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闺秀田家女-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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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了。今天午膳是在宫里用的,现在我还不饿。等晚些再用。”岑相思挥了挥手示意他让路,李公公身型太过肥大,在路上一站几乎就把道给堵满了。
“王爷。”李公公弓着身子也看不出哪里是腰来,他低声说道:“您还是到宝文堂看看吧。巧心请回个人来。老奴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置。”
“嗯?”岑相思用眼睛在李庆丰身上注视了半晌,没有再问,转头向着拱门走去,“跟着。”
“是。”李庆丰快步跟了上去,转手把手里的翼善冠交给了李巧言:“小心点!赶紧给送回笔生花阁去。”
“嗯。”李巧言接了不敢怠慢,双手捧着去了笔生花阁。
岑相思走的很快,李公公是小跑着才能随上他的步子。穿过拱门,往前走了挺远的一段平整的青砖路才到了前院,转过雨檐前的粗壮廊柱就看见了跪在王府正殿宝文堂殿门口的几个黑色的人影。
“巧心?”岑相思停了脚步,又看了看跪在巧心身边的那几个人,都很面生。“这是怎么了?”巧心是他的随身伺候的小太监,不会说话不会哄人,是个十足的一根筋。岑相思肯把他留在身边,就是因为他是个闷嘴葫芦好话坏话都是不说的。而且还忠心得和狗一般,自己打骂几下他也不会记仇。岑相思想不出自己身前的使唤人谁敢罚他跪?
“把这个给小爷热热去。”软糯的声音自里面传出。
宝文堂里有人?在自己的逍遥王府还敢这么吆五喝六?一个仆人端着一盘清蒸鱼走了出来,看见岑相思连忙行了礼,见他挥了手才快步离去。岑相思在门口定了下,让脸上的怒色隐去,换上一副没有表情的表情来,然后负着手一步一步地朝里走去。
殿里偌大的八仙桌上摆着满满地一桌子菜肴,用眼一扫上面的菜式都是府里的厨子最拿手的。而这么一大桌子菜肴的后面却只有一个客人,还是个孩子!
“阿温?!”岑相思瞪大了眼睛望向他,心里的各种郁闷一扫而光,开心的就扑向了那个正举着双银箸愁眉苦脸的瞅着那桌子菜却不知道伸向哪里的孩子。“你怎么来我府里了?暖暖呢?”
阿温从来都是姜暖的小尾巴,只要看到了他,暖暖还会远么?岑相思有些兴奋地在大殿里搜寻着那个纤瘦的身影。早把门口跪着的那几个人丢到了脑后。
“你回来了。”阿温抬眼看了看很有些欢呼雀跃的岑相思,并没有感觉特别意外,“坐下陪我用晚膳吧。你府里的厨子手艺真是和品香楼的差不多,煮的饭没有我家的好吃。”
“你家的饭是你阿姊做的,自然比谁家都好吃。”岑相思也认为阿温说得对,暖暖做的饭食真是天下第一的美味呢!想到这个他也觉得肚子好像确实饿了,美滋滋的坐到了椅子上,“暖暖怎么不过来一起用膳?”接过仆人递上的热布巾,岑相思擦了手,还是不死心地四处寻找着。
“有的吃你就快吃吧。怎么也做个饱死鬼上路。”阿温一点都不同情他,觉得等下阿姊醒来就是把他掐死也是不过分的。他们姐弟两个逛街逛得好好地,竟被莫名其妙的敲了一闷棍被抬了回来,还被门口的那个作死的货叫了什么‘如夫人’!如夫人是什么?那是小老婆!他姜家再落破也是诗书传家的官宦人家,姜家的嫡女宁可死也是不能给人家做小的,这是祖训!
“嗯?”岑相思把才拿起的银箸放了下去:“姜温,说话怎地如此没有规矩了!”
