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要逆袭-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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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和橙柳此时也跟着许莹然跪在立阳的身前,见到许莹然的这个动作。两人的心不由自主的猛地一跳。
她俩相视一眼,不动声色的向李杨氏两边爬去。一时间,她们主仆三人无声的将李杨氏围了起来。
屋内衙门验尸的仵作、衙役,不停的来来往往,她们见到许莹然的怂样,心中不由得鄙夷道:侯爷夫人就你这个鸟样。就是被冤枉了也活该,真是丢他们大燕热血人儿的脸!
“老夫人,屋内太吵,老奴扶你去隔壁雅间休息可好?”出事儿后,兰嬷嬷被安排出去安抚醉仙楼外的百姓。
许莹然见这老货进门。暗中撇撇嘴,与其说是安抚众人,不如说她拿了个高音喇叭,将屋内发生的事儿事无巨细的全说了出来。
“娘啊……你一定要相信我……”见兰嬷嬷脸上隐隐有焦急之色,许莹然鬼哭狼嚎,一个饿狼扑食,倒在李杨氏身边,正好阻挡在兰嬷嬷身前。
兰嬷嬷见状,脸上焦急之色更甚,转了个方向,她再次试图将李杨氏捞出来,但是青禾和橙柳一左一右的挡在前面,再加上中间的许莹然,可无视一百八十度无死角,兰嬷嬷逮不到一丝机会。
从始至终,李杨氏诡异的没有说一句话,任由许莹然等人揉搓,兰嬷嬷见状,全身汗毛都快炸起来了。
“夫人,老夫人中毒了,你拦在老夫人身前做什么,难道害死了襄阳公主的嬷嬷你还不甘心,还想害死老夫人不成?恶妇啊,侯府怎么遇到你这么个毒妇……”兰嬷嬷口不择言,试图用激将法逼得许莹然就范。
许莹然双眼通红,喃喃道:“大夫说娘要好好休息,兰嬷嬷你,你……我,我不能让你乱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她语焉不详,但话中的意思却分外明了,屋内的仵作和衙役都听到过大夫的话,看向兰嬷嬷的眼神不由得多了一丝探究。
兰嬷嬷见状,即使再不死心,也得作罢。
许莹然嘴角急不可见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爷,襄阳公主的嬷嬷们……,夫人和老夫人无碍……”恭敬而卑微的声音越来越近,许莹然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屋内的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襄阳公主就要到了,现在该怎么和大唐交代!”李子厚人未到,声先至,冷冽的声音毫无阻挡的穿透木门,直达每个人的心底。
众人心底一寒,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
兰嬷嬷手中捏着的帕子紧了紧,紧张、兴奋、忐忑……各种情绪在她脸上交替闪过。
李子厚一进门,看到的便是一颗颗乌黑的后脑勺。一进门,他的目光便定格在许莹然身上,半分也不再挪动,仿佛在数她是不是真的少了一根头发。
许莹然感到那灼热的目光,慢慢的抬起头,回以一个安抚的微笑。
来的路上,李子厚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问道:“然然,众人亲眼所见你下药毒死襄阳公主的嬷嬷们,你可认罪?”
许莹然恭敬的跪下,张张嘴,“我……”
她的话还未说出口,沈楚楚怒吼声便传来,“认泥煤!李舸,你这个混蛋,竟然不相信我的许妹妹,老纸今天要和你恩断义绝!”
许莹清在百里的搀扶下紧跟着沈楚楚进门,见到跪在地上的许莹然,她脸色一黑,说:“三妹妹,你没事儿吧,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人随便冤枉你的。”
看到有这么对人为自己撑腰,许莹然心中一暖,只觉得眼眶湿润润的。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拍拍许莹清的手,轻轻的摇摇头,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沈楚楚。
许莹清心有所感,急忙拉开一旁冲着李子厚大吼大叫,张牙舞爪的沈楚楚,把舞台留给许莹然。
事情再次回归正轨,李子厚没说,许莹然也没有犯傻的再跪下去,她神色坦然的问仵作:“小女子不才,想知道这四位嬷嬷到底是因何而亡?”
