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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部分

家有财妻-第387部分

小说: 家有财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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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大早,曲瀚文和袁瑜蓉去朱知县家做客。

袁瑜蓉给朱夫人带了两盒自家做的点心,跟曲瀚文一起坐车来到县衙,进了后衙,早有婆子上来迎接,将两人迎到了内院,这才上来两个丫鬟,一个将曲瀚文迎到前面的厅房,一个将袁瑜蓉迎到后院花厅。

朱夫人在院门上亲自迎接袁瑜蓉,两人说笑着进了院,袁瑜蓉看院中堆着大大小小的箱笼,不由问道:“不是还有四个月么?怎么现在就开始收拾箱笼?”

朱夫人笑着道:“我和孩子先走。”

朱知县升任到了河北藩司衙门,河北虽然没有南直隶这样富庶,不算是肥差,但是离京城近,朱知县走这一步,显然是为今后重新进京做准备,出来做个十年八年的地方官,历练一番在回京,再找到合适的门路,升个几级是没问题的。

进了屋分宾主坐下,朱夫人才笑着详细说道:“河北那边人不大熟,只能我和孩子先过去落脚,过去看看房子,藩司衙门不比县衙,”

袁瑜蓉点头,县官虽小,却是一县之主,整个县里县太爷最大,县衙也供着县太爷一家的吃住。可藩司衙门,大小官员不计其数,再住在衙门里就不行了,只能另外找地方。

“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夫人不要客气,只管开口。”袁瑜蓉笑着道:“我们也没什么能帮忙的。不过准备些南直隶的土产夫人带去送人,还是能做到的。”

朱夫人听了倒是没客气,笑着道:“正要说这个呢。”她扭头看丫鬟,丫鬟就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码的整整齐齐的银锭子。袁瑜蓉打眼看有一千两上下。

“这是一千两银子,想在你的昌鼎礼品行购些这边的土产进京送礼。”朱夫人道:“这里是单子,你且看看。”

袁瑜蓉接过来看了看。上面这样写着:五十两,三套。一百两,四套……她马上明白了。这是照这个价格准备多少套的意思。她笑着将单子收起来,点点头道:“如此我替夫人准备,银子就厚颜收下了。”

朱夫人嗔道:“这是哪里话!该收的!”

“夫人哪天启程?到时候我来送送夫人。”

“十天之后就走。”朱夫人叹口气:“昨日还说一个月之后才走呢,谁知道突然有了变化。”

袁瑜蓉笑着点头,并没有追问,知道她的意思是叫自己快些准备:“夫人放心,我回去了亲自去昌鼎给你挑……对了,这一路上。有没有护送的?”

“有,大人找了一家镖局。虽说太平盛世,可总有些地方出些小盗匪的。”

“是啊!还是小心着好。”

两人便聊些别的话题。

前面朱知县给曲瀚文上了碧螺春。笑着请他品评,曲瀚文咂了一口。急忙点头:“好茶呀!厚实,醇香,不是一般的品质!”

朱知县笑着道:“我打算带这种茶回去,那边靠近京城,也时不时有京官过去,总得有些好的东西拿出来待客。不过你知道,我是喝白茶的人,这碧螺春还真是不太懂,有你行家这一说,我就放心了。”

“明日我叫人送一百斤这样品质的茶来。大人过去送人也好。”曲瀚文马上道。

朱知县哈哈大笑,伸手轻轻拍着他:“你误会啦,老弟!茶叶的事我已经准备齐全了,现在……倒是真的有件事想麻烦老弟。”

“大人还跟我客气,什么事尽管说好了!”曲瀚文笑着道。

朱知县沉吟了一下,道:“为官的,表面看着风光,内里实则烦恼无穷,官道也是凶险无比,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话实则有些道理。所以说,人不管干什么,都要给自己留一些后路。”

曲瀚文点着头,认真听他接下来说什么。

“我有个小儿子,姨太太生的,今年十九岁了,年前成的亲。这个儿子,我想留在宣州。”

