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旁观的平淡生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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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和王夫人听说宝玉生病,自是慌了手脚,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这时王大夫也被请了过来,一群人闹哄哄的挤了一屋子。
此时,王大夫被推着上前诊脉,尚未坐下就那么打眼一看,得嘞,不用看了!此病症和那薛蟠并无二致,怕也是同样的缘由吧!王大夫不禁心中鄙夷,果真是深宅大院脏事多,这宝玉尚未成年就沉迷女色,真是不可救药!
有了此想法,王大夫自是直言不讳,又把对薛姨妈的那番说辞重新说了一遍。最后还语重心长的劝道:“老太太、太太,虽说宝哥儿尊贵,多些人服侍实属应该。但他毕竟未曾成年,房事过频,对身体极为不妥!还是劝他节制一些才好。”
贾母心中不悦,不耐烦道:“你的诊断是否有误?宝玉尚幼,并未给他安排房里人,你这结论实属无稽之谈!”
王夫人在旁似是想到些什么,就把袭人叫来问道:“我且问你,可是宝玉和什么人作怪了不成?你给我从实说来!”
袭人听了王大夫的话,本就心慌意乱。再见王夫人发问,更是吓得直冒冷汗。心里直后悔不该勾引宝玉,她扑通跪倒在地,嘴里语无伦次的回着话。
贾母、王夫人见她这副模样,心中对王大夫的诊断信了几分。这宝玉是她们后半生的希望,而今竟有人敢在她们的眼皮下毁了他,真是胆大妄为!心中的火气顿时上升到极点!
打发大夫去开方煎药,王夫人把宝玉房中的大小丫头都召集了起来。这一看,宝玉房中竟然都是妖妖娆娆,美艳无比的俏丫头。她的脸色霎时黑了起来。
王夫人把几个相貌拔尖的叫了出来,一一责问。那些丫头自是不能承认,皆跪地喊冤。王夫人最是厌恶这样的人,就呵斥道:“看你们这副狐媚子相貌,就知道不是什么安分的,如果再不说实话,就等着被打死或是发卖吧!”
这几人之中,就有那性格泼辣的晴雯。她自是不甘心替人背了黑锅,就对贾母求道:“老太太,奴婢本是您身边伺候的人,后来被您拨到了二爷房中做针线丫头。奴婢是什么样的性子,老太太心中自然有数。如今被太太冤枉勾引了二爷,奴婢心中不服!恳请老太太查明详情,还奴婢一个公道清白!”
贾母对这晴雯印象颇深,当初也是看她心灵手巧,相貌又好,才把她派到宝玉身边伺候,将来也好给宝玉当个侍妾的。这丫头脾气火爆,心机不深,是极好控制的,所以她的话应该不假。
贾母止住王夫人的叫嚣,吩咐找来两个极有经验的婆子,给宝玉房中的丫头验身。那些丫头不甘受此侮辱,纷纷跪地喊冤,并齐心合力的把袭人供了出来。
王夫人犹自不信,想着她们定是为了逃脱罪责而诬陷袭人。贾母见王夫人如此维护袭人,就知道两人之间必有缘故,这袭人怕就是王夫人的眼线了。
贾母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她们都说袭人是罪魁祸首,那就让婆子给验一下,这样也可让她们心服口服,乖乖地认罪!免得传将出去,说我们贾府屈打成招就不好了!”
袭人见老太太发了话,心中惊恐。她把祈求的目光投向王夫人,盼望她能阻止。岂料,王夫人在犹豫了片刻后,竟点头答应了下来。这下,袭人再没了指望,瘫倒在地哭了起来。
那两个婆子毫无怜香惜玉之举,粗鲁的拖起袭人就往外走。袭人挣脱两人的束缚,爬行几步来到王夫人跟前,抱住她的双腿哭喊道:“太太,奴婢也是身不由己啊!二爷强要,奴婢不敢不从,求求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今后再也不敢了!”
王夫人此时已经被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心腹监守自盗!想到被一个下贱的奴婢玩弄于股掌之中,心中的怒火就熊熊燃烧。她阴狠的说道:“给我把这贱婢卖到窑子里去,她不是想男人吗我就成全她,给她一群男人!”
