,一阵压抑的感觉涌上心头。
四周死一般的沉寂,除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其他什么都听不到。
这诡异的安静让梁夕总觉得这里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就像是一座古墓一般。
也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阵阴冷的寒风,吹得梁夕马屁股悚然,梁夕纵然胆大包天,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仍旧是头皮发麻。
梁夕急急喘了口气,缓缓转过身,却发现背后什么都没有。
他双手摸索着缓缓前进,越走越是心惊。
从外表看这巨石里没有多大,但是自己走了至少十分钟了,居然还没有触摸到尽头。
这巨石里不知道都多大,阴冷幽暗,找不到一丝货物,浓浓的恐惧感仿佛是一道怨灵,紧紧缠绕在梁夕的心头。
“嘎吱!”
一声尖锐的声音忽然从角落里传来,有如厉鬼嚎叫一般凄惨,梁夕心神高度紧张下差点被吓得背过气去,极度羞恼下恶从胆边生,也不管这是哪里,从腰间一把抽出坎水刃,熊熊火焰在断剑上燃烧起来:“谁!”
第195章 惊人的弟子
空气里突然传来轻轻噗的一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戳破了一样,一股纯阳力的量迅速弥散开来。
淡淡的金色光圈撞到梁夕的坎水刃上,看似毫无实质的金光居然让梁夕虎口一震,坎水刃差点脱手飞出。
“你是什么人!”梁夕心头大惊,对方的力量让他不由后退了两步,坎水刃握得更紧了。
对方怒极反笑:“我召你来我闭关的地方,你还问我是谁?”
一个略显苍老的男人声音响起,犹如金石撞击般铿锵有力。
随着话音的落下,四周逐渐变亮,一个身着浅灰色道袍,头发挽成一个发髻,看样子六十多岁,中等身材的老人走了出来。
他两鬓垂髫,下巴上一缕白色的胡须,眉毛两寸多长,眼中神光湛然看着梁夕。
被这老人严肃的眼神扫到,梁夕顿时有种自己一下子就被看穿的感觉,全身都透着不自在。
四周的光线随着这个老人的到来而逐渐变亮,梁夕很快就看清了这巨石里的景象,顿时一张嘴张得老大,怎么也合不上了。
他四面空空荡荡,一望无垠,骇然地转身而去,看到一扇石门孤零零地竖在身后,四周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望着梁夕瞠目结舌的模样,老人轻声喝道:“梁夕,看到师尊,你不知道行礼吗?”
听到老人的话,梁夕才回过神来,艰难地咽了口吐沫,看着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老人,心脏怦怦乱跳:“这,这就是天灵门的掌门,金仙前期的青木道人。”
青木道人只是站在那儿定定看着梁夕,就给了他无尽的压力,这股压力绵绵不绝,仿佛是一座小山一样压得梁夕喘不过起来。
“好强的气势。”梁夕的头不自觉地往下低去,但是倔强的性格却让他不愿服输,真力从丹田里缓缓涌而出,竟然向青木道人传来的压力顶了过去。
青木道人眼中精光一闪,他还从来没见过有哪位弟子敢这样以真力顶撞自己,想到他听说的关于梁夕的种种传闻,当下也不发作,慢慢地将压力减轻几分,和梁夕僵持在一起。
感觉到对方传来的压力减少,梁夕才不管你是故意还是无意,真力从丹田汹涌而出,狠狠撞在了青木道人释放的压力上。
青木道人原本只是以新晋弟子该有的实力来试探梁夕,哪知道梁夕的实力比那些新晋弟子高出太多,猝不及防下竟然感觉对面压力陡升,自己的胸口居然好像是被人敲了一记。
“这弟子!”青木道人深吸一口气,手心划过一道印诀,一抹淡淡的金光从他体表泛出。
梁夕正洋洋得意着,猛地感觉胸口好像被大锤抡上了一般,气血翻涌眼前发黑,身子不自觉地往后急退几步才站稳,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一般难受。
“梁夕,你胆子不小啊,面对着师尊不仅不行礼,反而暴力抵抗,你可知罪!”青木道人口气严厉,但是嘴角却是极为快速地闪过了一道笑意。
“金仙境界,果然不同凡响。”梁夕这时候才知道何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刚刚自己和青木道人的这一番暗中较劲里,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见到青木道人怪罪,梁夕也生不起反抗的心思,青木道人是自己的师尊,自己刚刚的确做得不对,理应受到责怪。
梁夕当下垂头拱手:“弟子一时鲁莽,还请师尊责怪。”
如果自己犯了错误,梁夕就会勇敢面对,不会去给自己找借口,他此刻的表现看得青木道人暗暗点头。
但是对梁夕的认可,青木道人并没有放在脸上,他眯着眼上上下下审视着梁夕,那犀利的眼神犹如利箭般直射入梁夕的心底,梁夕直感觉针芒在背,心里忐忑不安。
在青木道人面前,他感觉自己那点嬉皮笑脸的功夫根本就拿不出手。
梁夕正熬得难受,青木道人突然开口了:“梁夕,师尊我虽然一直闭关苦修,但是门派中的一些事情我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上山的时候痛殴门下弟子的家奴,同门师兄弟和你一起修炼时却意外受伤,荆棘森林试炼击杀赤炎毒蝎,云麓仙居来访打伤对方弟子,东海龙族和你关系匪浅,镇东王、谨王爷、当今圣上都曾派人请你,新晋弟子中的唯一外出修炼,前日回来后就和戒律堂堂主发生冲突,并且再次打伤门下弟子,现在整个天灵门里热议最多的,似乎就是梁夕你目无尊长的种种言行呀!”
青木道人口气严厉,看上去格外愤怒。
梁夕怎么会听不出来其中责备的味道,但是他的思维方式实在是异于常人。
普通弟子见到掌门震怒,恐怕早就跪地乞求原谅了,但是梁夕却是沾沾自喜:“原来我来到天灵门短短一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呀,我自己都没觉得呢。”
看他脸上居然露出喜悦的神色,青木道人大喝一声,两眼圆瞪:“梁夕!你可知罪!”
一股罡风从他身上汹涌而出,吹得青木道人长发飞舞,袍子鼓起,仿佛是发怒的雄狮,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梁夕闷哼一声,脸色白了一白。
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