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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重生之"请"君入瓮by晚兮-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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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琴声正是从楼上亭阁之内传来,时断时续不成曲调,却声声透着苦涩与凄凉,安景轻声一叹,便要离去,刚转身便听身后门扉一响,一个小宫女提着宫灯走了出来,对安景道:
“姑娘,我家公主请你楼上一坐。”
“哈?”
宫女掩唇一笑,提着宫灯示意安景进去。
安景一汗,不知道公主跟她有什么可聊的,不过还是举步走了进去。
楼内很是暖和,冬天宫廷之内都是燃以地龙,就是一种借以燃木产生的暖气充斥在遍布底下的狭小地道之中,便能使屋内暖如春日。
安景观看楼内的布置,粉纱翠屏玉榻香薰,这才发现自己是多不像个女人,跟人一比,自己简直就是个披着女人皮的汉子。
宫女将她带进楼梯之处便转身离开,安景循着阶梯看去,只能看见一面粉纱飘扬似雾,眸间一闪,便抬步走了上去。
楼上布置很是简单,只在四周挂了纱绸,一面无墙,正是飞檐红梅盛放处,撩开纱绸便看见跪坐于正中的女子,地上是厚厚的毛裘地毯,女子背对着她抱琴而坐,身上披着一件雪白貂裘,黑发如墨尽数垂在单薄的背后。
“安姑娘过来坐吧。”
静文开口打破沉默。
安景一愣,忙推辞道:
“不了,安景身上脏乱,会污了这裘毯。”
静文轻声一笑,似是被逗乐一般。
“安姑娘什么时候也拘泥这些小节了,本宫不在意,安姑娘便也不用在意。”
安景一听人都这样大方了,自己也不能小气,便脱了鞋子端放在裘毯边沿,走到静文对面坐下。
这才发现静文前还有一白玉小桌,上面是一套白玉茶具,做工很是精美无瑕,安景暗叹,皇家之人果然是财大气粗。
静文伸手倒了一杯茶递于她,安景惶恐接下,慢慢品着。
静文看了看安景,笑道:
“若是不喜,便放着,本宫不会逼着你喝。”
安景额角一抽。
“额……抱歉,安景粗人,不太会品茶。”
静文闻言神色黯淡下来,抬头看着飞檐之外,叹道:
“本宫自小便生在这高墙之外,就如同被关在金笼之中的金丝雀一般,连那檐角寒梅况且都要比本宫幸运三分。”
说着便转头看向安景。
“安姑娘的人生,才是本宫心之向往。”
安景一叹,知晓她暗有所指,心之向往,不过是能在那人跟前寻得一个位置,哪怕是像她这般似远似近的位置也心甘情愿,然而正是她这公主身份,切断了所有的可能,只能坐在这香楼之中矜持着公主该有的端行。
二人之间忽而沉默下来,半晌只见静文盯着檐角寒梅缓缓开口。
“安姑娘……喜欢闻人将军么?”
安景心跳猛地失了半拍,恍然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8 章

安景突然想起她第一次见闻人烈时的场景,从苏茜之死时,她便开始讨厌这个男人,讨厌他的冷漠讨厌他的不通情理,自在落月崖之时,被他救了一命,才发现这个人其实没有那么坏。
直到训练场上,被他打得那一掌,自始至终都欠她一个解释,喜欢他?为何会这么问?哪里能让她有一丝一毫心动的地方呢?
