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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皇叔罩我去战斗-第46部分

小说: 皇叔罩我去战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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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外国使节私见他国质子的确不合规制,可启国来使又并非外人,况且皇叔待自己……无论如何,皇叔睁只眼闭只眼,到时候也就过去了。

岳麒麟早料皇叔会有此问,昨夜才故意拖隋喻下水,且很笃定那家伙不会出卖自己,这会儿装模作样挠了挠头:“昨夜?还……好罢。”

卓颂渊耐着性子又给了趟机会:“或许是神游了什么好地方?”

岳麒麟继而昏头胡编:“皇叔是说孤梦游么!孤并无梦游的习惯啊,不信皇叔可以问隋将军。隋将军自从得了皇叔严令,府上防备更为森严,草木皆兵,孤若是梦游出府,那小子岂能不知?”

皇叔默了一阵,起身道:“去吃东西罢。”

“好好。”岳麒麟一跃起身,低头发现自己尚且身着出门的袍子,又嘱咐,“皇叔待孤换身衣裳。”

皇叔便真的耐了性子等。

岳麒麟坐下提起筷子,听见皇叔又问:“这两日太子言辞甚寡,是因为没什么趣闻么?”

岳麒麟猛想起皇叔纳妃之事,那个陈婉秋如刺一般扎在心里,却闷闷难出口。

“怎会没有趣闻!”她搜肠刮肚,昏沉沉半梦半醒整一天,难为她还真能找出一箩筐今日见闻来说与皇叔听,就连赵公公的徒儿小六子家乡的鬼故事也拿来讲了一回:“那个小女鬼真是太执着,竟真的奈何桥上一等五十年。约好殉情的那位病痨张公子却苟且偷生,哼,你看,薄幸人终须孤独终老,多活五十年亦是枉然罢。要我看,小女鬼当初还不如直接嫁了那郑屠户,生儿育女,吃尽天下好肉,痛快活一生呢。”

“噢?”卓颂渊耐着性子等她吃饱、讲完,酸溜溜又问,“说起肉,那位启国敕使此番给太子带的是何种肉干?好吃么?”

岳麒麟本不欲骗他,然而前番已然编了谎话,此时骑虎难下,虽不曾上他的套,却已是冷汗涟涟:“皇叔又来,这是在疑心孤不听话么?孤最听皇叔的话了!”

临回府,无念牵来了白夜,麒麟跑出府去目送皇叔上马,与那白夜一番亲昵,卓颂渊由得她与白夜耳鬓厮磨,只凝目望着,待麒麟松开小马,方才俯身替她惮拭肩头:“迷糊虫,这件衣裳当洗了,连羊乳饼屑都还沾在上头。”又伸指轻划过她的鼻尖,动作亲昵,声音却极冷冽:“太子说谎话的时候,鼻尖格外容易沁汗。”

他一晚上寡言少语,乐麒麟这个时候方才恍悟,皇叔却已是催马欲奔。岳麒麟轻身一步翻至马头,以身子死命拦住了白夜:“皇叔您这算什么!”

卓颂渊差点勒马不及,气得下马三两步将岳麒麟提回了府,松开手却仍只是立着,黑脸不语。

岳麒麟小心去拽他衣衫:“皇叔?”

“……”

“皇叔我错啦。”

卓颂渊转身再次欲走:“太子何错之有,不过是本王向来僭越,管得太宽罢了。”

岳麒麟委屈拦人:“给孤上了一晚上的套,兴致那般好,有话却不肯明说。”

卓颂渊冷声问:“还要我怎么说?”

岳麒麟看他脸上一派寒了心的模样,心中难过不已,急着直言道:“昨夜那敕使过来偷偷给孤送来两袋吃的,孤这人没甚出息,就……”

“恐怕不止如此,秦将军勾一勾小指头,太子便要跟他回启国去了罢。”

岳麒麟听不明白他话中用意,只觉得好生冤枉:“决计没有的事!孤岂是这般轻率之人……”

“当真?”

岳麒麟耷下脑袋:“孤哪里有法子跟他走啊,舅舅固然宠我,以一国之力都是无力替孤还击亚父的,孤好容易死气白赖,赖上了皇叔您,除非您发话赶人,孤傻乎乎跑去启国作甚?况且孤也舍不得……”

卓颂渊逼问:“舍不得什么?”

