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洗冤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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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在这块罪恶的土地上,唯一能引发我兴趣的项目就是偷窥了。
我又走到里间,探看那个通往真相之洞,这次看到的场景是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跪在赵会茹的面前,正在被她训斥着。
那个男子曾经是我的噩梦一般的存在,是以我一下子便认出了他。没错,他就是那个在埠汤镇客栈时企图侮辱我的猥琐男。我就说哪有采丨花贼这么大胆,竟敢对公主下手,原来也是受人指使,背后有靠山。
喜闻乐见地看到赵会茹扇了他两个耳刮子,好个狗咬狗,我将耳朵贴上去听她到底在聒噪些什么。
“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叫你杀了元筠那个贱人你没办到,叫你杀了慕容云遥那个贱人你又搞砸,我让你色心大起,这次我先断了你的命根子,再有下次,就直接提头来见!”
赵会茹话音刚落,听得“诶哟”一声惨叫,我幸灾乐祸地定睛望去,只见猥琐男捂着下面在地上直打滚。
好!我都忍不住想鼓掌了。
好个赵会茹行事雷厉果决,又狠又准,行凶完毕,丢下长剑,甩袖离去,一气呵成。整个大厅只剩猥琐男躺在地上哀戚呻丨吟。
我小心翼翼地将匕首插丨进砖缝,把砖块从这头拨弄了下来。
“大哥,大哥!”我昧着良心冲那边喊着。
猥琐男耳朵倒是灵光,听到了声音,四下张望着。
“在这里!”我将手伸出去,向他招呼着。
猥琐男满脸痛苦地起身向这边蹒跚而来,走近了,狐疑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砖块只有半张脸大小,再加上我蓬头垢面,脸上挂彩,是以他完全无法辨识出我,我变了个声音,殷切问道:“大哥,你听说过嫁接手术吗?”
“什么嫁接手术?”
“就是把你的命根子接回去啊!趁现在还热乎着,有的救啊!”我说话向来是有理有据的,这种技术在现代算个什么事儿。
他看了看手上的命根子道:“怎么接?”
我神秘兮兮道:“你快去拿针线到我这边来,我来替你接回去,趁着血液还未冷却,只要经络对上了,包你依旧威猛雄壮金枪不倒,再耽搁就回天乏术了。”
猥琐男听至此也就忘了疼痛赶紧张罗去了。
不过片刻,外面传来了拍门声。我从门缝中望出去,看猥琐男扯着锁子,那样子可比我还焦躁了千百倍。
我哑着声音道:“别拍了,治病要紧,赶紧把锁砍断了吧。”
又不过须臾之间,猥琐男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斧子,三下两下把门锁给砍烂了,踹门而入。
“高人,快啊。”只见他一手捧着血淋淋的命根子,一手从口袋里掏出针线道,“我的下半生就指望你了。”
我说:“快过来,脱裤子,躺下。”
猥琐男闻言都乖乖照做了,我心中赞道,真是个听话的病人啊。然后找准角度,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突然抬起脚对着他的下面狠狠地踹了过去。
一声杀猪般的嘶吼还未来得及响起,我拔腿便跑。
幸好进岛的时候我暗自观察了地形,记住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一下子跑到了外面。又是阴沉沉的天色,最近是雷雨季节么。
堡里的人,听到响动动作也很快,护卫模样的人从两边鱼贯而出。
我夺路狂奔,顾不得野外的荆棘将身上划出好几道口子,看到波光粼粼的江面在闪烁,心中一团火焰在升腾。
希望就在前方!还有五十步……还有十步……突然脚下一绊,我整个人重心不稳两脚腾空摔了出去。
顾不得疼痛,奋力爬起,却发现一柄雪亮的长剑已然地横亘在我的颈项。
