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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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千年来“真相”的人，谁还有心情打这种友谊赛。
所以，虽然在零式高达上的晨星观战看得惊心动魄，还在激烈战斗中的“身临其境”被搞到晕头转向之外，姐妹俩以及艾斐三个人，多少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甚至在艾斐看来，这场战斗的价值可能还不及刚才晨星的拼死抵抗有看头。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灭世之战的千年以后，两台主角级别机体终于第一次重现了全部的力量。在这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之中，无论每一个细节或者技巧，都达到了教科书级的水准。
所以，不管远在千里之外的先行者采用了什么手段吧，总之这场战斗的每个细节都完整忠实地被这个家伙记录下来了，将来肯定能用得到——前提是，这两台机体可能要易手他人。
换句话说，这恐怕才是弗莱娅的真正目的。艾斐猜到这点的时候还不算晚，他多多少少还有点私心在内。因为某人终于想了起来，跟着自己穿越过来的还有个学妹呢……
在不动用领域力量的前提下，战斗再热闹也有打完的时候。当零式高达的双翼合拢，神高达弥漫全身的金光终于消褪之时。不等驾驶舱打开，艾尔达就直接利用瞬间移动把自己送到了弗莱娅和艾斐的面前。哦，这个时候那两位已经装模作样地分开站立了。
倒霉的晨星公主此刻还被困在晕机状态里。当然就算她现在状态正常，遇到这种情况也是要装昏的。更何况艾斐已经通过精神链接对她进行了一定地“劝告”，顺便一提。刚刚帮助晨星把精神隔离在姐妹俩“战场”之外的也是这个家伙。
弗莱娅和艾尔达一言不发地对视了很长时间，似乎谁都不肯真正开口说第一句话。在旁边的艾斐其实看得很清楚，这姐妹俩的眼圈都有点红，呼吸方面虽然尽量掩饰着，可也是暗藏着剧烈起伏的——这也难怪。毕竟任谁都不会想得到，三人期待了千年之久地“重逢”场面会是在这种环境之下，又被搞成了这个样子……
没办法，总不能一直就这么死撑着大眼瞪小眼下去。艾斐还来不及哀叹智脑不在之后，想主动建立起姐妹俩之间的精神或者语言直连式的交流有多么难。就在自己脑域被来自弗莱娅艾尔达那边的无数精神攻击搅得一团浆糊之前，被迫主动开口：
“弗莱娅，艾尔达，你们真的已经决定了么？不再考虑一下了？”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这种时候，显然又是弗莱娅抢在前面。“鉴于千年来，由于在我的带领之下，走过的弯路和犯过地错误过多。现在的我必须辞去形势上或者实际上的全部领导职务。而包括之前留下来的问题和疑难在内，都需要有继任的艾尔达来解决。”
这个决定实际上没有出乎在场任何一个人的预料，艾尔达也很平静地接过了话头：“是地。虽然我到目前为止，还并没能拥有确实凌驾于前任之上的实力。但由于弗莱娅在任职期间付出的辛苦与努力已经大大超出了她自己身体的极限，所以这副担子，我必须要代替她挑起来。”祭司女孩地脸上满是严肃的表情。显然并没有任何嘲讽之意。
真够别扭的，这两个死丫头明明都对自己的姐妹担心得不得了，怎么每到这种时候，就变得连句软话都不会说呢？某人照例在自己的心底嘀咕着，完全不怕依旧保持着精神链接地姐妹俩能够听得到。反正他自己总是被夹中间那个。早就习惯了。
其实说穿了，弗莱娅的决定倒没有现在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突兀。
而且最重要的原因是，不管这千年来。镜像空间内发生了多少沉重悲痛地事情，作为她所处的位置来说，防止或者对抗菲尔恩侵略，永远是重中之重。
今天，实际上是她决定主动与菲尔恩元素进行同化以来，第一次能彻底恢复清醒神智。之前挑动艾尔达与零式高达进行战斗，而且采取的是遥控方式。其主要目的显然是为了测试同样被侵蚀的零式高达是否会出现什么异变。
毕竟非生物体侵蚀，是自从菲尔恩位面入侵以来，还
第一次发生。上一个“第一次”是龙族被侵蚀，由的麻烦和后续种种已经不用说了，大家都清楚。假设这次零式高达被侵蚀也会产生同样状况的话，那危险可就大了。
好在除了下死手之外，刚才零式高达已经算是引擎全开了。面对同等级对手威压的情况下，估计不太可能还有点保留之类。就算有，至少今天也是测试不出来了，何况能够再进行所谓测试的，也就只有艾斐驾驶上先行者还差不多了。
那么话题转回来，目前最有可能与菲尔恩入侵牵连上的，就是已经出现了若干侵蚀特征的弗莱娅自己了。目前镜像空间的武力或者说防御力量来看，估计顶不住恒星级。而她弗莱娅可是把恒星级的核心同化过来的，如果有个万一，弗莱娅自己可能就是开启位面跳跃的引子。
唯一能够压制住菲尔恩的，除了艾斐肯定没别人了。那么为了确定自身状况，或者为了维护位面的安全。于公于私弗莱娅都必须把艾斐拉在自己身边，并且离普通人远远的。
剩下的当然还有一些细节方面的考量。比如这一千年来弗莱娅都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倒是艾尔达和神高达还算在“基地”中一直混了个脸熟。比如艾斐现在看起来虽然光鲜，实际上他老兄身上明伤暗伤也不少，必须进行休养。
比如晨星似乎和零式很有缘份的样子，虽然她是“敌人”，但是某种意义上讲，能够在对抗菲尔恩的战斗中出力就成，彼此之间的关系倒没有多重要。比如当了领导之后私人时间就会变少，不用担心艾尔达像以前那样有充分时间来挖墙角之类。
总之这样一来，虽然御风的残存势力其实已经不太多，但是在格鲁依旧执意维持“失踪”状态的前提下，仅仅靠艾普莉他们来进行活动是不现实的。有一位救世主级别的过去压阵，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御风现在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龙族虽然完蛋了，圣伦神殿还在……
