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本结婚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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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俞浩扬面有难色,吊得众人胃口,等人渐渐聚拢,他唇角微挑,说:“我还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她知道我会是一肚子坏水的天蝎宝宝很不情愿,所以她提前把我从肚子里剖出来,就因为天秤座盛产帅哥美女。你不妨跟你妈商量一下,回炉再造,再世为人,兴许能像爷这般貌美如花,人见人爱。”
周遭哄堂大笑,气得甘宇成面色如灰,死死地盯着平凡,平凡自然是视而不见,正要离开是非之地。才刚转身,却听得一声娇喝:“是你,就是你,你害我姐受伤,赔医药费来。”
平凡听得额间冒汗,这不是吕真又是谁。吕真这直爽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天不怕地不怕。追男人直接赖在人家事务所不走,分文不取,生活费只能靠晚上摆地摊,却仍是一副甘之如饴的花痴模样。
“我什么时候弄伤你姐了,这位妹子不要血口喷人。”
吕真东张西望,终于看到平凡,乐呵呵地把她带过去,“她,她就是我姐。七夕那晚练摊,她弄碎了你的瓷器摔倒在地,你只关心你的破瓷器,连她被瓷器割伤都不知道,害她好些天不能走路。快,赔医药费。”
俞浩扬先是一愣,眸间流光溢彩,大方地执起平凡的手,“我把我整个人都赔给她。”
“你们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吕真几天没回家,事情却有如此重大的转折,她竟然不知道,立即转了风向,“姐夫,你上次的杯子可好看了,给我整一对呗!”
俞浩扬心想,这见风转舵也太快了吧,这孩子什么构造啊,要是搁抗战年代,准是一汉奸。
吕真却不以为意,拿出手机向旁观者炫耀七夕那天拍到的照片,像发宣传单似地,逢人就开始说说。
“怎么样?不错吧?我那天想买,却被我姐全给摔了。她那运动神经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站着都能崴脚。”
“艺术品吧?这不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而且每一对都不一样。”
“快看快看,严丝合缝,那才叫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有图却无真相,众人存了一丝怀疑,虽惊艳于情侣杯也能做到如此地步,却无法把设计和人联系在一起。
“姑娘,你这些的设计者不会是俞浩扬吧,我们酒店里也有不少他的作品。”
平凡和吕真交换眼神,都是摇摇头,摊手,静观其变。
平凡看着有些眼熟,说话的人不就是甘露四季的大堂经理吗?
转眼间,周叔抱着几个花瓶进来,翻至底部,赫然有着创作者的印鉴,俞浩扬三个大字谁也造不得假。
被吕真这么一打岔和甘露四季的现场证明,没有人再去关心之前的谣言,纷纷拜倒在俞浩扬的作品之下,想要预订的意向如雪片般纷至沓来。甘露四季的陈列曾经被很多大师级的人物夸赞,曾有一国外友人出价近百万要买酒店内某一洗手间的陈列,被董事长冷漠地拒绝,直言乃是非卖品。如今赫然发现创作者,怎么能令人趋之若鹜。
转眼间,甘宇成到场的风头全被俞浩扬占尽,气得他当场甩袖而去,连和裴习远姜培东两位师兄打招呼都没有。
“喂,真真,你演过了。”趁着俞浩扬被团团包围的间隙,平凡把自家妹子拉到走廊,“让裴师兄见到又该离你三米之外。”
吕真收好手机,贼兮兮地笑,“要不是那天我拍了照片,怎么能起到如此惊艳的效果。”
平凡宠溺地拍拍她的脑袋,“乖啦,姐给你买糖吃。”
“话说,姐你干嘛对他这么好啊?还给他介绍生意。是不是被美色所迷?”
平凡心虚地轻咳,挥掌拍向她的额头,“姐这叫惜才。”
“姐,要不把他带回家啊,我妈就不会赶你走了。”
平凡皱眉,“不太好吧?”
