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卷珠帘-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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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褚财奈兰苹岬秘范G的喜爱。
胤禛在宋氏宫中见过张氏后,就宠幸了张氏,胤禛对张氏颇为宠爱,不仅去钟粹宫的次数多了,偶尔还会把张氏招到养心殿侍寝。张氏得了胤禛的欢心,虽然只是个宫女子但极为放肆,跟耿氏她们一起打扮的妖妖娆娆的整天想着偶遇胤禛。
锦生见我和往常一样淡然,有些着急,劝我道:“娘娘,延禧宫的两位主子还有吉娘娘都忙活上了,您怎么一点都不急呢。”
我专注的看着棋谱,平静的道:“随她们去吧,陛下如今日理万机,哪又时间宠幸后宫啊。”我稍微想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太厚道,又吩咐道:“你把吉常在找回来吧,如今皇贵妃娘娘刚没,她就上赶着勾引陛下,到时候惹陛下不痛快,她也得跟着遭殃。”吉官是我的人,又是我把她送到胤禛床上的,这几年关系也不错,不能不管她。
锦生见我不为所动,叫了声,“娘娘。”
我一边按棋谱摆着棋局,一边摇头道:“物苦不知足;得陇又望蜀。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即得宠又能钱势双收,贪多嚼不烂啊。”我对于胤禛的宠爱并不是很在意,我想要的只是自由的生活,胤禛的宠爱不能给我带来我想要的生活,只有权利才能让我觉得安心。
锦绣见我的情绪有些低落,赶忙笑笑道:“主子,今天晚膳的菜单来了,您看看可需添些什么吗。”入宫后葬礼一个接着一个,就没断过吃素,这几日总算熬出了头,见了点荤腥。
原先在王府时都是厨房送什么就是什么,像我们这些不受宠的女人想要加菜不仅要求爷爷告奶奶的,还需使银子。封妃后各方面待遇都提高了,也能自己点菜了。我突然想起小时外公带我进城在街摊上吃的爆肚,几十年没吃了,突然想起来不由得馋虫大动,道:“让他们加道爆肚吧。”
我放下棋谱坐到了饭厅里,准备用餐。爆肚送上来后,我夹了一筷子,沾上小料尝了一口,不禁皱眉,味道远不如原先在街边吃的。做好后没能及时上桌,余温继续加热已经有些老了,又不知在厨房里放了多久才端来,凉了不少,一股羊膻味扑鼻而来,吃了一口就不再吃了。
锦绣见我不动筷子,问道:“可要重做。”
我摇摇头,道:“算了,宫里的厨子做不出这个味来。”宫外琳琅满目的美食佳肴,不过是我幼时的一点回忆,既然是回忆只能存于脑中,而我却是活在现实中。
耿氏其实也知道如今最疼爱的福惠,为给福惠祈福还把他的名字从福慧改成了福惠。自从年氏病后,福惠就一直被胤禛养在身边,年氏死后也没搬出养心殿,还特意把兰英调到了养心殿当差。
耿氏对付不了福惠只能先对弘历下手,只是我和弘历离耿氏和弘昼远远的,不和他们太过往来,他们一时间也不好下手。
前一阵弘历和弘时走的近了些,弘昼以此为借口在胤禛面前给弘历上眼药,若是别人参奏弘历,胤禛必然会狠狠的发作弘历,偏偏是弘昼搬弄是非。弘昼最近在胤禛面前极力的卖弄,又和胤祥有些来往,已经让胤禛有所察觉了,如今又当着胤禛的面挑唆他和弘历的父子关系,结果不仅没讨到好,反而让胤禛好好地骂了一顿,还给弘历捞到了一个忠厚仁爱的评语。
弘历一边窃笑,一边给我学弘昼挨骂后垂头丧气的表情,惹得我也不禁觉得好笑。我对弘历说道:“你汗阿玛是君是父,他可以对你三哥落井下石,毫无情意,但你是臣是子,他绝不允许你无情无义,你懂吗。”
