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本结婚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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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骐很生气。
俞殊礼很愤怒。
两个人早上还没睡醒,就被俞浩扬闹了个人仰马翻,早饭都顾不上吃,火急火燎地到处找人,等到车堵在早晨上班的车流中,才接到俞浩扬的电话。
人找到了!
于是,杨骐和俞殊礼终于冲出拥挤的车流,前后脚到了俞浩扬的公寓,看到当事人跟没事人一样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你们怎么来了?”平凡很纳闷,看了看时间,有点转不过弯来。杨骐是夜猫子,诊所要中午后才开门营业,俞殊礼就更不用说,他早上很忙,要巡视酒店的各个部门,落实当天待办的事宜,这个时间点根本就不可能有空。
“谢谢啊,咖啡。”杨骐也不跟她客气,打着哈欠瘫进沙发里。
“谢谢,给我一份早餐,清淡一点的。”俞殊礼在餐桌前坐下,看了一眼俞浩扬碗里的鱼粥,嫌弃地皱了皱眉,“一大早就吃这么腥的东西,你也不嫌腻。”
俞浩扬护好那碗粥,离他远远的,“别想抢我的粥。”
俞殊礼一看更来气,“你大清早把老子叫醒满世界给你找人,连碗粥你都小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弟弟。”
“喏,全麦吐司,昨晚刚买的。”俞浩扬把一袋没开封的切片吐司递过去。
俞殊礼别开脸不去看他,越看越生气,他就这么一个弟弟,打小就不听话,反正闯了祸有他这个哥哥在,可他倒好,得寸进尺,支使他的时候才想起有个哥哥,等事情办成了,哥哥就谁都不知道。
不就是一碗粥嘛,他俞殊礼才不稀罕呢!酒店有的是大厨有没有,全都是米其林的星级主厨有没有,顶级的食材要什么有什么,不就是碗鱼粥。不过说实话,还真挺香的。
肚子很不争气地发出欢快的咕咕声,一下子叫俞浩扬给听了去,拍着桌子大笑起来。
“笑屁啊,没见过人肚子饿啊?”俞殊礼拿眼瞪过去,凶神恶煞的样子。
平凡煮了两杯咖啡,又拿餐桌上的吐司做了两份三明治,俞殊礼的脸色才微微缓了过来,咬了一口三明治,里面厚厚的一层花生酱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不一会儿功夫,一份三明治没了。
“喂,杨骐,你要不吃给我吃,不要浪费。”
杨骐在客厅里摇手,“谁说我不吃的,该死的浩子把小凡带走了,害我现在都没有爱心早餐吃,他倒好,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还一大早支使老娘跑腿。天杀的,良心大大的没有。”
俞殊礼明显吃不够,脾气还是很大,“你一女的吃这么多,真的好吗?”
“滚蛋!”
平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做了一份三明治,默默地放到俞殊礼面前,“还有呢,不要抢,又不是小孩子。”
俞殊礼像是没听到似的,拿起三明治又吃了下去,完了,他对俞浩扬说:“那个,晚上煮我饭啊。”
俞浩扬求之不得,“我家吃饭很贵的。”
俞殊礼当即扔了一张卡给他,“够了吧?”
“马马虎虎吧。”
“我也要来吃饭。”杨骐高高举起手,“可是我没钱,我是穷人,麻烦请从俞殊礼的卡里扣。”
“我为什么帮你付钱啊?”
“因为你欠我的。”杨骐始终和他隔得远远的,“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何至于落魄至此,有家归不得,跟浩子没什么两样。”
俞殊礼拿起车钥匙就要走,“你觉得我和你有什么不同吗?天天住酒店,连吃口家常菜的机会都没有。”
“俞殊礼,做人要讲良心,你离了婚还是钻石王老五,可是我离了婚就是一失婚妇女。”
俞殊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有挣扎,可终究是忍住了,抬腿向外走去。杨骐见他走了,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懒懒地倒在沙发上,睡她的回笼觉。
“你哥的感情生活好乱啊!”在小区散步的时候,平凡忍不住感慨,“他和杨骐到底什么关系啊?我记得杨骐的前夫不是他啊,怎么搞得跟他有一腿似的。”
“这就你不知道了。”俞浩扬神秘兮兮地放低声音,“杨骐和我哥是青梅竹马,当年还指腹为婚呢。”
平凡有点转不过弯来,“你哥好像和杨骐差好几岁呢吧,怎么个指腹为婚法?”
