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卿:凤为凰 作者:予女-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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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一人和向北脚足点地,闪烁飞跃。不知心儿,状况如何?!
他一把撕裂身上的女袍,露出一片**的胸膛。只觉得隐隐一痛,那一道细长而丑陋的疤痕尚未痊愈,被冷风腐蚀,生生地撕裂。方才与凌匀昭对峙之时,他竟然有些吃力了!
墨发四散飞扬,垂至肩上,轻轻挥袖,一盏银白面具,跃然天幕。
茅屋四维一片静谧,只听见噼噼啪啪的声音。火红的花蕊徐徐地绽放,烧灼了半天苍色的幕宇。二人未落地前,便烧红了双眸。
一片乌云遮幕了银月的光晕,留下一道道稀疏的暗影,在火光的映衬下,朱色如血。
“心儿,心儿,你在哪?!”向北急切地奔至火前,却不见心儿的身影。“莫非,心儿她……”
“不可能,心儿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冷一人凝眉,一把拉住了欲冲进火海里的向北的手臂。
他怔怔地回眸,担忧的神色,竟是那般脆弱。轻拍他的肩膀,“我们一起找!”
“主子!不可以,向北一人足矣!”他单膝跪地,急切地说到。
“心儿不止是我的丫鬟!”他看着惊异地抬头的向北,薄唇轻启,眸色炯炯,“你们都是我冷一人的亲人!”
“主子!”向北眼眶红润起来。一把拉起他,两人相视一笑,冲进了火海。
天幕愈黑,夜风愈凉。鬼面人飞跃一段,甩掉身后的穷追不舍的侍卫,寻一块河边空地,落了下来。
“兄台,跟了这么久,既不偷袭,也不现身,倒是何意?!”他负手而立,器宇轩昂。
只听得身后脚步声重重落地,桀骜不驯。他忽地意识到,继而转身,扑通跪地,摘了鬼面。
“主上!属下无意冒犯,请主上责罚!”
“刘雨,你在唤谁为‘主上’!”康泰永鹰眸一隼,负手而立,眉目阴暗。
“七爷。”
只听得“啪”地一声,响彻夜空。刘雨捂着半边脸,唇角血丝斑斑。他低眉顺首,不敢抬头正视。
“明明告诉你,不得恋战!”他阴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方才有机会下手,你为何退却?!”
“属下一人,敌不过凌匀昭和八皇子。”
“是么?”他明显地质疑,“是敌不过,还是不想敌对?!抑或,你根本就是怕死!”
“爷,属下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啪!”脸颊上又是一掌!刘雨只觉得眼冒金星,内心悲愤不已!
“此次机会十分难得,且与我毫无瓜葛!这样的机会,难能可贵!你竟然这般办事不利!”康泰永愤怒无比,一掌挥去,不远处的一颗枯树拦腰折断!
“请爷处置,属下办事不利之罪!”
“哼!先记着!等等看,他受了伤,定会有他人下手,到时,只等着借刀罢!”忽地,他的唇角噙着一抹笑意,恶寒袭来。
凌匀昭护着康皇以及康泰安入了宫。马车急速地驶进那金灿灿的玄武之门,那宽阔的官道两侧,白色大理石斑斑驳驳,在晨曦之下,呈现出许许多多,细微的裂痕。好似,地面也生了悲哀的口子,口子也生了流泪的眼睛。
“父皇!父皇您要坚持住,我即刻命令御医房所有御医前往养心殿!”康泰安嘶哑的声音,也在斑斑驳驳着,虚晃着,仿佛即将要燃尽的灯火。
“御前侍卫!”
“属下在!”
“传令下去!速请御医房所有御医到养心殿候着!”
“是!”
康胤再一次吐了一口血,徐徐地睁开了眼眸,似是没有看到康泰安紧张担心的眸色,而是立即转向一侧的凌匀昭,颤抖着发紫的唇,面色苍白,而眸子却锃亮闪光!
凌匀昭被那一道难以言喻的眸光看得不知所措,面颊竟然红润起来。那复杂中带着迷恋、迷恋中带着哀戚、哀戚中带着奢求,竟然让她难以招架。
康皇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认得自己所以怀疑么?需要自报家门?!
