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罩我去战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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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比较严肃:“胡扯,王爷自是因为思念王妃娘娘。”
无念还待嚼舌,卓皇叔在里头咳嗽数声,无念吓得低头赶紧去预备桃子。待筐子都预备好可以出门,无念去唤皇叔散步,皇叔又指指桌上堆成小山的折子:“算了,你自己跑一趟便罢。再传一声,就说本王事务缠身,明晨便不去过早了。”
无念背着筐子去了,将卓皇叔的话传了一通,岳麒麟一见桃子,少不得一番客套夸赞:“无大人辛苦,这想是楚东阳山所产的水蜜桃王?这大个的三年才能结果,难得之极,这么大筐,皇叔可曾给自己留了?”
无念觉得总算气得过,这岳麒麟还是个知礼的,便直言道:“只留了一个给小的们分食,说太子定然欢喜,其余都让小的送来了。”
岳麒麟十分不过意:“无大人连一只也没分到?喜望来,洗一个给无大人吃,记得多用点盐洗洗!不然这毛乎乎的表皮不易清洁……”
喜望笑呵呵去了,无念听到盐,哪里还有胃口:“不必了,不必了,太子,小的不爱吃桃!”
岳麒麟勾勾手指:“无大人过来,孤是打发他走开,咱们好说话。褚良春刚离了燕京,听闻这会儿正往中原去。可惜孤在楚国没几个人手,现下已然托了隋小将军着人去查,您不用太过挂心,找着最好,要是找不着,孤再替你另想法子。”
无念杵在那里,没想到她会找她说这个,仍是略有不服:“如今人心不古,欺世盗名之徒也不在少数,太子能保证这位是真的褚良春?”
岳麒麟了然他的忧心,道:“孤五年前得过一场重病,差点儿丧命,父皇特意将褚良春请进了宫,当真是药到病除。孤是亲眼见过他的,无大人担什么心?”
无念没想到岳麒麟真是将他的嘱托当了正事去办,此时又羞又愧,扑通跪了地:“太子若真能寻到神医,您就是小的再造父母。小的此前种种不周,还请您小孩……呃,大人大量,不计小人之过。”
岳麒麟不以为意将人扶起:“孤不问你要救谁,只知人命之事绝无小事。孤往日在燕国养尊处优,不知人情之贵,如今自己身处险境,皇叔待我比我那亲叔叔好上万倍,我若再不行些善事,怎生报答得了他老人家。”
岳麒麟是个性情之人,实是是发了句真心之慨。
无念自问尔虞我诈识遍,自家王爷又身处宿毒在身的险境,心底以为燕太子此举未免太过热情,心中仍怕有诈。便在质子府磨蹭不去,号称要找厨子讨教食经,倒也无人嫌他碍事。
喜宝端了晚膳过来给太子用,是时无念正巧再次瞥到,喜宝悄悄自一个小葫芦里,倒了三颗药丸给岳麒麟。
岳麒麟极热情,无念临走,她还唤住了他吩咐:“有了好桃子,光啃着吃十分单调,不如也做些冰酪。明早皇叔若能无事务劳形,无大人一定请他来尝尝孤府上的桃子冰乳酪,孤就当借花献佛了。无大人也要来赏光,孤绝不让他们放盐!”
无念暗叹这燕太子好生厉害,作弄人起来不动声色。嘴上客气应着,心存疑虑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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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无念以为立了大功,将帕子一摊,推到主子面前:“燕太子饭前服的小药丸,小的偷偷取了两颗。明早就找太医来查一查这究竟是做什么用的,总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卓颂渊耐着性子问:“怎么得的?”
“小的趁那小厮喜宝走开,燕太子低头用饭,悄悄从葫芦里倒的。”
卓颂渊沉着脸:“你将本王平日服的药丸取来。”
无念不解:“这是……”
“快取了来。”
无念闷闷去取了,打开葫芦盖,也倒了两颗在手心。
卓皇叔敲敲桌上那两颗药丸:“此药无毒,无大人既疑神疑鬼,大可以尝一尝,这两种药有何不同?”