俞浩扬笑得很是暧昧,“当然不是两家父母指腹为婚,是我哥指着还没出生的小杨骐说要娶人家,婚就这么订下了。后来我哥在甘露四季从底层做起,遇到咖啡学徒于瑶瑶,冲冠一怒为红颜,抛弃了杨骐。杨骐一气之下嫁给了正在追她的学长,听说那人挺穷的,追她是因为她的家世。那人好像也没什么作为,指望着杨家给他指条明路,可杨骐这人要面子,怎么也不肯跟家里低头,那人喝了酒之后就打她。后来她就离了婚,也不敢回家。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是你的心理医生。她自己心理都不太正常,怎么能当好医生呢?”
“你哥真渣,一下子让两个女人受到伤害。”
“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真爱,并能和真爱一辈子相亲相爱,白头偕老。”俞浩扬也是爱莫能助,杨骐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能说俞殊礼一点责任都没有,虽然她任性又死要面子,可她不过是在赌俞殊礼的一个不忍。说到底,杨骐对俞殊礼是有感情的,然而却没能善终。
“所以遇到了,就算再难,我也不会放手。”俞浩扬看着平凡,目光是认真的,“如果因为条条框框把爱情拒之门外,那么哪天后悔的时候,能怪谁呢?”
从两个人吃饭到四个人的晚餐,平凡颇费了一番功夫。因为不知道俞殊礼的口味,她特地多做了两道菜,大部分是清淡的菜式,清炒莲藕,西芹炒百合,蒜泥空心菜,少不了的清蒸黄花鱼,还有一道滋补的四物鸭汤是给杨骐准备的。
“小凡,我想吃宫爆鸡丁,酸辣土豆丝。”杨骐看到素菜就觉得心好累,再也不会爱了。
俞殊礼却是吃得津津有味,“少吃重口味的,对皮肤不好。”
“你管我啊!”杨骐不待见他,“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小骐……”
杨骐当即炸毛,“小骐是你叫的吗?我们熟吗,俞先生?”
“杨骐你要再这样,我就翻脸了。”俞殊礼不得不板起脸。
“翻脸就翻脸,你就不是没翻过,翻脸不认人这种事你俞殊礼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俞浩扬怕他们把餐桌掀了,只好拿了一瓶老干妈给杨骐,“杨骐,咱不跟他一般见识,拿这菜沾着老干妈吃,特好吃,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呢。”
杨骐给逗笑了,“我说浩子,你真是神人也,这办法你都能想出来?”
“众口难调嘛,这调味我还是很在行的。”俞浩扬一见形势好转,立即把话题转向他悲惨的巴黎生活,“我当时可穷了,哥又不接济我,我一包挂面能煮出不同的品味,老干妈拌清汤面就是一种吃法。那时想买个花椒什么的也不好买,买到了我也不会做。还有香菇肉酱,要是不够咸就沾那个。再来呢,就是意大利面酱。当然了,我买不起,是蹭邻居那个意大利留学生的。”
“这不能怪你哥,他当时也没钱,有的都给了那个女人开店,俞爸和俞妈把他的卡也停了,他可以说是净身出户。”杨骐想起那个时候,还是忍不住叹气。
之后,谁也没再说话,默默地把一桌子的菜扫了精光,老干妈也干掉小半瓶。
吃完饭,俞浩扬拉着他俩打麻将,可将打了一盘,他们俩又吵了起来,起因是俞殊礼是杨骐打麻将的开蒙。
平凡被他们俩吵得头疼,推了面前的麻将牌,拍案而起,“你们俩还不消停了?要是合不来,以后就别来这吃饭,不知道我是病人吗?你这医生怎么当的?”
