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了本宫吧 作者:司徒水镜 完结+番外-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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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皇后一手淡静地撩起帘子,看了一眼,笑道:“把小叔的箱子抬上来,按着原先的计划。”
童贯微微抬头,那细长的眼中,寒光一片地阴锐:“恐有变。”
孟皇后的眸光一丝阴沉划过,半眯了会,她缓缓将车帘放下,阖眼静坐在马车内,开始闭目养神。
慕容思思怪道:“母后?”
“闭嘴!”冰冻三尺的寒,让慕容思思打了个瑟缩,刚刚的母女温情一下子跌入冰窖。
慕容思思恢复清醒地闭嘴,撩起一边的窗帘,看向窗外。
黑夜中,她看到一抹醒目的红色,那抹红缓缓地从夜色之中走出来,墨发风扬,风雾弥漫开来撩起他红稠的衣袂一角,她虽未看清那人的脸,可那人一身的如雾洗烟般的清濛色的绝好倾华,当真折煞人眼。
童贯手指扣着的尖长黑象牙不安地撩动起来,抬头望着来人,阴声阴气着:“太傅大人的乘龙快婿,舒公子。这么晚了不去看新娘子,来在这里干甚呢?”说着童贯的目光来回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这次皇后娘娘不仅是要来抓皇上回去,更是想借此围剿帝姬殿下,选在这个帝姬殿下必经的隐蔽处候着。心里咯噔一下,可现在看来这地方布局奇怪,如果东面那唯一的出入被堵住,那么……
就在童贯朝后望去之时,那东面墙上一颗颗巨大的石头,跌落下,轰隆隆的一眨眼之间……唯一的路被堵死!
火把亮起,四面八方藏在暗处的数百弓箭手拉弓朝着他们的方位,只听弓弦紧绷的冷色,在夜中危险地响着。
远处的‘华容调’已停。
童贯的笑声,一声声,在夜色中响的诡异而阴冷。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第160章 血弥漫,夜紧张
“你以为就凭你这些虾兵小将就能成事?”童贯阴冷地看着舒月,手中拿转出他的独门暗器黑血滴,那尖长的锋尖好似鳄鱼的牙齿。
舒月看着他,唇瓣缓缓地勾出一抹从容自信的笑:“你可以试试。”
“放箭!”
舒月令下,一瞬,万箭如雨朝着孟皇后的马车方位齐发!
“保护后主!”童贯大喝。
身后,一群侍卫人墙叠得飞快,将那马车四周封护的水泄不通。侍卫用手中的刀剑挡掉那些密集的箭,但也有些招架不住地被射伤倒下不少。童贯身边的几大高手飞身墙上,武器阴狠地将那些放箭之人杀之于墙下。
童贯张开黑色的鸦羽,朝着舒月轻功飞得迅如闪电,那眼中阴狠的残忍,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般。
舒月抽出腰间的软剑,这将会是他一生最重要的一次拔剑,也是最后一次。握紧的剑,从未有过的力量充盈在他的胸口,和那股沉睡的强大内力相互碰撞激荡,墨发飞扬地妖娆凛冽。
这时,童贯的血滴子带着冷狠的杀气旋飞而过,他本以为他绝对逃不过!可千钧一发,童贯只见他将剑扬在身前,硬生生地截住了他那几乎无人能逃过的血滴子,然后四两拨千斤地用了一种极巧与飘逸的挑剑招式,将他的血滴子反力打回!
童贯一惊,旋身接回了血滴子,朝后退了两步。方才他只用了两层功力,没有想到这个舒月还有点底子的!这回四层功力,看他接不接的住!
第二次的血滴子以比方才更迅速更凌厉的危险再次飞向他,舒月依旧站在那里,童贯原本以为他还会用上次的方式打回,于是在他扬剑时,飞身迅速变幻到他身后,欲要偷袭。
但,只在一瞬间,他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了。
童贯顿住,那他发射的血滴子正以极其迅猛的杀气朝着自己飞杀过来,他用了六层功力接过……手窝上的血,一滴滴,滴着……他怒了!
