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了本宫吧 作者:司徒水镜 完结+番外-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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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的清铃声颤响,三个上前的刺客被她给打得鲜血淋漓。
“想把我留下,休想!”转头,她抬起轮廓纤丽的下巴,高华地勾唇挑眉。
落清尘愣了一下,低笑一阵,在这种肃杀的场面煞是突兀,抬首瞬间眸光流转:“那便只能妇唱夫随了。”
月落乌啼,一处江边,一个小男孩跪在一处墓碑旁,衣衫不整,发丝蓬乱,满眼红腥,指甲满是污泥地呜咽着,这哭声中悲痛着复杂的仇恨,映冷了玄月。
他的脚边突然被哐当一声扔了一把寒剑,一个带着磁性邪魅的嗓音道:“眼泪从来是属于弱者的,想为你娘报仇就擦干它,站起来,血债血还。”
小男孩抬起头,一双眼睛满是早慧的锐利,他低眸看着脚下的剑,一双锦衣玉食的手有些颤抖地准备拿起那把刀,却在快要碰到那刀时候,被一抹绿影给抢过。赵构见眼前的姐姐满脸的声明大义对眼前这个救了他的宛如天人一般的叔叔道:“妖孽残,这么小的孩子你要他去杀人,不带这么毁人不倦的!”说完赵构见这大眼灵动的姐姐把那还有杀戮留下污血的刀拿起,放在头顶,膜拜着口中念念有词道:“各地大罗神仙冤魂孽鬼,快快散去,我让你们洗个澡,干干净净地下辈子投个好胎,可别带坏小朋友了。”说完把那刀犹如一个烫手的山芋扔进河里,噗咚一声,又将手在身上摸了摸。转身那姐姐拉着自己颤抖的手,很是温暖,护在自己的身前,抬起头叫嚣道:“妖孽残,我警告你,不许过来啊,你过来我就咬你!”说了还配合了一声小狗叫,赵构想笑,觉得娘亲刚死不该笑,又很严肃地把唇压下,簇紧眉头。
月光下,残的轮廓被印照的越发完美精致,新颜本来觉得自己还蛮有气势的,但是一瞬间竟有被他美色迷惑的错觉,咽了一口口水,脱口而出道:“妖孽残,以后你若是混不下去了尽管来大理找我,我让你做头牌!”
一股阴风阵阵,水花四溅声,惨叫涟涟。
月光下,赵构伸手想去救那个在水中扑腾,虽然感觉大脑十分脱线,但是明显比眼前这个妖魅的叔叔好心的姐姐,只是他的双手刚伸出去,就被另一双手拎起来,手中被塞进一把弯刀似的匕首,贼冷贼冷的,雪亮雪亮的,耳边那叔叔森森阴寒笑道:“要不要我把你也扔下去凉快一下,嗯哼?”此刻秋意正浓,凉风习习,配上这句凉意十足的威胁,赵构忍不住打个阿欠,摇了摇头。
那叔叔点点头,颇为满意地欣赏一下那姐姐扑腾,赵构觉得那姐姐好似不会游泳,在快死之际地逐渐下层,那叔叔才放开他。
他轻功惊鸿水面将那姐姐一把从湖面拎起,看得赵构对他飞鸟一般的身姿惊叹不已之际,那感觉被水呛晕过去的姐姐却突然眼睛睁开,张嘴就朝那叔叔的肩膀咬去,一个分神,那叔叔竟然被她攥住再次落入水中。
水花噗咚一声四溅,赵构身子瑟缩,双手握着弯刀朝后连退几步,见那姐姐和叔叔半晌双双探出头来,那自从见到就不温不火,却看着优雅非常,又生人勿近的妖冷叔叔,眼中火团簇道:“你竟然敢……”
那姐姐也真是胆大,露出洁白的牙齿,开怀大笑地掬水朝着那叔叔泼过去,一点感觉不到危险道:“哈哈,妖孽残你也有今天,我让你欺负我,我让你教坏小孩!”那叔叔低吼一声,朝着她追过去。
赵构的握匕首的手渐渐的放松,起初对两人的警觉此时莫名松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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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会让大家比较激动些……
☆、第128章 再遇五毒
“夜央,你放我下来。”
“不要说话,会误导我的方向感。”
黄龙席卷的沙漠中,一袭墨影,衣袂飒然,背着一个白影飘然,在没有尽头的沙漠,徐徐而行。
舒月烟雨的眸子闪过一丝的复杂的神情,伸手的衣袂替她的额头,擦了擦汗,料到她定不听话,想好了一二三计,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她的快、狠、决前面,总是会有那么一刹那的犹豫,恍然清醒,输了全盘。
“赵煦那个猴子,到底在哪?!”行了一个多时辰,这片看不见尽头的黄沙中,别说人的气息,就是草物都没有!夜央有些抓狂地抬头,开始扯开嗓子喊道:“赵煦,你个混蛋给我出来吱一声,赵煦,赵煦……”一声一声,穿过沙漠和风沙。
“……猴子?”舒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什么时候给徽宗取了这个外号,便听到她一声声地叫徽宗的名字,没有想到她会做到这一步。
他张了张有些干裂带血妖娆的唇,从未这般大声喊叫过什么,可是……犹豫的几下,开始跟着夜央身后开始声音渐低逐高地唤起:“赵煦,赵煦!”