袭人顿时吓傻了,反应过来就苦苦哀求。那王夫人站起身,一脚把她踹开。吩咐婆子把她拖走。袭人见此路不通,趁人不备扑到宝玉床前哭道:“宝玉,二爷,你快起来救救我吧!”
宝玉见母亲要发卖袭人,早就急了眼,奈何身体无力坐不起来。此时正好抓住袭人的手,再不放开,眼里含泪,嘴里还含糊不清的为袭人求情。
那袭人自是把握时机,在婆子来拖之际,大声哭喊,弄得宝玉更是焦急万分。宝玉见老太太和母亲不为所动,一咬牙从床上滚了下来。此举惊得贾母和王夫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赶紧派人把他搀回床上。
宝玉紧拉住贾母的衣袖,眼里满满的都是祈求的目光。贾母见此,终是叹气说道:“罢了!看在你的面上,就留下她吧!不过为了以儆效尤,袭人就贬为粗使丫头,再不能贴身服侍于你。如若再犯,必定活活打死,再不轻饶!”
袭人闻言,急忙磕头谢恩。只要逃过眼前劫难,日后等风头过去,她自会想法重回宝玉身边。
王夫人向来是喜恶分明之人,如今袭人触动她的逆鳞,自是恨袭人入骨,完全忘了以往对袭人的态度,而今只恨不能杀之而后快!今见贾母做主留下袭人,不好再做悖逆,只得另寻它法,来出一出胸中恶气不可。
可以预期,袭人往后的日子注定不会好过了!
☆、四十六 魇魔法母子逢五鬼 通灵玉蒙蔽遇双真
且说宝玉在吃了不少苦楚,又卧床静养几日后,身体才慢慢地康复了。
这几天对宝玉来说可谓度日如年,以晴雯为首的大小丫头在经历了袭人之事后,全都收起心中心思,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一步!
宝玉素来喜欢和丫头们调笑玩耍,如今面对着一张张死气沉沉的脸,心中着实憋闷!益发想念起善解人意、妙不可言的袭人来了。如今身体大安,他自是避过王夫人的耳目,偷偷地前去探视了袭人一回。
袭人如今的处境却是不妙,在王夫人的暗中指使下,那些粗使婆子死命的折腾与她。短短的时日,就折磨的袭人花容憔悴,遍体鳞伤。
那袭人倒是个坚强的,因怀着重回宝玉身边的梦想,竟然让她咬牙挺了过来。如今见了宝玉,自是拉着哭诉了一番。那副可怜的小模样惹得宝玉怜惜不已,搂着好生劝慰了半天。
两人腻歪了一时,袭人终是得了宝玉的承诺:过些时日求了老太太,就把她重新接回去。为了这段时间不那么难熬,袭人又授意宝玉很是威胁了一番那些婆子,使其不能再欺侮于她。
那些婆子都是乖觉之人,深谙生存之道。知道要想在这大宅门中活的顺遂,就得眼明心亮,见风使舵。反正阴奉阳违的事情没少干,也不差这一回。到时王夫人追究下来,自有宝玉顶着,于她们无干!自是诺诺连声的答应下来。
宝玉为袭人达成心愿,心中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他带着好心情与袭人辞别,悠哉的朝贾母房中而去。
到得贾母这里,并不见众姐妹在此。倒是见着自己寄名的干娘马道婆进荣国府来请安。正陪着老太太和王夫人闲话。
那马道婆见宝玉清瘦许多,唬一大跳,不禁询问起原由来。王夫人自是不能说出真相,只说宝玉体弱病了一场。
马道婆本是极其贪财之人,且又深知宝玉极得老太太的宠爱。见此机会,就想捞摸些钱财使用。是以听了王夫人的解释后,点头叹息一回,就说到:“宝哥儿是极其尊贵之人,自是被那些邪魔歪道的惦记着。如若不替他多作些因果善事,这些小灾小难的是断不能绝的。这也是那些王公卿相人家的子弟,多有长不大的原因所在了!”
贾母、王夫人听她如此说,哪有不着急的!便赶着问道:“要如何做,才能免了宝玉的灾厄呢?”
