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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一杖雪深青山行-第15部分

小说: 一杖雪深青山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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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景是如此熟悉,三年前的旧事重演吗?
“关关。”这回是醇厚温柔的声音。
逐渐眩晕的眼前模糊看见一抹明黄色。父皇,父皇,好累啊,令仪想睡一会儿。水中不能呼吸,她的头脑渐渐模糊。
“令仪!”清脆的女声响起。
头脑兀的清醒,耳边是沉沉的水声,令仪眨了眨眼,朝阳明媚的笑容一闪。
握着软件的手突然动了动,前日的情形好像在眼前,沉默寡言的男子细心的将软件缠在她的腰间,身上的紫藤清香萦绕。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鬼面,长长的铁索想要往她身上缠去,软件划破水流,令仪在水中猛然翻转,鲜红的血液晕染在湖中,似镜像浮动。
水草在湖底摇摆,令仪无力的沉入其中,水面的光晕好像是遥远的彼岸,意识渐渐模糊,手中的剑从手中脱落,埋入湖底的淤泥中。
雷诺抓着手中的铁索,旋身将鬼面紧紧缠住,往湖底一扔,回身正要去救落入水中的女子,却模糊看见水底白衣飘飘被四根铁索往水草密生中拖去,手中的金刀贯了千钧之力往铁索掷去,却被当前的鬼面半根铁索格挡回来,水波扭曲晃荡,水中的影子突然一瞬间全都不见。

滴答,滴答。水滴声在阴暗的岩洞里格外清楚,带着面具的玄袍人凑的很近仔细端详女子的面容,他突然赫赫的怪笑,“长公主,睁开眼睛看看你在何处?”
女子缓缓睁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毫无血色的脸上镶嵌着苍白的唇,缓缓睁开的眼睛却似水润的明珠。对面是玄袍鬼面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男子,他的鬼面同同后面两列鬼面玄衣不同,一半笑脸一半哭脸容色凄惨。潮湿的岩洞墙壁上是微弱的火光,火下站着一直低着头的灰衣少女。
尖利的声音响起,“长公主可会想到自己有今日?”
令仪缓缓转动目光,意味不明的看着他。鬼面人突然有些暴躁,哭泣的那一半变脸嘴角似乎更加下垂,就是这双眼,就是这双眼高深莫测的看着你,让你觉得心中所想一切都无所遁形,“哈哈哈!”尖利张狂的笑声在洞中回荡,令仪头痛欲裂,微微闭了闭眼,“尊贵的公主殿下,猜猜我是谁?”
令仪张眼看向他,苍白的面容没有一丝波动。
玄袍人从手中抽出一柄匕首,缓缓靠近被铁索绑在岩壁上的人,“公主殿下大概是猜不出来吧,也对,在你的手下被灭门残害的朝臣已经太多了!”冰冷的刀刃缓缓顺着令仪被迫伸直绑在铁索上的手臂滑动,滑至手腕处的时候猛然停住。
“公主殿下能文能武,男子亦当不及!为了以防万一,在下先挑断你的一根手筋如何?”尖利的声音恶意的怪笑,动作缓慢,银色的刀刃缓缓的刺进白皙的手腕,血珠滚滚沁出,顺着刀锋和细嫩的手腕往下滚落,刀尖向上一挑,他转头目光兴奋的看向令仪的面容。
令仪眉头紧皱,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握成拳的右手一松,剧烈的疼痛顺着筋脉迅速的席卷全身,她的牙齿都疼的微微颤抖,却咬着舌尖豪不出声。
汀的一声,匕首插进对面的崖壁,“好!好!好!”尖利的怪声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猛的转身一甩袖袍,“你们好好的服侍长公主!”