他们两个不远处,赵煦和他的几个随从,因为几日几夜地困在这片大漠之中,已经饿晕地躺在黄沙之中,再也走不动了。
“子冉,朕好像听见舒月的声音了,他在叫朕,叫的好大声。呵呵,你说朕是不是快死了,竟然做这么荒谬的梦,朕从未听过他大声说话过,或是紧张过什么人,这怎么可能是他呢……”赵煦看着烈日虚浮的黄沙,笑中带着说不尽的遗恨。
躺在他身旁的翰林学士子冉撑手费力地坐起来,拿起脚下的匕首,划破自己那伤痕累累的手臂,正要给赵煦补充些水分。
赵煦轻而坚决地推开,环顾身边躺着的断臂断腿,为了让他活下来,不惜毁了自己身子的亲信们,沉痛地闭眼望着黄沙烧弥的烟濛天色道:“我现在才知道自己朕错的多么离谱,连累了你们,朕真是个昏君!子冉我现在一点都不渴。”
“陛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还喝一些,只要活着……”子冉干裂沙哑的声音还想再劝些。
“这是圣旨!”轻而果决。
子冉看见他眼中的坚决,按住手臂,将缓缓自己的袖子盖住:“陛下,我们一定会出去的。”子冉站起来,天地一片模糊,因为失血过多,即使有决心和勇气,也不由地一下子要倒了下去。
他这一倒,吓坏了赵煦,赵煦爬过去,拍着他的脸,满脸的惊慌:“子冉,你怎么了?”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赵煦不由地将手指放在他的鼻翼,竟然探不到鼻翼的气息,手不由地颤抖不已起来,原本被烈阳灼热的身子,一下子冰凉彻骨。
“不,子冉,你不能死!”转身他焦急地一一探了探其它几个亲信的鼻翼气息,一一都气息幽若抓不住的样子,目光一点点陷入绝望,“你们都给朕起来,你们都死了让朕怎么办?我命令你们起来!”痛彻心扉的吼声穿透风沙。
不远处,耳朵灵敏的夜央一下子顿住脚步,舒月道:“怎么了?”