曲瀚文微微有些吃惊,这是什么棋?朱知县老家也不是这周围的。

朱知县笑着道:“一是因为我在这边买了宅子,打算做个产业,需要人经营,二来,也有些想法。”

“什么想法。”

“我这个儿子,对岐黄之术挺感兴趣,不过从小叫他读书,也没有认真请人教他这方面,如今看来读书科举这条路他是走不通了,就想在这边让他进个药铺子学习,这样也是他的兴趣,学成了,再让他回老家开个药铺子。我也算是留了条退路。”

朱知县笑着道:“你生意上认识的人多,想请你给找一家合适的药铺子进去。”他声音大了点笑着道:“不用看他是谁的儿子,只管当成是一个普通的伙计就行!”

曲瀚文沉吟了一下,笑着道:“这事我先回去找找,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

朱知县点着头:“这就拜托了。”

两人继续叙话,中午在这里吃了饭,朱夫人回了两篮子新鲜的果子给袁瑜蓉带着,两人回到了家中。

袁瑜蓉听了朱知县的事,问道:“你有认识的药商?看谁合适?”

曲瀚文摇摇头:“这事你不能想简单了。”

袁瑜蓉沉吟一下道:“确实,虽说二十岁已经成亲的大小伙子了,可毕竟是少爷出身,在家读书恐怕就没有受过累,叫去药铺子做伙计,听着也不合适。再说,嫡子带走,庶子留下,还不知道他们家是不是有什么家务事呢!咱们搀合进去干嘛?”

曲瀚文听了失笑:“女人的想法,跟男人真的是差的太远!”

袁瑜蓉听他这话有贬低的意思,马上板起脸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差的太远?!”

曲瀚文笑着赶紧道:“是我差你太远!”

袁瑜蓉明知道他说的反话,还是被逗笑了。嗔道:“你什么意思就直说好了,我看看你的意思是什么。”

曲瀚文笑着双手捧了一杯绿茶过来:“娘子,喝口茶消消气,等为夫慢慢跟你说。”

两人坐下,一人一杯茶放在旁边。曲瀚文才娓娓道来:“你说的也是一个方面,第一条很有道理,朱二少爷读书人出身。叫他去药铺子当伙计,一来吃不了苦,二来不下那个面子。这话。朱知县只是说说,为了点我。”

袁瑜蓉看着他认真听着。

“你说的第二条,嫡子庶子,那是他们家后院的事,跟咱们没关系,咱们不用管。我想的是,朱知县说这个话,未必不真。未必全真。他是做官的,给自己留后路,这个朱二少爷在这里学做生意。到时候回老家开铺子或者干什么,这也是朱知县他想的周到。”

曲瀚文喝口茶接着道:“为什么偏在这边学。不直接回去?一来他说是这边有个宅子。想来不止,做了三年的知县,弄了几块田地想来是有的,宅子未必也就只有一套。这些东西不好在卸任的时候一起出手,那样目标太大,经营两年在悄悄卖了,才不会落人口实。二来,这边他的人脉全,只说我吧,生意上面面俱到,想在生意上有发展,他把儿子交给我,学什么都行。这就是朱知县的想法。”

袁瑜蓉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恍然道:“这样说就明白了……确实嫡子庶子是我想多了,经营这边的田庄和宅子,应该是庶子出面,毕竟是读书官宦人家,嫡子要是出面,伤了读书人的脸面。”

曲瀚文看她还在琢磨人家的家务事,笑了,然后又道:“不过说他就这么一点想法?只怕未必,那么多生意的行当,为什么就点药行?明知道我是外行啊!”

被他这样一点醒,袁瑜蓉马上明白了:“你是说……他想叫你开药铺?给他的儿子有个地方呆,交给你他才放心,交给别人他还不放心?”

