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无双,傲世狂妃-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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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个魔鬼……”皇后从地上爬起,挪动身子,靠着桌角坐了下来,她眸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惊恐,而是很沉静,很安宁:“我是你的姨母呢,你怎么能对我动手?”多么可笑的话语,她都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对嫡亲姐姐动手,别人为什么就不可以?
何况她是轩辕墨哪门子的姨母。
“就你,也配做我家王爷的姨母!”凌无双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她站在原地,没有上前,美眸中留转着的光芒,尤为鄙夷,“你是凌无双,你不是她?你扮作她竟然来诈本宫嘴里的话?”
215:求死
皇后大睁着眼睛,愤怒的情绪立时呈现在她刚还安宁的脸上。
“你才知道啊?”
凌无双勾唇一笑,道:“母妃不愿看到你。因为看到你,只会让她感到恶心,感到亲情的凉薄与淡漠。不过呢,只要你好好地活着,一定有一天可以见到母妃的,到那时,让她好好看看你这个妹妹,看看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妹妹,有多么的想死,却又生生地死不了;更要看看你的丑态。知道么,看到你这张与母妃长得近乎一模一样的脸,我就生气,想来我家王爷也是气得紧。”目光挪转,凌无双看向轩辕墨,柔声道:“王爷,我说得对么?”
轩辕墨目光变得柔和,默然点头。
“你,你要对本宫做什么?”皇后目光惊颤,一脸惧怕地望着凌无双。
她究竟要干什么?
她要毁……要毁自己的脸吗?
皇后怕了,她再次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永嘉帝身上。
“皇上,念在你我二十年的夫妻情分上,你若是,若是真的恨我入骨,就一剑刺死我吧!求你,求你别让,别让鲁,鲁王妃划花,划花臣妾的脸。”皇后怕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永嘉帝没有搭理她,而是无声无息地站在原地。
他手捂着心口位置,思绪早已被痛苦,自责,悔恨多种情绪充斥着。
又怎会顾得了她。
有个声音,在他心底疯狂呐喊:去找她,找她赎你犯下的罪过,找她重新回到你的身边;去找她,你不是很爱她么?她一定原谅你的,一定会!
会么?
她会原谅他么?会原谅害她遭受不公,致她在痛苦中活了近二十年的他么?
当年看到她痛苦,无助,绝望的目光,他为何不曾给她一个机会,为何不细细地看看她,就甩袖冷然离去?
更在她生下皇儿,抢夺走她的孩子,赐一杯毒酒给她?
老天有眼,没让她真的离他而去。
否则,他又该找谁去赎罪,找谁去诉说刻骨般的爱恋?
她是爱他的,他亦是深深地爱着她。
所有误会,会因为他对她的真爱,化为尘埃,从而消影无踪。
这个想法让永嘉帝的心情好了不少。
“墨,你先站到一边,我来替你招呼招呼皇后娘娘!”凌无双移步上前,目光柔和,注视着轩辕墨,“母妃遭的罪,我想自己讨回来。”揽住凌无双腰身,轩辕墨将其带离到不远处的椅上坐下,温声道:“你有身子,遇到血腥之气,会受不了的。”
凌无双淡笑着点了点头。
没有什么比她腹中的孩子重要。
再者,轩辕墨母子这么多年遭的罪,是该由他亲自从皇后身上讨回。
“本宫是你姨母,你不可以,不可以……”见轩辕墨手抬起,皇后蜷缩在地上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知道怕了?”轩辕墨嘴角勾起,恍惚之中,一道白光自指尖发出,带着淬厉的锋芒,隔空向着皇后划了出去!那道光亮如闪电,是带着轩辕墨无尽的恨意,划向了皇后。
