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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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公习禅寂,结宇依空林。户外一峰秀,阶前众壑深。夕阳连雨足,空翠落庭阴。看取莲花净,方知不染心。这是孟浩然的《题义公禅房》,是描绘高僧置身于山水间修身养性,参禅悟道。虽是写山水却是暗指这高僧的修行境界。”澜一笑着接下这首诗。
“我哪知道这个啊,我就一个大老粗。别看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挺懂这个啊!怪不得我爹让老大娶你,不让我娶你。你俩这方面还真挺配的。”二少爷歪个脑袋看着澜一。
澜一一听又不说正经的了,厉声道:“二弟,如果你再这样不知深浅,胡言乱语,休怪我翻脸。你我本是叔嫂,你说这些混帐话,如果让外人听到到处乱嚼舌根,那给谭家抹黑,让你我蒙羞。”
“你看你,我就是一说。何必翻脸呢!”二少爷把扇子一扔:“这个啊,我也不拿了,你一会拿回去吧。我看我就空手挺好,省得又闹出笑话来。”
“二弟如果真喜欢用扇子,我回去去画室给你挑个适合你用的。”澜一收起扇子笑着说道。
“扇子事小,你看看帐吧。”二少爷又露出来本性,澜一无奈地抿抿嘴。
“这账目到是没什么,这个月也盈利几百两。”
“嫂子,那咱说好的事?”二少爷赶紧探探身子,凑到澜一跟前。
“盈利了自然给你的,那都是说好的事了。不过二弟啊,这个月怎么比前两个月少赚不少呢?我原本以为你每个月怎么也得有个六七八百的盈余啊。这个月怎么才四百两啊?”澜一低头看着账簿问道。
“可能现在冬天了,大家都不爱出来吃饭呗。”二少爷一脸无所谓。
“也许吧。可是二弟,你得注意点啊!如果利润一直下滑,那你就面临亏损的状态啊!”澜一把账簿一合,递给了二少爷。
“你放心嘞,这个月只是小意思,以后才是好日子呢!”
“我倒无所谓的,我就是替你担心。如果亏损了,你不是没钱可拿,白忙嘛!”澜一笑道。“晗玥,你陪二少爷回酒楼,按照账本上的盈利,扣掉一百两其余的都支给二少爷。”
“那谢谢嫂子了。”二少爷赶紧起来作揖行礼。
“自家人,何必客气呢!”
二少爷笑嘻嘻的说道:“其实啊,你比我爹对我都好,这让你当这个当家人还真是当对了。嫂子,你以后就踏踏实实坐着,谁不服我第一个收拾他。”
“那我先谢谢二弟了。二弟,过两天呢,我要出门去盱眙。去那里的商号看看,能逗留几天,你呢就多照看着家里。”
“那你放心吧。家我肯定看的好好的。嫂子你这也多带几个人,这快到年关了,外面不太平。”二少爷这人就是你对他好,他对你更好,典型的江湖豪气,就是结交了那些狐朋狗友染上那些坏习气。
“我到时候会带上几个护院,你呢这些天就安生些。如果你表现的不错,过年我自然会送你一个大礼。”
“那我先谢过嫂子了。那我也不呆了,走了。”二少爷在晗玥的陪同下去了酒楼。澜一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澜一在临行前,把东子叫来安排他做了代管家之职,让他盯好了家里家外。商号那面她给黄伯也交代了一下,然后就换上男装呆着晗玥和四个护院赶着车去了盱吁。
已经是冬天了,可南方并不像北方那样冷风刺骨,只是有些湿冷。