曲瀚文点点头道:“他这么说两个目的,一,我开药铺,叫朱二少爷呆在我的药铺里,我看着他放心。二,他恐怕还有个沽名钓誉的心在里面。在这里当了三年知县,临走的时候给这边的百姓在做点好事,这最后的功绩,最容易传到新上任的地方……”

袁瑜蓉恍然大悟:“最好是咱们出钱开药铺,他冠个名?呃,难道说,他算药铺子东家之一?”

“东家他未必想做,再说,凭什么咱们出钱他直接做东家?他也不会那么想,我估计他的意思,是想起个头,他牵头鼓励商户开药铺,然后叫咱们响应,最好在一个其他的商人,这样两家药铺子一开,他也算是给宣州的百姓做了好事药铺子开业,这个赠药施医也是少不了的。这样他的名声有了,等他走了,咱们怎么经营是咱们的事……当然,他的儿子也留在咱们的药铺子了,有我在,肯定不会真的叫他儿子做伙计,也能叫他学点经营生意的方法。一举数得。”

袁瑜蓉这才完全的明白了,不过她脑子转的也快,道:“我觉着倒是可行!”

“哦?我还犹豫呢,你怎么就这么快觉着可行了?”曲瀚文挑眉道。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咱们这两年生意做的算是冒头的很了,在宣城,算不上第一也能算上第二了。也是时候该拿一些出来做善事了。生意人做善事,都有沽名钓誉的心在里面,但是这也确实是有用而且是应该的,生意人有钱,做善事能做得起来,而且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话对生意人用也合适,不能光埋头挣钱。宣城是咱们的家乡,曲氏族人的根本都在这个地方,我们不能挣钱挣的把名声不顾了。就算是沽名钓誉,咱们也有真心行善的心在里面。”

曲瀚文听了没说话。

袁瑜蓉道:“你觉着不行?是不是觉着咱们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我觉着咱们这时候都晚了,应该在有能力的时候就在这方面做些事情,不用太招摇,有多大头戴多大帽子,能出一份力,我们就出一份力,不嫌少,慢慢有能力了在增加。”

曲瀚文笑着摇摇头:“我不是担心这个……按理说咱们做些善事,有心有力绰绰有余,不是什么难事。我只是觉着,你把开药铺子的事情想简单了。”

他把手放桌子上,对袁瑜蓉比划着:“你开药铺子,在你自己看来,是给大家伙做好事,能有一段时间的赠药施医,还有,老百姓看病多了一个去处,药材也能比比价格选个便宜的不是?,!可是你想没有想过,生意毕竟是生意,你认为做好事,同样做药铺子生意的人却认为你是在抢生意。施医赠药时间长了,同行会认为你排挤人家的生意。时间短了,老百姓没得到实惠,反而觉着你就是沽名钓誉!”

曲瀚文摸着下巴道:“药材这方面咱们毕竟是外行,贸贸然挤到这一行里去,除了再添些同行冤家之外,没别的好处。”

袁瑜蓉顿了顿道:“……这我真没想到……”

“所以说,真要想开药铺子,一定要照顾到两方面,一来,不能叫同行认为咱们抢生意……毕竟药行咱们不熟,没必要弄得多一行的仇人。二来,叫百姓们真能得到实惠。”

袁瑜蓉想了想马上又有了主意:“那就这样,开药铺子,但是不在城里开,在乡下开,多找几个地方,最好就是那种穷的连一个赤脚医生都没有的地方。乡下不是好多人都看不起病吗?咱们的每个药铺子,放一个坐堂的大夫,药铺子的药,当然都是些治平常病症的常用药,咱们都可以不要钱,或者少要点钱。”

曲瀚文沉吟不语。

袁瑜蓉继续说着:“咱们给看病的,是那些看不起病的人,这样既不算是抢了人家的生意,也算是做善事。”

“可你算过咱们能支撑了吗?一个药铺子最起码一个坐堂大夫、两个伙计,他们一年的薪俸,还有每年白送出去的药,需要多少银子支撑?还有,朱知县的儿子,能去给人放到穷的连赤脚大夫都没有的地方?”

“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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