“哼,装什么装,自己下的药,你还不知道了?”兰嬷嬷冷哼一声,凉凉的说。
许莹然看也没看兰嬷嬷一眼,真挚的盯着一旁的仵作。
仵作是个瘦瘦高高的男人,其实他和兰嬷嬷想法一样。
可是,见到李子厚面无表情的脸,他心中不由自主的打鼓,心乱如麻的说:“这些嬷嬷属于麻痹而亡,而在她们喝过的酒水中,小的也发现了西域曼陀罗花粉。”
“只此一样,为何就能证明这药是我下的?”许莹然状若不解的问。
真是不死心。
高高瘦瘦的仵作撇撇嘴,并不回答许莹然的话,而是退后半步,将位置让给一个身上挂着大刀,长了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
原来是熟人,许莹然眼神一暗。
“此时正值正午,醉仙楼食客众多,这二楼六个包厢全是客人,而醉仙楼今天包厢所有的酒上的都是梨花白,所以酒壶都是不分彼此。据夫人的丫头交代,这酒是她随机从小二的托盘中拿的一壶,她拿过之后直接递给了夫人,所以,这酒中的毒只能是夫人,或者夫人的丫头所下!”
络腮胡子衙役中气十足的大声说,门外,乃至一楼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哦”人群中齐声响起一声又一声的嘘声。
兰嬷嬷听到此话,脸上神色一松。
青禾脸色一白,闪过丝丝懊恼。
沈楚楚一听这话,七八大一出来,跨出一步大骂:“胡说八道,你个王八羔……”
她话一出口,便被白苏捂住了嘴。许莹清和百里也连忙搭把手,把她拖到一边。
李子厚依然神色紧绷,看不出任何异样,但只有许莹然知道,他那熊熊怒火的目光,都快把自己个点着了。
速战速决,族战速决……
许莹然心里念叨着,不敢再去看李子厚的眼。
“大家都知道,曼陀罗源自西域,和药材混合可以制成毒药,但是,我却知道,这几位嬷嬷并不是死于曼陀罗之毒。”说完,她往李杨氏的方向看了一眼。
此时,李杨氏已经熟睡,安详的如同上了天堂。
、第二百二十二章绝地反攻
难道她发现什么了?兰嬷嬷顺着许莹然的目光望去,眼皮狂跳,心中惊疑不定。
不、不,没事的,千万不能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兰嬷嬷竭力的安抚着自己,很快,她的神色又恢复了镇定。
“笑话,那些人不是死于曼陀罗,难道还是吃鱼时,集体被卡死了不成?”
她冷笑两声,转过身对李子厚说:“侯爷,不要再耽搁时间了,夫人妒忌襄阳公主取代她的地位,于是下毒害死那些嬷嬷,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破坏联姻,陷侯爷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中!”
“这么说来,我该感谢兰嬷嬷指教?”李子厚陡然拔高声音,淡淡的眼风从她身上一刮而过。
“老奴不敢!”兰嬷嬷浑身一寒,如同掉入冰窟,她立马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请罪。
沈楚楚见状,撇撇嘴,嘟哝着说了句:“活该”。再看向李子厚的眼神也觉得顺眼了许多。
许莹然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摆了摆手,又转到窗户前,瞟了一眼楼下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刻意放大声音说:“几位嬷嬷中的不是曼陀罗,却是死于另一种植物——颠茄!”