岳麒麟面红耳赤,急急答:“舍不得皇上!小皇上聪明可爱,待孤一片赤诚,还有丞相,还有……”她就差把薛云鹏也搬出来说事。

夜色里卓颂渊见她眼神闪躲,声音便也渐趋和缓:“太子当真什么都听本王的?”

岳麒麟使劲点点头。

“那好,本王便禁闭太子三天,三日后我要亲自查问太子功课,看太子是不是真的好好用了功。”哼,反正后日那秦伯纲可以回他的启国了。

岳麒麟心中叫苦连天,临死不忘为自己争取福利:“若是功课精进,皇叔给孤什么奖励?”

卓颂渊又拧一下她的鼻尖:“不罚便是好的,你还好意思来要奖励?好鼓励你下回再来骗我?”

“痛的啊!”

“不痛你记不住,小骗子。”

岳麒麟大为不服,嘴里嘟哝:“不知谁是大骗子,只许州官放火……”

皇叔却向来耳尖,肃然道:“你说清楚。”

岳麒麟一下脑袋发懵,怎么说清楚?关键是怎么开口?皇叔你要娶媳妇了?叔叔娶亲,连卓成义都无可置喙,又碍着你燕太子什么事了!

“孤……孤就是一个信口胡说。”

“不可能,说。”

岳麒麟被逼无奈,笑呵呵道:“哎呀,孤是昨日方知道皇叔喜事将近,您却很不够义气地只字不提呢,是不是怕孤随的礼不够体面?您真是小看人,皇叔大婚之喜,孤怎好怠慢……”每一字似有小针在心上一下一下扎弄,她也不知这番话究竟是如何可以这般顺溜出口的。

“谁说的?”

麒麟只管打哈哈:“哎呀,这个您有什么好矜持的,谁……都知道的啊。”

卓颂渊缓声解释:“麒麟不也劝过我说,亲娘那里全无道理可讲,让她称了心意便好?”

岳麒麟嘀咕:“分明两情相悦,皇叔何必说得似是被逼一般。”

卓颂渊眉头一紧:“什么?”

岳麒麟幽怨道:“皇叔害羞了么?那位陈婉秋小姐的门您都上过了多少回了罢,她生得可比小像上美?真的是……面冷心热的姑娘么?”

“陈婉秋……此乃何方神圣?我当真头回听闻。”卓颂渊哑然失笑,这破孩子昨日怏怏不快难道竟是为的此事?

岳麒麟恼道:“自家的小王妃您还非要装作不认得!”

他耐着性子解释:“麒麟别闹了,皇上尚幼,我当真从未动过纳妃的念头,也真不认得那个什么……赵婉冬。”

“是陈婉秋!”

卓颂渊伸手替麒麟抿了抿耳后碎发,好声好气解释着:“此番总该信了罢?我连名字都记不清。”

岳麒麟渐渐觉得自己当真是在皇叔面前露了大怯,他好像的确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遂恨恨道:“哼,听闻陈小姐只有十六岁,皇叔莫不是因为别人嫌你老,自己找台阶下吧。”

他立在黑暗里轻声问:“当真……会嫌我老么?”我有那个秦伯纲老么?一脸的络腮胡!

岳麒麟嗫喏着:“这您得问您的小王妃去。”

他笑得和风细雨:“我哪里去认得那么多十六岁的小姑娘,有一个就已经头痛得要命了。”

搞了那么一场乌龙,岳麒麟觉得已然十分没脸,低头咬唇不语。

“切不可再胡言乱语了。”卓颂渊厉声结束了这个话题,却又附过去悄声问,仿佛讨好:“近日天高云淡,领你去云阳踏秋可好?”

“云阳依山傍海,岂不是满城的山珍海味!”

“你说呢。”

岳麒麟是个急性子:“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就去罢?”

卓颂渊摇头笑:“犯了错禁闭不可免。”

岳麒麟嗔怨求告:“皇叔……”

卓颂渊丝毫不为所动:“不行!哭都没用,三日后我们便出发去云阳。时辰不早了,昨晚既然没睡,今日便好好睡……我后日晚上再来看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介怀这个秦伯纲,仿佛只有待此人离了京,他心中方得石头落地。

“明晚为何不能来?皇叔……明日是十月初九……”岳麒麟的声音忽顿住了。

“怎么了?”