即使看着外面的秃山,澜一也是心情大好。“好久没出门了,都不知道山水是什么样子了。”澜一坐在马车里望着外面的景色。
“是啊,都有半年没出这扬州城了。都快憋闷死了。”晗玥也突然感觉到很是轻松。
盱眙离扬州并不是很远,他们走走停停第二天中午就离盱吁县城不远了。
“停。”澜一喊下马夫。
“少爷,怎么了?”晗玥问道。
“咱们就在这休息下吧,我坐车做得有点累了。”澜一起身下了马车。
“少爷,这马上就到了盱眙了。咱们进城再休息呗。况且这大中午的,也有点饿了啊!”晗玥摸摸肚子,不好意思的笑了。
“王二,你把马车安顿好。张豹,你把干粮拿出来,咱们先在这讲究吃点。晚上到了盱眙,少爷我请你们吃大餐。”澜一说完走到旁边的湖边,欣赏着这冬日的水乡风景。
“少爷吃点馒头吧。”晗玥把馒头和水壶递给澜一。
澜一接过馒头和水壶说到:“晗玥,等到了盱眙,你和张豹两个人去拿着我和扬州知府的名帖去县衙,把我的书信交给县大老爷。然后封上二百两银子给他,让他们帮咱们找人。少爷和师爷的画像都带着呢吧。”
“嗯,都带着呢。少爷你放心,我到了盱眙就去县衙。不过光凭着画像就能找到人吗?我感觉画的都不知道是谁。姑爷不说了,我也没见过。可这管家的画像,有些不像。”晗玥迟疑着。
澜一没有接话。她知道这个画像不是完全像,可是有总比没有强,不管怎样都要找人。她有好多疑问都没解开呢。
第二卷 第七章 遇见
澜一站在湖边,看着冰冷的湖面,四周摆着几颗枯树,时而刮起一阵凉风,不免觉得孤冷,不禁拿出萧吹奏起来。
“好箫声,只可惜有些不适人,不应景。”澜一刚刚吹完,身背后有个声音喊起。澜一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是谁?她赶紧转身看去,是一个陌生公子,身边站着一位妇人。
“只是随意吹奏,见笑了。”澜一刚要行礼,突然觉得不对,自己现在是男儿装束。她赶紧抱拳行礼。
“在下也是唐突。刚刚路过些,想和各位讨口水喝,正好听到如此美妙的箫声不禁驻足欣赏。刚吹奏的可是《凤凰台上忆吹箫》?”说话是那位公子,他身袭一身素白色劲装,胸口和袖口都绣有淡淡祥云样式,腰间束着祥云宽腰带,中间镶嵌一枚硕大的青玉。此人虽为男子却面容姣好,唇红齿白,目若朗星。束发于顶,额前留着两绺刘海。手中持着一把折扇。折扇?是他!澜一想起来了。这个声音是当初和管家说话的那个人。
怎么是他?难道是巧遇?还是他故意跟着自己?澜一出神的望着那人。那人看澜一如此看着自己有些不自在,上下打量了下自己,自己也未有不妥之出,难道是因为刚才那几句话恼到了不成?那男子甚是不解。
晗玥见澜一如此失态望着人家,赶紧在旁边插话:“公子客气了,您想喝水这边请。”她狠狠抓了一下澜一的手,澜一这才缓过神来。
“公子,刚才在下有些失仪,还请见谅。只是刚刚觉得在哪里见过公子但又想不起来。”澜一笑笑对那些公子说到。
“哦,公子客气了。我夫人口渴,正巧我们的水袋划破了,听到公子的箫声就过来想讨口水喝。”旁边那位夫人向澜一施礼问候。
“夫人,您请。”晗玥把水壶递给那位妇人。那位妇人赶忙接过来,连声道谢。
“听公子口音是扬州人士?”澜一注视着那位公子试探着问道。
“不,不。在下不是扬州人,我是苏州人。只因为是前几年一直住在扬州城外的舅父家中,所以现在是扬州口音。”那男子连连摆手。
“哦,怪不得呢。我还以为公子是扬州人士。”澜一笑笑,可心里却仍不相信。“在下是扬州人,扬州城北谭家可听说没?”