无念怯怯送了一颗药丸入口,酸苦得他直想哭;他缓缓又将从岳麒麟处取回的药丸也嚼了,亦是酸苦到痛不欲生。
“有何不同?”
无念蔫了:“没……没有不同。”
17四王妃
无念那天夜里仍不肯置信,躲起来倒了两杯水,将两处得来的药丸分别于水杯中化开,反复于灯下观察两颗药的形态,看完了再次品尝,舌头又麻又涩苦不堪言。
结论却还同开头的一样,王爷平日服的清毒药丸,乃是逢恩大师所配,却同燕太子所服的是同一种。
逢恩大师说过,此种药丸只够清除表毒,而王爷毒发攻心时所盘踞身体深处毒性,他却无能为力,除非能找到褚良春。
无念想破了头也想不通,燕太子也中了同样的毒?
“太子是燕国的太子,王爷也是在燕国中的剧毒。您又那么爱惜这孩子,难不成……他是您当年中毒之后留在燕国的孩子?故而他体内亦染剧毒。诶?不对不对,年份对不上的啊。”
卓颂渊忍笑道:“太皇太后上回倒是说起,她宫里缺个编戏本子的,不若本王给无大人引荐引荐?”
无念急疯了:“王爷是不要小的了么!”
“你有工夫胡猜,不如为我沏一壶茶来。”
待无念提了一柄茶壶为卓颂渊斟上,他抿了口:“这是什么?”
无念谄媚地道:“这是燕太子送您的千年老山参啊。”
卓皇叔差点没一口将参茶喷出来。
方才无念跑去沏茶,又彻头彻尾想了一遍,想起王爷这阵子对那小孩处处回护,这下无念真算是想明白了。王爷好的是女风还是男风,又有什么关系呢?人生苦短,王爷又是这样朝不保夕的身子,难得遇到个同病相怜的小吃货,难道还不该过得快活些?
无念一向自诩聪明:“小的起先不明白王爷为什么偏爱这位燕国质子,现在才算是懂了,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他赠您的人参,小的以为您会爱喝的呢?要不明日换成虎……”
卓颂渊连摆手,真是气都不顺了:“免了,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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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皇叔懒得麻烦下人换茶,将就喝了一夜的千年人参。
千年人参是个好东西,伏案通宵竟是不知疲累。直到清晨他才瞧见颜色,居然有些倦困,于是捧了本折子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
无念以为王爷昨夜又歇在了书房,这会儿不过是在沉思要事,好死不死问了句:“王爷真的不去质子府么,燕太子盛情难却,说是借花献佛,一定请您去尝一尝那桃子冰乳酪。”王爷就是忙,心底里肯定想去。
卓颂渊正是好眠时,揉揉眉心:“昨夜既已回了,我还是不去了。”
“太子还说,请小的也去尝尝。”
“噢?”
“小的不如替您去问问质子平常还吃些什么药,互通有无,说不定于您的病症有利?”
卓颂渊睁眼看看这个没什么眼色的家伙:“你安分点。”
无念委屈极了:“小……小的真的都是为了王爷。”
卓颂渊心中也有不忍:“本王心里明白。”
“那小的究竟能不能去?”
王爷不去,无念想着自己替他去点个卯也是好的,免得岳麒麟那小子懵懂不知情意,想起一出是一出,回头又冷落了王爷。
其实自从昨天看见麒麟吞服药丸,卓皇叔心中亦是隐隐忐忑,只知她当年必也是中了毒的,却不料服药至今,难道毒深至此!不知岳麒麟现下的身体,又是一个什么情形?故而道:“随你罢,你千万别吓着人家。求医之事须得听天由命,本王之事,你若胆敢同旁人透露一字半句……”
“小的一定不会吓着太子的。”
其实无念心底里都在淌汗,那头岳麒麟已然托了隋将军的人马寻访褚神医去了,说起来知道此事之人足足一串。王爷往后追究起来要如何交代?但愿神佛保佑,万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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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十分看不顺眼,王爷早晨只喝了一碗白粥,无念这小子,自己一早却跑到质子府混吃混喝去了。
听说人家请了王爷过去喝什么冰乳酪,不过是顺道请的无念。王爷不去,这小子倒一点不知羞,恬着脸真的去了。
不过无念很快风风火火又赶了回来,冲进王爷书房,红着脸气喘吁吁:“王爷!不好了王爷,丞相杀去了质子府!”