弘历点点头,道:“儿子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弘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道:“这次还好是五弟在汗阿玛面前说了这件事,若是别的大臣儿子这次就危险了。”
我笑着摇摇头,仔细的帮弘历分析道:“皇上如今有三子,只有你是满妃所出,满洲大臣自是不会拥立汉人子即位的,他们也就不会在皇上面前说你的不是。你去看你三哥是兄友弟恭,那些汉儒又怎会参奏你呢。”
胤禛对弘存留些许父子之情,但对他的兄弟就没那么多的情谊了,胤禛将胤禩和胤禟囚禁后,颁下二人数十款大罪,又将弘旺发往热河充军,胤禟的子嗣也都被圈禁了起来,不过二人的妻妾、女儿并未获罪。
皇后的病养了几个月才好,但身子也垮了下来,病好后还整日的头疼咳嗽,五月节一过皇后就请旨去了畅春园养病。
皇后走的当日我去送行,皇后的气色很差,形如枯槁,浑身上下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皇后看我哭得说不出来话,笑道:“傻丫头,哭什么。”皇后的语气淡淡的,还露出一丝疲倦,似乎已经生无可恋。
我忍住哭泣,想要激励起皇后的斗志,道:“主子娘娘多保重,宫里还有福惠阿哥呢。”我希望皇后能重新打起精神,毕竟年氏还留了个儿子在宫里。
皇后眼神淡漠,不在意的的一笑,道:“皇贵妃只害死我一个儿子,她入府这些年,我该报的也报了。”皇后手里握着一串绿松石的串珠,不停地转动着。
皇后这一病对世事也看淡了不少,过往的仇恨也都放下了,心如止水,眉宇间的戾气也淡化了不少,面庞的变得柔和起来,皇后能重拾内心的平静我也替她高兴,不知我到什么时候才能重归平静。
还未入夏宫里就热的够呛,皇后离宫后胤禛带着福惠去了圆明园避暑,并无嫔妃随行。留在宫里的人酷热难耐,就派人去请了旨,搬到了西苑去住,虽然不及圆明园凉快,但是有片海子,也比宫里好了一些。
西苑自从入宫后我还未曾细致的逛过,所以搬到西苑后也有几分兴致的开始闲逛了,偶尔逛累了就坐在假山上歇歇。
一天下午我坐在冰冷的假山石上,整个后背也靠了上去,吸取着一点点的凉意,微风吹过带来阵阵的花香,蝴蝶和蜜蜂在花丛中飞舞,吸取着鲜花的精华。远处几个小宫女一边打闹着一边走来,一个圆脸的小宫女道:“云姑姑平日里看着温温柔柔的,一发起火来真是吓人。”另一个宫女附和道:“可不是吗,云姑姑脸一板我吓的连话都不敢说了。”一个年级较小的宫女,似乎想起了当时的场景,胆战心惊的道:“可不是吗,云姑姑板着脸的样子和苏公公一摸一样,我吓得魂都不见了。”那个圆脸的宫女又说道:“好在云姑姑和苏公公陪陛下去园子了,要不咱们哪能这么松快。”几个小宫女又说了几句,话题就转到了衣服首饰上了,年少不知愁的摸样,让人看了忍不住的羡慕。
皇后离宫,宫中的大事小情都交由我和李氏处理,虽然搬到了西苑还是酷热难耐,我也不想在宫里呆着。小选入宫的人都训练的差不多了,我挑了几个漂亮的宫女安排到养心殿里当差,其余的宫务也都安顿好后,借口服侍皇后向胤禛请了旨,搬到畅春园避暑去了。
76、装病
皇后的病其实已经好了,就是还需要休养;畅春园里环境不错还没有糟心的事;气色比出宫时好了不少。
弘历课业虽忙;但本身胤禛对弘历就不上心,又不在宫里盯着;弘历是能溜则溜;偶尔到畅春园来给我和皇后请安。
一天弘历一大早就来了,一进屋都没顾得上请安,就道:“额娘;八叔那边来信了。”弘历的语气有些兴奋。
我握笔的手一顿;一滴墨汁滴到了微黄的宣纸上;我问道:“你八叔怎么说。”我避开被墨汁染黑的区域,在空白处落笔;将已写了大半的卜商帖写完了。
弘历被我一问,脸上的激动之色渐渐消失,有些为难的道:“八叔做事很谨慎,一定要见儿子一面,亲手把东西交给儿子。”弘历对胤禩提出的这一要求似乎有些难以应对,皱着眉,一脸的苦相,“儿子都是买通了宗人府的小太监给八叔递话的,白天人多眼杂儿子也进不去宗人府,只有晚上打通了关节才能偷着进去。”
