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求交往-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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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表姐表妹也都成了家,几个和余欢年纪相当的表姐妹出嫁时刘家已经落没并改姓为裘,由于种种原因只能远嫁外地,没有出色的家世支持,有几个姐妹的生活过得很不如意。
这么算下来只有吴羽诗还待字闺中,不过刘淑艳母女显然不受刘家人待见,自从进了院子就被挤到最外围去,余欢好一会都没看见刘淑艳的脸了,这对一个总喜欢博存在感的人来说太不可思议,余欢都有点不习惯了。
全部介绍完后,余欢让人将备好的礼物抬起来,送给长辈与一众姐妹,就是忽略了孩子们,大大小小二十来个孩子,实在让空着手的余欢感到尴尬。
楚淮在旁笑道:“我们还没有孩子,实在是漏想了,这样吧,过几天让孩子们都去王府玩玩,小鱼这几天多备些好玩的,再请个戏班子进府唱戏。”
余欢连忙答应,对楚淮的安排感谢不已,楚淮朝她笑笑,今天陪她过来主要是让她开心,这点小事又有什么?
这时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钻出来,“我能带朋友去玩吗?”
余欢记得他是大表姐家的幼子,小名叫新哥儿,生得虎头虎脑的十分招人喜欢。
没等余欢回答,楚淮已伸手把孩子拉过来,笑着问:“你还有朋友?”
“当然了!”新哥儿骄傲地一仰头,“是王伯娘家的小弟弟,我以后要娶他做媳妇的。”
众人因稚子童语笑开,楚淮轻轻一拧孩子的胖脸,“你知道什么叫媳妇?”
新哥儿看看余欢又看看楚淮,“她不就是你媳妇么?”
“是啊,可她是女的。”楚淮答得认真。
“那有什么要紧?王伯娘家的弟弟长大了就会变成女的了,我们都说好了,他变女的,我变男的。”
楚淮笑得不行,“好,等他变成女的了,姨丈给你们主婚!”
余欢连忙打断他,“别乱开玩笑,小孩子会当真的。”
楚淮忍着笑在小胖子脑袋上揉了几把,抬头对刘家人道:“孩子们有什么朋友也尽管请来,让孩子们热闹热闹。”
大人们自是惊喜,去王府倒没什么,重要的是还可以请朋友过去,说是孩子们聚会,但家人跟着是理所应当的,这么一来,刘家在沧州算是重拾了名头,有成王这样一门正经亲戚,那可是沾了“皇”字边的,比什么沧州首富风光多了。
一番话下来,宾主尽欢,刘家人和余欢之间的距离也拉近不少,刘舒同道:“时间不早了,先入席吧。”
众人便往偏厅走,刘老爷子稳坐泰山一般巍然不动,余欢正想发问,见到有下人推来木轮椅,才知道刘老爷子的腿竟严重到了这样的地步。
那下人看来是服侍惯老爷子的,弯腰就要抱老爷子,老爷子猛地一顿手杖,“不用你!”说罢自己一点点地用手臂力量将自己撑起来。
下人看向刘舒同,刘舒同对他使了个眼色,大步过去与那人一起把老爷子挟起放到木轮椅上,老爷子气得脸都变了色,刘舒同一点也不给他老子面子,“你就是这么个情况,死撑什么呀?我劝你一直坐轮椅你又不听,非得在阿欢面前充场面,这会搬来搬去的多浪费时间。”
刘老爷子气得要命,“孽子!孽子!”
余欢顿进紧张又尴尬,大舅母王氏过来道:“别担心,他们父子几十年都是这样,一天不吵都不舒服,大家都习惯了。”
余欢朝四周一看,果然大家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就连出嫁的姑娘都现出“果然还是这样”的神色,倒显得她大惊小怪了。
有惊无险地各自入席,男人们很快推杯换盏起来,余欢问身边的大舅母,“刚刚好像没见二舅舅家的欣然表姐,她没有赶回来吗?”