可是还没等他平息怒意,舒月一声好听的声音,在他身后凉飕飕地响起:“童大人,该我了。”
童贯背脊一僵,猛然回头,一片雪花的煞白在他眼前,刺冷了眼。
童贯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被那股强大的剑气给冻住,惊愕着眸子,他用了十层功力想举起手臂,可发现还是那么艰难!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呃……”他阴白的面扭曲着,手抚上胸口的那把剑!难以置信,他……竟然刺中了他!不可能,不可能!他打败了多少江湖高手,收复了多少高手城府他脚下!根据他宦司局的可靠情报,从未说过这个人是有武功,而且他的腿还未全好,只是一个瘸子而已……怎么可能!
舒月欣赏他的表情,脸上挂着清濛而危险的笑,嗓音也幽迷非常:“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何有武功,而且不在你之下?”
童贯的手扶捏着他手中的剑,颤声着:“为什么?!”
“因为我曾对太师傅尹逍许下承诺,一生,只会拔一次剑。”
童贯瞳孔放大收缩一阵:“尹逍……玉雪山,谣琴的师傅……剑圣……哈哈……你竟然是剑圣尹逍的徒弟!想不到最让人忽视的,却是最可怕,又最致命的。”童贯抬起头:“哈哈哈哈……”那笑声阴冷而张狂。
舒月的剑还差一寸就可要他的命,但是他没有刺下去,风开始刮的烈冷。他微微抬头,眼波间一层烟淼似在寒江上轻掠,看着月下那抹月白的身影,戴着金色面具踏月而下的人,
孟皇后不算什么,童贯也不足心虑,金兵,辽兵,在街头蠢蠢欲动的吐蕃……他也从未放在心上。他担心夜央与师傅他们对付不了的,不过是眼前这人,这个掌握不属于这世间神秘能量,能轻而易举地毁了一切的,耶律残。
“舒月,我小看你了。”狭长的细目,碧色的瞳眸,半面的金色面具衬着月牙白的衣袍,耶律残在月下显得妖孽非常。
舒月从童贯的胸膛缓缓地抽出那把剑,他并非直接抽出来的,而是旋转着抽的……童贯当下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额角冷汗淋漓,看着这个给人淡如晨雾烟风的绝色男子,犹如邪恶的罂粟,全身上下有着令人可怕与致命的毒。
残望着童贯被他那种凌迟抽剑方式弄得生不如死的摸样,发出一枚暗器,打断他的剑,“哐当”作响。
童贯一下倒地抽搐不已。
舒月踏过他的身子,拿出一块白布,擦着那把断剑上的血迹,朝耶律残走过去。
今日大婚,他是带着玉石俱焚的心,走到现在的。杀了残,夺了易昇,师母就能醒来,师傅当年的救命之恩也报了,夜央的夙愿也会实现。
至今为止,说来,他还从未替她做过什么,都是她在旁守着他,照顾他,给他带来许多从未体验过的快乐。若是今日败,她如今放下他……也好。
太师傅当年有感自己人世将至,将内力全部都传给他,但是他身子从小就不好,承受不了这么强的内功。虽然他极有天赋,许多剑法心法看过便记得,但每每修习一套剑法后,那残破的身子都要重伤一回。以至于后来尹逍也发现这件事,让他立誓,此生,只拔一次剑。
太师傅临终说过:“月儿,无心的人,是没有剑的。你是个优秀的好孩子,迟早会有一个对的人出现来爱你懂你。当有一日,你心终有所爱了,那时,拔起你心中的剑魂,去为她守住心头那片不容他人践踏的天下!”
