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求交往-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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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欢这一觉睡得很沉,接连的颠簸也没能让她真正地清醒,她迷糊着睁开眼睛,四周昏昏暗暗的,好一会她才确认自己躺在一辆马车里。
“关北城的人到了?”她低声问了一句。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她又动了一下,腰上的异物感硌得她有点不舒服,伸手一摸,是一条细锁链。
她还以为是楚淮脚上的锁链缠到了她的身上,想挣开才发现腰上的锁链扣死了,而她也想起来既然她已经在马车上了,那楚淮脚上的链子一定是打开了。
那这是干嘛?以牙还牙?余欢顺着锁链摸出去,想看看另一头固定在什么地方,不想锁链竟出乎意料地短,没几下就摸到了头,摸到一个温暖健瘦的腰身。锁链锁在另一个人的腰上。
楚淮的笑声在黑暗中响起,“做什么?天天摸还摸不够?”
余欢去拉他腰上的链子,“这是干嘛?”
楚淮伸手过来搂住她,“你不是不想离开我吗?以后咱们就这么拴着,到哪儿都拴着,你该放心了?”
余欢大窘,低声道:“快点解开!让别人看见……”说着顿了顿,“你的锁是谁打开的?看见的人多吗?”虽然可以推说是夫妻情趣,不过让人看见楚淮被锁在山洞里,始终是对他的厨房有损。
楚淮自然不会跟她说这些人来之前他就已经自由了,含糊过去,又把她的头按进自己怀里,“再躺一会,一会就到了。”
信号弹打出后最先赶来的是袁振,袁振在楚淮失踪第二天就炸了毛,派人出去四处打探,最终查到信号弹的发射地,马不停蹄地赶了来。
袁振赶到的时候那把镣铐锁在余欢脚上,袁振一见就傻了眼,不知道楚淮玩什么,楚淮给他解释说自己担心余欢放不下关北的新工业不肯跟她进关,于是就锁她几天,让她改变想法。
袁振还劝楚淮,对女人哪能这么粗暴?得走心啊!
不过尽管袁振对余欢充满了无尽的同情,他还是依照楚淮的意思把锁链从墙上砍下来,镣铐那边也砍断,剩下中间一截,把楚淮和余欢拴在一起。
袁振不理解啊!多少男人成了亲后想方设法地想离老婆远点,他这主子的控制欲可有点变态了,虽然楚淮对他说了余欢并非昏迷,只是按摩黑甜穴让她深度入睡而己,可袁振还是认定余欢是被打晕了,太可怜!
余欢就这么带着袁振的同情和楚淮一起回到了军营,瀛人已退,这几天又正值年关,军营里的气氛少有的和缓。余欢从下车开始就求楚淮把锁链解开,怎么说都不行,最后拉他进中帐色诱,诱是诱了,链子依旧锁着,连上厕所都得一起去。
余欢简直要抓狂了,要是只有她和楚淮两个人倒还好,可楚淮一天到晚忙个不停,不是在帐中商议军事就是去巡察兵营,面对着那些极为不解和好奇的目光,余欢真希望自己是只土拨鼠。
后来余欢想了个招儿,她给自己做了个头套,出去的时候就戴上,也弄套新式军装穿上,没过两天外头的大兵都说王爷身边带了个神秘高手,贴身保护王爷,功夫怎么样不知道,不过看那一身打扮是很神秘的。
楚淮在军营停留了三天,明天就是春节,楚淮自然要带余欢回王府去过,临行前楚淮邀墨离一同回去,墨离拒绝了,楚淮也没有强求,余欢则耷拉着脑袋想回去这段路上能不能说服楚淮给她解开。
第九十一章 沟通
余欢低估了楚淮的固执程度,从边关到关北城,余欢一路上说破了嘴,锁还是锁、链子还是链子,她跟楚淮拴在一起也不知道谁牵着谁,反正看着挺壮观。
回到关北城后余欢强烈要求在王府闭关,楚淮也随她,反正他们现在必须尊重另一个人的意见,要不像余欢现在似的赖着不起来,除非把她当擦地抹布拖着出门——那画面太惊悚他有点不敢看。
