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卿:凤为凰 作者:予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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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匀昭策马快行,离开军队远了些,她行事才安心。却没有发现,树冠之上,有一个眉眼阴鸷的家伙,正别有意味地盯着自己。
凌匀昭抱着腰间的束带,蹲下,不时,起身,束腰。腰未束好,便听得一声窸窣之声。她一凝眉,谁?!
握着剑,在附近兜转了几圈,未见人影。自言自语道,“不像是幻听啊?!”
忽然,肩膀上多了一只手。她的身子僵直,倏尔放松了下来,“哼!向北,你胆敢戏弄我!”转身一个反手!
他跃至数米,青衣飒爽,衣袂飞扬,随即笑道,“知我者,匀昭也。然,凭你的武艺,即使再过十年八载,也伤不了我!”
“如此傲慢!”凌匀昭转身,“懒得和你比试!”她伸手摸向怀里。
“又诱惑我?野外行事,别有韵味!”他邪笑着,走到她身边,忽地被一个包裹砸了过来!
忙接住,看着她怒目横生的媚眼。摸了摸,“圆圆润润,倒像是……”他仔细打量着她的胸前,然后郑重其事道,“和你很像!是什么东西?”
“毒药!”凌匀昭被他那色迷迷的眼神看得怒火中烧,飞身跃马。
他打开包裹,竟然是两个温热的馒头,还带着她清香的体温!他的心,眸,身体,顿时沸腾起来。
“昭儿,等我!”飞身跃至她的身侧,坐于马上,一把揽住了凌匀昭的腰身。
“喂!你自己的马呢?”她浑身一震,歇斯底里道。
“吃了!”他竟是无辜地把头埋在了她的颈间,怀里的馒头,继续沾染,自己的体温。
“你……”
只觉得脖颈间他火热的气息,滚烫般传至全身。她脸色羞红,忽地脑袋一歪,他躲闪不及,狠狠地撞到了他的下颌!
他一手捂着下颌,一手使劲地揽了揽她的腰身,“昭儿,你好狠心!”
“放开!”她驾着马狂奔。
“不放!”他坚持。
“你放不放!”她咬牙切齿。
“你能拿我怎么样?”他暧昧地笑道,“驾马这般迅猛,只有两个结果。一则,你我来一场马上‘欢’歌;二则,你我坠马而亡。请选择。”
料事如神。
“啊——”
凌匀昭驾马不慎,二人相继摔下马来!
、第二卷 第十一章 入军营 中
11、入军营 中
然。
凌匀昭以为,生平第一次失足坠马,竟是因为气愤!一向心绪平稳、自尊心较强的她,怎么可能!
风驰电掣。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当空旋转,腰间那只强劲的手臂和身后那温润的身体,竟让她的心如此疯狂地跳动!
银皮男子抱紧凌匀昭,几个旋转,凌空飞起,借助树枝,飞速跃过,再一次安然落于马上。
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大喘,气血有种倒流之感,炽热如火!
他一手牵起缰绳,稳住那匹红枣毛鬃宝马,一手依旧牢固地扣着她纤细的腰。
“我……我们回去吧。”她的声音,带着心跳的余悸。
“好。驾!”他的声音,带着那般男性固有的魅力,竟是如此让人沉迷。
“起程!”康泰安冷脸说道。
“可是,八哥,匀昭还未回来。”
“既然她连入营为军、救父之事都不在意,那般,就让她自己回营!我们走!”康泰安冷漠说完,钻进了车马中。
“八哥!”康泰平焦急地喊道,却是淹没在了嘶马长鸣之中。
“人呢?”凌匀昭二人下马,来至方才驻扎休憩的地方,却未见一人。只有萧萧烟尘,缕缕升起,告知她,众人已然起程。
“哼!起程竟然不等我!好歹也是堂堂副将!”她一脚踢到一侧的树躯之上,发泄愤恨。
“呵呵。或许,这才是你真正的面目吧。这样的你,只允许在我面前展现呢。”他喃喃着。
“你嘀咕什么?如今,你我共骑一匹马,用不了多久,它会受不了的!”看着那匹马那忧郁的眸,是在为马儿担心?
