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未了,为爱朝生 作者:本恰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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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有什么谈的啊?”周余虽然有些不解,还是让他进门,倒了杯水递过去,“有话直说吧。”
秘书点点头,“既然小姐这么说了,那我直说,周氏面临破产,您手上拥有的周氏的股份,很可能会被卖掉。”
“你说什么?破产?”周余满脸的不相信。
秘书依旧是淡然,“想必小姐要准备出国了,这个,是董事长留给您的,足够您在国外的学费和生活,其他的,请小姐不要过分了。”递了信封过来。
周余不猜也知道里面是什么,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告诉我,为什么?”
秘书摇头,“请小姐不要问了,我跟了董事长这么多年,从没见他这么愁过。”
“你把钱拿回去。”周余说着拨出了电话,可对面提示关机,想了想,拿了车钥匙就要出门。
“小姐别找了,董事长说,他已经准备把公司卖掉了,连价格都已经谈好了,还有,他和夫人去南京了,小姐别去找了。”
周余回身,“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按照董事长所想,出国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周余笑了笑,“我实现梦想?你不觉得我真的很自私吗?”想着拨出了电话,“帮我订一张马上飞南京的机票,谢谢。”
“小姐不需要去的,董事长说了您找不到的。”秘书仍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按他说的,您最好,出国去。”
“我不去你难道能把我绑走不成?”周余没再理他,脱了白大褂拎着车钥匙就出了办公室,秘书无奈叹叹气,“对不起姑爷,这种事情麻烦以后别再让我做了,她倒是没要出国,只不过,订了飞南京的机票。”
宁朝宗捏着电话,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挂上电话,看向对面的廖宇锋,“我以为,这样对她好。”
“其实你在,她就会好的,我先走了,至于南京,我还是觉得唐唐不要去的好,我不想她难受,周建国太疼惜这个女儿,肯定不希望她难过的。”拍拍他的肩,走出了房门
宁朝宗眯缝着眼看看窗外,嘴角泛着苦涩,“我以为你想去的,那个教授的电话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你要是不去,我就再也不放你走了。”
周余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宁朝宗正闭着眼躺在那里,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打开衣柜,看着自己的行李,赶紧装起来,宁朝宗睁开眼看了她一眼,继续闭上眼假寐。
利索地将行李收拾好,回头看了眼躺在那里的人,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对不起,我马上就回来,对不起。”
宁朝宗听到关门声,动了动脖子拨出电话,“我要出门。”
周余看看表,距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电话还是打不通,母亲的电话也是停机状态,看来,他们是故意躲着自己了,一定是这样的。
“师傅,麻烦您快点儿,我有急事。”看了眼司机,皱着眉开口。
“放心,您一准儿能赶上。”司机满口答应。
宁朝宗靠在轿车后座,看着副驾上的宁海源开了口,“不好好地去补习班跟着凑什么热闹?”
“哥,你这就不懂了,我就想看看嫂子要是知道你拿了结婚证,她会什么反应?肯定特呆你知道吗?”宁海源说得满脸兴奋。
宁朝宗哼了哼鼻子,“无聊。”
周余看着手上的登机牌,咬咬牙,拨出了电话,“朝宗。”
宁朝宗靠着站在机场的墙边,“嗯,怎么了?”
“朝宗,我,我要去南京,能照顾好自己吗?”有些担心地问。
宁朝宗眯了眯眼看着不远处垂着脑袋蹲在那里打电话的人,咬咬牙,“怎么?现在要去吗?周糖糖,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我不敢,怕……”结结巴巴地开口,转了转眼睛一想,表情立马傲娇起来,“宁朝宗,我就是例行通知你,反正咱俩离婚了,你管不着我去哪里。”
宁朝宗气得抚了抚胸口,直接挂断了电话,“宁海源,把那个女人给我抓来,气死我了都。”
“得令。”收到命令的小兵立马撒丫子跑开。
“小姐,对不起,您今天不能离开北京。”一身航空公司制服的人递回了她的机票,周余傻了眼,“怎么回事?”
“事情很简单,嫂子,我哥不让你去。”宁海源在她身后悠悠地开口。
周余回头,瞪大了眼睛,“宁海源你怎么在这里?”
宁海源耸耸肩,指了指身后立在不远处的人,“嫂子,过去看看吧,我哥现在这样儿,出门一趟不容易。”
周余快步走过去,“有特权了不起啊,让老娘过海关,赶紧的。”抱着手臂,一脸的盛气凌人。
宁朝宗摸了摸下巴,抬眼看她,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女人,你是我老婆!”
周余挑眉,“不好意思,上校大概是年纪大了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确切地说,我现在是你的前妻,赶紧的,让我过海关,快着点儿。”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离婚证递过去,“看清楚,这是离婚证。”
宁上校深呼吸一下,恨不得冲过去撕下她那张窃笑的嘴脸,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两本结婚证,怒极反笑,“很好周糖糖,你果然很好。”缓缓靠过去,周余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上的东西,顿时傻眼,结婚证?
“周糖糖,你给老子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你手上的那本离婚证比假的还假,我们,已婚很久了。”说着将人揽在怀里,嘴里嘀嘀咕咕,“老婆,老婆。”
周余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手上的两本结婚证,顿时想起离婚那天的种种异常,泄了气,抱住他锤了几下,“死流氓,臭流氓。”
“不去了,糖糖,他们好好地呢。”宁朝宗抚了抚她的脑袋,“尚星说得对,你随时有可能逃走,只有这种办法才能把你拴住。”
“傻瓜。”
宁朝宗眨眨眼,下巴搁在她颈窝吹气,“老婆,去开房好不好?”