不过就算他们闭门不出,还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不说别的,巧九和苦丁儿跟他们住在一起,虽然余欢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保密,说自己和楚淮这是玩夫妻情趣呢,可不到第二天她还是看到雷一雷二他们在王府外探头探脑,雷一骑在围墙上向余欢报告,小型云车的试验非常成功,他就是靠那玩意上来的。
余欢太郁闷了!她跟楚淮做了一次极为严肃的谈判,签了许多不平等条约,做了一系列浪费体力的事情后,楚淮终于答应先放她几天,看她表现 ,要是表现不好,可就不是再锁几天的问题了。
余欢重获自由后第一件事就是绕着关北城跑圈,速度啊,自由啊,奔放啊,好像一条挣脱了项圈的野狗。
其实楚淮也有点受不了了,开始两天还挺新鲜,之后虽说也没有什么特别不方便的地方,但一点个人空间都没有,上茅厕的时候旁边蹲个人跟他大眼瞪小眼,影响感觉不说,他还得担心别熏着她。不过这话他也不能说,要是余欢不那么强烈要求他还是不能放她,也不是非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就是想让她知道知道他也是有绑她一辈子的决心的。
夫妻两个都偷偷松了口气,一个年过得和乐融融幸福美满,虽然没有余老大人的陪伴余欢有点失意,但一想到年后他们即将入关,见面在即。这点遗憾也就没什么了。
过完年后,楚淮入关的事情正式提上日程,袁振这天过来和楚淮商量墨家的问题,虽然经过上次的意外后墨家的规模没有继续扩大,但墨家在关北城的影响力也是无法置疑的,更何况新工业带来的经济推动作用,大部分都是墨匠的功劳,他们此次入关,墨家的安置就成了一个大难题。
说起墨家的三个部分,大部分墨武如今都在军中效力。墨匠则聚集在机关营。散落在民间的、也是人数最多的一个墨客才是最让人头疼的存在。这些墨客人人能言善辩,对时局肆加评论,由于关北对这方面管理得不是太严,以致于民间议论时政成风。其中难免有偏激之辞,知府大人派人整治过几回,可都收效不大,谁让挑头的是墨客,而墨家的钜子是成王王妃呢?
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一个个嘴皮子利索得很,这些人什么都敢说,你要动他,他就骂你四肢发达没头脑。墨追挑拨墨家与关北军时袁振曾与闻十接触过几天,到最后想掐死他的心都有!把这样一群人留在关北,他们自成体系,又与掌握经济要脉的墨匠同根同源,袁振担心他们走后关北城再无人可以制约他们。可要把他们带进关内,在重返京城之前他们的安置都是个问题,况且将来回到京城,可用的人才多得是,墨家这种游离在政权之外的在野势力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重用的。袁振的意思是,拆散他们,让他们化整为零,再暗中打压,务必争取让墨家的发展倒退三十年,那就能安心了。
楚淮听袁振说了个开头就习惯性地扭头看身后,一看,看了个空。
袁振讪笑几声,“王妃在这我也不敢说这件事。”
墨家可以说是在余欢的手上发展壮大起来的,不管余欢当年的初衷为何,总不会有人喜欢看着自己的心血被人步步瓦解。楚淮动了动手指,袁振和他是发小,他们的理念想法很多地方都极为相似,可以说袁振所想就是他的忧虑,而袁振的提议也甚合他的心意。
墨家是他的心腹大患,前两年还看不出什么,可当新工业一步步建立,墨者在百姓中的威望渐高,楚淮就不得不考虑更深一层的问题,虽说没有墨者最初的支持就没有他迅速的成长,可他着眼于大处,自然不能让墨家拖累了自己前进的脚步。
袁振道:“墨离最近想搞个文化兵扩招,我和老韩商量了一下,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把那些碎嘴子弄到军中去,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想搓磨还不简单!”