“你不担心你我,倒是担心起马儿来了!”他轻笑着,牵着马,缓步前行。
“喂,去哪?”凌匀昭见他牵马欲行。
“天色已晚,去家客栈!”他慵懒地笑答,“你也不能一身锱衣独行于途!”
凌匀昭抬头看着暮色渐渐涌上,四维的草木沉浸在一片朦胧的青光之中。晚风袭来,凉意深深。“可是,我们必须赶快追上他们!”
“还追什么?你要相信,快马独行,要比随军更快!且,你我还能好好休息。”
“好。走!”她斩钉截铁。
“去哪?”他顿住了脚步。
“找客栈啊!”
“荒郊野外,哪里有客栈?”
“你方才不是说……”
“那家‘客栈’,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还用得着找?!上马!”他意味不明地忘了她一眼,纵身上马,伸开手臂。
她有些犹疑,然,还是伸出了手,指与指纠缠,雾霭茫茫,倏地变成了梦色。贴在他的后背上,她的红披风肆意飞扬。一匹红枣马,两个紧贴的人影,在多姿之秋里,飞奔而去。
暮色渐浓,却湿了一片云彩。淅淅沥沥的薄雨,倾洒而下,淋湿了林中红叶,更加淋湿了两人的衣袍。男人策马奔腾,身后的小“男人”抱紧他的腰间,雨愈下愈大,眸眼快睁不开了。
红马嘶鸣。
不知行至哪里,亦然不知行了多久,仿佛光阴定格,在这雨中,雾中,黄昏中。凡尘诸多烦恼,挥之而去。凌匀昭张开手臂,迎接着风雨,拥抱着风雨,洗礼着风雨。
“冷吗?”他大声地说着,马速飞奔。
“冷!”她大声地回答。
欢快的笑声,穿梭在秋雨中,密林里。他转头,看着笑意妄为的淋雨的她,竟是那般,心动。
“快进去!”一下马,他便拦腰抱起她,飞速地冲进了茅草屋。
“喂,我又没受伤!”她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没有说话,立刻冲进了雨里,把马拴在一侧的偏门旁,那里有一个简易搭成的遮雨的棚。继而迅速地冲进了屋里。拾起门旁侧的一堆柴草,一边寻火石。
“这就是你为我准备的‘客栈’?”她一边拧着衣袍的水渍,一边打量着这间简陋无比的草屋。草屋四维满是柴草,只在墙角处,有一草榻,上面躺着一个青布包裹。
“怎么,不满意?”他生着了火,便开始脱衣服。
“很满意,至少在这荒郊野外的,有这样一处,着实温暖。”她说完,回头,便看到了他赤着胸膛,“你……脱……衣服?”
看着她刻意躲闪的样子,他添了一把柴,恶意味地笑道,“因为冷啊,所以要脱。要我帮你脱么?”
“我才不脱!”她羞红了脸。
然。
“阿嚏!阿嚏!”她捂着唇角,吸了吸鼻子。
“脱了把衣服烤干,不然会生病的。”他只剩一件贴身的中衣,寻出一只竹竿,搭了上去。
凌匀昭把最外层的锱衣盔甲拿了下来。盔甲浸湿,滴着水渍。
“继续脱。”他看着她忸怩的姿态,严肃地说到。
她瞥了一眼,不搭理他,慢慢腾腾地把外袍了脱了下来。然,只觉的胸前的束带,也是湿的。
他一挑眉,“昭儿,你还避讳我么?你身子的哪个部位有什么,我可比你更清楚。”
“你!淫贼!”她羞红着脸,坐在火堆另一侧,瑟瑟地抱着肩膀。
“束带也是湿的吧?”他说着,竟然把仅存的中衣退至腰间,伸手一把捞过了凌匀昭冰冷的身子。
“你做什么?”她瞪着眸子,一巴掌拍到他叩在她腰间的手臂。手臂顿时,留了红色的五指印。
制住她的胳膊,使之挣扎不动。“当然是重温那晚的好梦了!”他邪笑着,胸膛紧紧地贴上了她的身子,双手紧扣其娇小的背。“别动!”
“我不会在受你钳制!放开!”