身边,这个叫婵儿的姑娘正手持利剑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远处搜索的人群也欲往这边聚拢过来。
我一小步一小步地往江边后退道:“婵儿,你敢杀我吗?彭诩不会让你杀我的。他若是发现你杀了我,他会很生气的。”
我观察着她的神色,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渐渐泛起了寒意。
我继续躲着她的剑,边后退边哆嗦着:“你,你别过来了,我不会游泳!我会淹死的。”
婵儿露出了一抹阴笑:“是么?那正好!你淹死与我无关。”
果然不负我重望,婵儿就这么抬起脚踹向了我的胸口,比刚才我踹猥琐男的力道还大些。
第30章 险求生
当你落难时,有人伸出援手,有可能不是把你拽向天堂,而是拽向更可怕的深渊。
当你落难时,有人落井下石,如果没能把你砸死,你却可以踩着石头爬出井底。
江水灌入耳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江面下,四周一片混沌,一股江水特有的腥咸味道充斥着口鼻。
我下沉了几米,闭着眼睛卯足了劲儿向前游去,只听到水声在耳边流动。
此时,我便是一尾自由的鱼。
“闫娜,加油。”
我仿佛看到了我的私人健身教练站在游泳池边给我打气。
曾经为了减肥,我经常抽空去健身房游个几圈,虽然收效甚微。但是我心中的信念是,只要方向是对的,我就会坚持,哪怕只是迈出一小步。
然而,此时的方向……
在埋头苦游一阵后,我探出头来巡望,四周灰蒙蒙的一片,雾霭氤氲江面,没有日头的温暖慰藉,夏末的江水凉意渗人。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游多久,怕时间一长不是体力耗竭,就是小腿抽筋,那样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有想过游回去,看看能不能搞条船坐坐,但此时岛上必定是戒备森严,回去只是自投罗网。
有时候,人以为跨过一道难关就是胜利在望,后来才发现其实那只是游戏的开始。
一个人在渺无人烟之境穿梭,需要克服孤单的勇气。没有了相互鼓励的人,有可能被淹死,更有可能被绝望窒息而死。
在这样的时候我竟然想到了何予恪,不是我对他有什么特别的好感,而是那段荒漠亡魂路给我的印象太过深刻。
当时他所给我的不过是必然能存活下去的信念。
于是,就真的活下来了。
所以,一定不要放弃。我加快了速度向前游去,同时关注着身体的各项机能,不要某个部位突然就宣告罢工,务必要在天黑之前靠到岸。
我想我的运气还算是不错,尽管没有凭着自己的毅力游到岸边,却是搭上了一条返程的渔船。
那个渔夫把我从江里捞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全身虚脱了,那些伤口的疼痛早已麻木。我落魄得像一个水鬼般爬上船头的夹板,一阵风吹来冻得浑身哆嗦。
那个虬髯渔夫扶我靠在船头,因为他胡子太过浓密,很难分辨出年纪,略显浑浊的双目从黝黑的脸上透出,直直盯着我看。
我无力保持体面姿态,垂靠在船板的角落,轻轻向他言谢。
渔夫脏渍的布巾裹在脑门上,嘿嘿笑得憨傻,露出一口黄牙,“姑娘看上去像个贵人啊。”
我微愣过后,只说自己是被人强抢去做小妾,逃婚以沦落至此。
他摇头叹息着,要进去给我倒杯水。
渔船在起伏不定的风波中飘摇,就像命运那般喜怒无常。
我摸了一下散乱的发髻,指尖一磕,头上的镂空牡丹嵌红珊瑚金钗就这么掉落下来。
这装扮,若说我不是贵人,连我自己都不信呢。怪不得那渔夫刚才看我的眼神都有点发绿了呢。
此刻我再也没有资格继续萎靡了,慢慢贴近船舱,发现里面空间很小很局促,除了虬髯渔夫,还有个妇人正在给孩子喂奶。
妇人边哄着孩子边道:“这船上哪有什么麻袋,直接丢江里了事……”
此时恰逢涨潮的一个猛浪,船体颠簸的瞬间,我的脑子有点缺氧。
翻找东西的声音传来:“夫人,你把我的刀放哪里了……”
江洋大盗,脑子里闪出这个词,瞬时心慌意乱起来,茫然四下瞭望,发现此时刚好经过一座小岛,我头皮一硬,冲到船缘就跳到了江里,向荒岛游去。
身后传来汉子的大喊:“姑娘,姑娘,你去哪里啊?”