王氏似乎叹了一声,跟着笑道:“已经通知了,她嫁得不远,许是什么事耽搁了,今天回不来明日让她去王府见你。”
刘欣然和余欢只差半岁,小时候生得像,人人见了她们都以为是双生子,余欢在刘家那半年也多与刘欣然玩在一处,时隔多年,姐妹中最记挂她。
酒至三巡,刘老爷子身体撑不住提前退席,临走前把余欢叫着,让她送自己回去。
一路上老爷子一句话也没说,余欢跟在轮椅旁边,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她就是这么跟着老爷子,老爷子从不抱她,但总在她跌倒时弯下身来拉住她的手,再不言不语地带着她继续前进。
到了老爷子的院落之外,老爷子让下人退开,“你父亲的事情……刘家一定会尽力。”他顿了顿,“刘家出了出卖亲人的孽障,我已将他从族谱中除名,待找他回来,就将他交给你处置。”
说完这些话,老爷子招手唤过下人,让他推自己进去。
余欢叫了两声,老爷子也没再回头。
余潭的事情说余欢完全不怪刘家,那是不可能的,可毕竟只是刘继恩一个人的行为,其他人仍是她的亲人,不是不能翻脸,只是她珍惜这些人,就像她容忍刘淑艳,容忍的也仅仅是刘淑艳和自己母亲的一点联系,而非刘淑艳这个人。
余欢又回了厅堂,在厅堂门口遇到了新哥儿,新哥儿由楚淮牵着住外走,一大一小的手掌相互牵着看起来十分温馨。孩子不知道说了什么,楚淮的眼睛立刻弯起来,伸手拧了拧孩子的耳朵。
余欢看看他们身后,并没有人跟着,好奇问道:“做什么去?”
楚淮笑道:“带这小子放水去,他说他知道地方。”说完又去捏孩子的脸蛋。
余欢侧了侧身子让他们出去,楚淮道:“老爷子没事吧?”
余欢摇摇头,楚淮领着孩子正要走,突然又回头道:“对了,你那个表姐来了,就是你说像你的那个,别说,还真有点像。”
第一百零四章 脱困
第一百零四章 矛盾
余欢知道他说的是刘欣然,刘欣然可以说是余欢在刘家唯一可称得上“玩伴”的人,这么多年不见,心里自然是期待见面的。
余欢进了厅堂,在那遇见大表姐刘欣玉,刘欣玉笑道:“难得王爷和新哥儿投缘,不过新哥儿年纪小,怕哪里冲撞了王爷,我还是跟去看看。”说完又犹豫了一下,“我明日想去王府见识见识,不知表妹可方便?”
刘欣玉是刘家的大姑娘,从小锦衣玉食养起来的,嫁的又是沧州有威望的人家,就算刘家没落了,她在夫家一样过得不错,心态眼界显然是非同一般的,这会说“见识”也未必真的是去见识,余欢约么她是有话想对自己说,当下点头答应。
别过刘欣玉后余欢拐进偏厅,那里酒意正酣,刘家人当年是何等风光威势,手掌整个北方商业命脉,连官府都要屈居一等,却不得不在如日中天之时退避隐居,连自家姓氏都得抛弃,说他们心中无怨绝不可能,如今重回祖宅,忆起往日景象,又是唏嘘又是伤怀。
余欢进屋时大舅刘舒全正与二舅刘舒行争辩些什么,见了余欢招手让她过去,喘着酒气对席间的刘家子弟说:“咱们今天就当着阿欢的面把话说清楚,阿欢,你到底是怎么看刘家的,是把刘家当成害你父亲的仇人,还是仍旧视我们为亲人!”
大舅母王氏连忙过来拦阻,“你喝醉了不要胡说。”
刘舒全挥开王氏的手,“我问清楚怎么了?要是阿欢恨刘家,往后只当没有刘家这门亲戚,咱们也都自觉着点,别再给阿欢添麻烦,如果阿欢还认咱们这门亲,那有些人也别叽叽歪歪地揣度人心,说那些不中听的风凉话!”
