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宠妃 作者:穿靴子的加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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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貂,龇着牙,示意精灵貂别靠近自己。
一只狼的脸上如何会出现这种极具人性化的表情?
一时没注意的精灵貂被一爪子挥成了黑色抛物线,落地后又滚了好几圈,它迅速爬了起来,精灵貂又后退了几步,确定不再那只狼的攻击范围内才抬起胳膊,满眼气愤的吱吱乱叫。
“小黑,你怎么了?不是让你看好它的吗?它受伤了,你怎么能这么对对我们有救命之恩的它呢?”就在精灵貂小爪子乱挥的当口,离歌已经捧着药草回来了,看着精灵貂这么恶劣的动作,嘴里还在乱叫,离歌皱着眉训斥。
精灵貂委屈地看着自家主人,一股寒意自心地冒出,它能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以往,自己在主人心中是占着极重要的位置的,但看着眼前情况,精灵貂心中有一种很深的危机感,不行,它决不能让主人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凶猛动物有更重的心思。
确定了心中所想,精灵貂也不敢摆架子,它讨好地双脚抱着离歌的腿,让她别生气,嘴里还煞有其事地吱吱劝着。
“好啦,小黑,快放开我。”说完,不管还吊在自己腿上的精灵貂,离歌向已经往这边瞟来的狼走去。
将药草碾碎,敷于伤口处,又找来干净的木棍,将那只受伤的腿绑好,离歌这才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抹了一把汗。
被包扎的很好的狼这时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旁边的女子,尽管已经是深夜,但那张凝脂的白皙面庞却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因为一直忙着,略微干裂的菱唇同样有些苍白,最让那只狼在意的便是那幽澈的眼眸,干净,通灵,那是一种没有被世俗浸染过的透亮,让人不自觉深陷其中。
不可否认,这是一个让人一眼便难忘的女子,那只狼暗暗点头,现在自己对她有兴趣,那么,任何想要沾染她的人都得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了。
没有意识到那只狼侵略的目光,离歌极累,寂静的周围让她的头慢慢沉了下来,须臾,她渐入睡眠,看着女子头一点一点的可怜样,那只狼费力挪动着身体,直到离歌彻底放松身体,倒在它的身上陷入沉睡。
不知为何,感觉到身上的重量,那只狼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神情一放松,它顿觉得疲累,没多久,便同样陷入睡眠,看着这一人一狼睡着时和谐的模样,旁边一直遭冷落的精灵貂不干了,自己的预感果然没有错,主人已经将自己的位置放在了那只狼后面了,它轻手轻脚地往离歌怀里钻去,还没找好位置,突然身体一痛,又被一狼爪子挥开了,呜呜,自己这么灵敏的身体怎么一遇到那只狼就没有任何优势了?精灵貂悲催地想着,尽管还想靠近自家主人,但是触及那双深绿的眼睛,精灵貂一抖,只好不甘不愿地挪到离歌脚边,抱着尾巴渐渐入睡。
这是一人两动物相处的第一个晚上,阴冷的夜里却自有一股暖暖的气息流淌,就连一直不甘于静谧的昆虫也不忍打扰这美好的气氛,暂时停止歌唱。
那只狼自从进入森林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身上暖暖的重量,让陷入深深睡眠中的它嘴角不自觉翘起。
就在好梦正酣时,它突然觉得身上像是被压着一个滚烫的火炉,让自己不自觉焦躁,感觉身上越来越热,那只狼猛地睁开眼,看向热源处,赫然发现女子的脸已经由之前的苍白转变成通红,脸上的汗也不停地冒着,它甚至能听到女子在念叨着什么。
那只狼心中一沉,它知道女子发烧了,想着这一日两夜不停的忙碌,就是一般的男子也会承受不住的,奈何自己现在不能动作,看着女子已经陷入昏迷,那只狼眼中闪现不曾出现过的焦急。
不耐烦地看向东方,因为身处茂密的森林深处,它无法立即判定现在的时辰,从来没有此刻这么盼望着晨曦的到来。
一动也不敢动,它只能尽力用唯一能感受对方体温的嘴小心触着女子的脸,用舌头舔干她额头上的汗,但这样丝毫没有减轻女子的不适感觉,她不舒服地直摇头,嘴里的嘟囔声越来越大。
“走开!不要咬他,你快带着小黑走……”细弱的声音如数传入它耳中。
、第八章 相互照顾
离歌语无伦次的胡话以及乱挥着的胳膊无不昭示着她此刻还陷在刚刚那一场大战里,嘶,那只狼知道让女子陷入噩梦里不是好的预兆,它龇着牙,晃动着身体,试图叫醒女子,可是,半晌后,女子依旧没有丝毫转醒迹象。
狼的嘶叫声没吵醒离歌,却让离歌脚旁的的精灵貂浑身一个激灵,它立即跳了起来,圆圆的小眼睛警惕地盯着四周看,待确定没有危险生物的靠近时,精灵貂这才看向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狼,精灵貂挥着小爪子吱吱叫,意思是没事你干嘛叫我起来?
