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桃花债-第7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日野财团现在恐怕是内忧外患、四面楚歌。
如果弄不清楚状况,再多的注资都会被那一帮蛀虫片刻侵蚀干净。
而相田财团有再多资金也不是生钱机器,不可能满足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蚕食的蛀虫。
这些事几年前她就弄清楚了——光是有资金、有能力、有头脑……在商场上是未必有用的,必须控制住人心,要让公司员工只有努力向上爬的心而不是偷偷蚕食整个公司而不是不顾它是否有未来,是否能在未来的竞争中存活。
一时的心软会导致一艘商业巨船驶向冰山。
“本就已经是无力回天的结局,再试一次又何妨。如果在相田财团明美能够做决定——当然可以。”日野仁的声音中电话里有一瞬间的苍老,以及隐藏在苍老下的果断。
想来日野仁是这几天已经经历了多种求助无门的状况,只有死马当活马医——而且还有谁比自己的女儿更值得相信,她的女儿总不可能是那个给他下套的人。
一个董事长是最要不得优柔寡断的,尤其是一个面对破产走向尽头的董事长。
日野仁尽管是个极为普通的中年男人——他也是日野家族培养出来的家主,日野财团的董事长。
无论结果如何——试一试总是需要的,对自己投降是失败的开始。
“我会在新干线车站等您到来。”北顾然神色平淡地说,丝毫不为日野仁的决定意外惊喜。
“明美去找个咖啡馆坐一会吧,站在外面太累了,何况明美还有心脏病。”日野仁连忙说道。
“……”北顾然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了,日野先生若是到了就打电话来吧。”
“好的好的。”日野仁连连应答。
那种身份相反的违和感又一次出现。
北顾然决定不去考虑这件事——他们无论是谁都不能适应这种不正常的父女关系,她从未把日野仁当做父亲,而日野仁也不可能是她的父亲。
她挂断了电话,往街上走——那前面有一个咖啡馆。
这样的日野仁——和几个月前的第一次相见一样,她几乎无法拒绝他的好意——但这不是给她的,这是属于日野明美的。
是的,日野明美。
这一切都属于那个在宾馆里安静病逝的日野明美,而不属于她这个外来者。
而日野明美这个名字——对她北顾然来说就是一个还不清的债。
从她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就欠了那个和她有着相似容貌和相似性命的女孩一个巨债,一个难以还清的人情债——盗取他人的身份,取而代之……
所以,她要出手帮助日野财团——换句话说,帮助日野仁。
但是……这样的债,光是注资暂时解决日野财团的危机是还不清的。
如果要还债就要让日野财团彻底活过来。
而日野财团是否能彻底活过来,这次面对的敌手又是怎样的商业天才,有多少人在腐蚀整个日野财团这些都是她现在不了解的问题。
北顾然慢吞吞地走着,面露沉思。
人声鼎沸,川流不息,喇叭鸣响。
“阿北——”人潮拥挤中,一个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如此叫道。
北顾然的身形一顿,如遭雷劈。
、国中生生存手册·D训二
“……你要和我合作去剪你身上的皮毛?”
“那不是我身上的皮毛,而是粘在身上的寄生虫。”
“寄生虫吗,有趣的比喻,可是最重要的是——你选择的却是身为敌手的我?”
“商场上利益第一是准则。你的汽车企业是新生力量,尽管异军突起,来势凶猛,但是根基不稳、后继不足、没有经验,攻势很快会缓下来。”
“而日野财团却是日本汽车行业中的老牌势力。”
“你们财团需要更好的做工满足你们创新的想法,我看过你们生产的所有车型,创意很好,可惜在做工上无法表现出你真正想要的效果。”
“……”
“……”
“你就是新的桃花扇?”
“该做决定了,渡边小姐。”
“你提出的观点很有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七月十二日,周六。
大阪某高楼大厦顶楼,北顾然把所有已经过目的文件都推到一边,向后一靠,神色极为疲惫。
“没想到你还有经商天赋。”沙发上极其没没形象地趴躺着的渡边有未一边翻着一份杂志一边揶揄道,揉着自己的头发,神色懒懒散散的。
“……”北顾然扬着头靠着转椅椅背,将手压在眼睛上,“不是天赋。”
“嗯?”渡边有未挑起眉。
“熟能生巧。”北顾然冷淡地说。
“你可不像是熟能生巧,”渡边有未说,“这一上手就是雷霆之势啊。”
“……”北顾然偏了偏头,似乎是不打算说下去。
“你倒是很自信能成,”渡边有未翻着杂志继续说,“内忧外患的时候,竟然还敢联合外敌治内,这种大胆的手法,恐怕其他人是想都不敢想。”
“要釜底抽薪而不是扬汤止沸的首要条件是知道哪个是本质问题。”北顾然闭着眼淡然地说,“既然可以借力打力,为什么不做?既然腐烂的是内部,为什么不从内部清扫?”她睁开一只眼睨渡边有未,“根腐烂了就没有救的价值了。”
“所以你就把根剪了。”渡边有未耸耸肩,“虽然前半个月日野财团各方面收拢,资金骤缩,排名直线下滑五十名后,但是后半个月日野财团直接刷进了前十,剪根效果还不错。”他翻了一页杂志,“至少这几大杂志都把日野财团成为‘奇迹的回马枪’,‘神一般的归来’——嗯……都是些奇怪的标题。”
“……对他们来说只要能吸引人就行了。”北顾然淡淡地瞥了渡边有未一眼,像是在看什么傻瓜的眼神。
“北顾然,其实我很好奇。”渡边有未指着自己说,一脸“请看我好奇的眼神”的表情,“迹部财阀是全日本排名第一的财阀,就算不算上这个,寻求迹部景吾帮助也会让你在更短的时间内处理掉这些麻烦事,而不是和敌手合作。”
“你说的那位敌手是你的姐姐,渡边有未。”北顾然说。
“所以更加好奇啊。”渡边有未起身,“渡边未亚那个女人一直都是我心目中的史上最强人类。”
“……”北顾然神色淡然,“这句话只是证明了你前十五年的生活就是个悲剧。”