杨骐幽幽地闭了嘴,“谁说不吃的,以后我天天来。”
俞殊礼也是立刻告饶,“我吃腻酒店的菜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等把这两尊大佛送走,一天又过去了。平凡洗完澡抱着衣服到阳台去洗,突然想到一件事,冲进去把正脱了一半衣服的俞浩扬的耳朵给拎了起来。俞浩扬疼得直叫唤,被她一路拉到阳台。
“说,是不是你把电源线拔掉的?”
俞浩扬捂得被拎疼的耳朵,泪眼花花,委屈得不行,“我哪有……”
“撒谎不是好孩子。”
“明明就没有。”俞浩扬在心里默念,我才不是孩子呢,是大人了。
“下次,你要是再随便拔出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平凡挥挥手让他回屋去,可俞浩扬却站着不走。
“老板,嫖完要给钱的,虽然猴急是猴急了点,但是奴家不在意的。那个,拔出来还是可以再插进去的……”俞浩扬扭捏地挺起胸膛,平凡这才发现他上身没有穿衣服,一件七分运动裤松垮垮地挂着,已然露出内裤的边缘。
平凡满头黑线,“俞浩扬你这流氓……”
“老板,我说的是插头,你想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一完全没有精神上班,回到家也是精神不济,一磨蹭一天又过去了
☆、第二十九章
一晃眼,平凡的婚期到头了。她这个婚没有结成,却把婚期给用了,也不知道下次结婚还能不能再请婚期。反正单位领导没有催她上班,她也就厚着脸皮停完半个月才回去上班。她刚上班没几个月,按理说这样不好,可她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去面对好奇的关心。
她原以为过了半个月,新闻也变成旧闻,可是一走进单位的大门遇到几个同一幢大楼的熟人,看她的目光就有些意味深长,想过去打招呼的平凡倏地慢下脚步,低下头,看着脚尖默默往里走。
进了大楼,她也不坐电梯,径自从旁边的楼梯走上去。大楼的楼层不高,也就九层楼,还是有很多人选择爬楼梯。平凡一看人多,脚步就愈发地慢了起来,可后面还是有人继续上来,她被夹在中层,闷得喘不过气来。
“这不是平凡吗?”
平凡转身,是和她同一个办公室的刘姐,她刚想开口打招呼,发现周遭的人脚步都慢了下来,好奇地看着她,窃窃私语。
“呃……刘姐……”平凡轻声唤她,试图分散注意力,让周围好奇的人群存在感降到最低。
刘姐挽着她的手往上走,“这孩子,怪招人疼的,怎么发生这种事呢?照姐说,那就是没缘份,你也别往心里去,好男人多去了。”
刘姐的嗓门大,而楼道又是密封的,传音效果特别好,好多人都特地停下来看,似乎想要亲眼见证,在教堂被新郎抛下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奇丑无比,还是有什么不好的相貌。
可好事者还是有些失望。平凡长得不难看,当然也不能算是女神级别,但娇俏可人,身材匀称,没有什么五官缺陷。没有表面症状,那一定是脾气不好。漂亮的女人大部分都任性娇纵,所以新郎一定是受不了才逃婚的。
平凡在一路关切的目光中走进办公室,还没等擦拭好久没用的办公桌,领导一个电话就把她叫进了办公室。
“这个人是你吧?”领导把一份旧报纸放到她面前,“在拍卖会花一百多万砸掉一个艺术品的人,是你吧?”
平凡已经换了这件事,当时她只想着不会再和俞浩扬有瓜葛,用这样一种方式感谢他的错爱,可峰回路转,当时的勇气已经消失怠尽,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这个烂摊子。
“是我。”她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已经有人人肉出你的身份,在网上大肆宣传,一个公务人员对艺术如此的不尊重,铺张浪费,公然炫富,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领导语气很严厉,“小平啊,你才刚刚工作,新录用的公务员有一年的考核期,你这样的情况怎么能成为人民的公仆呢?”
“对不起。”
“照理说,你发生那样的事情,我本不该再苛责你。可你也该好好想想,你是不是看人的眼光太差,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