马道婆见两人上钩,心中暗喜,说道:“这个容易,只要多舍些香油点上个大海灯,虔心供奉菩萨也就罢了!”接下来又巧舌如簧的说些:南安郡王府里的太妃,锦乡侯的诰命等等在她那里怎样供奉的事出来。这下,更是触动了两人的心思。
两人当即决定每日捐五斤香油给马道婆,让她在菩萨面前好生供奉,为宝玉祈福。
贾母生怕宝玉再有个闪失,又命人来吩咐:“以后但凡宝玉出门,皆拿几串钱,交给他的小子们带着,一路好施舍给那些僧道贫苦之人。”
说来这贾母也甚是可笑,如若真想为子孙积累阴德,只管去做些扶困济贫的善事不就行了。哪像她们这般,一边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出来,一边还想让菩萨保佑着荣华富贵,子孙绵延,如若真让她们如了愿的话,那才真是天理不容了!
那马道婆又坐了一回,便起身告辞,去往各院各房问安闲逛去了。一时,来至赵姨娘房内。 二人见过,赵姨娘便命小丫头倒了茶来与她吃。
闲聊中,赵姨娘问道:“前日我送了五百钱去,在药王跟前上供,你可收了没有?”
马道婆道 :“早已替你上了供了。”赵姨娘叹口气道:“阿弥陀佛!我手里但凡从容些,也时常的上个供,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马道婆知道这赵姨娘被王夫人打压的很了,心中憋屈无处发泄,这正好是个来钱的门路。遂故意说道:“你只管放心,将来熬的环哥儿大了,得个一官半职;,那时你要作多大的功德不能?”
赵姨娘听说,鼻子里笑了一声,说道:“罢了,且休说这话!我们母子过的什么日子,你岂有不知的?我那环儿什么时候入过那些人的眼?别说读书上学,就连平日的吃穿用度,还不如那些有脸面的丫头!你说说,还有什么指望!”
马道婆见她如此说,便探她口气说道:“我还用你说?难道都看不出来!也亏你们娘俩好性,竟能忍下这偌大的委屈。换我如此,定是不能忍得,必定拿出千百般手段算计了去,这才不枉来世上走这一遭!”
“我却不知你还有这手段,你且说来我听听,看你处在我这境地,要如何翻身,扬眉吐气!”赵姨娘听了此话,心中一动,装作玩笑似的说道。
马道婆怎能不知赵姨娘的小把戏,撇了一下嘴,状似不受激的说道:“说句造孽的话,我要是你,就想法除了挡路之人,那时候这府中自是我们母子的天下了,还用的着仰人鼻息,卑躬屈膝的过日子吗?”
赵姨娘闻言暗喜,遂隐晦的向马道婆露出一些心思出来,那婆子自是拿话勾着。赵姨娘见有门路,自然上钩求了起来。马道婆先是拿乔了半天,说是出家人不能做那罪过之事。而后在赵姨娘许下诸多好处后,才犹犹豫豫的应了下来。
在拿到赵姨娘的所有积蓄,又得了一张写着不少银两的契文后,马道婆才教了她一个比较隐秘的魇魔法。言说等她回去做了法,自然起效。
不得不说这马道婆还真是有几分能耐。两日之后,还真就惹出了一场是非出来!而这场是非更是掀起了日后一系列变故的序幕,每个人的命运也因此有了不同的改变!
且说这日贾母兴致颇高,遂带着一众人等在大观园饮宴游玩。酒至半酣之时,姑娘们在李纨的带领下赏花斗草、写诗对对,十分的风雅。
宝玉在房中憋闷了几日,如今得以和姐妹们一起玩耍,自是欣喜万分!他游走在众姐妹之间,不时的说笑几句,甚是逍遥快活!
他见黛玉正凭栏观鱼,就凑到身边说道:“这几日我身体不适,妹妹想必为我担忧了吧!如今我已大好,就可以不时的陪着妹妹了,也免得你一个人甚是寂寞。”
黛玉早已风闻了他和袭人之事,而今见到他只觉的十分厌恶。遂开口说道:“表哥这话倒怪,你身体抱恙,作为妹妹我自是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