渡边有未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我觉得是惨剧。”
“用你为数不多的智商想到这个词真是不容易。”北顾然淡定地说。
渡边有未笑眯眯地……磨了磨牙,随后看着北顾然,也不再为北顾然的毒舌气恼——反正每次都战败他已经快习惯北顾然的节奏了,“比起前十五年遇上最强人类,我觉得现在就是在跟非人类相处。”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真正的非人类。”北顾然依旧很淡定。
“说得好像你见过一样。”渡边有未扬着眉,偏头盯着北顾然。
——“智谋、能力、决断、沟通、眼力……有未,你们这次的桃花扇是个很有才能的人。”
他的姐姐渡边有未——他一直认为是史上最强人类的女人,那个高傲的女强人竟然说得出一个人是很有才能的人这种话……真让人好奇就她们关在会议室里那长长的三个小时内究竟聊了什么东西。同样的,也让人极为好奇北顾然是怎么说服日野仁然后再背后操控,渐渐控制住整个走向末路的日野财团。
如果没有日野仁的同意,她有浑身的才能也无法施展。
不过比起这个……
“北顾然,你又在不知不觉中转移了我的话题。”渡边有未说。
北顾然挑起眉,不做辩解。
“你为什么不向他求助?为什么——”渡边有未问,“不向迹部景吾求助?”
“……”北顾然重新闭上眼,没有回答。
“这个月在审理红面具的案子,恐怕是今年审理速度最快的案子了——社会上的舆论和各个受理此案的机构的态度都是一面倒,尤其是和绫濑诚合作的那个黑道组织被彻底瓦解求助无方,如果我没猜错,这背后有着全体冰帝学生的影子吧。”渡边有未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了过来,“甚至可以说,这是冰帝大反扑,警方、律师、法院、报社……以及社会舆论方向,冰帝的影响力,又或者说冰帝幕后的——王的影响力。”
北顾然的眉梢不动。
——“他会得到该有的结果的。”迹部景吾淡然地说,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的唇角极浅的勾了起来。
她从不怀疑迹部景吾说出的每一句话,也从不怀疑迹部景吾的能力。
只是这一次不行——因为这个债必须她亲自来还。
“……算了,反正你的事。”渡边有未摊了摊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苹果开始啃。
——“有未,你们这次的桃花扇是个很有才能的人。”
——“当然,那可是我们这一届桃花扇中的桃花扇。”
——“这么自豪,看来你很认可你找来的这个桃花扇啊——有未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喂喂,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啊,那可是冰帝的王的王后大人,我可不敢生觊觎之心。”
对,那是冰帝的王后大人。
他怎么可能对这个能操控人心的变态走到同一个世界去,再优秀也得看磁场能不能对上啊。
反正他和北顾然是对不上的,照目前来看也只有迹部景吾对的上那个磁场。
“还有,北顾然,日野财团的破产危机解决了,也该回东京了吧。你可是快一个月没回学校了,连期末考都没去——据我观察——”渡边有未说这用手指撑大自己的一只眼睛,神色促狭,语气调侃,很不正经,“王最近异常烦躁哦。”
“……”北顾然偏了偏头,转椅轻轻一转,面朝窗外望去,神色像是微顿。
“王后大人你再不回去平息王的怒火,我们就要遭殃啦~”渡边有未笑眯眯地揶揄道,丝毫不像是他说的要遭殃的样子,“还是说王后大人告白之后害羞得不敢回去见人了~”他语调上扬。
他可是听到那个北顾然忘记关掉的无线耳机里北顾然的告白。
真是惊人啊——王竟然被王后大人告白了。
不知道当时迹部景吾的脸是不是整个儿都黑了——不管怎么想都是很有趣的场面。反正他当时可是吃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要知道他一直认为北顾然的脑子里没有长“我的爱情”这根筋的啊。
“回东京了。”转椅上沉默许久的北顾然突然站起身,语气淡然。
渡边有未挑起眉,望向北顾然。他眨了眨眼,莫名地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些无法解读的情绪。
他的眸子里闪过微光,似乎是在迷惑。
按理说日野财团的事已经彻底解决了,而迹部景吾和她的关系也挑明就差答案了——她这种神情为什么像是在困扰?
“渡边有未。”北顾然按了电梯按钮站住了身形。
“嗯?”后一步慢慢跟上来的渡边有未应了一声。
“你会因为什么停留?”北顾然语气淡的不像是在提问。
“停留?”渡边有未愣了愣,偏头看北顾然,不确定她只是随口问问还是认真地提问,“你要走了?”他隐约察觉到那句话背后的意思。
“……”北顾然没有说话。
“你要去哪?”渡边有未隐隐感觉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回家。”北顾然神色淡然地走进电梯里。
渡边有未怔住了。
北顾然的手机开始震动,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扫了一眼,神色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她接了电话。
“期末考都不参加这是打算退学了啊恩?”电话里那个特殊的、带着逼迫压力的声线一如既往的优雅,仿佛提琴尾音,演奏着华丽的乐章。
“……”北顾然冷冷扫过连忙挤进来的渡边有未,打断了他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
“喂北顾然,本大爷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