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此一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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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样的,有本事你不成亲抗挣到底呀,或者去换个更听话的女人来呀!姐就不信,大周朝本土姑娘们还有比姐更豁达的!
任昆觉得她的笑有点刺眼,沉声道:“你最好有点用处!”
锦言没理会他的脸色,这人,除了在太后面前,就没见过他的脸转晴过!哪天不是这样的。
“公主婆婆同意从长计议,一定会有一段放松的时日,妾身呢,尽可能服侍公主殿下心情愉快,”
就是说,我会正面吸引火力,帮你承受一些压力,
“不过,”
锦言不急不缓事先申明:“侯爷熟读兵书,自当知道,再能干的马前卒也无关大局,抵不得主帅一根手指头。”
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儿,这辈子锦言就没打算做个逞强的,漫说她还没那个金钢钻呢!
问题的本质是永安侯的取向与公主抱孙子的要求相矛盾,永安侯又不想为了子嗣屈就,在这个不可调和的矛盾之下,所有的解决方案都是权宜,而这个根本矛盾可不是锦言能干涉或解决的。
永安侯俊脸阴沉,知她所说属实,关键是公主娘亲,她的决定任谁也阻拦不了,让卫四这个所谓侯爷夫人在前面挡一挡,只可阻一时,聊胜于无,无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少一个麻烦算一个,指着她改变公主娘亲是不可能的,女人就是麻烦!
看锦言也觉烦躁了,厉声道:“你只需做好本份,其它事本侯自有主张。”
有主张就好,锦言不再置喙,看他打马直行越过车驾,遂微闭着眼睛继续假寐。
反正这事儿姐姐我就是个炮灰,公主侯爷您母子两个斗法,不管谁胜谁负,我要力争不做那个被城门失火殃及的池鱼。
如此就好……
(天气真好,海滨木栈道旁迎春盛开,如金液倾泄,远处海蓝得出彩……春天来了,票票的春天还会远吗?呵呵~~~)
☆、第二十六章 初一十五都是债
锦言找日子召集了集芳院的美人们来开会,在别人的地盘上,态度要端正,对老大的吩咐是绝不能怠慢的。
锦言与集芳院的美人近距离接触后,再次确认任嬷嬷蛮有认知的。
虽然懒得多管闲事,但锦言习惯性地要掌握一手资料,所以会前请了任嬷嬷来了解背景情况以做会前准备。
她才知道,原来这五大美人并不能算是永安侯的妾室,确切地说只能算是永安侯的女人,但基本都无名无份,除了那天被踢的张姓美人当初进府时说当姨娘的,其它的4位居然只是暖床的,也就是说她们虽然是永安侯的女人,但只享有与其上床的权利,其它的啥都没有……
有个自己的小院,但既非奴也非主子,算是被包养?
锦言暗自琢磨,美人们都哪里来的呢?
“张姨娘是续弦所出的嫡次女,父亲官五品。”
任嬷嬷仿佛看透了锦言的心思,直接做了介绍。
五品官的嫡女呀,虽然是续弦所出的次女,许个差不多的人家做个当家主母绝对没问题的,干嘛给人做妾呀?
不太理解,又是一个父兄攀贵的牺牲品?虽然四品官的女儿给侯爷做妾也不算辱没了她……
嘿嘿,怪不得那天张美人那么上赶子被踢,身份不一样嘛。
“……夫人没喝张姨娘的茶,说起来,她还不算正式的妾。”
任嬷嬷继续补充。
噢,还是个实习生……锦言脑补中。
另几位美人也是官宦小姐,父兄做着六七品的官,剩下一个据说是扬州瘦马清倌人,是一位巴结长公主的南方太守送来的,据说是从小接受教育,学了十几年侍候男人的本事……
嘿嘿,就是那个本事,你懂滴嘛……长公主病急乱投医,觉得这样的女子或许能收收永安侯的心,就直接笑纳了。
“这些女子进了府就住进了集芳院,侯爷连面都没见,”任嬷嬷顿了顿:“只琼花姑娘在府里偶遇过侯爷……”
什么偶遇过呀,显然是公主殿下授意制造的机会,否则一个名份都没有的女人怎么有资格在府里溜达?又刚好碰上侯爷?