夜央弯唇:“找到了。”
当舒月和夜央找到赵煦的时候,舒月没有想到看到的是这一幕,赵煦的晕倒在地上,锦缎的袍子已是满是风沙,发丝凌乱,手上拿着一把匕首,手臂上血流不止。而他身边的那些臣子,满口的鲜血淋漓。
夜央问舒月看到了什么。
舒月说:“看到一群傻子,也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
来到几个非死即残的人前面,舒月简单地将赵煦在内的三个还有些气息的人吃了三粒回魂丹,用灌了一些他们带来的水,输了些内力给这三人,算是暂时捡回了三条命。
夜央说去前面找骆驼,但去了将近半个时辰,黄沙漫卷,还不见消息。
舒月坐在三人身旁,有些按捺不住了,很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可是……他的眸子深了深,纤指捏着自己的腿,没有轮椅,他犹如一个废人一样,根本寸步难行。
舒月微微皱着眉头,他……不该让她就那么一个人走了,倾着身子,他正准备靠着手臂力量的支撑前行,此时驼铃的声音铛铛作响,他烟雨清濛的眼睛一下子被点亮,起身转过:“夜……”看到的却不是他想见的人。
四个灰色的骆驼驮着二男一女,讲话的是一个扎着绿头巾,小麦肤色,一脸轻佻的男子:“大哥,想不到这片死漠竟然还有人,呦,真不知是男是女,好美的人。”
那被叫大哥的人瞪了他一眼,四方的脸,长得很周正,气质也很沉静。他早年在江湖上什么人物没有见过,可是眼前这个人,明明看起来毫无杀伤力地就像开在沙漠中妖艳的白色曼陀罗,一场风沙便能席卷,可是他的眼神似乎被一层薄雾蒙上,那层雾的后面有让人难以捉摸和不敢轻视的东西。
“需不需要带一程?”九天伸出一只宽大满是剑痕的手给舒月,一旁的九生嚷嚷道:“大哥你有没有搞错,没把他烤了做粮食就好了,你还要救他?”说着九生就抽出剑,准备解决了舒月。
他身后的九墓一根皮鞭打过,拉住他的腰直直后扯过来,“二哥,这个人你动不得。”
“九墓……连你也……”
舒月看了一眼九墓和九生,见他们装束奇特,但都是防火沙的装扮,仿若准备良久。大风暴就要来了……他们这时候过来岂不是找死?他不动声响地看一眼,却已经将他们所有的准备还有样貌特征刻画进脑海,迅速地开始了整理和分析。
“不用了,多谢,我在等人。”他礼貌地婉拒。
九天抽回手,他有要事要做,江湖中人本也是意思一下,抱拳惋惜道:“既然这样,那阁下多保重。”
舒月点了点头。九天他们三人便骑着骆驼朝着黄沙最大的地方前去,九墓在经过的时候,和舒月对视一眼,好像想起了什么,眸色闪过一丝奇怪,在看见他身旁的赵煦时候,不由地震了震,停下骆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前面九生回头叫道:“九墓愣着看什么,不要错过了时辰。”九天又瞪了九生一眼,似乎嫌他多话,九生被瞪的有些莫名其妙,挠了挠头,九墓才犹豫一番,才赶紧跟上。
“大宋皇帝……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个人,之前他不是一直和耶律铃在一起的?”九墓心中困惑不已。
舒月望着三人背影慢慢消隐在黄沙之中,直到第二次驼铃响,才转身,终于见到了夜央……还有,唐门五毒?
“老四,这就是你的情敌呀,好俏的美人啊!”唐灭海摸了摸他的胡子,看着舒月,啧啧称奇。
唐画穴坐在骆驼上,拿着手中的银针,认真地绣着一块天蓝缎的披肩,甚是认真,像是绣好了,牙齿咬下,很是贤惠和温柔地批到坐在他身前夜央的肩上,掸了掸飞沙的浮尘,一点也不在意唐老二的话,欣赏自己绣上去的血色曼陀罗道:“瞧瞧我这手工,这天下也只有央儿配得上穿。”
其它几日对视一眼,不由嘲笑起他来。想当初这老四的绣品就是他们用珍宝换都换不到,只是老四自从有段时间失踪后,回来整个人就魂不守舍的,又消失一阵子,关门把自己醉了几日,念了一大堆关关雎鸠什么的,以前沉迷于名家画作的绣品,突然也不锈了,改成一些女人穿的衣服、手绢、披风。
他们好奇不停地烦问他,他才说了句,为了一个瞎了的傻女人绣的。直到见到夜央,他们算是明白了,原来他们的老四也知道情根发芽了。
只是……“唐画穴你有完没完,一路上你脚套,腿丝,腰带,手套,娟帕,披风……只要是块布你就往我身上绑,你当我是布娃娃还是什么?!”夜央扯下来,真是忍无可忍了,平身最讨厌累赘。
要不是沙漠里好不容易遇到几个活人,没有想到会遇到唐门五毒,虽然觉得他们这个节骨眼来这里甚是诡异,但是舒月一个人还在那里,她便忍唐画穴忍到现在。
“好啊,那你就做我的布娃娃,我每天给你绣新衣,搀着你走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