我放下笔,擦干净手,道:“是有些难办,不过你八叔也不是有意难为你,他也得看看你是不是个可靠的人。”如今人人都盯着胤禩手里那份八爷党的名单,胤禛或明或暗的都曾抢过这份名单,胤禩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名单交给一个传话的人。后宫中李氏、耿氏她们也和胤禩有过接触,胤禩自然是要找个最有实力的人,才能放心的把名单交出去。
弘历目光坚毅的点点头,下定决心道:“儿子豁出去了,待会让小太监回宫报信,就说儿子要在这畅春园里住几天侍候皇后额涅和额娘,园子里防卫松散,儿子都疏通一下应该能从园子里出去。”宫中守卫最是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若想偷偷从宫里溜出去比登天还难,弘历想从园子里溜走想法是对的,只是还不够周全。
我沉吟半晌,道:“宫规祖训里说的明明白白,未分府皇子无旨不得擅自在外过夜,被你汗阿玛知道了就是一场大祸,况且你突然的就留在了园子里,你汗阿玛也能猜到是为了什么。”我想了一想,接着道:“过两日我就装病,你派人去禀告皇上说你要来园子里侍疾,光明正大的留在这里岂不是更好。”
弘历连连摇头,一脸不赞同的神色,道:“儿子怎敢伤了额娘的身体呢。”我若是病重的都得要弘历来侍疾的话,那不是躺在床上随便装装就行的了,是要真的大病一场才能瞒过胤禛。
我见弘历孝顺,心下大慰,笑道:“这后宫妇人的事和你说了你也不懂,这一分病往往能装成十分的重。”
晚上睡觉前我特意命锦生把窗户打开,吹了一晚上的凉风,早上起来只觉嗓子火辣辣的疼,头也昏昏沉沉的,用手一摸有些发烫,我又让锦绣将我的皮肤涂成蜡黄色,才命她们去叫太医。
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只听锦生在帘子外面对太医道:“我家娘娘昨晚上就有些不舒服,早早的睡下了,觉得歇歇就好了。谁知今一早起来就吐了,连胃液都吐出来了。刚才奴才试了试娘娘身上的温度,额头摸着烫手,娘娘脸色看着蜡黄。”
锦绣将帕子裹在我的手上,太医的手搭在帕子上,替我诊脉。我本就晕晕乎乎的,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过了不知多久,只觉得眼前大亮,微微睁开眼一看,锦绣将帘子卷了起来,蹲在床边轻声道:“主子,御医那安排妥当了,脉案会往重了写的。”
我的嗓子刺疼不欲多说,只是道:“你待会再给他送些野生的人参灵芝过去,他们学医的稀罕这些。”锦绣见我一脸色倦色,应了一声又把帘子放下了。
过了没几日弘历就搬到园子里来给我侍疾了,弘历一见我病弱的样子,眼泪夺眶而出,叫道:“额娘。”
我看着弘历伤心的样子,安慰他道:“傻孩子,哭什么,额娘这都是装出来的。”我拍了拍床边,让弘历坐到床上来,看着弘历日渐成熟的侧脸,心中颇觉骄傲,声音越发的柔和了,“只要你好,额娘再苦心里也高兴。”
弘历一脸坚定地看着我道:“额娘,儿子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其实我更希望弘历能做个普普通通的人,一辈子平安喜乐,只是生于帝王家,身不由己,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
“额娘,怎么了。”弘历看着我愣神的样子,担心的问道。
我赶忙收拢心神,道:“都安排好了吗。”
弘历点点头,颇有自信的道:“额娘放心吧,儿子保证万无一失。”我见弘历信心满满,悬着的心才微微的放下。
第二天天一擦黑弘历就去给皇后请安了,晚省过后弘历换上一套寻常旗人穿的青色大褂,打扮的十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