他那绣着几朵青莲花瓣的白色锦袍随风鼓涌,宛若顶天立地的魔神一般,周身怒气与恨意狂散,站立在凌无双三步开外,冷冷地凝视着皇后。
骤时,一声凄厉之声自皇后嘴里发出:“住手,你住手啊!本宫是你姨母,你这样做会遭天谴的……”皇后只顾着用双手护脸,怎料到轩辕墨指尖发出的白光,仿若利刃般划在了她的腕部,鲜血慢慢涌,白色的*上,不多时染上了多多血红花瓣。
轩辕墨掌控着力度,他不会让皇后死。
他要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因此,那无形之剑,仅是轻轻划过皇后的肌肤,留下一道道极细极细地口子。
殿中灯火与月光交织在一起,跟着他那无形之剑陡然变得更为明亮起来!所有的光仿若全聚集一处,就随着轩辕墨指尖轻舞,似剑似刃,无休止地划向皇后。那无形之剑,聚合了轩辕墨身上最高的武功修为,变化多端,自由随意地划着皇后身上每一寸肌肤。
直至她痛得顾不得用手再护住脸,那剑便趁势在她脸上留下了条条血痕。
每出一剑,轩辕墨瞳孔中的恨意就浓一分,因为他的剑并不是只对着皇后,而是对着和皇后有关联的一众恶人,是那些曾经参与残害他母妃的所有凉薄之人。每一剑都是一道伤,不轻不重,不浅不深,就这般折磨着皇后的痛觉神经和意志力。
他武功修为之高,剑术之高,对力度掌控之能耐,让他指尖的无形之剑闪电般地在皇后肌肤上穿梭着。点点血舞在皇后身上散开,就宛若盛开在暗夜中的妖莲,却预示着它生命终的凋谢。
永嘉帝目瞪口呆。
好几次,他都不忍再看下去。可想而知轩辕墨出手之剑是何其可怕!
由此,他进一步联想到柯美岑过去遭受的苦难,得有多深,才会致使轩辕墨这般凛然出手对待皇后。
冥想中,他感知到了,感知到了柯美岑受的苦难,全然因他而起。但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不要再去想。
他是无心的。真的是无心的。
一切皆是柯美薇这个恶毒的女人布的局,是柯美薇这个女人心机太深,才会让他犯下了那些过错。
何况,那时,她没有出声对他解释。倘若她出声为自个辩驳一句,或许他就不会做下令他现在后悔的事。
永嘉帝此刻的种种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若是柯美岑能开口解释,当年的事又会如何发生?
亦或是柯美岑没有喝下柯美薇端来的那碗羹汤,出声为自己辩驳,说她才是柯美岑,他就能保证信柯美岑的话吗?
未知的事,谁也说不准。
发生了便是发生了。
如果,假设所论及的事物,永远不可能变成现实。只因时间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去倒流。
“岑儿……”皇后脸上,身上被剑锋划过的血口依旧增加着,永嘉帝没有再去看,他仰望着窗外的月色,无声呢喃着:“岑儿,你一定会原谅朕,对不对?”
而皇后现在整个人几乎成了血人,她发出起初那一声凄厉后,便没再出声。不,应该说她痛得,吓得失了声,她想要晕死过去,少受些罪,可由不得她。是啊,轩辕墨怎会让她晕死过去?他要她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要她清醒地感受着肌肤一寸寸被划破的痛感。
心中哀嚎声不断,她想象着自己拼命地躲避,拼命地跑,可是,那怕她跑断了腿,叫哑了嗓子,也没有得到他人半声回应。
爱了二十多个年头的男|人不管她。
chong着,疼着长大的儿子,亦不管她。
皇上,救救臣妾,求你了。
擎儿,救救母后,母后现在生不如死啊!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呼唤着。
忽然,一缕轻音在殿内响起:“墨,可以了。”若是现在死了,岂不是太过便宜了她,凌无双抬眼扫向萧嫔和容妃,唇角微微翘起,心道:留她一口气,或许以后会有更好玩的事情在等着她呢!轩辕墨停下指尖的动作,衣袖轻拂,皇后顿时如一片落叶被扫到了殿宇一角。
“累了么?”
