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爱也缠绵-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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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姐……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小姐……”萧潇愧疚的连大气都不敢喘,泪水模糊。
“不怪你……萧潇……”云若初紧紧捂着嘴,生怕自己的哭声惊醒孩子。
“萧潇,你回去吧,澈儿也需要人照顾!”云钟涛缓步走上前。
萧潇睁着核桃眼,转头呆呆的看着云若初,直到后者点头,她才离开。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过,直到黎明的光亮在窗外一点一点的变白。
坐在椅子上的云钟涛转头看向窗外,“云儿,天亮了,你先回去看看澈儿,休息一下后,去公司把工作交接一下。”
“什么意思?”明知道他的意思,可云若初气愤不过,明知故问。
“云天在A市的工作才开始,过几天,我要去那儿,你得跟我走!”云钟涛抬眸淡看了一眼她,说得心安理得。
云若初终于怒了,忍不住站起身,力求俯视他,泛着点点血丝的双眼死死瞪进他孤傲的眼里,“别说清儿现在病着,就是她病好出院,我也不会离开她。”
“那就带她去A市!”
云若初不由一怔,“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云钟涛深眸死死盯着她,淡然接口,“当然是我去哪儿,我的妻儿就得跟我去哪儿,这是人之常情,还需要我教你吗?”
她深呼吸几口气,忍着汹涌的怒火,转头目光在清儿沉睡的脸上定格,“如果我不去呢?”
云钟涛的嘴角顿时露出一抹冰冷的讥笑,随意翘起二郎腿,双臂缓缓抱起,在云若初几乎要吃人的目光里,冷语嘲讽,“说明你——余情未了!”
“我没有!”云若初赫然咬紧牙关,“你不要乱猜,我恨不得再杀他一次。”
云钟涛轻轻一笑,脸色似乎是缓和了许多,依然盯着她的眼睛,“云儿,你知道吗?我不喜欢这里,也不想在这里生活创业。三年前,之所以来这里,是看你太惨,也怕警方追杀,现在,我想回国发展。”
云若初沉默,虽然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多,也慢慢习惯了,可正如他所说,她也不喜欢国外的生活,想当初,在她念中学时,父亲给她在马来西亚的学校都联系好了,可她就是不去。
“云儿,曾经的你,天真烂漫,清灵通透,可现在的你却带着满身的刺假装坚强,我看着心疼,怎么舍得伤害你?”见她低下头,浑身蔓延出他不曾见过的脆弱,不由放轻了声音,缓缓走过去,握住她双肩,使她抬起头来看他。
“我承认,我有时做的有些过分,但那都是爱之深责之切。我知道,三年前你是真的朝梁奕宸胸口开了枪,只是他命大,我错怪了你。”
“在杨丽丽这件事上,是我对不起你!七年前的一个夜晚,那女人给我下了迷情药,我把她当成了你……云儿……原谅我,好不好?”
云若初怔怔的看着他,也许人在脆弱的时候,需要依靠,也许云钟涛在她过去的生活中,确实扮演着一个至亲的哥哥,就像小时候,他冒着被爸爸责骂的风险,想尽办法满足她的任何要求,有一次,被金霸王的人追杀,是他用身体给她挡子弹……
可到头来,她却没有爱上他,用一句老掉牙的话,就是他们有缘无分,至于今后该如何,只能看造化!但有点可以肯定是,即便今后两人走在一起,与爱无关。
云若初的如此认知,更觉得自己的弱势与渺小。
三年前,哪怕知道自己和梁奕宸是两个世界的人,可她不愿接受命运的安排,努力抗争,可结果不仅徒劳无功,父亲还死在他的枪口下,最后弄得两败俱伤,伤痕累累。
该怎么说服自己?
踌躇和矛盾,彷徨和不甘,就像是一张网笼罩在她心头。
回到家,云若初一进门,一小团黑影扑过来,她鼻腔一酸,配合着蹲下身体,张开双臂,一个软绵绵的小身子钻进怀里,粉雕玉琢的脸贴着她的脸蹭啊蹭,“妈咪……妈咪……我想你……”
儿子性格内敛,极少流露这样的情绪,说明他真的想疯了他的妈咪。
云若初轻抚着他的头,“澈儿,妈咪也想你!”