瞥了一眼精灵貂那没好气的样子,那只狼破天荒地没有计较,现在它整个心都在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区区一个小畜生又怎么能让自己费心绪。
顺着狼的目光,精灵貂这才看清离歌的不适,它一个飞跃,下一刻已经站到离歌身上,伸出小爪子试了试离歌的额头,过烫的温度让它倏地缩回了爪子,精灵貂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主人不妙的情况,它拍了拍离歌的脸。
离歌没有动作。
它又舔了舔离歌的耳朵,自己主人依旧没有清醒。
就在此时,静谧的森林深处一声怪异的声音响起,那只狼从来没觉得这声音像现在这么美妙,在这丛林几日,它已经知道这种叫声与普通农家公鸡叫声有异曲同工之妙,每当朝阳跃出山顶那一刻,这叫声便会如约而至。
之前的自己痛恨太阳下落或是升起的那一刻,但此刻的它却万分庆幸天终于亮了。
嗷……嗷……
长啸声同时响起。
绿眸中闪现疼痛,全身的骨头像是被铁锤砸碎一般,又像是一把钝刀割着自己的肉,它痛的甚至连灵魂也在颤抖,体内咯吱咯吱骨骼生长的声音就在耳边,嘶吼声也越来越惨烈,不是不能忍,是无论如何努力也忍不住。
那只狼身体被白光包围,獠牙慢慢缩小,脸也慢慢变化成那张精灵貂熟悉的脸,幽绿的眼眸慢慢转淡,却没有转变成那人本来应有的颜色,狼嚎声渐渐消失,转变成沉重的呼吸声,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原本躺在地上的狼已经变成昨日才相识的男子,满脸的冷汗诉说着刚刚惊心动魄的疼痛,男子微闭的眼睛慢慢睁开,坐起身,看着已经惊呆了的精灵貂,以及……睁大美目的女子。
翎墨微微迷蒙的眼睛倏然冷冰,他看向女子跟精灵貂,暴戾气息一瞬间突显,若是害怕自己,那么杀了这一人一貂又何妨?即使现在自己对这女子稍微有些兴趣,若她跟一般的闺中小姐一样的思绪,那么自己就斩断自己对她的那一丝兴趣。
“你…你…怎么会……?”离歌脸上的红晕悄然褪尽,只剩下怆然的苍白,她抖着苍白的唇瓣说道:“一定很痛吧?”
翎墨暴戾的眼神在她下一句话说完砰的一下破碎,慢慢转为诧异,原以为她会被吓得大惊失色,或是苦苦求饶,翎墨万万没想过女子竟然是满含疼惜的眼神看着自己,不是可怜,不是同情,是一种自己从未在他人身上看到过的怜惜。
翎墨生平第一次如此失态,他呆呆地问:“你看到刚才的一切了?”
仿佛是不经意的问,又仿佛是不在意女子的回答,但砰砰的心跳声告诉翎墨自己其实他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冷然。
离歌点头,哽咽道:“看到了,你现在还好吧?”