淡淡的笑容,关心的话语,柔和的目光,看在,听在永嘉帝眼里,耳里,似是回到了他年少时与那美好的女子相处时的情景中。那时的他们,亦是……“皇,黄上,你,你杀了,杀了臣妾吧,求你了!”皇后此刻一心求死,她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她感受到,有时候活着确实是比死了还要折磨人。
就像她现在,四肢筋脉尽断,伤痕累累,一张脸变得狰狞恐怖,这样的她,如何再活下去?即便活着,等着她的只有冷宫。
可怕,阴森,凄冷的地方,她不要去,不要!
永嘉帝的思绪被皇后低弱,嘶哑的声音拉回。
他慢慢走近她,看着她,眼中渐渐透出怜悯。但,这怜悯只是一刹那,随之,他目中升腾起滔天怒意:“你想死?朕怎么可能舍得你去死,”永嘉帝言语中有恨,有嘲讽:“你要活着,且必须活着,好让岑儿看看你的报应,看看你的鬼样子!”
皇后的头抬了起来,她恨极了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一切都是她的错么?她忍痛狂笑出声:“轩辕逸云,你就是个伪君子,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伪君子!”她说出口的话,尤为顺畅,似是没有受伤一般,“今天的种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都是你!当初你若是肯看我一眼,若是不用那厌恶的眼神注视我,我又怎会做出那等恶事。悲哀的是,我又深深喜欢上了你,如此一来,更促使我要除去她,除去她,世上就只有一个我存在了。那时,顺理成章的我就成了她,嫁给我喜欢的男子,嫁给你!”
“住口!你不配朕多看你一眼。”
永嘉帝双目怒火喷涌,瞪视着皇后。
他恨不得立刻刺死皇后。
然,他又不想就这么便宜了她。
皇后眼中闪过一阵狂烈,嘶声道:“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一开始就厌恶我?你知道么?你平白无故的讨厌,让一颗女儿家的心,有多受伤,你知道么?”永嘉帝冷哼一声,道:“生在皇宫,长在皇宫,什么样的女子我没见过。在看到你们姐妹俩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似外表那般纯善可人,这样的你,我又怎会去搭理,去给自己招惹麻烦!”
“是么?你的眼睛可真毒。呵呵!”皇后惨笑出声,紧接着她眼里充满了讥讽:“你眼睛这般毒,这般犀利,为何就会错认了人?错把为你解药性的她,认作是我?呵呵!知道么?这只能说明,在你心里,她的分量还不够重,呵呵!”她笑着,极致地笑着,那笑渗人得紧,“她即便没被那场火烧死,你以为她就会原谅你吗?她恨你,恨你毁了她的人生,恨你夺了她的儿子,你就等着被她恨吧,哈哈……”
永嘉帝身子震了震,怒道:“岑儿不会恨我的,她若知道我当年是无心而为,一定会原谅我的。恶妇,你听好了,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是么?她会原谅你,要不,你现在问问她的儿子,问问他先原不原谅你这么多年对他的漠视,问问他恨不恨你这个好父皇。”皇后言语一出,永嘉帝禁不住朝轩辕墨看了过去,回应他的则是轩辕墨疏离而又冰冷的眼神,顿时,他脸上表情变得苍凉,悲哀。
皇后见状,狂笑出声:“这就是报应,是报应啊!”
她脸上的狂乱中,也透出些许苍凉和悲哀。
灯火煌煌,月色凄迷,内殿中的气氛因皇后嘴里发出的狂笑声,诡异到了极点。
突然,一个慌乱的,悲痛的,却又带着浓浓关心的声音,在内殿中响起:“母后,你,你这是怎么了?”宫宴结束,轩辕擎送乐悠公主至宫门口坐车车辇,心里一直七上八下,他隐约间感应到皇后会出事,于是,他转身一路疾步到了椒房殿,看到椒房殿外横七竖八倒卧在地上的御林军侍卫,及宫人,他心弦立时绷紧,揣着惶恐不安的心,迈入殿门,皇后悲凉的笑声,传入他耳中,听得他心如刀绞,“父皇,母后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