余欢瞥一眼满面尴尬的刘舒行和眯缝着眼看似浑不在意的刘舒同,想了想说:“我爹的事情,只有等他回来才能知道全部真相,但若依现在所知,要我原谅继恩表哥有些难度,可若说我因此恨及刘家,那也不至于,我若真埋怨刘家,今天就不会来,你们都是我的长辈,从小都关护过我,我都还记得,也舍不下这份亲情。”当然,前提是余潭要活着,如果余潭真的出了什么事,余欢和刘家的关系也将走至尽头。不过这话现在没有说的必要,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一个活着的余潭价值都远远大于一个死余潭,就算他们的敌人也不会轻易放弃这样重要的筹码。
刘舒全点点头,回头朝刘舒行吼道:“听见没有!让你那没见识的婆娘闭嘴!”
王氏急着去捂刘舒全的嘴,刘舒全胡乱地挥着手,“干什么?说两句话就要捂嘴,没完了还!”
王氏讪然笑道:“他喝多了就是这样,我送他回去。”
余欢这会才知道还有二舅母的事儿,二舅母郑氏出身于书香门第,循规守礼为人最是严肃,余欢曾听余潭说过,当年余潭发迹后携妻荣归故里,刘家上下都当私奔之事没有发生过,偏偏郑氏不出来见刘淑芳,还传出话来说没有脸面与她共处一室。
察觉到余欢的视线,坐在旁边女眷席位上的郑氏站起身来,“话是我说的没错,我也敢认!刘家受余家牵连不得不放弃祖宅隐姓埋名,孩子们的大好前途也全都被迫放弃,谁敢说刘家人心中无怨?这会见余家攀上一门好亲便争相献媚,倒把住年的辛酸委屈全都抛之脑后了!不说这个,再说余潭因继恩失事,刘家可脱得了干系?你们一个个急着跟继恩撇清关系,殊不知再撇清继恩也是刘家的孩子,余家父女怎会不记恨?这会的热情以待,怕不是因要寻找余潭之故,待余潭寻回,恐怕你们的谄媚日子也就到头了!”
余欢没料到郑氏竟说出这样一番话,这些话看似有些道理,却尽是将人心往偏了想,难怪向来宽厚的刘舒全都看不过眼要争辩几句。
此时坐在郑氏身边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女子站起身来扶住郑氏,“娘,你也喝醉了,让人送你回去吧。”
余欢看着那人微微一怔,那眉那眼,都让她觉得熟悉又怪异,心头不由升起一种微微的违和感,不过随即又释然,此人必是刘欣然无疑,任何人冷不防看到一个和自己有六七分相似的人,大概都会产生这样别扭的感觉。
郑氏看她一眼,又冷冷扫过厅内众人,推开刘欣然,自己离开了。
刘舒行万分难堪,颇有些坐立不安,刘舒同拍拍他,示意他跟出去,他这才朝余欢点点头,忙着出去追人了。
王氏趁机将余欢拉到一旁低声说:“你莫怪她,你还记得她家的继文吗?从小很有才华的那个,当年刘家隐姓埋名,正赶上继文那年要赴京赶考,你爹那时刚刚下了大狱,你二舅哪里敢让他去,只说先避过这一年,等三看后看稳形势再去,结果他半夜偷偷翻墙跌断了腿,错过那一年闱试不说,还落了点残疾,你也知道身带残疾的人是不能入仕为官的,后来这孩子一时想不开……自缢了。”
余欢大惊,“那……”后头的话却再说不出来,自己的亲儿子没了,这也不怪郑氏夹枪带棒让大家不自在。
王氏拍拍她的手,“你心里也不必太过记挂,当年形势所迫,没人希望那样,若说耽误了孩子,刘家上上下下自此隐匿,哪个不是耽误?可这些与性命相比哪个重要不言自明,留得青山在的道理,一个得过功名的秀才竟想不明白。”
王氏的性子与刘舒全一样,从来都是宽和大度笑脸迎人的,今天这些话语气倒是重了些,不满显然是朝着郑氏去的。
余欢被这件事乱了心神,虽然明白此事不能全都怨到余潭头上,可也不能说跟余家完全没关系,就算刘继文再固执也好,终归是余家引了这个因,才会有那个果。
因为这件事,余欢回到席间也是郁郁寡欢的,原本惦记着好好跟刘欣然叙叙旧,可一想到刘继文是刘欣然的哥哥,心里又别扭起来,只相互引见说了几句话,便各自坐下再无交流。
楚淮带着新哥儿回来很快就发现了席中的气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