一说到谭家,那男子突然脸色一变,旁边的妇人也是显得惊慌失措。“没,没,没听说。我只是在扬州城郊居住,寄居舅父家,甚少与他人往来,所以还是孤陋寡闻了。”
澜一更不相信此人了,他明明认识谭家。可是他为什么要称作不认识,如果他真是那天和管家密谈的男子,那他为何主动和我攀谈。装作不认识谭家,掩饰的又那么虚假,一眼就被识破了。
“没关系,如果公子以后到扬州可以到城北谭府一叙。在下谭修恒,谭府的大公子。”澜一抱拳行礼。
“什么?你是谭修恒?”那男子更是惊讶。澜一心想到,你再装,你还还能装多久。“正是在下,公子听说过在下?”
“哦,没,没有。”那男子极力掩饰着,用着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澜一,突显得不相信。他的夫人更是一两惊愕,就仿佛见到鬼一样。
“还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澜一问道。
“在下姓程,单字祥,字启瑞。”那男子抱拳回敬。
“那在下就称呼您启瑞兄了。您也可以直呼我修恒。”澜一说到。
“好。但不知道兄台今年多大?”程启瑞问道。
澜一心想,既然已经假借自己夫君的名字,那干脆年纪也用他的吧。“过完这个年,在下刚好二十有三,三月生人。”
“哦?那我得称呼你贤弟了,我刚好大你一岁。”程启瑞笑道。
“程兄客气了。敢问程兄您这是和嫂夫人去何处?”澜一追问到。
“我们正打算回盱眙,不想在此正好碰到贤弟。”程启瑞看看他的夫人说到。
“那巧了,我们也是要盱眙,正好结伴而行。也可以和程兄品品萧。”澜一刚刚说完,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他们齐向远处望去。
只见有一匹快马赶来,从马上跳下一人来到他们跟前,那人问道:“敢问你们是扬州谭府来的吗?”
“正是,你是哪里的?”晗玥应声答道。
那人一听是谭府的,刚进来到晗玥旁边,问道:“不知哪位是谭府少夫人?小的是盱眙谭府商号的伙计,奉我家掌柜的来接少夫人。”
“这是我家少爷,少夫人这几日偶感风寒不能起床未曾前来。”晗玥走到澜一旁边说到。
“小的给少爷请安,不知道是少爷前来,还请见谅。”那伙计一听是少爷,赶紧跪下行礼。
“你起来吧。我来盱眙本就没有知会莫掌柜,你自然更不知晓。”澜一示意让那伙计起来。
“少爷,莫掌柜已经一切安排妥当,只等您呢。少夫人书信中说到今日上午就能到,一直未见您就特意派小的来迎接。您上车,小的前面带路陪您进城吧。”
澜一转身和程启瑞说:“程兄,不如我们一起同行吧。”
“好啊,这水也喝过了,我们也该启程了。我们就一并同行吧。”程启瑞扶着夫人上了澜一的马车,一行人朝着盱眙县城行去。
约莫不到两柱香的时间,他们就来到了盱眙县城城外。
这时坐在车中的程启瑞说到:“贤弟,这也到了盱眙了。咱们就此告别,改日有空你可以到我府上一叙,咱们好好畅饮一翻。”随即他扶着夫人下了澜一的马车又上了自己的马车。
澜一也赶紧跟随下了马车向他抱拳说到:“程兄,小弟必当讨饶。还请到时候程兄别厌烦就是了。”
“贤弟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我萍水相符自是缘分。再说,程某还想向贤弟讨教一翻,像贤弟这箫声实在是难得一闻啊!愚兄就此告别。”程启瑞说完施礼坐车离开了。
澜一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直盘算着这夫妻倆究竟是什么人?他们认识自己的夫君,可是为什么又装作不认识呢?
“小姐,你想什么呢?”晗玥走到澜一身边问道。
“没什么,只是羡慕他们这对神仙眷侣。”澜一不自然地笑笑说到。
“这两夫妻确实让人羡慕,你看那程公子对他夫人那可真是体贴入微啊。这真是世间难得的好男子了。不过小姐,等姑爷回来了你们也可以举案齐眉的啊!”晗玥劝慰道。
“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你呢,现在就和张豹去县衙吧。我就商号看看,你办完事就到商号找我。速去速回。”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