吕真摆摆手,“没啥不好的,我先回去了,等会裴师兄来了又来敲我脑袋。”
等平凡再进去,敬她酒的人排着长队等她,个个笑得暧昧,而俞浩扬仍在包围之中,悠闲地拿着铅笔作画,敛了那份慵懒,眸光深沉而认真。
平凡喝多了,小脸通红,独自瘫在角落的沙发,嘴巴难受地动着,像只嗷嗷待哺的小猫咪。
俞浩扬从包围中解脱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猫咪醉酒图。
背起她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中离去,行至酒店的停车场,俞浩扬愣住了。
他不会骑电动车,怎么把这只醉猫带回去?要是把小电驴扔在这里,明天还是来一趟。跑一趟是没什么,关键这里是甘露四季。
那么多的酒店不选,偏偏选贵得要死的甘露四季,这帮人真是钱多烧的。
没办法,俞浩扬只好打电话,“周叔,帮我找个代驾,我在酒店停车场。”
十分钟后,周叔和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少年出现,问他:“少爷,您车呢?”
他踢了踢小电驴,“就它。”
少年惊在当场,“先生,你确定以及肯定要代驾吗?本酒店提醒订车服务,要不要给你叫辆出租车?”
俞浩扬面色不愉,“怎么着?看不起小电驴啊?爷花钱请你代驾,还要听你啰嗦啊?”
少年偷偷睨了周叔一眼,见周叔瞪他,吓得什么都不敢说,拿了他给的地址,发动小电驴走了。
而那天晚上,俞浩扬背着平凡踩碎一地星光,慢悠悠地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二点。吕真已经回家,大姨出来开门的时候,脸色非常不好,接过平凡连声谢都没有,就把俞浩扬关在门外。
平凡醒来听说小电驴是请代驾骑回来的,神叨叨地从抽屉找出她的驾驶证,寻思着什么时候晚上也去兼个职,说不定能开个兰博基尼什么的过过瘾。
“大姨,我出门了。”
大姨叫住她,“小凡,这几天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平凡心中大惊,笑眯眯地挽着大姨的肩,“大姨,既然通知书到了,晚上我作东,咱们出去吃饭?”
“吃饭?”大姨朝她笑得很是阴险,“晚上李嫂做了叫花鸡和醉虾,我们要是不吃她会生气的。”
平凡眼眸微动,“大姨,我听说你前几日看中一个包包,我让我妈从那边给你买回来。”
大姨无所谓地摊手,“我看中了好多几款,你妈说过年给我人肉带回来。”
“大姨……”
平凡苦着张脸在拐角蹭茶喝,俞浩扬坐在她对面画草图,精瘦匀称的手臂线条流畅,修长的手指时不时轻点桌面,每一个动作都堪可入画。
果然是美人误国。
“平凡,谢谢你。”对面那人突然开口,声音虽轻,她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羞涩地笑,装作云淡风轻,端起咖啡要喝,杯沿对准的却是鼻孔。
他抬手,为她擦去鼻尖的咖啡,“傻样。”
平凡开始着手找房子,离单位近的地方都是黄金地段,挨着市政府的商圈寸土寸金,大部分是商业建筑,几个旧的小区租金都比别处要贵。她大略算了一下,如果在单位附近租房子,她的月工资就去了一半,再加上一日三餐,她的工资就全没了。
果然还是住在大姨家好,不用房租还管饭,还有保姆阿姨可以使唤,晚上还能去拐角赚点外快。对了,她还欠于瑶瑶钱呢。
有气无力地回到拐角,俞浩扬照例给她泡了一壶花壶,紫色的花瓣在透明的玻璃壶中散开,花香清浅钻入鼻尖,竟是难得的清爽怡人。
“怎么是薰衣草?”
俞浩扬看了下时间,慢慢倒出茶水,张扬的眉抖了抖,“瞧你那样,想当国宝也不照照镜子,皮肤那么粗糙,怎么看也没熊猫白啊!”
平凡摸了摸脸,“哪里粗糙了?”
“别问我,问镜子去。”俞浩扬扭头就走,姿态张扬,笑容迷人。
隔天平凡又去找房子,结果仍是无功而返,灰溜溜地找到于瑶瑶,“瑶瑶,把你家房子租给我吧?”
