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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夫君,从了本宫吧 作者:司徒水镜 完结+番外-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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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清尘点拨道:“大宋的北岳有山名‘鬼斧’,那里因云雾飘渺,山岩奇特神秀,传言是僧人坐禅常去的地方,或许这里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月牙目被喜悦点亮,清铃伸手,一把抱住落清尘的脖子,也不顾外人在场,扑向他,明眸皓齿,潋滟着笑意:“清尘,太好了,我们终于找到了!舒月有救了,夜央的眼睛也可以复明了。”清铃这句话已然忘记她要找藏宝图的初衷是什么了。落清尘将她抱紧,也弯起了唇畔。
“娘亲,星辰也要抱,星辰也要抱!”在角落躲着和水仙看了一场精彩打斗的星辰,此时见她娘抱着落叔叔,也高兴地去凑热闹。
落清尘和清铃看了他一眼,对视的默契,两人都弯起嘴角,笑得只容得下彼此一般,两人一左一右拉着星辰的手,那幅画面,那么的完整。
一旁的花千桀本上前想拉开落清尘,怎么乱抱他家宝贝?!可是这刻,他就像一个外人一般,站在那里,踏不出去一步,捏了捏手中的红蛇宝剑,这十五年……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初春,姹紫嫣红中,皇宫一片喜庆的红色,灼灼的桃花下,清铃坐在铜镜前,青丝扑泻的盛世繁华,惊云和几个婢女为她理衣束发,今日,是她大婚的日子,也是她离开的日子……
身旁夜央弯着唇,看着她,清美的目微亮,如清风般的嗓音道:“清铃,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子。”
清铃月牙目含笑地回望:“你可以看见吗?”
夜央道:“我可以想象出来嘛,你的样子我现在还能记得很清晰。”
清铃看着她,目光带着一些不被外人所察觉到的伤,伸手拉着她的手,低首放在她的脸颊上,轻声道:“夜央,我不会让舒月有事的,所以你什么也不要去做,接下来的我来,我来守护你。”
夜央的手抚着她的发,过了许久道:“好……”
长乐宫里,西夏王一身红色的喜服,冷峻的颜,却无半分的喜意,看着身下的护国将军李云,脸色黑道:“大宋为何无故出军?”
“臣不知。”李云盔甲在身,脸色也铁青道,他剑上的血迹还未干。
西夏王伸手扔出了手中的茶杯,碎在地上一声脆响,冷了宫闱的光景和朱门,“战!”
“可是陛下……这次徽宗亲自领军,所带军队有数百万之多,粮草精备,兵强马壮,胜算……”
李云没有说下去。
转身,西夏王到了他的剑案上面抽出一把长剑,猛地挥向了旁边的架子,木屑烟尘,啐了一地,“一味的求和只是丧了自己的国威,我亲自出征,让那些宋人看看我西夏国虽小,但我的土地不是他想踏就踏的!”锐利如锋的目光看着李云。
李云激动地抱剑道:“愿随大王出征,万死不辞!”
清铃都穿戴好了,一身红色的喜服将她本来就丽的容颜,村托的更加纤丽,月牙目见窗外的桃花还开着,带着一些笑意,遣走了侍奉的婢人,一个人的寝宫,她出声道:“西夏王可走了?”
几个暗卫不知从哪里出来,跪在这个高华的女子面前,甘愿城府道:“禀主子,西夏王刚带大将李云策马去了东庭检兵!”
一声带着笑意的闲闲叹息:“这次算是要对不住他了,我大宋的君臣们过了太久舒坦日子了,里面已经烂透了却不闻不问地在浮生叹梦中不愿醒来,这场战争,是要把他们唤醒了。”
“可是……公主,这次徽宗带了百万雄狮过来!”知道主子和那公子是这场大战的幕后推手的黑衣人,不由出声表示怀疑。
“呵呵……如若我那叔叔就是你给他再多的兵,他还是会败的,行军打战,将为重,器为轻,数量次之。”见那暗卫还是不明,清铃勾了勾唇,转而问道:“可见到落道长了?”