安景笑道:
“安景身份卑微,不敢高攀,此等想法从未有过。”
静文看了她半晌,莞尔道:
“安姑娘真的很特别。”
安景黑线,你喜欢的东西就得招所有人待见么,什么逻辑这是。
静文看着楼外星辰,幽幽叹道:
“无爱者无忧,安姑娘是个幸福之人。不知道安姑娘有了心上人会是什么模样。”
忽而沉默半晌,幽幽道:
“再过三个月,本宫就要远嫁漠北了。”
安景一愣,抬头看着她幽幽的眼,却没发现任何的哀伤,却没来由的让安景感到一种不可言状的哀戚,又似掺杂了某种殷切的向往,就好似墙角寒梅遇春则凋却保留下了一段根般绝望之后的希望。
“公主你……”
“是本宫主动向父皇请的旨,漠北是个小国,却立国于莽原民风朴实是本宫一直向往的地方。”
“自十岁起,本宫便一直在追逐,看着他威风赫赫战马归来,看着他触不可及越走越远,本宫可以请旨让他娶我,可是本宫有自己的尊严,本宫这一生,有两个愿望,一是得他之心,二是掌握自由。若是一不能得,本宫便就二。”
安景看着这个女子,忽而笑道:
“公主,您有不输任何男子的气概,安景相信在未来的某个地方一定会有能让公主真正幸福的人。”
静文闻言勾唇笑了笑,从玉桌下的小屉中拿出一个封着木塞的瓷瓶,递给安景道:
“请替我将这个交给闻人将军。”
安景一看,以为是什么定情信物便噎擩道:
“公主,这个还是您亲自交给将军比较好吧。”
静文失笑一声,道:
“你这丫头,想哪儿去了,这是玲珑让我交给他的,里面是玉真膏。”
“玲珑?玉真膏?”
“玲珑是我的贴身丫鬟,是当年中原第一玉石巧匠的孙女,闻人将军前段时间将他那块碎成两半的贴身玉石交来求我将其复原,玲珑说那玉石虽修补的差不多,但是那胶是她家祖传的方子,粘性极大却相当的难以定型,没有这玉真膏涂抹是不行的,你替我转告与他,这玉真膏要连续涂抹七天才有效果。”
安景为自己猥琐的想象力汗颜,接过玉真膏小心收进怀里。
“我倒是奇怪,我听说这玉是在军营里为救一个下属不小心摔碎的,闻人将军如此看重这玉,竟然没有因此发难。”
安景一愣,想起那次在训练场上的场景,心里恨得直痒痒,可不是么,为了那个张炜,他还拍了她一巴掌,一块玉算个啥!
静文看着安景的表情,目光闪烁不定,眸中漾起笑意,不语。
安景看了看天色,起身对静文道:
“公主,安景还有要事要办,不能久留,还望公主恕罪。”
静文抬手举杯轻抿了一口茶,耳中扑捉到楼外隐约沉稳的脚步声,嘴角一扬,道:
“安姑娘,本宫可否请你答应本宫一件事?”
“公主请说。”
“无论如何,不要喜欢上闻人将军。”
安景抬头,怔愣半晌。
静文却只是笑着,语音很是温柔:
“闻人将军是本宫留在这里的一个结,本宫不在意他娶任何女人,但是你不能,因为你是第一个让本宫感到嫉妒的人。你能答应本宫这唯一一个要求么?”
安景不理解她这话的意思,心想也许只是这个可怜的女子借以慰心的借口,便开口笑道:
“公主多虑了,安景对将军无情,谈婚论嫁则更是荒谬,这点不用公主说,安景自是不会跟将军在公务之外有任何的牵连。”
静文只听楼下之人的脚步声突然顿了顿,唇角一勾,摆手道:
“那本宫就安心了,安姑娘公务繁忙,自便即可。”
直到身后安景的脚步声消失,静文才放下手中的玉杯,轻声一笑喃喃道:
“闻人烈,走之前能看到你这般真让本宫心中舒快许多呢。”
安景下楼,抬眼便看见伫立在门外的闻人烈,诧异道:
“将军?”
闻人烈只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神竟有些复杂,半晌转过身。
“走吧。”
安景一愣,跟上他的步伐,闻人烈在前方不紧不慢的走着,安景盯着他的背影,想到静文公主提到他时的神情,神游到了天外。
“你恨我吗?”
安景神思一扯,猛然惊愣道:
“什么?”
闻人烈脚步顿了顿,继续往前走,声音却再次响起。
“张炜是沈鱼的弟弟。”
“什么?”