当然，弗莱娅和艾斐还是要一起返回死亡沙漠的，毕竟千年来牺牲的战友们还没有真正拜祭过。通过几个中转后才交流出来的情报，也终归没有智脑数据库中来的具体详细。
一番公式化的对谈之后，三人终于踏上了返回死亡沙漠的路程。
晨星当然还是被关在零式高达的驾驶舱里的，并没有任何挣扎或者反抗行动。还是那句，龙族公主再高傲也好，她绝对不傻，面对着三个能够把自己当玩具耍的恐怖存在，玩任何小手段都是没有意义的。更何况看起来明显自己有被进行某种填鸭式教学的趋势。
无论是参照那古怪的禁锢力量——领域方面的学习，还是驾驶着那种绝对比龙族还强大无数倍的魔装甲，对于天生具备战斗本能的龙族来说都有莫大的吸引力。更何况晨星只是失忆，而按照常理推断，如果她想要报仇，肯定也得从这三个人身上找相关线索。
一旦想明白这些东西，那么形势上的屈辱或者掉价之类根本就不怎么重要了。输给强者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向强者学习讨教更是难得的机会。
于是，三人一龙就这么心情复杂地离开了龙族圣山。一步步地朝着死亡沙漠的方向走回去。
激烈的战斗过后，不管是艾斐也好，弗莱娅艾尔达也罢，终归还是要回归现实，面对已然含笑离去的战友。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再借机发泄之后，三个人都显得很沉默——没办法，虽然是千年间的时间流逝，但是他们都有这样那样的原因，并没有真正被时间所改变什么。有些事情，他们终归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
哭是最简单的办法，如果能痛快地哭出来，也许是好事也说不定。
然而现在谁还有哭的时间呢？
正文 第144章 各自心思
大概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了罢。
距离弗莱娅离开起码已经有千年之久，除了眼前这两个家伙，还有理论上隐居在某个地方的格鲁之外，这个所谓的镜像位面里早已经物是人非。在她跨空而来之前的那个瞬间，就连金龙都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恐怕就算是到了那个所谓的基地，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怀念的了吧？”她近乎自欺欺人地想着。
所谓的辞职，或者移交权力，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弗莱娅太累了，心累。就算她真的有一直以来表现得那么理智也好，千年来几乎是不眠不休的日夜奋战，独自守护在抵抗侵略的最前线，甚至为了所谓的抵抗事业失去了自己的恋人和父亲……
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让更多人活得更好些么？
当然，这个“更多人”里，有她的亲妹妹，有她曾经生死与共患难相守的战友。她曾经毫无感情地轻易牺牲掉艾斐，牺牲掉金龙，甚至在破灭之战中牺牲过所有可以牺牲的人。但是弗莱娅这里却很清楚，至少ZERO系统中完整地存贮着，自从弗莱娅当初担任快反龙骑小队队长以来，因为她的种种决策牺牲的每一个人。
艾斐，伊露莉，拜尔哈芙，父亲……
先行者，预备队，联合宇宙军，最高长老会议，智脑聚合体……
还有……弗莱娅自己……无论如何，已经彻底与菲尔恩元素进行融合的她，无论按照哪一方的标准，恐怕都已经不能算作人类了。更可笑的是，她恐怕连侵蚀者都不能算。
看着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战友们，脸上挂着微笑。义无反顾地踏上不归路的时候，弗莱娅地眼睛甚至连眨都没有眨过一下。
无情也好，狠心也罢，她是硬生生把这些英雄们的形象烙印在自己心里的，然后等到四天圣精奉还封印完成的那一刹那。她也朝着同一条路迈出了第一步。
“只要有战斗，就一定会有牺牲，世界上没有不付出任何代价就可以轻易收获的交易存在。”
“所以，作为指挥官而言，即使明知自己地决定意味着部下的死亡，也不能有片刻犹豫。因为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即使是瞬间的迟疑，都有可能导致更大的牺牲。我们的敌人是毫无理智的怪物。又或者说是理智到可怕的怪物，为了能和它们抗衡，我也必须放弃很多，很多……甚至多到我无法负荷的程度。”
“但是，那是我地选择。所谓的命令，所谓的决定。必须有人来做。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时间逃避。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女友，不是一个称职的女儿，甚至一直不是一个称职的姐姐……然而。我却始终是一名无可挑剔地指挥官。”
“我有我必须要守护的东西，我的每一位战友，都有他们要守护的东西。即使某天他们已经不在了，那道守护依旧坚不可摧！这是我必须要建立起来地东西，就算没有我。也一样！”
“那么，剩下来的事情，就由我一个人担负就好了。所谓的光荣战死。对于我而言，实在是奢侈到难以接受么……”
这原本是弗莱娅在引菲尔恩元素入体的时候，心头始终盘旋着的最后念头。当时地她并没有奢望自己真的能够再度清醒过来，没有奢望自己能够和妹妹艾尔达，甚至和某人重逢。
弗莱娅甚至已经做好了将来封印破除之时，自己生生挂在亲人或者战友们手中的准备。
所以如果单单从今天地迎接阵容而论，简直就是彻底的GOODENDING。
假如她没有了解到这一千年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就好了。龙族一直以来的报复行为，是否就是针对当年自己抛弃金龙事件的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