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出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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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腹,却也任由着她在自己身边与白玉瑾里应外和的干些害自己的勾当,只是如今重活一世,白玉瑄都已经不是从前的白玉瑄了,那么桔梗呢?
想到这里,白玉瑄温婉一笑,风华无限:“左右不过是个婢女,早晚都能见到,不在这会功夫,你去院子里布置一下,怎么说也是六月的天,屋里到底还是沉闷了些,若是天天在屋里静养,我还真怕闷坏了。阳光好的时候,我还是出去晒晒太阳吧。”
连绿兮都知道桔梗是白玉瑾的人,白玉瑄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她此时的态度,仿佛就真当桔梗是一个普通的小婢女,来就来了,莫不是还要主子跪拜相迎不可?绿兮震惊归震惊,可是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她也算能摸着点白玉瑄的性子,相比之前的温婉柔顺,现在的白玉瑄在绿兮的眼里,就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冷。
“奴婢这就去。”绿兮本来想暗示下白玉瑄,桔梗到底还是白府大小姐白玉瑾的人,五小姐再厉害,多少也还是要给大小姐些面子,可是看着倚在床头,带着微微消瘦,却神情从容的白玉瑄,那些已经到嘴边的话,却是无论怎么样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应下了白玉瑄的话,然后慢慢退了出去。
而自听到屋里说话便一直站在门口偷听的桔梗,此时秀手已经紧紧的握成了拳,眉头紧皱,银牙紧咬,眸底一片恶毒。她本来是白玉瑾身边的一等婢女,如今为了帮着主子看着这位不听话的五小姐,才跑到这里来,不曾想刚来白玉瑄就给了她个硬钉子,当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给白玉瑾留,既然这样……桔梗微微眯着双眼,冷哼一声,在绿兮出来之前,转身离开。
绿兮出来的时候,眼尖的抓到了桔梗离开时,怒气冲天的背影,心下不由为白玉瑄担心。虽然她也是秀芝姑姑派过来监视白玉瑄的举动的,可是不同于桔梗,秀芝姑姑只是让她来监视,却并未有过让她害白玉瑄的心思,如今这一闹,指不定桔梗回去会说些多难听的话呢。
想到这里,绿兮微微叹了口气,她不过是一介小婢女,就算担心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将主子交待的活计做好了,不然,屋里这位,也不是纯善的茬子。心里想着,手下的动作却一刻也未停。
白玉瑄带着几分犀利的扫了眼门口,确定已经没有人了,这才慢慢的从床头的被子下将一枚不起眼的银发簪取了出来,做工粗糙,款式普通,甚至都算不得纯银的一枚发簪,却是许多人觊觎许久的东西。
想想前世,自己宝贝来宝贝去,最后还是被卫承宇哄骗了去,其实,直到上一世的生命结束,白玉瑄都没能想明白,到底是谁探出了自己是玉氏的后人?玉姓虽然不多,但总不能因为自己的母亲姓玉,所以,便有人怀疑自己是玉氏的后人吧?很明显,这不太可能,再加上,若真是玉氏后人,又怎么可能屈居他人的妾室呢?
这枚看似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发簪,正是上一世卫承宇肖想了七年的宝贝——玉氏宝藏的钥匙。前世就是因为这样一枚普通的发簪,自己过于宝贝了,所以,才让卫承宇发现了端倪,提前下手,自己最终沦为弃子,很大一部分原因,除了自己识人不明,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心还是不够缜密。
想到这里,白玉瑄带着几分随意的将发簪别在头上,这一世,她就要这样招摇的将玉氏宝藏的钥匙别在头上,任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么金贵的东西,就在自己头上。
前世,若不是自己宝贝的程度太过份,怕是卫承宇也不会相信这么一枚破发簪居然就是玉氏宝藏的钥匙,想到这里,白玉瑄冷冷的哼了一声,目光放得悠远绵长,隐隐的仿佛听到母亲临去前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10 钥匙
母亲离开的那一年,白玉瑄只有九岁,那时候的自己面对突发的这些变故,除了流泪,便也只有流泪。
如今回想起来,母亲的死绝对不单纯,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可是白玉瑄清楚的记得,母亲临别前吐的最后一口血,是黑色的。年幼的自己不懂,可是上一世,深宅大院里的争斗,她看的多了,若不是中毒,又怎么可能吐黑血呢?