周余刷得红了脸,“真不要脸,你居然在这儿说这个。”
宁海源清了清嗓子,“哎,我先打车回啊,腻腻歪歪的。”拿了她的行李,匆匆招了出租坐进去。
宁朝宗奸笑一声,蹦蹦跳跳上了门口的轿车,周余嘴角抖了抖,跟着坐上去。
开房,周余想,这个死男人总是想得和别人不一样,看他将证件递过去,前台暧昧一笑,顿时跑开,宁朝宗哼了哼鼻子,无奈地笑。
“少爷,这位是少奶奶?”前台八卦地问。
宁朝宗白了她一眼,“废话,还有,不准告诉我妈和七叔知不知道?”
“放心了,不过少奶奶好害羞喔。”
宁朝宗决定不再理她们,赶紧一步一拐地冲进电梯里。
周余直到被那个禽兽扒光才反应过来一件事,看着宁朝宗一脸隐忍的样子,奸笑道,“哎呦,原来我们一直都是合法的嘛,宁朝宗,你隐藏地不错嘛!”
宁朝宗没理她,径直压了上去,看着她泛红的脸,亲了亲,“对不起,只有这个办法,我不想放你走。”
周余笑了笑,双腿圈上他的腰,“腿脚都不利索,想得还真挺多。”
“是吗?那试试?”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周余哆嗦了一下,“流氓,赶紧的。”
“得令,老婆,好好享受吧。”
十五分钟后。
“妈的,你不是腿疼吗?劲儿怎么一点儿不小?”
“谁告诉你腿疼和这有关系了?给老子闭嘴。”
“嗯……朝宗……唔,轻点儿啊你倒是。”
“敢不敢顶嘴了?”
“唔……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轻点儿啊你。”
“喊声好听的。”
“唔……宁大人,威武!”
第55章
你知道恨一个的感觉吗?你永远都不会懂的,因为你没恨过人,恨一个人,入骨,痛彻心扉。
——章节寄
周余没有料到那个人会主动找她的,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廖宇锋立在公安局门口,看着周余骑车进门冲她摆摆手,“唐唐。”
周余笑了笑,“我就知道你等我呢。”
“美的你。”廖宇锋瞥了她一眼,接过她手上的车子,“唐唐,要有心理准备,她可能,会说很难听的话。”
周余眯了眯眼睛,“再难听又不会掉肉,放心好了。”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骆欣看着进门的人,笑出了声,“你果然守信用。”
“我不像你。”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周余拉了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找我来有什么事直说就好,我还得去上班。”指了指手表,“现在,刚刚九点。”
骆欣扬了扬嘴角,“我不得不承认你和你妈妈的性格很像,很直接,爱就是爱,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
“那你觉得我对你是厌恶呢,还是喜欢呢?”
“喜欢不可能,或许是厌恶吧。”骆欣无所谓地笑,“对我来说,你对我怎么想,我都不在乎的。”
是啊,只有你在乎的人,才会感到难过的。
周余眨眨眼,“阿姨。”
“不要叫我阿姨了,不过就是一个阶下囚,审判过后,马上就会有一个代号来替代骆欣这两个字的。”骆欣打断了她的话,她已经不配那两个字了。
周余笑出了声,挠了挠耳朵,“阿姨你知道吗?我并不喜欢喊一个我讨厌的人阿姨的,可是阿姨,我五岁那年,我爸告诉我,如果将来发生了任何事,骆欣,永远是你的阿姨,这件事情,改变不了的。”
看她有些诧异的表情,继续开口,“阿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爸爸要如此维护你,即使是现在这种地步,他宁愿数落我,都不会说你一个不字,能告诉我吗?我很好奇。”
骆欣看了看她,满脸认真和好奇的表情,缓缓开口,“唐唐,你知道恨一个的感觉吗?”
周余摇头,“我不恨任何人,那样,对自己,对别人,都不好,我没有任何的偏见。”
“当然,因为你什么都有,你生下来就拥有了所有别人费尽千辛万苦才能拥有的一切,你当然不会懂恨人是什么感觉,你永远都不会懂的。”骆欣的脸上,满是苦涩和无奈。
周余勾了勾嘴角,“阿姨觉得物质可以代替一切吗?比如,灵魂。”
“最起码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我认为可以,一切,都没有金钱重要。”语气平静,可周余愣是听出了其中的躲躲闪闪。
“阿姨,你弄错了,二十岁的时候就错了,我大概懂了,也懂我爸了。”
“你不懂的,像你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是永远都不会懂的。”骆欣定定地看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唐唐,我喜欢你爸爸的时间超过喜欢任何一个人的时间,青梅竹马,或许能用这么文邹邹的词来解释我们俩之间的事吧,太过美好过后,只有无尽的悔恨,和说不尽的痛苦。”
周余笑了笑,手指相对地搓着,“阿姨,恨我爸爸吗?”
“你觉得呢?”反问她。
周余想了想,摇头,“您已经不恨他了,因为在您爱上书艺爸爸的时候,您就不恨他了,或许那时您没发现,可恨一个人证明对那个人的情感还是存在的,而您为李家叔叔生儿育女的时候,那种情感,已经转移了。”
“不,不可能的,我恨他,恨一个人,入骨,痛彻心扉,彻夜难眠,我也恨你妈妈,恨你妈妈有公主般的生活,有所有人的宠爱,连你爸爸,他什么都没有,却愿意为她赴汤蹈火,我嫉妒,发疯地嫉妒。”嘴角挂着无奈的苦涩,似是有说不尽的痛苦。
周余笑了,“阿姨,这个没有选择的,我们谁都没办法选的。”
骆欣看了她一眼,抿紧了嘴角,“所以我拼命赚钱,以为只要有钱就可以得到一切,可是唐唐,我错了,我有钱了,可是把最重要的,丢掉了。”
周余想了想,叹气道,“阿姨你弄错了,真的,二十岁的时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