楚淮微微一愣,“什么文化兵扩招?”
袁振道:“说是要提高将士们的文化修养,就跟以前的墨家讲堂差不多吧,墨离那天提起过一回,他说等写好了章程再请王爷定夺。”
楚淮的指尖轻轻地敲着桌案,并不是错觉,他从这件事情中隐隐嗅到了一丝别的意味。
袁振还以为楚淮在考虑墨家的事情,大骂闻十臭脾气不是东西,过一会见楚淮根本没听,突然灵光一现,“王爷是不是怕王妃生气?再跑了?”
楚淮明显错愕了一下,抬眼看看他,突然心里所有的迷惑的地方全都明晰了。之前连他都说不清把余欢锁在身边的真正目的,可这会他明白了。他站起身拍拍袁振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地出去了。
袁振莫名其妙地在屋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楚淮回来。
楚淮去找了余欢,余欢正在屋子里收拾东西,衣服被褥什么的铺了满屋子,正为入关做着积极的准备。虽然楚淮很愿意相信余欢,不过每当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就深深地怀疑余欢说“不想入关”、“一辈子在关外做关北王”啥的都是早有预谋蒙他的。
楚淮双手环胸倚在门边,一边看着她收拾东西一边和她说话。
“你对墨家的未来有什么设想?想让他们跟我们一起走吗?还是留在这?”
楚淮已经彻底想明白了他把余欢绑在身边的用意,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让她知道自己所有的事情。或许他们之间的了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遇到事情往往依自己的直觉而行,很多时候就起了误会,又因为一些没有及时沟通的问题,让他们之间的信任越发薄弱。
他们应该商量的,他们是夫妻、也是并肩而立的战友!有什么理由,明明是关乎对方的事情,却要刻意避开对方;明明知道对方可能无法接受,却一意孤行地肆意而为,一次两次,可以凭借着积累的感情获得原谅,可以后呢?或许他们的初衷是想暗中的、和平的解决事情,不让对方知道的目的是不希望和对方吵架、不希望和对方冷战,但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秘密是可以隐藏一辈子的,只为了眼前的平稳而将未来置于未知之中,一旦揭发出来,将会是成倍的爆发!
他的问题让余欢停下手中的动作,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心里的雀跃是难以隐藏的,一直以来她都不去过问楚淮的任何决定,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她不希望楚淮认为她想干涉什么,她就是他的妻子,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没有任何理由地支持着他,渐渐地这样的“不问”成了习惯,她心里的疑惑和恐惧都被掩盖在美好的“信任”之下,成了一种假象,也蒙蔽了她的眼睛,做出一些伤害他们感情的事。
“我希望把墨匠留在关北。”第一次这样正式地与他讨论工业与机巧之外的事情,余欢很有些紧张,不过楚淮姿态闲适,慢慢地也让她放松下来。“关北的新工业才刚刚起步,二代火轮机也在研发之中,钢厂更是才有个壳子,目前机关营仍是以墨匠为主体,要是墨匠走了,关北的新工业必将停滞不前甚至倒退,雷一雷二他们为新工业付出了这么多心血,他们不会舍得离开的。况且……咱们虽然入关,但是想重回京城估计也得耗费一些时间,墨匠都是匠人,跟在我们身边对战争无益,只能是浪费资源,还不如让他们先留在关北,等我们重返京城,在全国推广新工业时再召他们回去,那时关北的工业体系想必已经稳定了。”
楚淮点了点头,“那墨客呢?”墨匠只是一群研究者,只要给他们足够的空间和经费,他们就能创造出无限的价值,楚淮也不希望拉着他们东奔西走浪费他们的时间,不过墨家之难从来都不在墨匠身上,也不在墨武身上,只在那群自诩有思想有深度的墨客身上。
现在关北城里的墨客粗略估计已超千人之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