“参见皇上!属下凌匀昭,家父是康国大将军凌杰,不久前为国捐躯。”她的神情有些暗淡,“车内狭小,不能施礼,还望皇上……”
“璃儿!你是……璃儿……我的璃儿!”他的眸色忽地染上了一抹辉煌的色彩,唇角肆意的笑容,纯真挚人。他的手臂长长地伸着,僵直着,期待着。
凌匀昭一个呆滞。康泰安回身,凝眉看着凌匀昭,微微暗了暗眸色,继而说道,“匀昭。”
被他温柔的声音唤醒,她诧异地盯着他,只见他微微点首。
她缓缓伸出有些发烫的双手,握住了康胤那冰凉而僵直的手掌。
“一如既往……地……温暖……”康胤紧紧地握住凌匀昭的手,满足地阖上了眸。
她的心里,竟然升腾起一股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仿佛凌杰,如儿时一样,一直在她身边……
一侧的康泰安面色阴冷,紧紧抿着唇角不语。他看着康胤紧紧地抓着的那双莹白的玉手,看到她的唇角竟然有一些隐隐的弧度,他的心头,生生地被撕裂一般。忽地,被自己的想法惊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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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十八章 许婚配(二)
大火弥漫,红彤彤地照亮了银白的苍宇。冷一人和向北冲进了火海,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心儿的尸体,以及任何征兆。
“心儿!心儿!”向北急切地喊声,全部埋没在殷红的大火里。
“心儿想必已经离开这里了!快出去!”他一边挥舞着衣袍,一边用素帕掩住口鼻。
向北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却又毫无他法,趁着头顶两侧的梁木倒下来之时,跟随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冲了出去。
两人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
“心儿,许是逃走了。”他竟是安慰起向北来,素日知晓二人感情甚笃,心儿被劫持的话,似是说不出口。
“可是,她为何没有与我们汇合?”
“可能迷了路。”
“呃……”向北挠挠头,面色无常,木讷呆板,“主子,那如何是好?”
“枉你依赖她,不明白心儿的聪颖么?她会找到我们的。”他轻笑着,“换洗去罢。如今,你我连隐身之地都没有了。”背对着他,冷一人神色有些凝重。
康泰安,胆敢对心儿下手?!
金碧辉煌的养心殿内,皇上寝处,门外辽阔的长廊里来来往往的医官、侍从,川流不息,廊道因此而愈见狭隘。康泰安和凌匀昭满身污秽而无暇顾及。
“如今看来,想要刺杀父皇的人,还真不少呢。”他负着手,看着苍宇尽染的朱红,唇齿轻启。
“只是,我期待的人,没有出现呢。”她也抬眸,只觉得内心里,有一抹不明不暗的空虚之感。
“银皮?呵呵,不出现,莫非就能证明他的毫无瓜葛?”他视线未动,仍旧盯着东方的幕宇,“我仍旧认为,他有最大嫌疑!”
“确实……不止罢。”
“回八皇子话,皇上已经睡下了。皇上身上的伤口已包扎,暂无大碍。”御医总管前来禀报。
“是么,父皇有些精神萎靡不济,不知御医可否瞧了出来。”他阴冷地说道,回身,面色阴鸷,一如既往。“倘若医治不好父皇的病症,纵然我有心相互,尔等狗头,怕是也难以保住了!”
来人急忙跪在地上,神色惶恐,“属下自当竭尽全力!”
“下去罢!”
“是,属下告退。”
凌匀昭看着这般形态的康泰安,面露尴尬。“皇上,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假以时日调理的话,应该没事。”
“不。你不了解我父皇。”他转身,低头看着身侧的她,眸色坚定,“他确实是,认错了人!”
她轻轻抿了抿樱唇,似乎不确定地问道,带着迟疑,“他把我认作了琉璃。”
“许是你长得与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很像吧。”
“你知晓琉璃当年的事?”