“有规矩的在门口跪着呢!”阿温白了他一眼,有姐姐在,姜温并不怕他:“王爷自可把您府上懂规矩的奴才招进来问问原委。”
岑相思皱着眉,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感觉。姜暖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带着弟弟跑来找自己的,而且还是这般时分,冬天黑的早,若无有急事她是不会这么冒昧地留在王府里的。
出事了,岑相思心里有了结果。
“李庆丰!”他低着头,声音沉沉地叫道。
“奴才在。”李庆丰一直在殿外候着,他知道今天这觉是别想踏踏实实睡了,香杳小筑里躺着的那位万一处理不好讹上了自家王爷那以后可是个麻烦事儿,现在王爷态度不明,或许就是个新鲜劲,可等这股子新鲜过去了呢?再过几年王妃入门,先来的这位还是个碍眼的……所以宁可拼着挨顿骂也得把这个女人彻底解决掉。王爷趁着年轻随便玩,谁会当真呢?
此时聪明了半辈子的李总管正在和门口跪着的巧心一样犯了想当然的毛病。在他们的眼里逍遥王岑相思想要什么不过就是勾勾手指那么简单的事,哪里用得着去问对方愿意不愿意呢!
大冬天的在门口站久了,李公公的大脑袋上也在冒汗,让他的脸看起来油汪汪地。他抬腿迈进了大殿,往前走了三步,然后规规矩矩地站好等着王爷问询。他得保着那个没脑子的巧心,王爷使唤着他顺手。也许这孩子可能还得挨上几板子……那也该打!谁让他多事抬回个麻烦来呢,怎么说女子也是要名节的,那个女子就被这么不明不白的弄进了王府,以后是没法嫁人了。
“不关李总管的事,这一切都是奴才自己做主做下的,就是旁边这几个人也是被我指使出去的,王爷要是处置,就处置我一个人好了。”巧心用膝盖在地上挪了几步,挪到了大殿的门口。
刚才一直低着头跪在门口,这是李总管给他出的主意。不过他可没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原本还想在门口去候着主人表功呢。直到那个小男孩醒了,拿着匕首追着他要杀了他的时候他都是不以为然的。可护卫们把那个孩子手中匕首夺下拿给时李公公看时,他忽然变了脸。
于是他偷偷问过李公公,原来那柄匕首叫做蚀骨,是王爷随身携带的防身物件。他身上一共就两柄兵器,都是极喜欢用着极顺手的,毕月乌殿下想拿着把玩王爷都是不许,外人更是极少有见过此物真面目的。他都贴身照顾王爷好久了,今天也是头一次见到。
王爷竟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了这个孩子防身,可见这姐弟二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同的。
因此,李总管决定先发制人,把那几个府里的护卫都赶了过来加上巧心一起求看着很好的哄骗的孩子,可真到和那个孩子说上话,李公公才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孩子不但拿着等同于王爷私人信物一样的匕首蚀骨,还和他家王爷很熟,甚至连他那身上的功夫都是王爷亲自教的……这一切的蛛丝马迹综合起来让李公公糊涂了,他实在不明白主子与这姐弟俩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
因此他采取了最稳妥的法子,对这个小的是好吃好喝好招待地稳着,对巧心抬回来的姜暖他让府里的大夫过去看过了,她的身体并无大碍。李公公就派了两个稳妥的护卫守在外面看着她,等她醒了,别跑出来在府里胡闹就好。
岑相思从桌边站了起来,负着手踱到门口,他俯视着跪在那里的巧心看了一会儿,想不出他到底能做了什么事能让李庆丰都处置不了。肯定不是弄出人命了,要是那样姜温不可能还对自己出言相讽,那个孩子会直接上来跟自己拼命的……
“说清楚。”
“是。”主子说出的三个字让巧心浑身哆嗦了一下。他跟在主子身边时候不短,自然能够分辨出他哪句话是真的动了气。王爷虽然平日寡言少语,其实并不难伺候。摸准了他的脾气,只要不多说少道的,一准儿平安无事,可刚才这话巧心听着慎得慌。
岑相思身子不动,等着他想好了开口。
“早晨收到了侍卫的通报说姜小姐带着她的弟弟进了皇城。”巧心根本不知道怎么说才能使王爷听了开心起来,他只会实话实说。
“好啊,我说你也太不堪了吧?难道你一直派人监视着我姐弟的行踪?”阿温坐在椅子上,小手支着头饶有兴味的听着,他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阿姊会怎么收拾这个惹了祸的男人呢,一定会很好玩的……
“本王没有派人监视你们姐弟,只是派了人跟着你姐姐而已……”岑相思出言纠正了小屁孩的话语。
阿温的小脸瞬间拉了下来:“我要告诉阿姊去!你居然派了人跟着她……那阿姊沐浴……睡觉……的时候岂不是一直有人瞪着眼看?”