碎玉公子的居所灯火通明,回春站在廊下等着屋内的人商议完毕好进去准备碎玉的药浴,她转眼看见院子里站着的浑身湿淋淋的男子,折扇在之间半展,“雷诺公子不若先到客房换一件干爽的衣物?”
雷诺摇摇头,剑眉星目灼灼,怀中的九环金刀也往下滴着水,“无妨,习武之人不惧寒。”
回春正要再说什么,门吱呀的从里打开,百里冷肃着面容从里面走出,目光看见湿漉漉的雷诺时微一回暖,“我们先回吧。”
“那位姑娘怎么办?”雷诺微怔。
“自有办法。”
雷诺点点头随着他往院外走去,百里眼中的冷峻他瞧的一清二楚,那位姑娘是谁?竟然让一届临江城主如此紧张。
“阿诺,汤元在哪儿?”
雷诺的步子凝了凝,“今日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坛美酒,拐了你家夜霄喝的晕晕乎乎,所以我来接你。是出了什么问题?”
冷笑一声,百里抓着残破的袖子,“无事。”

树影在身旁急速后退,前面跑着的小童力气似乎一夜之间变的惊人的大,百里看着他快速的步伐心思急转,“小汤圆,你家公子自幼有夜盲之症,怎么如此晚了还在园中?”
小童头也未回,“正是因为公子夜盲之症,此时看不清回路。”
“那何故过来寻我?”
“公子之意,小仆也不清楚。”
手上猛然使力,抓着他衣袍的小童被扔向一旁的树干,然而那小童灵敏的在空中一转滚落在地,他单手撑在草地上,半抬头带着莫名笑意,“被你发现了啊。”
平时是浊世佳公子的百里此时面容严肃,腰间的玉箫握在手中,尾部深处一截细细的刀柄,“雷诺从无夜盲,我不过是小小试探。你是谁?将我引到此处意欲为何?”
小童不语,莫名的笑意在脸上扩大,突然往后急退,如鬼魅般的消失在林中。
百里追了两步,突然醍醐灌顶,反身去寻令仪。

“公子,吴丝已无踪影!”中年管事站在桌前恭敬的禀报。
手中把玩着女子的小扇,碎玉淡漠的目光一转,“可知吴丝来历?”
“三年前只身一人来到伏羲镇上,庄内招募侍婢的时候进庄,平时乖巧温顺也便没有多注意。”
“嗯,长孙九的身份来历可有查清?”
“刚刚去询问了和他一起来的几位琴师,俱都是途中结识,以前并不认识此人。”
扇子一旋,“此事暂且作罢,自有人去查,庄内只需准备好此次琴会便好,各地前辈可到了?”
“是。”中年管事弯腰答道,又抬头问,“公子真要改变赛制?”
“嗯,藏音洞历年只有乐公子乐夫人可以入内,曲高而寡,与乐之一道豪无益处。”
“好,小人下去着手安排。”中年管事如是说道,看见对方点头便恭敬弯腰一礼退了出去。
准备好药浴的药材,回春将小罗送过来刚熬好的要端到碎玉面前,似笑非笑,“曲高而寡是假,方便寻人是真吧,那位白琴师是何身份,竟让你如此费尽心机的改变伏羲山庄百年的规矩。”
放下小扇,端起药碗,碎玉看也不看回春美丽的面容,“是你及不上的女子。”
回春笑眯眯的磨了磨牙,回身到浴桶旁边,往里面加了一大捧辩不出形状的药材。

月黑风高,安静的小镇上时有幻影在错落的屋顶闪现,夜色如漆天地辽远。
一座僻静的院落内,站在二楼窗边的紫衣女子接住扑棱飞进窗子的白鸽,手指翻飞取出一张纸条,看完之后冷笑如金玉相击响起,“他们选的时机如此合适,皇家暗卫下一刻赶到,上一刻便将人劫走。”
“若不是夫人召回少宫主,他们也不会得逞。”门边有人附和的答道。
“你可知本座为何要将溪儿召回?”紫衣丽人美艳的面容在烛火下多了一层神秘的意味,素手轻轻执着白色纸条,就着烛火点燃,火光一闪而逝,她朝着窗外轻轻一抛,纸条化成灰烬在风中飘散。
门边俯身的黑影低低答道:“宫主深谋远虑,属下不知。”
“近年长公主屡屡遇刺,皇室明察暗访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他既然如此心急,本座便将这次机会让给他。”
黑影心中一惊,垂下的眼眸思绪急转,宫主如此精明,鬼面人竟成了这数次刺杀的替罪羔羊,如此一来,皇家暗卫顺着线索找到刺客,以后必然会放松警惕,宫主埋藏的刺客更容易得手,只是…他想到隔壁房间毫无意识的少宫主,只怕将来的事还有变数也未可知。
作者有话要说:听了饺子的意见把令仪在湖中的恍惚的那一段做了一些修改,可是……花里才尽,改不出理想的效果……我的智商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急!不过真的很谢谢饺子!我至少知道有人在认真的看我写的东西!握拳!我会努力的!


