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旁观的平淡生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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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隐自是游刃有余的应酬着各方的问候,其和煦如春、平易近人的风格令众人心下赞誉。
当然有亲就有疏,士隐在与众人交谈之中,就感觉数道不善的目光在紧盯着他。士隐错眼望去,就见忠顺王爷带领着一部分朝臣站在大殿一侧,正满脸阴郁的望向自己这边。
士隐见此,含着一抹笑意,从容大度的向忠顺王爷微施一礼。那忠顺王爷忽见士隐如此行为,一时未能反应过来,脸上还挂着些许愤恨的表情。这都让被士隐突然的行为所吸引的大臣们看在眼里。
那些老臣自是知道其中的原因所在,但那些年轻的官员不明所以,又因经常被忠顺王在朝堂上找麻烦,见此情景皆认为忠顺王爷为人心胸狭窄,容不下真才实学之人,心中就产生了不小的反感,这倒是让士隐这方有意外之喜了。
随着殿外静鞭甩响,文武大臣皆整肃面容分位跪倒,迎接洪庆帝御驾到来。待洪庆帝在宝座上坐稳,众朝臣才三跪九叩大礼参拜。待礼毕,方各自站定开始早朝。
士隐静静的站在位置上冷眼旁观,默默地分析着敌我双方的势力分布。待早朝过半之时,北静王爷出班奏道:“启禀皇上,臣有本奏。”
待皇上恩准之后,王爷说道:“自太子大婚之后,理应进入朝堂历练,为皇上分忧。然,太子虽学业有成,却多是纸上谈兵,并无实际经验,于那民生百事不甚知晓。所以臣请皇上寻一精通时事之人,为太子释疑解惑,才能让太子理论实践相结合,做一个合格的储君。如此才不负皇上的厚望,是以臣敬请皇上恩准!”
此言才落,那忠顺王爷一边的人就出来奏道:“皇上,微臣觉得王爷所奏甚为不妥,那张太傅是饱读诗书的大儒,甚得皇上尊重,就连先皇也对其赞誉有加。如今王爷却说太傅所教是纸上谈兵,岂不是说皇上识人不明,误了太子?还请皇上明察。”
“王大人此言差矣!北静王爷方才所说并无轻视张太傅之意,只是要太子将学自太傅的知识运用到实际中去。王大人不要强词夺理,以偏概全、偷换概念。”兵部尚书楚大人站出来反驳道。
“楚大人,你不要……” “贾大人……”不一会的时间,朝堂上起此彼伏的争辩声响起,真是好不热闹。
洪庆帝被朝臣吵得脑仁疼,他赶紧示意叫停。随着贴身大太监陈和的一声:“肃静”,大殿之上一片寂静。
洪庆帝开口说道:“北静王所奏,朕深以为然。闭门造车终不可取,所以朕心意已决,为太子寻一精通民间诸事的臣子为师。诸位爱卿如有人选,尽管奏来!”
此时,礼部尚书翟大人出班奏道:“臣推荐甄士隐大人,甄大人才学过人,少有人及。且在民间多年,极其了解民生疾苦,堪当太子之师。”
北静王爷也奏道:“臣附议翟大人所奏。” “臣附议。” “臣也附议。”
整个朝堂上,除了忠顺王爷的死忠外,就连那些中立之臣也纷纷赞同士隐担此重任。
忠顺王爷心中大怒,那甄士隐是极具才能之人,如果他加入到太子阵营,对他们将是莫大的威胁。他反身看向自己的支持者,想要找出一人来代替士隐。结果巡视一遍后,却绝望的发现竟无一人能及得上士隐!不是资历不够,就是才学不及。
忠顺王爷心下发狠:“真是人到用处方恨少,本王花费巨资收买的竟是一群废物!靠他们来谋取皇位,真是难上加难。看来我还是另寻良臣才是。罢了,今儿本王就让你们胜一场。将来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