“你看我的手臂,五指印啊!这是今儿你留给我的爱痕么。喏,那晚的还没有销掉,你还记得在哪么。”他刻意去挑拨她那敏感的神经。
“恶魔!”凌匀昭怒目,咬着唇。
“我记得我曾说过,你如若再咬自己的唇,我就咬你!”
她忽地放开,紧紧地抿着冻得发紫的唇,神经紧绷着,瞪着他的眸。二人呼吸交错,那男性的气息,让她的身子忽然有一阵战栗。是寒冷,还是恐惧?!
她忽然明白过来。放下紧绷的神经,向他怀里紧紧地靠了靠。只觉得胸前的潮湿的束带,正在一点一点被热气包裹!好暖和!她冰冷的脸,埋进了他的肩窝。
“嘶——”他长长地喘了一口热气。抱紧她的身子,“你是雪花么?好凉!”
“我要是雪花,你就是火。”她闭上了眸子,喃喃低语。
双手摩挲着她的胳膊,为其添点热量。他低低地笑着,“那你在我怀里,岂不会被我吃掉?”
“呵呵。”她轻笑着,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颗颗珍贵的珠。脸颊红晕晕的,好似桃花般美好而又易碎。
“等到冬日有雪之时,我们也这样在一起吧!一起看雪,一起取暖……”他闭上了眸子,缓缓道。
“我不要……这样……不穿衣服……”
“呵呵,我们有衣服哦。”他坏坏地笑着,看向草榻上的那个包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分明看到了包裹,为什么不询问,或者翻开看?!
、第二卷 第十二章 入军营 下
12、入军营 下
当然,他不打开包裹,是为了自己要用身子为她取暖。而她,竟是这般容易相信她,而毫无抵抗?!岂是毒性发作了?
“昭儿。”他轻喊着她的名字,却发现她似睡非睡,安静如姝。
“嗯。”
“穿衣吧,我有为你准备的女袍。”
“不要女袍……就这样……就这样……”她皱着眉,喃喃着,竟是睡着了!
多日来,她没有像此刻这般,安然入睡,沉迷入睡!她不再想,原因如何,这胸怀,好像老爹那宽大的胸膛!让她倍感安心,卸下武装!
“呃……”本就压抑不住自己那如火的身子,这下倒好,燃烧得更旺了!凌匀昭一直往他怀里钻,身子与他纠缠成这般,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然,遇到她,他再也无法做到,坐怀不乱了!
二人相拥于草榻入眠,她的纤手却是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再这样下去,他也会休眠不成,白日里,怎么赶路,怎么照顾这个恼人的小妖精?!
他的眸光锃亮,闪过一丝狡黠,倏地吻上了她的唇。
春梦?!凌匀昭意识到自己的唇角湿润,体内有火在烧,身子轻轻战栗。她微微睁开了眸子,看到银皮男子正压在自己的身上。
“昭儿,昭儿!救我!”他深邃的眸光,闪着熊熊的火。
“你怎么了?”她紧张地问。全然忽略了细节。
“我身上的媚毒,发作了!”
凌匀昭大惊!立即想要起身,却被他一口封住了唇,覆盖在身下!
“你……骗我……”她已口齿不清。
然。他温厚的掌已然透过衣袍,侵入她的领地。本是手脚反抗挣扎的她,全身战栗,且没了一丝力气。难道,是身上的毒,真的发作了?
“我身上的毒,也发作了么?”她悲哀地询问着。
他的眸光一凝。“我想,我爱上你了!”
凌匀昭一怔。
“不是毒发,而是,你对我也有奇特的感觉。”他邪笑着,爱欲正旺。
“淫贼!”凌匀昭一脚踹至他胸膛之上,把他踹飞至地!
几日后,康泰安一行人已经入营整修,而凌匀昭二人,这才姗姗来迟。一路行来,她对于银皮男子,已是全然接受,他为人性格不定,武艺极高,但对她却一心一意,尽是采花行为!
行至营帐外,二人便被守营兵卒拦下。
“小人参见凌副将!”
“免了。”她几步走过,只听得咔嚓一声,守卫二人持着刀戟,将银皮男子拦在营帐之外。
“安将军有令,只准凌副将进营,其他人,不得私自入内!”
“他是我的挚友!”凌匀昭一凝眉,“怎么,本将的话,区区小卒,也胆敢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