还有自己那只活到两岁的哥哥,若不是母亲无意中提起,白玉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上面,居然还有一个亲生的哥哥。可是对于哥哥的死,母亲总是苦笑带过,记忆中提到哥哥,母亲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他没有这个福气留下来,怪不得别人。”
母亲温和从容,不喜计较,哪怕天大的事,她都一笑带过。可是临别时抓着自己手时说的那些话里,却带着深深的怨念,甚至在某个回忆的瞬间,白玉瑄都可以肯定,母亲离开的时候,眸底那些涌动的,她曾经看不懂的情绪,是恨,也就是说自己温和从容的母亲,是怀着恨意,离开这个世界的。
那么,那个人又是谁?又或者说那些人又是谁?白玉瑄深深的叹了口气,试图缓解一下那些压在胸口的纷繁情绪,只是有些东西,明明已经消散在岁月里了,却偏偏在某个瞬间,越来越清晰。
母亲临别前的话,断断续续的又一次在白玉瑄耳边回响,那时候的母亲紧紧的抓住白玉瑄的手,久久之后,才虚弱的开口:“瑄儿,娘亲之前给你的那枚不起眼的发簪,其实就是世人都在觊觎的,玉氏宝藏的钥匙,娘亲自你外婆手中接过这枚发簪的时候,你外婆就已经过世了。所以,这枚发簪到底藏着怎么样的秘密,娘亲福薄,这辈子也没研究明白。如今这个任务怕是要落到你身上了,记着你是玉氏的后人,肩上抗着的是振兴整个玉氏的重担。你若是担不起来,也要让你的下一代,勇敢的担起来。玉氏,本就不该被人小瞧了去。”
娘亲的话言犹在耳,可是上一世自己血淋淋的人生,还是跟娘亲最后交给自己的那把钥匙,脱不了关系,娘亲希望自己可以振兴玉氏,可最后呢,终究还是没逃过命运残忍的辗压。如今重活一世,她必须要抢占先机,利用宝藏,为玉氏在这片天下中,占上一席之地。
“小姐,奴婢已经将外面收拾好了,小姐可是现在出去晒太阳?”绿兮的话打断了白玉瑄的思绪,缓缓的收起情绪,白玉瑄懒懒的点了点头,看绿兮的意思是想让自己躲在屋子里息事宁人。
若是换作上一世,她白玉瑄可能会老老实实的守在屋子里不出来,可是这一世,怎么可能?那些欠了她的人,这一世,一个也别想逃。
绿兮见白玉瑄点头,眉头微微紧了下,却并未多说什么,上前一步扶住白玉瑄,见她双腿安全落地,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挽着她向外走去。
好在这次受伤只是胳膊的擦伤比较厉害,腿上不过就是点皮外伤,并不妨碍着走路,边上又有绿兮扶着,白玉瑄未见多痛苦的就来到外面,顺着绿兮给她铺的藤椅躺了下去。
“还是你贴心,知道我身子不好,铺了这么多层,还真挺柔软的呢。”白玉瑄温婉一笑,带着淡淡的从容,对于夸奖,她还不会吝啬,只要绿兮可以收为己用,她不介意天天对着她说好话。
“都是奴婢份内的事。”人果然都是喜欢听好话的,听了白玉瑄的话,绿兮带着几分不自然的扭捏,最后别扭的回了句,声音明显低了不少。
“你忠于我,我自然记得你的好。”白玉瑄扫了一眼绿兮的神态动作,面上却未起波澜,慢慢在仰在藤椅上,享受着阳光带给自己最真实的温暖,眼睛本能闭着,以至于绿兮最后那一抹复杂的情绪,她都没抓住。
“五妹妹当真会享受,知道这会子阳光暖和,便出来晒晒。”白玉瑄眼睛不过刚闭上一会,便听到小院门口响起一道温柔糯软的女声,白玉瑄心下阵阵叹气,不过就是想晒个太阳,这些人都不肯放过她,那么以后的日子,她白玉瑄又怎么舍得放过她们呢?