岳麒麟迟疑一瞬,笑着摇头:“没事。”

“明晚我有很要紧的事情,后天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岳麒麟不假思索:“糖炒栗子!”

他点头:“好,不过你……不许吃独食。”

“当着面怎么吃独食?自然一颗颗剥给你吃了,补偿昨天的。”

卓颂渊又不同意:“不许用手剥。”

岳麒麟迁就着:“好的好的,我让厨子李用剪子剥,给你做栗蓉饼。”

卓颂渊喝令她:“嗯。那我……看着你先回去。”

“好好。”岳麒麟终于欢快地往回走去。

暮色早已深浓,二人就这般倚在门口出去又进来,再分别。

无念早悄悄打了个手势,一众旁人皆不敢靠近,以为这场漫长的依依惜别到此方告终了。

**

次日,隋喻一早便亲往先皇的牌位前上了香,又在香堂内候着岳麒麟去上香。

岳麒麟谢了他一回:“难为你有心。”

隋喻不言语。

岳麒麟又道:“逝者已矣,日子总要朝前过。孤相信隋将军问心无愧,不必总活得那么沉重。”

隋喻仍不言语。

“孤昨晚被你卖了,都没你活得沉重,你小子总黑着脸作甚?”

隋喻还是不言语。

她没工夫招呼隋喻心情,忽然思想起答应明晚要给皇叔做的栗蓉饼来,不对不对,明晚才得栗子,如何来得及做栗蓉饼给他吃?

岳麒麟今日算是在关禁闭,昨晚刚被隋喻卖了,今日自然不敢拖着此等毫无义气之人出门买栗子去。而今唯一可靠的人,惟有一个宋福气。

麒麟白日里先假意将夜骢借给了闽质子观赏,黄昏之前又假意去闽质子府切磋棋艺,终于逃出生天。

糖炒栗子自然得是南天门的瑞发祥的最好,她催马上路,一路相询,愈走愈觉得这条道反复走过的。当她立在瑞发祥的门口回身望,恰恰望见了那扇上月曾经到过一次的府门:陈国公府。

陈国公府今夜显然是有要客,张灯结彩再拉几多大红花都能摆喜酒了。岳麒麟忍不住上前探了探。

门前的小厮很殷勤,正将府门前的一匹白马往边门那厢牵,这白马世间无多,恰生着俏皮的黑眼皮。

还有,刚进府门的那个身影如何这般熟悉?身着锦衣的俊逸背影,这世上无人能及。

 46出走记

灯火明灭;照见那身影今日着的是身绯色锦袍,衬得那身姿益发英武好看。

衣料的色泽若再艳一些;真是要赶上新郎倌了。

这个时辰已是灯火阑珊,岳麒麟傻跌跌立在路口张头张脑,瑞发祥的小伙计问她:“小兄弟这是要买几斤栗子啊?我看你张望了好半天了,对面再热闹,同你也没什么关系啊。”

岳麒麟揉揉眼睛,问:“对面陈国公府这是家里有人做寿么?”

小伙计嘿嘿笑:“小兄弟多有不知;陈国公府要有大喜啦。”

“怎么?”

那小伙计神神秘秘:“说是最近摄政王频频过府来叙;正因为对陈国公家的小姐上了心!”

岳麒麟嗤一声:“无稽之谈。”

因为眼下正值得饭口;买栗子的人少;小伙计也是闲得慌,睨她一眼:“小兄弟不信拉倒。我家表舅母正是陈国公府婉秋小姐的乳母;那位大小姐,平日里骄傲的哟,眼珠子恨不能生在头顶上。听表舅母近日回家来说,如今却是不同了,自上月起,婉秋小姐瞧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嘿……就如同被阎王收服了的小鬼似的,说话做事皆是服服顺顺的。”

岳麒麟握银子的手死命攥紧了:“嘁,摄政王也未必就是那阎王罢。”

其实在她心里,他就是。那个人不怒自威的目光投射而来,仿佛可摄得住世间一切,她不过亦是其间一枚小鬼罢了。

小伙计似是非得让她置信不可:“那你说,这两日陈国公北方封地上的亲眷全数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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