在忠顺一派的沉默下,洪庆帝博采众议,封甄士隐为一品文华殿大学士兼太子太傅,即日起担起指导太子之责。
士隐出列谢过圣恩,众大臣自是上前恭贺。就连那忠顺王爷也皮笑肉不笑的恭维了几句。
下朝后,士隐又与几个好友闲聊几时后,才各自回府去了……
士隐讲到这里,又对凝烟说道:“刚才水兄对我言讲,王妃甚是想念于你,特请王爷转告,要我们一家明日到王府做客,团聚一番。”
凝烟闻言笑道:“自搬到京城这几日,世子就几乎每天来府中报道。我还猜想那梅姐姐能忍几日没想到几年不见这耐力毫无长进,等见了面,我定要好好嘲笑她一番不可。”
士隐想到梅吟雪那风风火火的性子,就摇头叹息道:“王妃是极其率性的性格,偏就取了个极其风雅的名字。这两者之间真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关系。当初相识之时,倒很是被惊吓了一番。”
凝烟扑哧笑了出来:“这话断然不能在梅姐姐面前提起,否则她定要和你纠缠上一段时间不可,不把你闹烦了,绝不能收手。”
一家人在士隐的书房说说笑笑,享受着天伦之乐。那富贵荣华,金钱权势,在他们而言就是一片浮云,消散无痕。
到了晚间就寝之时,士隐自是要找凝烟算算白天被她打的旧账。是夜被翻红浪,倒凤颠鸾、彻夜交情,极尽衾枕之乐……
待到了第二天的早晨,甄家人坐上轿子前往王府。北静王府离甄府不算太远,只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世子水溶早就在大门等候了,见到甄府轿子到来,脸上露出喜色,让身边服侍的人私下惊叹:也就是这甄府的人和两位郡王世子能让世子露出笑容,其他的客人得到的永远是一张冷脸,叫人看了心生寒意。
甄、水两家本是世家通好,为人又是光风霁月,自是不避嫌疑的来到内院。其实真正的规矩是发自内心的,并不需要条条框框的规矩约束就能自制,真正做到:发乎情,止乎礼。
而像那贾府,表面上是极讲究规矩礼法的,可实际上却毫无规矩可言,打着礼教的幌子,做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弄得声名狼藉还沾沾自喜,着实让人厌恶。
士隐与水玄武和大家打过招呼后,就去书房品茶闲聊去了。今日休沐,不谈政事,只聊风花雪月。
而在王府客厅内,王妃梅吟雪见到凝烟就拉住不松手了。她打量着凝烟美丽的面容,不无幽怨的低声说道:“好妹子,你只顾自己快活去了,全然不顾姐姐的心情,将我抛之脑后。你看,姐姐想你想的都苍老了许多。真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妹子你看要如何补偿于我呢?”
凝烟失笑道:“姐姐还是莫要做这副表情才好,看你不伦不类的样子,妹妹就觉得浑身发冷,难受的很。”
梅吟雪对凝烟翻了个白眼,恢复自己的本性,泼辣的说道:“谁让你一去六七年,不想着来看我。姐姐不膈应你一下,都觉的对不起你。”
凝烟挽住她的胳膊陪笑道:“姐姐抱怨的很是,都是妹妹的错。这样吧,我把为姐姐精心调制的养颜丹双手奉上,姐姐就原谅妹妹如何?”
梅吟雪本意就是踅摸凝烟的好东西,见状还得了便宜卖乖的说道:“好吧,姐姐我素来有容人之量,见你如此乖巧就放过你这一遭,切记下不为例。”
凝烟朝她撇嘴嘲笑道:“你就作吧,在我面前还装这幅样子,也不嫌累的慌。”
梅吟雪大笑道:“妹妹不知,我前儿进宫去看望太后姑妈,在御花园偷眼看见那德妃正在向皇上表哥邀宠。姐姐刚才那番话就从德妃处学来的,不过姐姐是只得其表,不得其韵,才让妹妹失笑不已,那德妃可就比姐姐高明多了,就连我都对她怜惜不已呢!”
凝烟听了很是无奈:“你倒是真能做得出来,也不怕被人发现失了你的身份,如让皇上发觉,还不收拾了你?”