云澜澈顿时抬起头,一双软软的胳膊紧紧搂住云若初的脖子,照着她的脸上就“吧唧,吧唧。”用力亲了两口,亲的她满脸口水。
突兀的,不自控的,云若初眼眶一热,那呼之欲出的晶莹液体,就这么夺眶而出。
三年多来,她一直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在孩子们面前时刻保持她阳光幸福的表象,可内心深处的苦楚,只是留给自己独自品尝!
对于孩子们的亲生父亲,他是缠绵入骨的爱,也痛彻心肺的恨……
不自控滚落的泪水,来得太突然了,云若初有些措手不及的想狼狈擦拭时,儿子那双温绵肉嘟的小手,已经抚上她的脸颊,代替她擦拭去了滑落的泪水,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稚嫩与不安,“妈咪……不哭,澈儿不要妈咪哭……”
说着,珍珠般的泪珠就从他黑黝黝的眼眶里滚落出来。
“别哭,宝贝!都是妈咪不好……”云若初怜爱地抱起儿子,就像抱着她的珍宝。
谁都不能伤害两个可爱,又懂事的孩子,包括她自己。
……
夜色中的A市,璀璨的灯光和漫天星斗交互辉映,延绵至天际,分不清何处是灯,何处是星……
这样的夜晚,繁华,又寂寞。
从茂阳顶楼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望出去,可以将这座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梁奕宸就这么站着,静静的,一动不动,犹如一尊雕像,颀长的背影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和夜幕一样落寞。
过于宽大的办公室,愈发显得清冷,爷爷的电话,母亲的话,都像是舞台背后的对白,一句句的浮现在脑海里。
“臭小子,你是不是存心要让爷爷死不瞑目?”
“你奶奶走的那天,你在外面执行任务,她是念叨着你的名字去的……奕宸啊,爷爷的日子也不多了,说不定哪天就去了,你让我见了你奶奶说些什么?”
“奕宸,这两天,你在跟妈打游击吗?”
“明天晚上,我约了萱萱的父母,你看着办!”
梁奕宸微微皱了皱眉,脸上浮起和他容颜不协调的冷漠,一转身,左手中指和食指之间夹着的一支烟,被掐灭,随着一道优美的弧线,烟蒂落入墙边的垃圾桶。
来电显示的号码,让陆萱顿时间睁大了眼睛,居然是梁奕宸耶!
交往了两年多,这是他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陆萱,有件事,我必须给你说清楚,嫁与不嫁,你有决定的权利!”梁奕宸的声音,有些冷硬,或者说冷漠,开口时,脸上不自觉的透露出来一股威仪,哪怕打电话,也展示了他贵而不俗的男性魅力。
!
第二十章 我做不了那种事
更新时间:2013112 3:29:16 本章字数:4497
陆萱迟疑了一下,笑得更迷人,哪怕对方看不到,应该让他感受到,“奕宸,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嫁给你。萋'晓”
“听我说完了,再决定!”梁奕宸淡淡勾唇,俊脸飘忽,神情琢磨不透,眯起的眼眸,露出一种阴沉,“两年前,我到W市出差,差点休克毙命,想知道原因吗?”
“……”陆萱脸色一滞,两年前,在W市发生的惊险一幕,她记忆犹新,那时,刚认识梁奕宸不久,听说他出差去了W市,春心荡漾的她立马追了过去。
哪知走出机场,听说他旧伤复发,正在医院抢救。
他们不是说,梁奕宸是疲劳过度,引发的休克吗?
难道另有原因?
什么样的原因?
此刻,听梁奕宸严肃的口吻,凭自己对他的感知,那个原因必定很震撼。
似乎料到电话那端的女人会有洗耳恭听的反应,梁奕宸唇角略微勾起,“那是因为一个女人,我差点死在她的床上,所以,胸口上的伤,让我做不了那种事!”
呃?