耶律残看着他那把断剑,弯起了唇畔,很高兴他的猜测果然不错,这个舒月,一点不比清铃简单,是个有意思的对手。如若不是他那副病怏怏的身子,他就是手中拿着易昇,恐怕都有些怕了。
几大高手被倒地抽搐的童贯下令,绞杀舒月!还没在舒月靠近残时,那些高手们已站在一排,对他兵器相刃,目光血冷。
可他只是优雅从容地带着谜一样的危险,让人胆寒地,一身红墨洗白的倾华,朝着残的方向走去。你看不出他一个停顿或迟疑的动作或表情,似乎,完全没有把他们这些江湖兵器排行榜上的高手放在眼中。
风,张扬着冷冽;血,弥漫在风中。
*
“什么?!今夜舒月会围剿你母后与童贯?!”夜央按住清铃的肩,连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力道有多大。
清铃凝重地点了点头,“或许……”方才蓝青一曲‘华容调’弹完,她脑海一闪,猛然转身地去找舒月的身影,发现没有,心下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记得前阵子,他刚同她借了一批很有杀伤力的暗卫,当时他只说天地玄书在手,那些暗卫只用来提防着残的杀手,她便许了。若是在今日为他钓鱼之用……那么……
她起身将整个月府找遍,就连喜房也找了,只看见昏睡过去,衣衫有些不整的苏芙蓉。
风中,清铃一双月牙目在月下清冷的涌动。
夜央心下也有种不好的预感袭遍全身,令她不由打了个寒噤。
唐画穴见她皱紧眉头,按着她肩安慰道:“放心,他不会有事的!”那个残莫名其妙地来找过他,告诉他那日冰窖之事是舒月所为,还有舒月同残之间好似达成什么协议。唐画穴有些怀疑,是不是舒月已是残那边的人,如是这样自己人又怎会互相残杀。可又想不通他那事不关已的清淡个性,投靠残图个什么,残来找他,又有什么目的?!
出于事情的复杂,他不太想让夜央去涉险!
可是夜央团扇挑开他的手,一身口哨吹响,夜中一声兽嚎,恶灵飞跃而过!
“恶灵,你可还记得他的味道!”
“嗷!”恶灵的碧瞳幽绿幽绿的。
一人一兽正要去寻,唐画穴一把狠狠地拽住夜央的袖子。
夜央转身,“放开!”
“你说过放弃了呢!你现在又在干什么!说不定他只是在这园子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做什么,一点毫无依据的风声你就紧张如此!这么下去,你永远都放不开他!你永远都走不出来!”第一次,他吼她,吼完了,双目红腥着痛楚。
夜央的眸颤了颤,团扇捏紧,对着她心口的位置指敲着,眼眶微红:“唐老四,今天换做是你或清铃,如果我感觉到事情不对的话,我同样也会这种反应!为什么?因为你们都是与我夜央共同生死患难过的,住在我夜央心里的人。我放开舒月的,是爱情,不是友情!我夜央认定的人,是一生将心比心地去护的!”
唐画穴一下子放开她的衣袖,朝后退了两步。
夜央沉沉地吸了一口浊气,扬了扬头,吐出,将那涌上的眼眶的润湿逼了回去。
恶灵朝着唐画穴吼了一声,上前欲攻击,被夜央喝住,一人一兽鬼魅又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
唐画穴沉沉地闭上眼睛,那泪在眼眶中打转着温热,他的手按住自己的心口,跳动不已的心动……他终究,是住在她心里的人,她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呵呵呵……”他低头慢慢地笑了,捂着肚子,好似见着全天下最开心的事,笑得锦绣灿烂,开心,非常。
清铃那双闭上月牙目,缓缓睁开,波光潋滟。也就是刚刚那么一瞬,她将婚礼前后,几次同舒月碰头的事前后回忆了一遍,做出一番大胆的猜测。他,要在今夜玉石俱焚地结束一切!而徽宗和她母后并不是他的目标,只是他顺便送给她的礼物,所以才邀请了她!
舒月的目标……如果没猜错,残,也应该来了。
清铃揉了揉乍疼的眉心,舒月……这次,竟连她也骗了!他何来的自信!
说好了,等她的‘幻镜’练好后一起收拾残的,说好的,再次联手风云过后看灯火的,他怎么能这么做!他这么做……让夜央怎么办!这个最自私的人,这个最……难懂的,又令人莫名心伤的人……
吐了一口冷气,清铃看了这个傻笑成痴的唐老四一眼,抽出权杖,目光冷冽的血味道:“不怕死,跟我来。”
唐老四停了笑,抬头看着她,目光猩红中带着些微嘲:“除了怕她,你以为我还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