于瑶瑶冷漠地说:“不想租给无情无义的人。”
“毛?”平凡拍桌,“你有情有义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姐就是不想租给你。”
平凡挠头,“姐,你救救我吧!”
于瑶瑶摊手,“姐也是爱莫能助啊,你懂的。”
平凡咬牙切齿,“你……”
“你大姨说免我半年店租,我能不答应吗?”
“这就是你的有情有义?”平凡绝倒。
这也不能怪于瑶瑶,这片住宅小区是平凡大姨父公司的房产,于瑶瑶在这里开店做生意,少不得麻烦人家,眼瞅着房价看涨,店租也是节节高升,生意却一天比一天差,能省一点是一点,更何况是半年的店租。
平凡苦着脸抱着杯黑咖啡到边上坐着,也不弹琴,开了笔记本刷房产信息,附近这一带的房产她是不用肖想了,全是她大姨父开发的地产,虽然业主自行买卖出租和他没什么关系,但是房产中介就那么几家,还全是她大姨在管理。
没有男人,无家可归。这日子要不要这么悲惨,谁说没娘是孩子是根草,有妈的孩子照样不是宝。
平凡刷不动了,看了下时间,给老妈打了个越洋电话,没想到她老妈更绝,家里电话转语音,手机不接,一副没得商量的架式。
“要不你住我那吧?”俞浩扬用一杯玫瑰花茶换走她桌上的黑咖啡,“我正好能把房租省了。”
俞浩扬这话说完的当天晚上,他就被于瑶瑶赶了出去,连同他半个月的工资,他只好卷着铺盖睡到工作室。于瑶瑶没有把这里也一起收回,是因为这里完全不能住人,夏天还好,有风来袭堪比空调,冬天能活活把人冻死。
俞浩扬把这个噩耗告知平凡,她什么也没说就挂了电话,开门出去找到大姨,“大姨,是不是你让于瑶瑶这么干的?”
大姨也不否认,“小凡,你别忘了,咱们家的家训,嫁鸡嫁狗都不嫁和艺术沾边的人。”
“大姨,我会好好相亲结婚,您别为难他了。”平凡低头认错,“你要我搬出去住也行,我自己说的话我一定会做到。”
大姨不忍苛责,轻轻抚上她的发,“房子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妈的意思是让你尽快独立,知道生活的不易,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合时宜的幻想。”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有什么要说的,你们懂的。。。
☆、第八章
第八章
按照平凡外公的话来说,姚绵在二十三岁前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锦衣玉食,不食人间烟火,不知民间疾苦,所以才会为平原的才华倾倒,背弃养育她二十多年的父母,过着如同炼狱般的生活。
在平凡的父亲平原死后,外公立下家训:但凡姚氏后人,年满十六周岁都必须出外打工赚取学费和生活费。男丁不准习画习琴,不做设计,女孩嫁鸡嫁狗都不能嫁和艺术沾边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平凡初中之前就过了钢琴十级,却没有上音乐学院的根本原因。因为她的父亲带给这个家庭近乎毁灭性的灾难。
这不能怪平凡的外公偏激,实在是太过惨痛,以至于不得不立此家训,引以为戒。
在和姚绵结婚之前,平原就是一个落魄潦倒的画家。他在大学当助教,微薄的工资仅够支付他的画布和颜料,但他才华横溢,画作屡屡获奖,年仅二十六岁便已开了个人画展,虽然规模很小,但对一个展露头角的艺术家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成绩。
在那个年代,画家并不值钱,也没有人把画作炒成天价。有名的画家也仅限于有名而已。
姚绵欣赏平原的才华,爱上他的不羁与孤傲,不顾家人的反对和他私奔。开始的几年,他们确实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平原在学校教书,姚绵出去工作,维持两个人的开支已经足够。
婚后第三年,平凡出生,两个没有经验的父母束手无策,随之而来的各项开支,让他们更是雪上加霜,拮据的生活冲淡了原本红袖添香的浪漫。
平原开始长时间地把自己锁在画室,只要一听到平凡哭闹,他就变得很暴躁,最初的时候他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