暗卫回过神来,抬头道:“在门外候了许久了。”
清铃愣了一下,低垂目,轻道了声:“傻子。”抬目,唇畔勾起,舒懒道:“白付,你若有本事今日把落道长打晕了,我让你做大辽幽冥阁的总舵主可好?”
白付蒙着面抬首,一双眼睛发出耀人的光,可是一瞬间,光便熄灭,眼露难色……那日落道长和耶律残交手他可是看过的,自己……不是对手!
“白付,你可做道?”清铃一笑。
白付一瞬间被她的绝代芳华的笑容蛊惑,点头道:“……可。”
站在重门外的落清尘一身道袍,在门外站了许久,见拜堂的时间快要到了,她还未出来……不,她不出来也是好的,虽然只是逢场做做戏,今夜他便会带她离开这他一刻也不想留的西夏王宫,可是她第一次穿上嫁衣,与人拜堂的却不是他,心里,总有些闷闷的。
捏了捏手指,他突然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就从重门外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胸口血迹斑斑,猛地被什么绊倒,跌在地上,手伸向他颤道:“落道长……”
落清尘认得他,他是清铃的属下,白付!上前蹲下,就是扶住他,皱着清眉,满眼的急色道:“白付?怎么回事?!”
“快,落道长,主子,主子他……”白付望向殿内里,清铃呆的地方。
落清尘温清的眸一阵阴霾陇上,此时已顾不上白付,放了他,慌了神智,就要朝殿内奔去,却突然被人从后当头一棒,眸震了震,晕了过去……
白付幽幽地站起来,走向自己出身入死的好兄弟血衣,手搭着他的肩,看着晕倒的落清尘,摇摇头道:“还好你小子下手快,不然这舵主位置我怎么也得不到。”
血衣长眸漫不经心地下瞥着他胸前的血迹,轻道了句:“你也真下的手,竟然真把自己伤到了,舵主的位置真那么好?”
白付抬头哈哈大笑了起来,血衣淡冷出离地看着他。
夜幕降临,红烛跳跃,纱幔中,焚香冉冉,月下清酒烁烁,清铃坐在床边,勾唇看着落清尘,这么静静地看他,好像许久不曾有过了。
漆黑的墨发,清晰的眉眼,英俊清朗的面庞,高高的鼻子,朱红的唇,好看的轮廓线,岁月的沉淀,让他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成熟稳重的睿智,他的清尘,无论何时,都是她的天下第一。
落清尘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看见了清铃,她莹白的指尖在他的轮廓上留连,他想伸手去抓住她的手,却发现自己的穴道被点了,“你……”
“醒了?”清铃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笑意。
落清尘道:“你为何点我穴道,不要闹了,快帮我解开。”
“不给。”清铃的手抚弄着他的发,夫妻耳语道。
落清尘见她如此赖皮,不由想扶额,可是却做不了,不过知她不会伤他,她现在完好无缺的坐在他面前,也算放心,转而一眼怪异问道:“是你找人打晕我的?”
清铃乖乖点头,落清尘诧异道:“为何?”
“嗯,这样的……你要对我老实坦白几件让我心里很介意的事,我才放开你。”
“你说吧,我都坦白。”
“呵呵……”清铃笑道,上了床,腿蜷曲在他身旁坐下道:“你在大宋这几年有没有娶妻?”
落清尘静静地望着她,不回答。清铃当他默认,遇到他的事,她原本通透的心思却总是百般纠结了起来,心里了沉,转而抓着他的手道:“你真的娶了,什么时候,是谁,可有孩子了?”