卓颂渊登时搁下了手中笔:“备马。”
无尘转身出去备马,卓皇叔又抓着无念细问详情。
“丞……丞相同薛大人一同去的,小的一见着他们,赶紧就回来报信了!”
卓皇叔一听薛云鹏也去了,眉头一紧,那厮打的什么算盘?他本已起了身,脚下步子却顿住了。
无念全都瞧在眼里。
坊间皆传薛大人与王爷……他虽不知真假,但薛大人与王爷情谊笃深无话不谈,到底是不争的事实。
按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可是薛大人一个大男人,明面上大概不能有甚偏颇之举。然而薛大人此人看似无害,手段却是硬得很,世人皆称他笑面虎,想来这称号亦不是白得的。
王爷将他送的桃子转眼就给了岳麒麟,薛大人能快活?小孩子不会暗地里吃亏罢?
质子府这下肯定热闹得紧。王爷身份特殊,一头是丞相,一边是薛大人,一边是燕太子。岳丈、旧爱、新欢……嗯,这时候出门实在不便,避一避风头是对的。
无尘入内禀告马已备妥,无念自作聪明打发他出去:“不用了,不用了。”
卓颂渊已然迈了出去:“谁说不用了。”
无念连声劝:“王爷何苦淌那浑水?小的再去探个究竟不迟。”
卓颂渊不明白地问:“什么浑水?”。
无念尚在后头嘀咕:“早知如此,小的还不如不回来报信。”话音未落,眼前人没了,他趔趄着追出去,卓皇叔的黑骏马早已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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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皇叔出现在质子府的时候,岳麒麟的前厅俨然已经是三堂会审的架势,岳麒麟毫不客气坐在了主人之位,客座上坐的有丞相同薛云鹏。
隋喻侍立一旁。
中间跪了两位,其中一个是小厮喜望,另一个打扮得像个禁军。
岳麒麟丝毫不像遭人欺负了的样子,模样全然不慌,一见皇叔,气度十足地将皇叔让到了上座。
丞相吹胡子瞪眼喝着一碗冰桃子乳酪,岳麒麟好言好语正同他讲述:“丞相消消气,慢慢喝,桃子是个好东西,主治瘀血血滞,止咳通润,驱虫化瘀,辟恶鬼,除邪气……喝了保管您平心静气。”
丞相喝一口,哼一声,再喝,再哼。
薛云鹏见卓皇叔即刻便至此间,心里不禁乐开了花:还说没动心思?急得都挂了相了!
薛云鹏指指那把小刀:“王爷来得正好,臣伴丞相到此,正是就刺杀王妃的金麒麟刀一事,专程过府询问燕太子的。”
卓颂渊冷言道:“薛大人可都查明了?”
薛云鹏眼神挑衅:我不查明就不能来瞧瞧你的小姑娘?
岳麒麟没让薛云鹏答话,主动笑答:“丞相之前说的没错,这刀确然为孤所有。然而这小刀子当年父皇替孤打了一堆,孤哪天高兴了就赏个给谁,故而小麒麟刀这东西……喜望,喜宝,隋将军,喜宝你将厨子李也唤来罢。”
喜望喜宝一人袖袋里揣了一柄麒麟刀,厨子李在麒麟刀上栓了条麻绳别在腰间,隋喻脸红了红,将脖子里挂的红绳子取了下来。人手一把。
岳麒麟大惊:“隋喻你不要命了?这东西挂在脖子里,仔细哪天‘咔嚓’一下送你归了西。”
隋喻面红得要滴血,一声不吭。
薛云鹏笑得玩味:“即便如此,丞相说刺杀王妃之人就是太子您本人,不知太子有何凭据,能够自证未杀王妃?”
岳麒麟看向隋喻:“说起来六年那个夏季,孤不过九岁,燕北奇寒,连天鹅毛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