锦言挑挑眉头,笑盈盈地听任嬷嬷说没出声。
“侯爷斥退了,没搭上话。”
任嬷嬷面无表情声音平板,锦言偏偏觉得她冷面之下其实在示意自己安心——那些个女人没威胁。
呵呵,大家都没利益冲突的,老虎爱吃肉,只要是花花草草,甭管是红滴还是绿滴,都不是食肉动物的那盘菜。
只是,任嬷嬷的友好却是有点小意外,呵,没理由呀。
任嬷嬷是驸马奶娘的女儿,锦言原以为这样的心腹人物来管自己的院子应该都是委以了别样的重任,可是这几天看下来,任嬷嬷虽不苟言笑,却认真管着内院,几次提点她或夏嬷嬷,看上去并不似作伪,是任嬷嬷道行太深,还是人家有职业操守?
自恃阅人无数的锦言,暂时还没看透,直觉相信她应该是个没坏心的,但你知道,直觉这玩意儿有时也未必靠谱,在古代这种深宅大院里浸淫多年的没城府,就算有人护着,也早被人吃得只剩下骨头渣子了。
嗨,真烦,好在姐是无欲则刚。
琼花姑娘果然是个华丽丽的大美人哟!
除了卧床养伤的张姨娘外,那4美都按时参会,琼花的确是个特别的存在。一举手一投足,哎呀呀,怎么看都怎么让人着迷,心痒痒的象小猫在挠。
尤物啊,性感尤物啊……
锦言看得小心肝扑通乱跳,完了完了,男女通杀!姐阅美无数,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呀,真的假的半真半假的活的画死的平面的3d的,也算是见过世面了,可这琼美人的还是太美了,就是那种明明知道这是个小狐狸精,偏偏还不要命地想往上靠,这种美人不是养成的是修炼的吧?……
这样的美人永安侯都能冷脸轰人,看样子这哥们绝对是彻头彻尾的基佬,永远不必担心这人哪天忽然改了性,兽性大发!
能对琼花姑娘绝缘的,绝对不是男人,不单是某个关键零件不好用,而是从心理到生理都绝对不是正常男人。
锦言心里流着哈喇子,端拿着夫人的身份,亲切而不失分寸的向自己的团队传达了公主的指示,之后,加上自己的激励:“大家都是好姐妹,要齐心齐力,和美相处,争取早日为侯爷开枝散叶,我呢,也不是个严苛的,大家只要守好本份,别坏了公主府的规矩就万事好商量。”
“夫人说的极是,只是,”
琼花美人一开口,锦言就象过了电似的一阵酥麻,瞧瞧人家这嗓子这语调,其实真说起来琼花的音质并没有锦言的好听,只人家腔调拿捏得好,只听得你痒酥酥麻滋滋,全身骨头都轻了几分,只见美人羞涩一笑:“侯爷从未踏足集芳院,姐妹们纵有心也无力啊……夫人能不能?……”
不能!
偶也是木有办法滴,永安侯没天理呀,这么美的花也不来啃!
忙打太极推手式:“我虽刚归府,也听说素常侯爷是极忙碌的,侯爷文韬武略深得圣上器重,自当以国事为重为朝廷分忧,没有时间耽于内宅,姐妹们也要多体谅些……都是自家姐妹,各位比我年纪大些,见识办法自然也多,回去想想看有什么好法子。”
锦言笑吟吟安排了家庭作业,几位美人面面相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不能打扰侯爷又要完成长公主的念想?
谁若有这样的好法子不早就用了,若有一儿半女傍身,就算她是侯爷夫人又怎样?