“他们都不怕失了身份,我怕什么?再说,我也是无意中路过花园才撞上的,皇上表哥是不会怪罪于我的,妹子就放心吧”梅吟雪大大咧咧的继续说道:“不聊那些不相干的人了,来来来,咱们好久未见,今儿定要说个痛快。”
凝烟无语的任她拉着细述别后的情景,孩子们在旁边看着两人的相处方式,很是好笑。甄氏两兄弟从未见过如此率性的女子,也不太常见娘亲在外人面前那么随意自然,不禁看傻了眼。
反观那水溶和甄珠就镇定多了,没办法,早就看习惯了。
那梅吟雪见儿子总是盯着甄珠,心下偷笑,暗自决定助儿子一臂之力:“靖琪,你弟弟妹妹很久没来王府了,你替娘亲带着他们四处看看,也把你为弟弟妹妹准备的礼物拿给他们,看看他们是否喜欢?我和你姨母许久未见,定要好好聊聊的,就不陪你们了,你们自去吧。”
水溶听娘亲如此安排,求之不得。自是高高兴兴的领着出去了。
☆、二十六 有情儿女羞相对 无良父母冷眼观
话说水溶带着甄家姐弟在王府中游览,一行人走累了就到那水溶的书房暂作歇息。水溶的书房位于王府花园的一侧,是一座四面轩窗的楼阁。一层是水溶招待朋友的地方,二楼则是水溶的私藏之地,客人没有得到邀请不能进入观看。
水溶一边叫大家随意翻看,不必拘束,一边体贴的吩咐丫头送上酸甜可口的酸梅汤来,为大家消消暑气。
几个年轻人没了长辈在旁边盯着,都放下端着的架子,轻松惬意的畅谈起来。甄珠端着一盏酸梅汤含笑看着他们,偶尔也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所幸几人的看法观点大略相同,倒是很能说到一起去。
甄文随意的从画缸中抽出一幅卷轴,打开来一看,不禁脱口说道:“好画、好字!”见他如此激动,甄珠几人也颇为好奇,都凑过来观看。
只见卷轴上画的是“山河万里”,整幅画作布局宏大,气脉流贯,繁复变化却又浑然天成,显示了作画者深厚的功力,也表现了出了画者强烈的个性,豪迈奔放、雄浑苍茫。展卷之下,万流奔腾,千岩耸峙,其壮丽令人叹为观止。
而画作上的题跋则显然出自另一人之手,字体飘若游云,矫如惊龙。处处流露出一种飘逸洒脱,平和简静之风度。
甄家姐弟连连称赞,皆说此二人很是了不得。又从画缸中抽出几个卷轴,或画、或字皆是那二人的作品。那水溶见他们拿着画作不停的欣赏称赞着,完全把自己给忘到了九霄云外,而甄珠更是被画作吸引去了全部精神,不禁在心里冒出一阵酸意来,暗自恼恨那两个损友在前几日把自己的作品搜罗一空,导致自己现在无法吸引甄珠的目光,他日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们一顿不可。
水溶上前一步说道:“这二人皆是我的至交好友,一是东平郡王世子楚烨霖、一是西宁郡王世子梅致远,改日我定当为你们引见。”
甄文兄弟闻言不禁大喜,催着水溶早日为他们引见这两位才子,水溶自是满口答应了。为了不让那两位损友再夺取甄珠的注意力,水溶特请甄家姐弟到楼上观看自己的珍藏。
水溶的珍藏自是丰富之极,书画典籍、笔墨纸砚、宝刀名剑、翡翠玉器应有尽有,其中很多都是皇宫中的珍藏,想必是皇上与太后的赏赐。
几人一路欣赏把玩过来,那水溶更是站在甄珠身边,一一为其讲解此物品的名称和来历。偶尔得到甄珠的注视和笑容,水溶都会开心的傻笑。
甄文看在眼里,颇为费解。这水溶哥哥和二弟怎么就得了同样的病症?看到姐姐和玉儿妹妹,这二人就立刻从精明沉稳变得呆头呆脑的,难道这就是娘亲曾经说过的,中了什么“爱情”的毒?甄文想到此处,全身激灵了一下,在心里决定,自己坚决不会和他们二人一样,傻乎乎的让人看了笑话。
不提甄文的胡思乱想,且说那甄逸兴致盎然的欣赏着水溶的珍藏,突然他的目光被一个不大的锦盒所吸引。他暗自猜测:“难道是极品玉石?还是珍稀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