☆、玲珑骰子安红豆

华丽的马车停在十二廊桥桥头,侍从打开雕花木门,先是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带着红色宝石,再是鸦青色的云袍,云袍上是一张保养的很好的中年男子威严的面容,长眉斜飞入鬓,凤眼不怒自威,气势逼人。
他踩在仆从的背上从容的步下马车,双手负在身后一步一步步履沉沉的走到崖边,“琴会便是在这伏羲山庄举行?”威严的声音响起,他头也未回。
仪仗队里跑出一个侍卫,恭敬的半跪行礼答道:“回王爷,正是。”
“嗯,好,你带着人随本王进庄。”
前面的人马在十二廊桥上宛若游龙的行到对面,山风呼啸,走在前面被侍卫成为王爷的男子凤眼沉沉,步履如冰。
陆续有马车停在崖边,等候依旧的灰衣小仆将车上的人纷纷扶下马车,有人看着崖边严正以待的军士,讶异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朝中来了一位王爷,是今上的王叔,为保安全,三千铁骑将整个山崖层层把守。”
“这样,那后日的琴会断不可出半分差池,碎玉可安排好了?”
“公子已经安排好了,只等众位前辈一来。”

“呵呵,”尖利的笑声在令仪的耳边响起,她皱皱眉,睁开困顿的眉眼,四肢百骸已无知觉,心脏一阵阵紧缩的疼痛,眼前面具的半边笑脸晃出两个影子,她眨眨眼,眼中回复清明,凤眼如古潭深井直视着面具下的眼睛,“长公主殿下,想不到你的人马来的如此迅速!”
昨日被他钉在岩壁上的匕首此时握在他的手中,他用刀尖轻触令仪手腕上的伤口,又重重的平压,直至伤口裂开又冒出滚滚的血珠,他侧首似欣赏一处戏剧一样得意洋洋的看着令仪因为疼痛而紧闭上眼的表情,“来的人再多又如何,依然救不出尊贵的长公主殿下!”
似乎看见白皙的手腕上滚落的血珠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刀锋顺着手腕移动,刺啦一声划开一截衣袖,仔细的顺着筋脉又划了长长的一刀,鲜血滚滚落下沁入潮湿的岩石地面。
令仪一阵阵晕眩一阵阵痉挛,麻木的知觉被疼痛瞬间唤醒,她紧咬住已经失血惨白的嘴唇,突然虚弱一笑,“叶家家主经年不见,爱好还是和当年如出一辙啊。”
贴的很近的面具突然转过来,面具下的气息拂在令仪的脸上,长长的静默,手中的匕首银色的刀尖又深没入白皙的胳膊里几分,“呵,”尖利的笑声近在耳旁,“公主殿下已经开始神智不清了么?”,
耳边的墨色的头发散落在脸庞,将面容衬的更加苍白,因为疼痛已经泛起阵阵冷汗,汗水将头发沁湿一缕缕贴在脸上,令仪紧紧闭眼忍受着右手传来的剧痛,声音漂浮,“叶家家主叶常衡,本宫可还记得本宫的女官阿良。”
“呵呵呵,公主殿下是说那个胆大妄为来勾引我的小宫女?”银色的刀锋被血染红,“当日被我挑断手筋脚筋扔到狼群中,听说被殿下救回?”
令仪半睁眼,凤目中思绪不明,她勾唇看着眼前的半边哭脸,并不应声。
岩洞中的滴水声将时光拖的无限绵长,疼痛让知觉变的异常清晰,带着面具的叶家主缓缓拔出刀尖,欣赏刀尖上的血珠,语气猖狂,“长公主可有想过自己也有今日?从小金枝玉叶锦衣玉食的你定然是没有如此被人欺凌折辱的吧?”
“本宫当初大意,竟容你逃出生天。”令仪突然目光似冰。
面具下的目光一凝,“生天?!”声音兀然拔高,“我叶家满门上下两千三百八十一口尽殇你手,何来生天可言?”
令仪侧首,正视着诡异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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