前世这种惊悚的事情电视剧里经常放,离歌以为这些只不过是人类的臆想,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事情,但看着因刚变身而虚弱无力的男子,离歌第一次觉得原来那句‘是一切源于生活’是真的。
那种痛苦是自己不能想象的,离歌想着爬了起来,蹒跚地走到翎墨跟前,怪不得自己刚见这只狼的第一眼就觉得心疼,却没想到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因为变身,原本已经止住的伤口又一次裂开,翎墨浑身的伤口都往外渗血,尤其是左腿关节处,就是断了的那只,原来绑腿用的木棍显得可笑,断裂处红肿一片。
离歌头越发的晕眩了,她使劲眨眼,试图保持清醒,走到不能站立的翎墨跟前,蹲下身,摸索了半天才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恶化,你等等,我再去多找些草药给你覆敷上,不然你这腿会有后遗症的。”
说完,就想站起身来。
忽然,眼前一黑,离歌再也撑不住,颓然往下倒去,翎墨一凛,双手一撑,接住倒下来的离歌。
滚烫的温度通过薄薄的衣衫传递到翎墨手上,糟糕,他竟然忘了女子已经生病,翎墨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着急:“醒醒。”
略冷的手拍了拍离歌的脸。
“呃……”离歌幽幽转醒,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俊朗的脸,一时愣怔,呆呆地看着。
“如何?”翎墨简声问道。
“嗯,头疼。”看着眼前俊朗的男子,离歌低喃道。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躺在别人怀中,她只觉得此刻像是在梦中,与自己说话的是天上的仙人,所以此刻的她才没了平时的紧张之感,小声地抱怨着。
听完离歌孩子气的话,翎墨一阵失笑,他摸了摸离歌的脑袋,找准穴位,轻轻按摩,虽然自己从未做过伺候人的事,但对于从小就极聪慧的他来说,一切皆是如此简单。
翎墨的手法很好,缓解了疼痛的离歌这时候又陷入沉睡,看着呼吸渐渐平缓的女子,翎墨将她放在草地上,冷声嘱咐一旁已经基本石化了的精灵貂道:“看好,若是出一点差错,你能想象得到后果的。”
话落,翎墨拖着断了的腿往离歌昨夜走的方向而走去。
精灵貂看着男子挺拔的身影,点头。
良久,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才远远传来,精灵貂看完自家主子又看了看那气场非常强的男子,人性化地摇摇头,这两人还真是患难男女啊,不是你帮我采药,就是我帮你采药。
窸窸窣窣了半天,翎墨终于熬好了药草,亏得她昨日找到的山洞里有一个不知何人留下的破铁碗,翎墨端着药一瘸一拐来到离歌身边。
“醒醒……”推了推离歌,发现这种叫法根本没用。
寻思了一会儿,半抱起离歌,翎墨喝了一口药汁,轻轻覆上离歌的唇瓣,滚热的温度像是一下子热进了他的心底,使得他的心脏咚的一声开始加速,热度恍若也可以传染似的,翎墨一向清冷的脸上漂浮着一朵红霞,与躺在他怀里的人儿脸上的嫣红交相辉映,煞是引人。
舌尖轻轻挑开离歌的唇瓣,将口中的药汁送入,后又用舌头抵住她的牙齿,防止她往外吐,咕咚一声,翎墨松了一口气,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却是比以往打了一个极大的胜仗还来的高兴。这笑恍若冰雪融化,极俊朗的笑颜让天地都为之变色。
“吱吱,吱吱……”这边你侬我侬的场景让一旁颇懂人性的精灵貂不自觉睁大双眼,吱吱乱叫,那神情,完全是羡慕嫉妒吻上自己主子的男子。
、第九章 另类宠物
“滚!”喂完最后一口药汁,翎墨面无表情地朝一旁跳脚的精灵貂吐出一字。
浑身一个惊颤,精灵貂立刻闭嘴,委屈地看着还没有苏醒的自家主人,精灵貂瑟瑟地往一边站去。
喝了药,离歌紧皱的眉头才缓缓展开,寻着一个微凉的东西,嘴角微扯地靠了上去,看着往自己怀中直钻的女子,猫一般慵懒的神情让翎墨冰冷的面庞一个停滞,嘴里重重冷哼一声,心底想着若不是你因为照顾我才生病,休想靠近我一分。
尽管身上冷气嗖嗖地往外渗,但眼底最深处的一抹宠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