“上次你就追问我,莫非你与琉璃有些瓜葛?”他的眉间一挑。
“琉璃是我娘。”她神色忽地蒙上了一层忧伤之色。
康泰安一怔。他一把抓住了凌匀昭的手臂,“跟我来。”
“去哪?”她的手臂微微一挣,没有挣脱他的大掌。
“父皇醒后,会对你不利!”
“为什么?”她大为惊异。
“他恨你娘。”
“他不是爱……”她没有说下去。若爱,为何嫁给了凌杰?她爱凌杰吗?未婚先孕,那凌杰,又算什么?!
被康泰安硬生生地拉扯着,去了安琼府,换洗一身,他特地命人准备了一套崭新的衣袍。
“我得出宫。”她来到后院亭台的石桌前,见他一袭镶着着金黄的蟒边的绿衣长袍,彰显穿者的身份,雍容华贵。他坐在石凳上,把着一杯小酒。
“来,匀昭,陪我喝一杯,解解乏。”他的手掌扑了一个空。
“八皇子,既然你说,皇上醒来会对我不利,为何不送我出宫?”
静默许久,只见他缓缓开口,看着石桌上的白色玉壶,晶莹滑腻,唇角微弯,有些生硬,“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仰头,一仰而尽。
凌匀昭也斟了一杯酒,一仰而尽。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流进了内府,仿佛利剑刺破了胸膛一般。她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长这么大,我一直独来独往。从未有过兄长,看别人有兄长可以护着,很是羡慕。”
“呵,你的意思是,想把我当哥哥来对待?!”他倏尔站起身来,定定地瞅着她。
“以前不是。希望以后是罢。”说完,她转身离开。以往,她对于他,哪里有什么情谊可言?!要说“情谊”,不如说是“剑敌”来的更确切些。
看着她离去的决绝的背影,想着方才她的话语,这个女人,果真是琉璃生的!有其母,必有其女!
然。
他恨恨地捏碎了手中的银白酒盏。为何,摸不到她的心?!
箫声低吟,愈来愈近。向北备了一些衣物,干粮,马匹,二人欲前往一个冷国旧部那边隐匿行踪,却听得这箫声,狐疑起来。
“主子?”
他唇角轻笑,带着一丝讥讽。“我的盟友来了。”
忽地一个紫色的身影跃至眼前,唇角碧色玉笛横起,由箫变为了笛。悦耳之音,与方才的低沉,鲜明无比。
向北快速地捂住了耳朵,“主子,小心他的笛!”向北即刻上前,打算与之对敌。
“不碍。”他轻轻挥袍,驱赶魔音。“九皇子,为何来此?”
转身,康泰平噙着笑意,温润如常,“银皮,你这般就要逃走?他还没死呢!”
“他死与没死,我最清楚。倒是你,说是盟友,也不出来帮上一把,净躲在暗处装地鼠了!”
“呵呵,地鼠?!这畜生,该是形容他人的罢!”他收了笛入袖袍内,“非我不愿意出手,而是我已被凌匀昭识破了身份!”
“哦?”他唇齿轻笑,发自肺腑,凌匀昭,不愧为他的女人呵!“原是如此,怪不得你连青莽面具都舍得摘了!”
“不过,他该快活不了几日了罢?!”
“九皇子慧眼,已是瞧出了端倪!”
“怕是,你我这盟友做不得了!”
“那是自然。看江山谁属罢!就此别过!”冷一人说罢,跃至马上,向北紧跟其后,扬长而去。
康泰平轻笑着,“康国山河,自然,不能归你!”
“父皇,您醒了?”康胤睁开眸子,第一眼看到的是太子康泰永,他神色焦急,继而喜极而泣。“谢天谢地,父皇乃真命天子,自有神明庇佑!”
“璃儿……”他唇角发颤,眉眼还是有些呆滞。
“您说什么?”
“璃儿……”
“儿臣参见父皇!”康泰安跪地施礼,“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抬头,眸色阴鸷,看着康胤榻前跪着的康泰永,微微凝眉。
“七哥,给父皇请安,来得也这般早!”
“八弟,听闻父皇患病,我心急如焚。这不从康山陵回来,连寝宫也不曾回,便赶来看望父皇了!父皇一向龙体矫健,因何患病?!”
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