我听到他喊,游得更奋力了些,直到身后的声音再也听不到。
看上去不远的距离,真的跳进江里游起来,感觉还是好遥远。直到脚踏实地的那一刻,我终于心满意足地蹒跚着倒地,四仰八叉地躺在岸边,任潮汐的翻滚拍打在我的腿上。
直到四肢恢复了点力气,我又要开始担心了,岛上情况如何,是否有人或者野兽。
幸好大学时候体育选修的是定向运动,方向感还是不错的。在这个不大的岛上粗粗游走了一圈,很可惜,没有人,很庆幸,也没有野兽。岛上有许多不知名的绿色植物,有一种树上结着小小的红果子,以前和驴友参加户外运动时看到过,虽然味道酸涩,但是可以吃的,我一路走一路采摘了一些,填下了肚子。
一开始倒没怎么在意,时间一长感觉上身上被鞭打过的那些伤口开始发痒,江水其实是很脏的,里面有许多微生物会引起伤口发炎,继而引起其他并发症。其实最该担心的是岛上没有淡水源,没有饮用水,那自然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突然为自己的鲁莽跳江而开始后悔起来。
我想起了曹阿瞒和吕伯奢的典故,也许那个妇人说直接丢江里的是另有他物,也许那个渔夫找刀许只是为了杀鱼?经历过身边最亲近的人的背叛,突然有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焦虑感。我自嘲地抽了抽嘴角。
幸好是雷雨季节。很快一场酝酿了许久的暴雨落了下来,我找了一些大的叶片蓄水,然后脱掉衣服整个人沐浴在旷野的雨水中,将身上的伤口冲刷得干干净净。
等雨停了之后,我坐在一棵大树下靠着树杆休息,那时天色已经全暗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可以坚持多久。
第二天,我开始试着求救。这一带不算偏僻,偶有来来往往的船只。只是很难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想过钻木取火之类原始而缺乏创意的方法,但是从树上砍下那段被雨水浸润过的树木,潮湿的仿佛可以挤出水来,我就知道不会成功的。
就这么连着下了两天雨。到了第三天,终于放晴。
天象十分极端,下雨的时候连着猛下,一旦放晴,日头就毒辣得像要晒脱人皮。
我割取了各种类型的树木扔在太阳底下暴晒,又在正午时分尝试着钻它几钻。只不过这头还没冒烟,抬头擦汗时,远处一艘舸舰头朝这边直往这个方向驶来。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事却让我高兴不起来了。怎么会有船这么灵光,不请自来,除非……
我赶紧处理掉手头的工具,破坏掉一切我曾在这个岛上呆过的痕迹,躲在一块岩石之后悄悄关注大船的动静。
其实,经过这么多天,朝廷也应该已经收到了我脱逃的消息,估计也正在派人到处找我吧。不知道这波来的是哪路人。
不过,以常规的思路,朝廷应该也找不到这里来。所以我几乎可以确定来者不善了。
果然,等舸舰驶近,船翼两侧立着的人赫然是赵家狗腿子的扮相,灰色的幞头黑色的褂子浅灰的腰带。
未等他们下船,我扭头便跑,捡着一块称手的石头,爬到我的御用大树上藏了起来。这两天为了躲避一种毒虫,我的爬树技术着实提高了不少。
我用繁密的枝叶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看着树下之人在岛上进行着不甚认真的地毯式搜索。
带队者身着青衣,长相清俊,眉眼狭长,带点阴鸷的感觉,十分眼熟,突然想起,那是曾呆在公主府的面首之一。
我看他皱着眉头听下人答复没有寻获,用中指抚了一下眉头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