第一百三十三章 尴尬的会面
“不是你说的这个样子!”岑相思被阿温吵得火起:“你们姐弟住的那样偏僻的地方,没有人照看着,我怎能放心!”
“这么说,我前几天去兵营的时候与人动手的事你也是知道的?”阿温仰着小脸望向他,眼睛亮亮地满是期待。
“哼。有什么可得意的,若是连那样的废物你都一击不中,真是白费了本王的精力教你。”岑相思不以为然地说道。
“臭屁!”阿温低头看菜,不再理他。
岑相思横了他一眼,这小鬼跟着姜暖学的满嘴的怪话,而且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自己现在有事,也懒得和他计较。
“接着说。”岑相思对着巧心说道。
“接到通报后主子不在府中,奴才就想着您夜里上朝的时候不是说了‘真恨不得把她捉到府里来关起’的话,就自作主张,调了几个侍卫,到外面的喜庆行里弄了顶喜骄,到一条僻静的巷子里把姜小姐给堵住了,然后就把她抬回来了。”
“不过主子您放心,我只是把她从后面抬进了府里,还用了喜骄,外人定不会说您的闲话的,不过是个做妾的女人,您是王爷,府里有几个这样的女人算什么!”巧心越说越觉得自己想的有理,他不禁直起了一直伏在地上的身子,望向了岑相思。
岑相思的脸色已经在他的叙述中变成了惨白。
他心里太明白了!依照姜暖那么高傲的个性,这么不明不白的被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奴才抬了回来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自己是要渡劫了!
抬手一掌就抽到了巧心干净端正的脸上,岑相思是用了力气的!这个奴才是惹了大祸了,他已经触动了暖暖的底线,而自己怎么说也是这个奴才的主子,脱不了干系的!
他有些怕了……怕暖暖会不原谅他。
“谁给你胆子这么做?姜暖与我来说重过一切。你竟然把她打晕了从后门依照妾位给抬了进来?她以后会是本王的王妃!”岑相思真想杀了这个没脑子的奴才,他这么做真是太辱没暖暖了!
“你别杀他!”阿温闪身飘到岑相思的身边,伸手掰开岑相思掐向巧心脖颈的手掌:“你这么把他杀死了,阿姊有气没地方出,你就真的死定了!”他低声说道。
岑相思和满眼泪水的巧心都望向他。
巧心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竟能这么和自己的主子说话,而且他惊恐地发现主子还听进去了!不!他宁可被主子掐死,也不愿被个女人侮辱!“主子!”巧心身子前倾抱住了岑相思的一条腿:“奴才若是错了,您亲手杀了奴才便是,我心甘情愿死在您的手里!”
“你行了啊!”姜暖用脚踢了踢巧心:“你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奴才?你给我姐夫惹了这么大的祸事,如今倒想自己死了干净,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啊?你想死也不成!”
阿温说着变了口气,恨恨地又给了巧心一脚:“如夫人?嗯?如你妹!我阿姊是姜氏嫡女,那是什么身份,竟给人做小?”他越说越气,边说边用脚踢着巧心:“在你眼里只有你主子是人,别人都不是人了是吧?”
巧心被他踢得脸上早就变了颜色。一声不吭地伏在地上,只默默地流泪,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