“好了,今儿辛苦各位了,大家都回去好好想想,这可是大事,总之,”
锦言面色一沉,“法子可以想,事情可以办,规矩不能乱,否则家法处置,到时候,各位可别怪我不讲情面。集芳院距我这里远,早起请安什么的就不用的,若有事,会差人去知会的。”
虽然琼花美人很赏心悦目,虽然也许美人们或许有真心,她也不想跟这些女人培养什么友情,原则是:敬而远之,低调生活。
散了会,任务也完成了,至于美人们做不做家庭作业,只要公主殿下不催要,锦言也不想理会。
她的生活开始形成规律,每日按时步行前往正院请安,视长公主需要与否陪膳或陪聊,若有需要就在正院逗留半天,若无需要,请了安就再回榴园猫着。
看看书,练练字,或者做点女红,日子过得自由自在。
榴园虽大,但丫鬟婆子各有差事,又有任嬷嬷和夏嬷嬷管着大小事务,身边的大丫鬟也得用,鲜少有事情会烦到锦言,更多的时候大家都处理得妥妥当当,只禀报她即是。
锦言对于自己团队的能力很满意,对于目前的生活也非常满意,虽然公主心情不好时还是会挑刺数落几句,小骂怡情,只要公主殿下心情愉快,锦言不介意耳际飞几群蚊虫或响几声霹雳。
日子很舒服,舒服地超出锦言想象,除了要守些行为礼仪什么的,跟在塘子观比起来也没差上多少,而且,府里的厨子烹制荤菜的水平明显高出观里管厨房的师叔,呵呵,其实观里基本上是不吃鱼肉的,道家嘛,饮食上也是清淡无欲。
转眼过去十多天了,初一那天午后,锦言捧了杯热茶,窝在榻上看书,秋阳暖暖,晒在身上舒服地想打哈欠,她似睡非醒似读非读,眯着眼象只猫咪般?蚶痢?p>院中一阵慌乱地骚动,锦言迷迷糊糊正想开口喊人问话,帘子撩起,永安侯高大的身影逆光而来,锦言半抬着头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心里发愣,他怎么会来?
身体比脑袋更快一步,转念间人已经坐起,离了榻忙上前施礼,“见过侯爷。”
永安侯摆摆手,在上首椅子落座。他穿着玄色镶紫金边的外袍,墨紫相衬,愈显得面如白玉,俊美如神祗——只可惜一张僵尸脸……
锦言站在原地,猜测着他的目的,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给他端茶——任嬷嬷外出不在院中。
略踌躇间,永安侯也在打量着自己的小妻子,因在内室,没穿外面的大衣裳,只着了玉色的小袄,鹅黄色的八幅长裙,因下榻急切,没穿绣鞋,裙摆下方露出白色素袜。
头上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插了枝样式古朴的银发簪,可能之前在睡觉,小脸红扑扑的,黑水晶般的大眼睛里微透露出诧异和迷茫的神情,这怔松和恰到好处的讶意取悦了任昆。
锦言见他只盯着自己不说话,忙微微福了福,笑眯眯地请示道:“侯爷,任嬷嬷外出未归,您看,吩咐夏嬷嬷斟茶是否合适?妾身不谙茶事,只备有南路银针、曲水大红袍、雨花茶,还有少许公主婆婆前日赏下的蒙顶甘露……”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永安侯茶里最喜洞庭碧螺春和六安瓜片,次爱安溪铁观音,府里这一类的极品茶历来是会先尽着浩然堂和公主那里,之前没想到永安侯会莅临榴园,所以她这里却是没有这些的。
“让夏嬷嬷泡壶蒙顶甘露。”
任昆边说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室内,看锦言迅速地返回榻前将鞋子穿上跑出去喊人又迅速地闪回,很乖很自觉地远远地坐在一边,微笑地望着他:“侯爷请稍候,茶马上就端上来。”
然后一脸地请您示下。
看她微笑着小兽般纯良的神情,小树般笔挺的脊背,永安侯慢悠悠地开言道:“你怕我?”
唔?锦言有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点头又摇头是个什么意思,任昆一挑眉头:“嗯?!”
“有些怕的,”锦言老老实实地回答:“侯爷威且贵,气场不凡,锦言以往甚是少见,自然是有些因敬生畏,不过,妾身一向老实本份,没什么大差错,想来侯爷不会无故责罚,所以又是不怕的,但还是会有一点点紧张。”
永安侯当然知道很多人怕他,但鲜少会有人象她这样把这件事说得如此直白坦然的。
锦言见自己说完后永安侯没回答,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