安景被这一消息猛地一震,停了几停,复又跟上去追问道:
“一个姓张一个姓沈,一个是天朝将士,一个是太苍未来皇子妃,怎么可能……”
“他未见过沈鱼,早在他三岁时便和沈鱼走散,沈鱼三年前托付了我帮他寻找失散的弟弟。”说着顿了顿,声音放低道,“那时我出手……不是有意,他的心脏较之常人有些不同,你剑之所刺方位,正指他的心脏,我稍晚一点,便是药石无救。”
安景一愣,回想起来当时的情形,剑尖距之不足半寸,稍晚一秒自己便差点要了一个活生生的性命,想之心中不禁有些后怕。
“但你也不该拍我那一掌,你在顾及张炜时,可曾一丝一毫想过你这一掌也可能会要了我的性命,张炜是你旧情人的弟弟,就可以为他不顾别人的性命吗?”
安景终是将这几日来的憋闷全一口气吐了出来,闻人烈停住身子,沉默不语。
安景见之以为他是无可辩解,心中冷笑一声,便要独自往前走,却在经过闻人烈之时,被一只有力的手轻轻一拽,安景回头看去,只见闻人烈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缓缓从腰间抽出剑,一手将安景右手托起,将剑交予她手中剑尖直指他的胸膛,退后几步轻声道:
“若是如此,可否平息你心中怒气?”
安景看了看手中沉重的银剑,心中一震,突觉这种场景十分的可笑,她并不恨他,可是为何心中总是堵着那么一股气,这个男人三番四次的伤害她,冷冰冰的自始至终都不招人喜欢,可是她并不想他受伤,不只是因为他是她的上司,是撑起一国之天的英雄将领,还因为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坚韧,曾几何时与她是多么的相像。
安景盯着手中剑许久,闻人烈只定定的看着她,目光不起波澜安静至极,却只见银剑缓缓从安景手间滑落,掉在地上与地面相撞的声音刺入耳膜。
安景转过身,淡淡道:
“你明知道我不会伤你,何必要这样,你无非是不想让我找张炜的麻烦,这事……我当过去,但是这是我从现在开始最后一次隐忍,不只是他,还有你。”
不知何时四周风势已停,安景只觉额上一凉,抬头只见鹅毛般的雪花从九天之上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落在自己的眼睫和唇上,却激的心头一冷,不再管身后的人,便抬步快速向前走。
闻人烈看着那个冒雪奔走的单薄背影,伸向她的手缓缓放下,眼中泛起一丝落寞,有些事情,他不想辩解,希望有人懂,却从来都是希望和回应背道而驰。
红瓦白墙,往里是一片冉冉修竹,竹影之中一个小小的修长身影舞着一柄银光长剑,身姿宛如厉风呼啸,过行之处草木皆折,竟已是隐有一流剑者之风。
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烈儿!”
少年收住剑势立定将剑背于身后,扭头往远处看去见到来人低头淡淡道:
“父亲。”
来人见之朗声一笑,很是欢悦,随之响起另一人声。
“猛虎之子,果然不可小看,小公子将来定是大有作为。”
“哈哈,道长所说定是事有所预,道长既然来了,何不帮犬子看看?”
少年抬头,见眼前竟然是一个白发须眉的道长,正抚着长及胸的胡须盈盈笑看着自己。
却见自己一抬头,神色猛然变了变,喃喃道:
“奇怪……”
一旁的将军闻言也是一愣,忽而急道:
“怎么了,是不是犬子……”
“等等。”
道长走近少年道:
“请小公子将左手递于贫道看看。”
少年始终面无表情,闻言眉间轻轻皱了皱,将手递到他面前。
“怎么样?”
将军见道长只是专注的看着少年的手,却始终不发一言,便不由急道。
道长放下少年的手,眉间隐隐有些担忧,抚须道:
“命系贵胄,长命如山,骨骼乃一世大将之风。”
将军心中一松,展颜道:
“好及好及,道长真是吓老夫一跳。”
道长却只看着少年缓缓继续道:
“但却珠玉无子,命犯孤绝之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9 章

一早,安景推开窗户,入眼既是白茫茫的雪景,自床沿直向远处的高楼建阁延伸开去,雪花还在稀稀落落的下着,却小了许多。
茫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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