“长姐过来了,郎中说瑄儿身子底子本就不好,这次又摔的这样厉害,能捡回半条命已经不错了,如今自当是好好珍惜,比不得长姐,不过就是来我的小院转转,就一堆婢女婆子跟着,保护着。”白玉瑄缓缓睁开眼睛,侧着脑袋看着一身镶金紫华服的白玉瑾,言语中的讽刺毫不掩饰。
一进门就端着一脸笑意的白玉瑾,此时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虽然这次白玉瑄去长生观的事情,自己撇的其实已经够干净的了。可是到底还是插了话,如今听白玉瑄这样一说,心中自然带着几分恼怒。
不管怎么说,自己到底还是这安国公府的嫡长女,还是这些上不了台面庶女的姐姐,自己不过是好心来探望一下受伤的妹妹,居然被人这样讽刺。
想到这里,白玉瑾冲身边的白玉瑛使了使眼色,随后便一脸随和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襟,一脸笑意的看着躺在藤椅上的白玉瑄,眸底的情绪,复杂难解。
而得到白玉瑾暗示的白玉瑛忙上前一步,高昂着头,面上的不屑不加任何掩饰:“五妹妹这话说的怎么那么不中听呢,长姐好心来探望你,居然敢对着长姐冷嘲热讽的。长姐是这安国公府的嫡长女,出门带几个婢女婆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以为谁都有长姐这样的好命吗?”
听了白玉瑛的话,白玉瑄面上温和一笑,甚至连眉眼都弯了弯,阳光映照下,如花的容颜愈加明艳动人,清浅的声音如一汪潺潺的流水,静静的趟过在场每个人的心间,只是说出口的那些话语,却又让白玉瑛的神色变了又变。
甚至绿兮都明显的感觉到了白玉瑛的怒气与狠毒,心中不由为自己这个新主子捏了一把汗,嫡庶有别,她这个新主子,是要往死里撞吗?
11 斗嘴
白玉瑄不过就是动了动唇角,简单的说了一句话,明明她的唇角还扬着笑意,可是说出口的话语却冰冷异常:“四姐说的是,我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庶女,自然不可能与长姐相比。”
本来还高昂着头的白玉瑛,在听到白玉瑄的这句话后,银牙紧咬,双目喷火的瞪着白玉瑄。的确,她与白玉瑄都是不上了台面的庶女,本来她以为跟在白夫人身边久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会不一样,可是自己还是忘了,嫡就是嫡,庶就是庶,这些印在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因为她讨好了谁而改变。
而本来是想等着看好戏的白玉瑾在听到白玉瑄的话后,也是眉眼微紧,心下带着几分恼怒,这个白玉瑄居然拿她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庶女跟她比,当真以为她白玉瑾,这个安国公府的嫡小姐是好欺负的吗?
想到这里,白玉瑾盈盈一笑,如花似水,淡雅素然,开口的语气软绵中带着几分暗藏的凌厉:“如今见着五妹妹安好,我这心也算放了下来,前几日因为五妹妹的事,姑姑可是气的大病了一场呢。也不晓的妹妹身子何时利索,也好去探望一下姑姑,她老人家如今还病的厉害呢。”
白玉瑄带着几分高深的看了白玉瑾一眼,又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中却是一阵冷笑,自己压不动人,就想拿别人来压我?
而且这话让白玉瑾说的,不管是几天前,还是现在,都是要将白鸿蕊被气晕倒这件事扣在自己的头上,白玉瑾当自己便只会在同意去与推辞之间选择吗?
“姑姑病了,其实瑄儿也挺揪心的,毕竟一把年纪了,还来回折腾也不容易,对了,那日在我这里姑姑不还是好好的,怎么不过几日功夫就生了一场大病?莫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前面的话,白玉瑄似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