落清尘忽而一声闷笑,月牙目带着些微恼不理解地看着他,只见落清尘道:“我的夫人你认识的。”
“我认识的?”清铃认真回忆她所接触的人,一个个报来,落清尘都说不对,清铃转身,不说话了,半晌抽泣声响起。
落清尘没有想到她竟然哭起来了,一阵哑然无声,叹息道:“傻瓜,我的夫人不就就是你。你忘了……我曾应过娶你,虽然你在大理的时候去了,我还是把你的骨灰带回家见了祖宗。”
清铃不再抽泣,可是也并未转身,只是听到泪水一滴滴掉落在锦缎上,嗒嗒声响,其实前面她没有哭,后面因为他那句话,她倒是真的哭了,骂道:“这个傻子……”
“清铃,解开我的穴吧。”落清尘出声道。
清铃转身,月牙目微红,爬过去很轻巧地解了她的穴,落清尘起身,擦着她的泪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穿的一身红色喜服,微微惊愕。
清铃弯唇道:“给你缝的,我这阵子学刺绣,就是等今日,给你缝一身喜服,给自己缝一身嫁衣,你看,好看吗?”清铃抚着他身上的缎子,含笑问她。
落清尘默默无言地看着她,伸出双手抚摸着她的红颜,靠向自己额头:“很好看,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衣服,愿与我妻,一世嫁衣,白首不离。”
红烛摇曳,月光下,两人走了十五年的心酸,终于在月老的见证下拜了天地,结了永和,合欢酒交杯喝下,入了红鸾帐,春宵锦瑟……






☆、第125章 半世容华

次日,铜镜梳妆,他为她手挽青丝,她为他整鬓缎带,一个纤丽绝代,一个若仙若谪,彼此对视中,灼了桃花,景了光阴。
“今日,我们就要回家了。”清铃偎依在落清尘怀里,喟叹一声道。
落清尘弯了弯嘴角,抚着她的发,轻道:“和你转了一圈,还是回到最初的原点。”
“清尘,你觉得舒月会跟我们一起走吗?”
一阵沉默,落清尘道:“他不会。”见她长久无言,落清尘低头看她神思的模样,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道:“傻瓜,你又能担心他们到几时,舒月和夜央骨子里是何等透彻孤傲的人,别人不知,你还不知?”
清铃抬眸与他对视,张了张口,轻抿着半晌道:“舒月不走,夜央想必也不走,一个身负重伤生死一刻,一个双目失明不分白昼,你又让我如何放心的下。”
落清尘眸色静静流转,和清铃的月牙目对视时,两人都不知道该安顿这两个倔强又清冷孤绝的人。
曲径的幽巷中,濛濛清雨打着古落的木门,嗒嗒作响。
翠烟的蓝纱,撑着一把青伞,泠泠雨落下。夜央和舒月,坐在门檐下,靠坐着躲在伞下,你一言我一语地消磨着光阴。
“舒月,你看果真下雨了,可见我让你收摊是多么明智的事情。”夜央弯起嘴角,得意地看着他。
舒月笑道:“我以为你不想让我给秋儿姑娘画画,才让我收摊的。”
“秋儿是谁啊?还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夜央扮无知地回他。
舒月不语,半晌弯起嫣红的唇畔,看着她,优美的手猝不及防地握住她的手,带着温柔的笑意蛊惑道:“你说呢?”
夜央张口结舌,清美的容颜红了红,连带被他握着的手都觉得灼热,想抽开,又舍不得,一下子含蓄得不得了起来……舒月低首,手指轻靠着鼻翼,声声笑的烟雨绝华。
“你还笑……”她窘迫地说了句。
雨水扣着门扉,嗒嗒嗒……坐看烟雨,爱恨情仇,却了当年往昔浮梦;史册湮没,白纸荒唐,笑罢蛊惑不过人心;蓦然回首,锦瑟当年,终不及与那人,倾半生容华。
宫内,一切收拾妥当,清铃见了要去大辽完婚的宣仁一面,宝马香车,盛装打扮的宣仁,让清铃一下子差点认不出,清铃交给宣仁一封信,让她给他日后的夫君。宣仁不解,可是出于对清铃的信任,她还是收下,马车内,同她一起离去的还有她的母后,那个冷宫的疯女人。
“孟姐姐,答日后如若你和皇兄真的到了相争不下那刻,你可愿放他一条生路?”宣仁秋睑的眸满是担忧和祈求。
清铃握着她的手:“只要与他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我也不想满手的血腥。”
宣仁看着她,咬唇点点头,含泪踏上华贵的马车,带着一大笔嫁妆,被一群浩大的迎亲队伍迎接去大辽,开始了她另一段,再也没有她皇兄的人生。
她的马车前面走过,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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