颠茄一出,屋内先是雅雀无声,继而“哄”的一声炸开锅。
“颠茄是个什么东西,夫人莫不是欺负我等市井之人,没见过世面,胡乱诌的?”最先发话的是高高瘦瘦的仵作。
颠茄这个东西他闻所未闻,他觉得自己的专业受到了侮辱。
他曾在外藩的医书上窥见过这个名字,没想到今天竟然能见到。
百里突然灵光一闪,噼里啪啦如吐豆子般说出一大串问题。“颠茄、颠茄!真的是颠茄,三妹妹,尸体呢,那些人的尸体在哪儿,中颠茄而亡的人有何特征,是否与曼陀罗一般无二?这东西三妹妹还有……”
许莹然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并不急着回答问题,而是继续说道:“颠茄之物,本不是我们大燕本土所产,乃是海械所从外藩带回来的珍贵植物。她的药性和麻沸散相似。但在外藩,却没有人敢这么做,只因为她有一股迷人的花香。而紧紧只闻这花香数小时,人就会永远睡过去。”
听到这话,兰嬷嬷脸色煞白,她不由自主的往李杨氏的身前靠了靠,企图将李杨氏彻底挡住。
百里听到这段话,欣喜若狂,大声的附和:“是、是,书上也是这样说的。”
“不可能。侯爷,属下不相信这等蛊惑人心之言,这几位嬷嬷明明就是死于曼陀罗。”仵作和衙役对望一眼,异口同声的说。
李子厚往兰嬷嬷出瞟了一眼,这才问许莹然:“然然你既然这样说。可有什么证据?”
说了这么多,终于进入正题了。只可惜,看不见某些人脸上的失望了。
许莹然听了这话,脸色十分沉重,她甚至有些悲痛的说:“我不仅知道颠茄在哪儿,我还知道正真的凶手是谁!”
她说完这些,食指指着罗汉堂的李杨氏。“现在在那边看似在熟睡的老夫人,她腰间荷包就挂着颠茄!而她现在也不是真的在熟睡,而是中了毒。”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兰嬷嬷浑身一软,如一滩烂泥倒在地上。此时,她脑海回响着两个字。“完了……”
老夫人千算万算没算到,许莹然竟然认识这外藩来的古怪玩意。
许莹然话音一落,百里急忙跑到罗汉榻跟前。他先是找到许莹然所说的荷包,而后一把握住李杨氏的手腕,细细的把脉。
李子厚见事情已成定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即使颠茄之祸,许莹然便再无嫌疑,大家可认同这个说法。”李子厚扬声问道。
“没有。”屋外看热闹的百姓齐生生的吼道,随即,她们又像是为有许莹然这样一个见多识广的夫人而自豪,不禁跪倒在地,磕头喊道:“夫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子厚!”许莹然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多人的敬意,开心的握住李子厚的手。
李子厚握住许莹然的肩膀,将她圈在怀里,低声说:“你是我李子厚的夫人,这些是你应得的荣耀!”
说着,他带着许莹然慢慢走出房门,一步一步越过自觉为她们开路的众人。
这些朴素的百姓,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和敬意都那么真诚,望着许莹然的目光充满信赖。
许莹然见到这一张张朴实的脸,顿时胸中涌起一股豪情,此刻,她正真的感受到蓟北侯夫人这个称呼,赋予她的权利以及义务。
醉仙楼李杨氏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没想到却是成全了许莹然。
她当然不会想到,这么一个近乎完美的陷害计划,却是毁于侯府大门外一个扫雪的小厮。
是的,将颠茄这件事告诉李子厚和许莹然的便是小孙。
小孙是如何知道颠茄的妙用呢?原来小孙的叔叔孙大海是侯府药房的小厮,小孙很小时候去药房玩,便被这颠茄迷晕过,因而也记住了颠茄那种迷人的香味。
“这小孙打算怎么办,能抓住如此关键的机会,我看他也是个聪明人。”许莹然问身边的李子厚。
对于小孙,她到是充满了感激,即便知道小孙的目的并没有那么单纯,可是人生在世,谁能真正活得如同一张白纸?
除非那人是傻子!
所以,她不会因为别人在帮她的同时,达到了一些其他的目的,就去抹杀掉人家帮助过她这一事实。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马车前,李子厚扶着许莹然的手,让她先上车。许莹然心中想着事情,浑然忘记现在的场合,如往常一般抬脚便上车。
“嘶!”周围的百姓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等等!”李子厚突然拉住许莹然的手臂,捻开她斗篷山的一片鹅毛,轻笑道:“还是这么粗心,衣服脏了都不知道。”
不就是一片鹅毛,子厚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许莹然回过头,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