陆萱眼角抽搐,顿时脸色煞白,手脚都是僵的,宛如石化了一般,电话里的忙音就像铺天盖地的乌鸦成群结队从头顶飞过!
他说什么?
眸子里的血丝渐渐凝聚着,猩红欲滴,宛若困兽。
他说两年前的那次出差,差点死了,是因为和一个女人上床?
尖锐的指甲深深陷入了肉里!
是这样吗?
陆萱的思维一片混沌,双眸时而清明,时而浑浊,脸部的表情更像是一个万花筒,不断交织变换着诡异的神色。
也不知两年前,梁奕宸和那个女人在床上鬼混到什么程度,是刚进入状态,还是淫dang到一半,还是高潮来临时,他孱弱的心脏经受不住激情澎湃的时刻?
对,一定是在他冲刺阶段……
陆萱脸部狰狞地笑着,从小声到大声,在夜深人静中清晰体会着这种爱与恨的感觉……
良久,她颤抖,却是坚定的,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回拨之前的号码,在接通后放到耳边,苍白的脸宛若幽灵般,轻声道,“奕宸……我爱你,我不在乎你能不能做那事,真的不在乎……我一定会恪守妇道,真心陪伴在你身边,和你白头偕老,共度一生……相信我,相信我做得到……”
相信我,相信我只要你的雄性还在,只要你的那东西健全正常,我一定会将男欢女爱进行到底!陆萱心里叫嚣着这样的豪情壮志!
两年前做不了,并不代表现在做不了。
或许如今的他已经健壮得像头牛似的。
陆萱边打电话,边这样想着,说出的话愈发情深意切,感天动地。
“好吧!明天见!”她海誓山盟说了一大通,梁奕宸只回复了简简单单几个字。
明天见,意味着定婚期。婚期一定,意味着开始,却也标志着另一个的结束!
结束,是该结束了。
放下电话的那一刻,梁奕宸久无波澜的心里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他还未完全察觉,脑中唯一存在的就是那双清冷的眼眸!
很好,由三年前毁天灭绝的恨变成了清冷!
他还以为再次相见,云若初会像见了鬼似的大惊失色,或者扑过来厮打痛骂,更或者直接拿枪指着他。
却只不过是惊鸿一瞥的冷漠与素不相识!
这不正是自己希望的吗?三年多来,她的死活和任何状况与自己无关!
她要恨就让她恨吧!
从此,擦肩而过,不相识!
……
“妈咪……”云若初再次来到医院,刚一推开房门,就看见已经醒了的女儿坐在病床上,一脸笑嘻嘻的对着自己。
“清儿……”云若初急忙扑上前,一把将她小小的身子抱了个满怀,发现女儿已经没昨晚那么烫了,顿时转头看向一旁安静站着的云钟涛,“医生怎么说?”
“妈咪!妈咪!清儿没事耶,妈咪别怕怕……”窝在她怀里的小人儿,抬起小手揪着她胸前的衣料,“妈咪,爹哋给清儿买巧克力的说……”
见她们母女这样开心,云钟涛努力忽略云若初双眼上的黑眼圈,坐回床边,抬手在孩子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宝贝,刚刚医生阿姨怎么说的?”
“不记得了……”孩子对他扮了个小怪脸。
云钟涛无可奈何在她脸上又是一捏,“巧克力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别说你不知道。”
澜清小脸耸拉下来,脑袋紧紧靠在云若初温暖的怀里,“爹哋,清儿忘了耶……”
知道,但忘了,真是鬼灵精怪的。
“臭丫头……”云钟涛忍不住发笑,扬起手,作势要教训她,其中的宠溺分量十足。
云若初微笑着像母鸡护小鸡一般避开云钟涛作秀的大手,同时抬手在他手上重重一拍,“都怪你,谁叫你给孩子买巧克力的。”
云钟涛收回手,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清儿一睁开眼睛就吵着要你,哄了半天不见效,我也只能投其所好,不然,哭坏了,你又要责怪我。”
“我什么时候责怪过你?”被冤枉的云若初瞪了他一眼,“清儿现在精神状况不错,是不是没事了?”